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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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為康絲毫不敢放松,雙手緊緊地抱著楊敏火熱的身軀,雙唇緊緊地封住楊敏不斷扭動的嘴唇。一時之間,辦公室里充滿了楊敏的嬌喘聲和張為康粗重的呼吸。楊敏的掙扎逐漸減弱,嘴里也變成了“嗚嗚”聲。張為康持續(xù)不斷的侵犯,偶爾會突破她牙齒的防線,兩根火熱的長舌,從開始的試探躲閃逐漸變成了不知疲倦的糾纏……兩個人終于分開了,楊敏的臉通紅,幾絲亂發(fā)被汗水打濕了成綹地緊貼在額頭上。張為康也有點精疲力竭,兩個人半拖半抱地倚在了沙發(fā)上。楊敏害羞地把臉躺在張為康的懷里,平靜下來想想,自己還是很尷尬,就盼望著張為康能說點好聽的話讓自己開心。張為康此時的心情挺復(fù)雜,有對這種感情美好的向往,但更多的卻是未來的不確定性的擔(dān)憂。走一步說一步吧!張為康這樣安慰自己,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楊敏安撫好。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張為康就說了兩個字,“真好!”等了好長時間,等來的居然是這樣兩個字,可里面的含義卻那樣的豐富,讓人遐想無限。想著想著,楊敏又沉醉了。“小敏……”聽到這稱呼,楊敏心里甜甜的,禁不住“嗯”了一聲,可是張為康又沒下文了。楊敏忍不住抬頭看他,張為康正在壞笑著,眼光不住地看她的嘴唇,楊敏心里不覺一蕩。過了良久,張為康才輕聲地對楊敏說:“小敏,對不起,今天是我太沖動了。其實,我自從見到你第一眼就很喜歡你,可是老師怎么能喜歡學(xué)生呢?”說到這里,張為康臉上現(xiàn)出很痛苦的表情,“今天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張為康這番話把全部責(zé)任攬到了自己身上,讓楊敏很感動。楊敏心里清楚她也知道師生戀的雙方都要背負別人的閑話,別的不說,就連父母那里都過不了關(guān)。激情過后就是小小的煩惱,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張為康一會兒說:“小敏,你以后會遇到很多優(yōu)秀的男孩子……我們的事,你,你還是得想清楚。你現(xiàn)在還是孩子,還沒有定性!我不應(yīng)該對你那樣,說實話是我害了你!不過,我會對你負責(zé)任的,我會等你到畢業(yè)工作以后,這段時間我不會再……再像今天這樣,我不會打擾你的!如果你找到更好的,就離開我,我不會怨你!”張為康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心里有點輕松。楊敏眼里含著淚,卻笑著說:“不行,你占了我便宜,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要慢慢地折磨你!我這輩子就跟著你,你上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張為康不由得一呆,這似乎是自己心里想要的結(jié)果,自己是真的喜歡楊敏,老師和自己的學(xué)生結(jié)婚,這種例子也很多,何況兩個人之間年齡相差也不大?墒且院蟮臅r間還長,就算自己能等到那一天,楊敏也不一定!又或者楊敏做到了,自己呢?少年時代的愛情畢竟靠不。∵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張為康這樣安慰著自己,心里又輕松了起來!張為康忍不住握住楊敏的手,楊敏害羞地看著他。一時間覺得天地都凝固了!良久,兩個人才回過神來。楊敏明亮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那以后我總不能叫你張老師了吧!”張為康說,“你覺得怎樣叫親,就怎么叫唄!不過不要對著外人亂叫。≡僖粋咱得約法三章,現(xiàn)在咱們的關(guān)系不能叫家里父母知道,要公開的話,等到你工作兩年以后。”楊敏撅了撅嘴同意了,她知道這對他們兩個都好。張為康告訴楊敏,自己明天就回老家了。楊敏接著就問,家里有沒有電話。張為康說沒有電話,再說咱們這種情況最好還是別打電話了,咱們?nèi)桃蝗贪桑?/div>明天就要分開了,楊敏對張為康特別的依戀。張為康拍了拍她的頭,安慰她,順手給她理了理頭發(fā)。楊敏的頭發(fā)軟軟地帶著烏黑的光澤,發(fā)際之間干凈清爽,臉上皮膚又滑又膩,因為剛才哭泣的緣故,眼角有點紅,張為康有點心疼?粗鴹蠲粢粡堃霍獾谋且硎悄敲吹木,紅唇貝齒,讓張為康又想起了剛才的瘋狂,心里禁不住癢癢的。楊敏看到了張為康臉上的異樣,自己也忍不住臉紅了。