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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知行合一”說的發(fā)展

前文已述,王陽明在壯年時曾闡述說:“知行合一”是“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工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钡搅送砟,王陽明又進一步發(fā)展了自己的“知行合一”說。

嘉靖五年(1526年),王陽明曾寫過一篇《答友人問》(《王文成公全書》卷六),用以答復友人提出的四個問題。通過《答友人問》,我們基本上可以弄清王陽明是如何發(fā)展“知行合一”說的。

友人提出的第一個問題是 :“自來先儒皆以學問思辨屬知,而以篤行屬行,分明是兩截事。今先生獨謂知行合一,不能無疑!

對此問題,王陽明的回答是:“此事吾已言之屢屢。凡謂之行者,只是著實去做這件事。若著實做學問思辨的工夫,則學問思辨亦便是行矣。學是學做這件事,問是問做這件事,思辨是思辨做這件事,則行亦便是學問思辨矣。若謂學問思辨之,然后去行,卻如何懸空先去學問思辨得?行時又如何去得做學問思辨的事?”

可以看出,王陽明反對將《中庸》中的“學問思辨”與“篤行”區(qū)分為“知”與“行”。

接下來,王陽明又闡述了“知行合一”的理由:“行之明覺精察處,便是知。知之真切篤實處,便是行。若行而不能精察明覺,便是冥行,便是‘學而不思則罔’,所以必須說個知。知而不能真切篤實,便是妄想,便是‘思而不學則殆’,所以必須說個行。元來只是一個工夫!

王陽明通過“行之明覺精察處,便是知。知之真切篤實處,便是行”,闡明了“知”與“行”原本只是一個工夫,也即“知行合一”。這和王陽明壯年時期的“知行論”比較起來,“知行合一”的主旨更加清晰,“知行一體”的精神也更加明確。與其把王陽明晚年對“知”與“行”的闡釋稱為“知行合一”,不如稱作“知行一體”更為恰當。王陽明的“知行論”之所以會發(fā)展到這一程度,主要是因為他在晚年,確立了“心即理”的本體就是“良知”的緣故。

王陽明在龍場先是悟出了“萬物之理皆在吾性之中”,也即“心即理說”,然后才提出了“知行合一”說,但他真正完善“知行合一”說,卻是在晚年。

嘉靖三年(1524年),王陽明給妻侄諸陽伯寫了一篇《書諸陽伯卷》(《王文成公全書》卷八),其中寫道:

心之體,性也,性即理也。天下寧有心外之性?寧有性外之理乎?寧有理外之心乎?外心以求理,此告子“義外”之說也。

理也者,心之條理也。是理也,發(fā)之于親則為孝,發(fā)之于君則為忠,發(fā)之于朋友則為信。千變萬化,至不可窮竭,而莫非發(fā)于吾之一心。故以端莊靜一為養(yǎng)心,而以學問思辨為窮理者,析心與理而為二矣。

若吾之說,則端莊靜一亦所以窮理,而學問思辨亦所以養(yǎng)心,非謂養(yǎng)心之時無有所謂理,而窮理之時無有所謂心也。此古人之學所以知行并進而收合一之功,后世之學所以分知行為先后,而不免于支離之病者也。

提倡“知行合一”說的王陽明自然會批判將“存養(yǎng)”和“居敬”視作兩層工夫的朱熹,也自然會批評朱熹提出的“先知后行”說。

因此,他在《答顧東橋10書》(《傳習錄》中卷)中,曾這樣闡述:

既云“交養(yǎng)互發(fā)、內外本末一以貫之”,則知行并進之說無復可疑矣。又云“工夫次第不能無先后之差”,無乃自相矛盾已乎?

“知食乃食”等說,此尤明白易見,但吾子為近聞障蔽,自不察耳。夫人必有欲食之心然后知食。欲食之心即是意,即是行之始矣。食味之美惡必待入口而后知,豈有不待入口而已先知食味之美惡者邪?

