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
顧夏也是第一次見到穆鵬,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眉骨高,眼神凌厲。她笑了笑,舉起杯子,不知如何稱呼,只是道:“您好,初次見面,還請多關照!
“好好練酒量,以后都要用!蹦蛮i淡淡地開口,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她碰了碰,一飲而盡。
鄒潤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顧夏將一杯酒慢慢喝完,末了,湊到她耳邊意味深長道:“我們都知道你喜歡季飛揚,顧夏,我會幫你達成愿望!
顧夏沒想太多,回到自己的位置。大廳觥籌交錯,男人開始端著酒杯穿梭在酒桌之間,敬酒、談笑,好不熱鬧。
不過只喝了兩杯酒,顧夏就頭腦昏沉,連目光都變得模糊。她雖然酒量差,但也不至于差成這樣,破碎的念頭在想肯定被鄒潤成騙了,口感不烈的酒,酒精度未必低。意識越來越模糊,腦袋昏昏沉沉的,手腳也變得無力,她實在是想回去了,趁著自己還能控制自己的行為,撐著身體走到主桌,想跟鄒潤成說一聲。
腳下軟綿綿的,不過幾步的距離她差點摔倒。那邊的鄒潤成似乎在關注她,迎著她走過來兩步,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不是說女人天生就帶三分酒量嗎?怎么這就醉了?”
顧夏迷迷糊糊,似乎說了一聲“對不起”。
“先回去吧,在這里也不好看!彼@句話似乎是對著顧夏說的,又似乎是對著主桌上的幾個兄弟說的,然后招手叫來一名經理,“她喝醉了,先送回去。”
經理叫來兩名女侍者扶住顧夏,正要往門外走,鄒潤成對著經理悄悄吩咐道:“送到她隔壁的房間,脫光了放床上!
經理自然知道是何意,不過還是問了一聲:“您確定?”
鄒潤成一眼瞪回去。
顧夏隔壁的房間是誰?鄒潤成知道是季飛揚,所以第二杯酒中加了點東西,自然是催情藥。待會兒季飛揚喝醉了回房,一個中了媚藥脫光的女人,還有一個喝醉的男人,鄒潤成就等著明天早上起來看好戲。他端著酒杯朝前走,還在尋思要不要明天大早上叫人去敲門,來個捉奸在床。顧夏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沒人在她背后撐腰,萬一季飛揚吃了不認賬就不好了。
他覺得此計再好不過,既能成全顧夏,又能看場好戲,要是他們兄弟覺得還是不痛快,以后完全能把季飛揚搞得焦頭爛額,想到這里,鄒潤成臉上帶點詭異的笑。
那邊坐在主位上的展少輝看著顧夏被扶走,只道這個女人酒量果然差,他今天心情莫名煩躁,讓幾個兄弟招待著,自己悄悄閃出去。
月華如水,高矮交錯的花樹上落上淡淡的清光,離開吵吵嚷嚷的大廳,展少輝徑直朝自己的專屬套房走去,穿過走廊時看了看不遠處緊閉的房門,倒是想起之前就被扶回來的顧夏,喝了兩杯就醉成那樣,展少輝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脫了外套扔在一旁,直接走向浴室,沖了個澡,只裹了一條浴巾在腰間,然后往臥室走,在門口開了燈,他又蹙起眉頭。
床上躺著一個人,還是個女人,面朝另一側,一截光潔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嘴中傳出輕輕的呻吟,帶著點誘惑的味道,但沒有引起展少輝的欲望,倒是引出他的火氣,真不知道哪個不要命的膽子這么大,敢隨便爬上他的床。
他幾步走到床邊,一把掀開被子,抓住那個女人的手臂猛地向外拉,一下子就將她扔在地毯上,口中喝道:“誰讓你進來的?”
