- 第1節(jié) 笨拙:不笨的人,不見得就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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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笨的人,不見得就聰明!奥斆鞣幢宦斆髡`”,一些不笨或者說基本上聰明的人,大多把時間花在想天上掉餡餅的事上,耽誤了成功的機會。還有就是,聰明人腦子轉得太快,卻偏偏轉360度,回到了原處,等于沒轉。
笨人似乎反應慢,所以經(jīng)常受到聰明人的教訓。聰明人好為人師,大抵屬于善良的笨人,他吃著自己家的飯,花著自己的力氣,為了心里的癢癢的虛榮,把自己的學問無私地傳給笨人,生怕拿不出所有絕活來讓笨人徹底服氣,當然笨人還未必就真聽懂真服氣,于是聰明人又變著花樣旁征博引地讓笨人信服,這樣,無形中笨人得到啟發(fā),豁然開朗,明白了。
笨人明白道理后,就認定一個方向走下去,就成功了。聰明人在教導完笨人之后,睡一覺就全忘了,不記得自己昨天曾經(jīng)說過些什么,又開始考慮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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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以貫之,是最大的道理。貴在堅持,堅持就是勝利。笨人的認死理,其實就是執(zhí)著、專心、精誠、敬業(yè),是合乎道理,所以就成功;聰明人不堅持,就不合乎道理,所以不成功。
庖丁解牛,就是堅持的榜樣。開始一定很不熟練,但堅持下去,從量變到質變,游刃有余;假如朝秦暮楚,今天解牛明天屠豬后天殺雞,永遠也不能獲得高超的巧技,不能神乎其技、技進乎道。
成功,是一個過程,是一個符號,它正如地上的路,其實本來沒有,只是走得多了才出現(xiàn)的;說得多了、聽得多了、見得多了,就習慣了、就默許了、就認可了。開始不行,漸漸熟練,漸漸成型,漸漸完善,其實就是成功的整個過程。最偉大的東西,也是這樣漸漸地產(chǎn)生的,千萬不要企圖忽然哪天拿出個東西把人嚇死,那不可能。天底下有那么多新鮮東西么?
��s-0�H҅heme-font:minor-fareast;mso-hansi-font-family: Calibri;mso-hansi-theme-font:minor-latin'>存在,與一度性的時間有關。時間,最偉大,最神秘。藝術的發(fā)生與存在,完全規(guī)定在時間的過程中。變化,主要是與時間相關聯(lián)。中國畫筆墨的復雜性,也與時間的瞬間性有關。高低、遠近、輕重、濃淡、疾徐、長短、方圓,這些因素,雖然存在于空間里,但都與時間直接關聯(lián)。注意到了時空性,才能具體而微,體會視覺藝術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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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繪畫的筆墨基礎,有一個重要的條件,是書法。書法是線條藝術,線條是時空內(nèi)的存在!氨葲r奇巧,無益學者”,連大書法家米芾都在批評古代書法理論的不實在,只是一堆辭藻。事實上,一旦把中國的筆墨放在時空的過程當中來思考,就會感覺到難度。
在有限的面積內(nèi),如何表達無限的時空、物象,很有難度。難度在物質方面,更在精神方面。物質的方面可以用技法來彌補,精神的方面只能靠意境來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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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典藝術,講究“忘言得意”。李白七言古詩《把酒問月》中有這樣的句子:“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眴螐奈淖稚献x,“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jīng)照古人”,是廢話;“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則更是莫名其妙。要欣賞中國的古典詩詞,必須品味它的言外之意。
知音,是組成整個藝術的一部分。司空表圣說“脫有形似,握手已違”,弘一法師說“執(zhí)象而求,咫尺千里”,道出“意”之難盡。意,是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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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筆先”,是中國文藝理論的又一個特色,美術創(chuàng)作講究,音樂、園林、舞蹈、戲劇等都講究。意在筆先,有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學養(yǎng)積累,成竹在胸,才有淋漓盡致表達出來的可能性。相關的修為、營養(yǎng),目的就是要孕育“意”;“意”的多寡高低,當然又與心性密不可分。
中國畫的筆墨,妙與不妙,在筆墨之內(nèi),然而更重要的在筆墨之外。筆墨之內(nèi)的東西,比較容易把握;筆墨之外的東西,欣賞起來需要相應的知識儲備。宋人郭熙《材泉高致》有云:“山欲高,盡出之則不高,煙霞鎖其腰則高矣;水欲遠,盡出之則不遠,掩映斷其脈則遠矣! 中國畫筆墨之內(nèi)的成分,比如技法,古代畫論中有很多,都很高級,是實踐經(jīng)驗與藝術智慧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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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畫講“計白當黑”。無中生有,有無相生,是哲學的大法則。從無到有相對容易,從有到無就很難,比如生命的發(fā)生、發(fā)展與消亡!督饎偨(jīng)》講“一切圣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圣賢所著力針對的,是無、是空,是不可知、不可見,是形而上、精神、玄的所在。老子很講究“無為”!盀閷W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于無為,無為而無不為也!薄盁o為”是表象,“無不為”卻是實在。繁華落盡見真淳,自然而然,把蒙蔽心性的東西損掉,道始放出光明。
間架組織、章法結構、布局謀篇、經(jīng)營位置,都是黑和白同時著眼的。線條的所在是“有”,被線條分割出的沒有筆墨的地方是“無”,有無是同時發(fā)生的。高明的筆墨是以少少許勝多多許、是以大觀小、是言有盡而意無窮。筆墨的創(chuàng)作過程如是,筆墨之美的欣賞,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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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進乎道,《莊子》講游刃有余,熟練再熟練,無限地接近“無為”。何況人生有限,認識還在反復,所以絕對的“無為”只是一個理想?陬^禪容易,要做到“知行合一”,很難。
文人畫的筆墨講究,比如惜墨如金、文氣、士氣、逸筆草草,有墨戲的成分。絕對的從心所欲的表現(xiàn),要靠成熟的技法,否則難免心有余而力不足?穸U,不是正道,畫牛吃草來一張白紙,是“后現(xiàn)代”,癡人說夢,也許很妙,但正常人難以進入,是他們自己的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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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與實踐之間,有很大一段距離!膀嚾换厥祝侨藚s在燈火闌珊處”,個人風格與符號,每個藝術家都愿意尋找、擁有,但能否如愿,各自有造化!斗ㄈA經(jīng)》指出“善知識者,是大因緣”,十分精湛。
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有很大一段距離。所謂的純潔的理想的“藝術”,也許是個未知數(shù)!癟here really is no such a thing as Art. There are only artists.” (The Story of Art)——“其實本沒有所謂藝術,只有藝術家而已”,貢布里希在《藝術的故事》開篇即如是說,我很贊同。藝術家作為職業(yè),除了面對藝術,必須同時面對自己的職業(yè)身份。如此,才能應對自如,理解藝術創(chuàng)作、藝術市場、拍賣價格、收藏行情、歷史定位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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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大師的生成,需要很多條件。我有“三維度說”:“寬廣的視野,深邃的思維,崇高的境界!敝未髱熤Φ,有三足:藝術地位、學術地位、社會地位。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經(jīng)典,這就是歷史進步的規(guī)律。
中國畫筆墨的理論與實踐,大體屬于個人的事情,是心態(tài)自由的坦然反射,不具有表演性,也不適于強烈的自然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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