必有欲行之心,然后知路,欲行之心即是意,即是行之始矣。路歧之險夷必待身親履歷而后知,豈有不待身親履歷而已先知路歧之險夷者邪?“知湯乃飲”,“知衣乃服”,以此例之,皆無可疑。

若如吾子之喻,是乃所謂不見是物而先有是事者矣。吾子又謂“此亦毫厘倏忽之間,非謂截然有等,今日知之而明日乃行也”,是亦察之尚有未精。然就如吾子之說,則知行之為合一并進,亦自斷無可疑矣。

王陽明在給顧東橋的答書中闡述了“知行合一”說的主旨,指出“知之真切篤實處,即是行 ;行之明覺精察處,即是知”,并強調說,正因為“心即理”,所以“知行”才是“合一”的。此外,王陽明還基于“知行合一”說的立場,指出了朱熹“心理二分”說和“知行二分”說的弊害。接著王陽明在《答顧東橋書》中又繼續(xù)寫道:

知之真切篤實處,即是行;行之明覺精察處,即是知:知行工夫本不可離。只為后世學者分作兩截用功,失卻知行本體,故有合一并進之說。

“真知即所以為行,不行不足謂之知”,即如來書所云“知食乃食”等說可見,前已略言之矣。此雖吃緊救弊而發(fā),然知行之體本來如是,非以己意抑揚其間,姑為是說以茍一時之效者也。

“專求本心,遂遺物理”,此蓋失其本心者也。夫物理不外于吾心,外吾心而求物理,無物理矣;遺物理而求吾心,吾心又何物邪?

心之體,性也,性即理也。故有孝親之心,即有孝之理,無孝親之心,即無孝之理矣。有忠君之心,即有忠之理,無忠君之心,即無忠之理矣。理豈外于吾心邪?”

晦庵謂:“人之所以為學者,心與理而已。心雖主乎一身,而實管乎天下之理,理雖散在萬事,而實不外乎一人之心!笔瞧湟环忠缓现g,而未免已啟學者心理為二之弊。此后世所以有“專求本心,遂遺物理”之患,正由不知心即理耳。

夫外心以求物理,是以有暗而不達之處,此告子“義外”之說,孟子所以謂之不知義也。

心一而已,以其全體惻怛而言謂之仁,以其得宜而言謂之義,以其條理而言謂之理;不可外心以求仁,不可外心以求義,獨可外心以求理乎?外心以求理,此知行之所以二也。求理于吾心,此圣門知行合一之教,吾子又何疑乎?

學問即行,行即知

一般來說,人們普遍認為“學問”是“知”,“實踐”是“行”,而且往往將二者區(qū)別看待,然而對于王陽明來說,“學問”就是“行”,“行”也就是“知”。王陽明曾經(jīng)系統(tǒng)地論證過《中庸》中提到的“博學”、“審問”、“慎思”、“明辨”和“篤行”之間的關系,從中也可以了解王陽明的上述觀點。

王陽明還從“知行合一”說的立場出發(fā),對朱熹的“知行論”進行過批判,這在上文中已經(jīng)做過一些介紹,而王陽明在《答顧東橋書》中也對此做過更加詳細的闡述:

夫學問思辨行,皆所以為學,未有學而不行者也。如言學孝,則必服勞奉養(yǎng),躬行孝道,然后謂之學,豈徒懸空口耳講說,而遂可以謂之學孝乎?

學射則必張弓挾矢,引滿中的;學書則必伸紙執(zhí)筆,操觚染翰;盡天下之學無有不行而可以言學者,則學之始固已即是行矣。篤者,敦實篤厚之意,已行矣,而敦篤其行,不息其功之謂爾。

蓋學之不能以無疑,則有問,問即學也,即行也;又不能無疑,則有思,思即學也,即行也;又不能無疑,則有辨,辨即學也,即行也;辨既明矣,思既慎矣,問既審矣,學既能矣,又從而不息其功焉,斯之謂篤行,非謂學、問、思、辨之后而始措之于行也。是故以求能其事而言謂之學,以求解其惑而言謂之問,以求通其說而言謂之思,以求精其察而言謂之辨,以求履其實而言謂之行。