不著寸縷的女人大聲痛哼,手臂立即紅了一大圈,摔在地毯上全身癱軟,散亂的烏黑頭發(fā)遮住了臉,輕輕扭動身體,發(fā)出更加痛苦的聲音。
展少輝看她裝死不動,火氣更大,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將她拽起。
“好痛!”女人發(fā)出模糊的聲音,卻是連推拒他的力氣都沒有。
頭發(fā)被拂開,女人臉露出來,展少輝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展少輝松開抓住她頭發(fā)的手,顧夏整個人順勢靠在他身上,光滑的肌膚相觸,讓她覺得很舒服,忍不住靠得更近,手放在他的腰上不自覺地輕輕摩挲。這完全是撩撥男人的動作,展少輝怕她滑倒,一只手扶住她,這時才看出來她不對勁,白皙的身體有點燙,意識不清,雙眼微瞇,臉上情欲迷離,該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顧夏的腦袋在他身上輕蹭,展少輝覺得把她扔出去不是,任她在自己身上亂摸亂蹭也不是,推了她一把將人丟在床上。
橙黃色的燈光從屋頂灑下,女人的皮膚泛出瑩澤的光彩,白皙的胴體勾出誘人的味道。她不斷扭動身體,口中發(fā)出嬌媚的聲音,整個人像熟透的果子,已經洗好了擺在面前,等著人上前咬一口。
展少輝只覺得一股熱血上腦,今天這么煩全部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現(xiàn)在竟然還敢以這個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的床上,他何必對她這么客氣?
展少輝上了床,俯下身掰過她的腦袋,像是要發(fā)泄今天的郁悶,狠狠地吻過去。顧夏的唇軟糯潤滑,帶著淺淺的甜味,他覺得這個味道不差,動作漸漸溫柔下來,輕柔地吻著她的唇舌,對方還很青澀,完全不懂得接吻的章法,但由于媚藥的作用試探著伸出舌頭迎合。
溫軟美好的身體在他的身下,展少輝已經蓄勢待發(fā)。鄒潤成給她下的“迷醉”是一種特殊的催情藥,會讓人失去意識,產生幻覺,似幻似仙,顧夏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和她共墜云霧,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幻,腦海中出現(xiàn)自己想見的人。她從未經歷人事,潛意識中還是抗拒這樣的事,口中發(fā)出破碎的聲音:“不要……季……季……師兄……”
展少輝的動作突然停滯,恍如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來,瞬間熄滅了他的欲望。他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剛才還迷離著情欲的雙眼倏地燃起火苗,他怎么忘了,這個女人喜歡另一個男人。
展少輝怒火中燒,翻身而起,從衣柜中拿起睡衣,大步往外走,臉色鐵青地摔上門。
一路穿過門廊,到了一間屋前展少輝直接踹開門,目光掃過在沙發(fā)上的幾個兄弟,壓抑著怒火道:“我屋里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這里是幾個兄弟聚會休息的地方,三個男人在沙發(fā)上毫無形象地或坐或躺,被這突然乍起的聲音嚇了一跳,鄭江河滿臉疑問:“大哥,怎么發(fā)火了?”
鄒潤成也從沙發(fā)上驚起:“哪個女人不要命了去你那里?”
“問的就是你!”展少輝指著他,口氣冷凜,“你敢說不是你干的?”
“我?”鄒潤成心頭一凜,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大哥,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怎么會給你送女人?”
展少輝是一個自制的人,對男女之事從不放縱,寧缺毋濫,眾兄弟都了解他。
“你還裝?不是你把顧夏灌醉了扔到我房里的?”展少輝的臉色已經是黑云壓城城欲摧。
“顧夏?在你房里?”鄒潤成跳起來,“怎么可能!”
展少輝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動手,和鄒潤成保持距離,在另一側的沙發(fā)上坐下,沙發(fā)立即凹下一大塊:“你今天不但把她灌醉,還給她下了藥,你是想看我的笑話嗎?難道我們認識才一兩天?”
鄒潤成忙著解釋:“大哥,我怎么會把她扔給你,我是叫人把她送到季飛揚的房間。剛才還跟三哥說要成全顧夏,她怎么會跑到你房間?”
展少輝大怒:“鄒潤成,你什么時候能干點正經事!”
- 最新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
- 發(fā)表書評 查看所有書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