張為康不由得看癡了。楊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嘴唇顫抖著,期待著。張為康忘情地吻了下去,沒有了瘋狂和粗暴,有的只是溫柔和愛戀。處理完所有的事,也已經(jīng)到了臘月二十七了。張為勇那邊由于工作性質(zhì)特殊,得大年三十才能回去。雖然沒買多少東西,張為康還是覺得不輕快,車站在平遠市的最東面,清河區(qū)在最西面,光市區(qū)這段路也得一個小時,幸虧昌平縣作為平遠市的一個縣,路程不是很遠。好歹擠上了去鄉(xiāng)里的班車,一路顛簸,要經(jīng)過兩個收費站,接近兩個小時才能到家。到了村頭,已經(jīng)是五點多鐘了,天剛擦黑。張為康一路上和熟人打著招呼,對方一般會說“回來過年了”,眼睛就會不自覺地看張為康手里提的東西。參加工作第一次回家,張為康見了誰,該叫啥叫啥。進了家門,家里坐了不少人,都是讓父親給寫對聯(lián)的,因為他們覺得今年張為康回家晚,怕來不及。這會兒一看張為康來了,都高興地說,小康來了,可好了,讓他寫。張為康掃了人群一眼,看到了父親和母親熱切的目光,張為康一下子覺得心中充滿了幸福。把東西一放,拿起筆就寫了起來。旁邊的人就在嘖嘖稱贊,說小康的字是越來越好了,比他爹的字強多了。父親就在旁邊高興得笑:“我教出來的,就得比我好才行!”母親在旁邊笑話他,一點也不謙虛。寫了幾幅,差不多該吃飯了,張為康父親就發(fā)話了:“大家伙回去吧,明天再來!”大家一看時候不早,就都散了。張為康父母笑呵呵地看著他,眼里有說不出的高興。張為康拿出2000塊錢,遞給父親。父親高興得合不攏嘴:“家里有!”但還是笑著拿過去了。張為康母親眼睛里溢著濕潤:“好歹俺和你爹都盼著你們行了!放心了!”張為康也有點想哭,但是忍住了,說:“我們是一天比一天好了!”接下來的幾天,張為康有空就給村里人寫對聯(lián)。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張為勇回來了。下午三叔一家三口也回來了,他們住在爺爺家。張為康父親兄弟姐妹五個,他排行老二,上面有個姐姐,下面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三叔最小,在平遠市工作了十幾年,但是每年過年都得回老家,這是他們家的傳統(tǒng)。今年的除夕,是張為康全家過得最高興的一年。全家人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說說村里的新聞,談?wù)労⒆觽兊墓ぷ,老兩口樂呵呵的。工作都解決了,下一步老兩口就盼著兩個人找對象結(jié)婚了,這可是人生的大事。用張為康他娘的話講:“你們結(jié)了婚,有媳婦疼,我們才放心了!”張為康弟兄兩個聽著都不說話。張為康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楊敏,但是這能算女朋友嗎?將來能修成正果嗎?都是很大的未知數(shù)。張為勇倒是談著一個,可也不確定。三六九往外走,張為康初九就趕一早的班車回了平遠;氐綄W(xué)校,跟看門的老夫婦拜了個晚年,就上了三樓辦公室。簡單收拾了一下,看看時間,上午十點鐘左右,張為康抓起電話就給楊敏打了過去。聽著電話里等待的“嘟”聲,他忍不住有點激動。“誰啊?”等了好一會兒,電話里才傳來了一個女生慵懶的聲音。“我,我是大灰熊,小紅帽在家嗎?”張為康甕聲甕氣地,故意拖長了聲調(diào)。“大灰熊?大灰熊是誰?”電話那邊女聲聽起來有點清醒,聲調(diào)也變了,顯然不是楊敏。張為康一聽就壞了,趕緊說:“對不起,我打錯電話了!”接電話的其實是楊敏的表姐,這幾天一直住在楊敏家里。電話鈴響了老半天,楊敏也清醒了,就問,“誰啊?”“誰?誰知道是誰!說是大灰熊,找小紅帽,神經(jīng)!肯定是打錯電話了!”楊敏咯咯地笑了起來,“大灰熊,小紅帽,這人……”楊敏突然停住了笑,“大灰熊!”楊敏突然明白了,她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得去找他!可是仔細想了想,楊敏決定還是給邵紅她們打個電話一起去,以掩人耳目。可是沒想到,表姐疑惑地看著她,再看看楊敏床頭的玩具熊,忽然就明白了!“噢!原來真的是大灰熊。∈遣皇前,小紅帽?”表姐取笑著楊敏。楊敏羞紅了臉,“哪有啊?誰知道是誰啊?”說著,楊敏趕緊又鉆回了被窩。“好。∥铱茨悴徽f!”表姐說著把手伸到了楊敏的被窩里呵她的癢,楊敏忍不住笑,也起來呵她的癢,一時間,滿室春光。等兩個人有點精疲力竭了,都躺在了床上。表姐問:“死丫頭說吧,是個什么樣的毛頭小男生?你要不老實交代,等舅舅舅媽他們回來,我再讓你交代!”“姐,你別!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爸,我求你了!