蓋析其功而言則有五,合其事而言則一而已。此區(qū)區(qū)心理合一之體,知行并進之功,所以異于后世之說者,正在于是。

朱熹是基于“主知主義”的立場而提倡“知行二分”說,王陽明則是基于“主行主義”的立場而提倡“知行合一”說,因此,陽明學被世人稱為“實踐哲學”也不是毫無道理的。王陽明接著又寫了下面幾段話,從中也可以看出他“實踐哲學”的特色:

今吾子特舉學、問、思、辨以窮天下之理,而不及篤行,是專以學、問、思、辨為知,而謂窮理為無行也已。天下豈有不行而學者邪?豈有不行而遂可謂之窮理者邪?

明道云:“只窮理,便盡性至命!惫时厝蕵O仁,而后謂之能窮仁之理;義極義,而后謂之能窮義之理。仁極仁則盡仁之性矣,義極義則盡義之性矣。

學至于窮理至矣,而尚未措之于行,天下寧有是邪?是故知不行之不可以為學,則知不行之不可以為窮理矣;知不行之不可以為窮理,則知知行之合一并進而不可以分為兩節(jié)事矣。

致良知

王陽明在晚年悟得“心即理”的本體就是“良知”,且“良知即天理”,所以他才能從“心即理”的角度來進一步發(fā)展“知行合一”說,并且認為,最終還得靠“致良知”去“窮理”。

所以,王陽明在《答顧東橋書》中寫道:

夫萬事萬物之理不外于吾心,而必曰窮天下之理,是殆以吾心之良知為未足,而必外求于天下之廣以裨補增益之,是猶析心與理而為二也。

夫學、問、思、辨、篤行之功,雖其困勉至于人一己百,而擴充之極,至于盡性知天,亦不過致吾心之良知而已。良知之外,豈復有加于毫末乎?今必曰窮天下之理,而不知反求諸其心,則凡所謂善惡之機,真妄之辨者,舍吾心之良知,亦將何所致其體察乎?

吾子所謂“氣拘物蔽”者,拘此蔽此而已。今欲去此之蔽,不知致力于此,而欲以外求,是猶目之不明者,不務服藥調理以治其目,而徒悵悵然求明于其外,明豈可以自外而得哉!任情恣意之害,亦以不能精察天理于此心之良知而已。此誠毫厘千里之謬者,不容于不辨,吾子毋謂其論之太刻也。

王陽明指出,如果“盡良知”,“知行”就可以“合一”。在他看來,《書經(jīng)》(即《尚書》,“五經(jīng)”之一)中所說的“致知”就是指“致良知”!爸轮敝械摹爸笔侵笇Α笆欠恰毕忍煨缘呐袛,也即他所理解的“良知”。要想讓“知”達到極致,就必須通過實踐,故“知行”是“合一”的。

非常有意思的是,宋儒根據(jù)《書經(jīng)》中的“知之不難,行之不易”和《大學》中的“知至”,而得出了“知行二分說”。但王陽明得出的卻是“知行合一”說。盡管王陽明與宋儒所根據(jù)的是同一經(jīng)典,可得出的結論卻正好相反。

嘉靖三年(1524年),王陽明作《書朱守諧卷》(《王文成公全書》卷八)。

守諧曰:“人之言曰:‘知之未至,行之不力!栉从兄,何以能行乎?”

予曰:“是非之心,知也,人皆有之。子無患其無知,惟患不肯知耳;無患其知之未至,惟患不致其知耳。故曰:‘知之非艱,行之惟艱!

今執(zhí)途之人而告之以凡為仁義之事,彼皆能知其為善也;告之以凡為不仁不義之事,彼皆能知其為不善也。途之人皆能知之,而子有弗知乎?如知其為善也,致其知為善之知而必為之,則知至矣;如知其為不善也,致其知為不善之知而必不為之,則知至矣。

知猶水也,人心之無不知,猶水之無不就下也,決而行之,無有不就下者。決而行之者,致知之謂也。此吾所謂知行合一者也。吾子疑吾言乎?夫道一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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