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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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當(dāng)我在跟凱茜說話時，總覺得像是有一股力量牽引著我，要我去提出剛才在菜單上匆匆瞥見的那個問題。我還記得那個問題是什么。我也記得凱茜提到，一旦提出了這個問題，將會招致如何錯綜復(fù)雜的影響。
“這真是瘋狂。”我自言自語，然后揉了揉眼睛，“我只想吃點東西、加些汽油，然后找個地方過夜。我干嗎要想這些胡說八道的事��？”
我喝了半杯水，放下玻璃杯，然后看到麥克站在我的桌邊，手上拿著一個水瓶。“要幫你加點水嗎？”他問道，“看起來你還可以再多喝點。”
我接受了，他將透明的玻璃杯注滿了水。“我是麥克。”他說道。
“麥克，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叫約翰。”我站起來跟他握握手。
“你還好吧，約翰？我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你好像正在沉思的樣子。”
“是�。�”我回答著，然后往后一靠，“凱茜跟我解說了菜單封面上這些句子代表的含義。而我還在努力地思考、厘清，想看看這對我究竟有何意義。”
我才剛說完，就想到麥克應(yīng)該不會知道我跟凱茜談了什么才對。雖然他是老板，但菜單上的問題和句子也可能是凱茜自己提出來的。
沒想到麥克毫不遲疑地就回答了我：“是�。∧莻�問題可不好答呢！每個人可能在各種不同的人生階段碰到這樣的問題。有些人在還是孩子的時候，就明白了這項道理；有些人則要年紀(jì)大點才會了解；也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沒弄清楚答案是什么。這實在很有趣。”
既然凱茜和我已經(jīng)針對菜單上的這些問題開啟了討論之路，而麥克似乎也清楚我在說些什么，于是我決定和他繼續(xù)討論下去。
“麥克，凱茜跟我說過，當(dāng)一個人拿這個問題來反求諸于己之后，就會招致各種錯綜復(fù)雜的影響。”我說著，然后指指菜單，“不過我很好奇，接下來他們會怎么做？”
麥克看了菜單一眼，然后說：“你是指他們提出問題之后，還是他們找到答案之后？”
我暫停了幾秒鐘，仔細(xì)思索他的問題：“應(yīng)該是兩者都有吧！我們還沒有細(xì)談到人們要如何找到答案，或是知道之后應(yīng)該怎么做？她只跟我解釋了一下，一旦人們知道答案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狀況。”
“嗯，說到尋找答案，我不認(rèn)為會有一個人人都適用的方法。每個人面對生命的情境，都各自有不同的反應(yīng)。不過我可以跟你說說，我認(rèn)識的那些找到答案的人，通常都有著什么樣的經(jīng)歷。”
我欲言又止，暫時沉默了一下。我有預(yù)感，當(dāng)我知道如何找到這個答案時，這個問題就會變得更難忽視了。
“的確如此。”麥克說道，“凱茜應(yīng)該也跟你解釋過這個道理了。”
我已經(jīng)沒那么驚訝了——麥克似乎也能在我開口之前，就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不確定我是否真想知道別人是怎么做的。畢竟，我也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要提出這個問題。
“麥克，那另一個狀況呢？那些人知道答案之后，接下來會怎么做？”
麥克微笑了一下，從桌邊站起身來：“我會告訴你的。但我還是先去看你點的菜弄好了沒，待會兒我回來，就會告訴你答案。”
幾分鐘后，他端了一大盤餐點回來。“這全是我的？”我問道，同時納悶菜單餐點名稱下方我沒看的那兩行小字，到底是寫了些什么。
“沒錯，早餐全餐——煎蛋卷、吐司、火腿、培根、新鮮水果、炸薯餅、小面包與薄煎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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