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他們!”楊敏沒有辦法,從過馬路的驚心動魄,到送她回家的溫馨,以及他的幽默風(fēng)趣、誠實淳樸都一一敘述了一遍。知道了“大灰熊”居然是楊敏的老師,又聽了楊敏的描述,表姐多少有點放心,但最后囑咐她,現(xiàn)在你們條件還不成熟,一定要把握分寸。最后表姐一臉嚴肅地說:“還有件事一定要記住,作為女孩子一定要守住自己,要不然將來吃虧的是自己!”這句話說得楊敏臉紅心跳,心里不禁想:表姐也比我大不了幾歲,說起來還挺有經(jīng)驗的!終于說服了表姐,楊敏一陣輕松。趁著表姐洗漱的工夫,楊敏抓緊給張為康打電話。聽著張為康在那邊“喂”了一聲,楊敏捏著鼻子說:“是大灰熊嗎?”“小敏!是你嗎?”聽著張為康在那邊有點激動的聲音,楊敏覺得很受用。忍住笑,楊敏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不是小敏,也不是小紅帽,我是專打大灰熊的獵人!下午我就去打你這只大灰熊!”說完,楊敏終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張為康說了聲“小壞蛋”,接著遲疑了一下說:“來的時候注意學(xué)校有沒有人!”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讓張為康覺得有點刺激,想到能很快見到楊敏了,想著她那柔軟的腰肢,醉人的唇舌,張為康心里麻酥酥的。在辦公室里激動地來回走了幾圈,才覺得自己肚子餓了,這個時候外面沒有小商小販,沒地方買吃的。幸虧來的時候,他娘讓他帶了好幾個饅頭和一些香腸榨菜之類的。終于聽到有敲門聲,張為康趕緊起來開門。門外卻不是楊敏,而是同樣年輕的邵紅,“過年好,張老師!”邵紅笑得像朵花,張為康勉強擠出了笑容。接著是第二張年輕的臉,是宋小冰,“過年好,張老師!”同樣年輕的聲音,這回張為康有點高興,因為他期待著還有第三個。終于等到第三個人出來了,還是那張俏臉,只是更加的圓潤了,還是那頭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撫摸的柔亮黑發(fā),張為康的眼睛變得從沒有過的熱切?墒悄侨藘簠s從來沒有過的一本正經(jīng):“張老師,給您拜個晚年!”張為康用失望的眼神看著楊敏,意思是說她們怎么也來了。楊敏開心地哼了一下,故意嘲笑地看了他一下,昂著頭就進來了,心想就是不給你機會。這讓張為康心里癢癢的,卻又不敢下手。這時候邵紅看見了開著的電腦,搶著就坐下了,“我先來,你們等著!”張為康疑惑地看著楊敏,楊敏用狡黠的眼光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張老師,我們準備用你的電腦練習(xí)一下五筆,可以嗎?”“邵紅都已經(jīng)搶過去了,我還能說不行嗎?”張為康無奈地說。三個人看著張為康的表情,都開心地笑了。楊敏更是向她們做了個鬼臉,手上擺出了勝利的姿勢。邵紅在練習(xí),宋小冰坐在她的旁邊看,楊敏站在她們后面,不時地和她們討論,偶爾轉(zhuǎn)過頭去看看坐在辦公桌旁一臉苦笑的張為康,心里想,這個笨蛋。嘴上卻說:“張老師,你過來看看這個字怎么拆?”張為康無奈地走過去,站在楊敏的旁邊,告訴她們應(yīng)該怎么拆,“果然是這樣拆!張老師你真厲害!”邵紅和宋小冰大驚小怪地喊道。“那當(dāng)然,要不然我怎么當(dāng)你們的老師啊!”邵紅和宋小冰沒異議,倒是站在一邊的楊敏,白了他一眼,眼里卻滿是嫵媚。看得張為康心里又是一蕩,可隨即臉上就做出了痛苦的表情。剛想離開,覺得一只滑膩的小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張為康激動地看了楊敏一眼,楊敏臉上不動聲色,卻夸邵紅說:“沒想到你挺厲害的嘛!”“那是!”邵紅也不謙虛。張為康嘴上也附和著,心里卻體會著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不知不覺反握住了楊敏的小手,側(cè)眼看了一下,楊敏的俏臉紅了。張為康忍不住故意地用手指輕撓楊敏的手心,很快楊敏的手心就潮濕了。再看她眼波流轉(zhuǎn),似乎要滴下水來,胸口也在不停地起伏。張為康心念一動,突然朝她的脖頸哈了口氣,接著松開手退了回去。楊敏忍不住輕輕“啊”了一聲,邵紅兩個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怎么還有蚊子呢?這么冷的天!”楊敏反應(yīng)快,但說得有點心虛。“屋里空調(diào)太熱了唄!”宋小冰鄙視地說。楊敏松了口氣,惱怒地看了張為康一眼。張為康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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