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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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女人��！她難道不知道剛才他幫了她，避免了一場尷尬嗎？這就是她的回報？
“一次能多少時間？”喬楚再次問。
在哄笑聲中，祝琰尷尬至極，怎么都不愿回答這個問題，只好喝了一大杯紅酒�？粗ｇ锴臉幼�，喬楚在心里暗笑。她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下一個提問的人又是祝琰。這一次，他也沒心慈手軟：“除了美白針之外，你還做了什么微整形？”
……
酒瓶好像被看不見的線牽引一樣，不住在祝琰、喬楚之間游走，而他們所提的問題也越來越尖銳，火藥味十足。他們你來我往地逼問各種隱私，火光四射，連林濤都察覺到空氣中的殺氣實在太重，提議一會兒去唱歌，其他人也如釋重負(fù)地響應(yīng)。
“你們?nèi)グ�，我就不去了�！?
喬楚拒絕了下場活動，笑著拿上皮包離開，走出門后才變得面無表情。她強(qiáng)忍著不適走到門口，打電話讓喬伊來接她回家，很懷疑自己下一秒鐘會不會吐出來。夜晚的風(fēng)讓醉酒的她稍稍清醒了一些，她依靠在鐵門上休息，沒想到祝琰走到她身邊，手抵在鐵門上，把她環(huán)在了自己的懷里：“你忘了我有多久？”
“對不起，我不該忘記那人世間最美妙的兩分鐘�！眴坛稽c不怕他，揶揄地說。
“喬楚，你還是那么牙尖嘴利�！�
祝琰惡狠狠地看著她，眼睛微紅，看起來好像真的生氣了。喬楚是那么樂于見到人前溫文爾雅的祝琰暴露自己的本來面目，暗恨這樣沒有其他人和她一起欣賞——又或許有外人在的時候，祝琰永遠(yuǎn)不會讓自己露出這樣一面。她看著祝琰，微微一笑：“只是一個玩笑罷了，親愛的�？偨�(jīng)理不會開不起吧�！�
“是啊，玩笑罷了。你以前可是連黃色笑話都不敢聽，現(xiàn)在倒能張口就來，看來真是閱人無數(shù)�！�
“客氣了，咱們彼此彼此。不過我沒戀童的嗜好，還是比不上您前衛(wèi)新潮�！�
“是嗎？”
祝琰還是死命盯著喬楚，讓她到底不自在了起來。微風(fēng)拂過，她的頭發(fā)輕輕掃過了祝琰的臉頰，酥癢的感覺讓他有些莫名的情緒。他看著她，輕聲說：“你以前從來不留長發(fā)，只說嫌洗頭太麻煩�？涩F(xiàn)在你的頭發(fā)已經(jīng)到腰了�！�
喬楚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只覺得心中酸楚不已。她還想起戀愛時，他們說好等她長發(fā)及腰的時候就舉行婚禮，為了這個夢想，最不耐煩留頭發(fā)的她生生克制住剪頭發(fā)的沖動，每天都希望頭發(fā)長得快一點，再快一點。那個為了快點擁有長發(fā)，每天都強(qiáng)忍著惡心吃黑芝麻和維生素E的女孩好像已經(jīng)死在了昨天，喬楚只是淡淡地看著他：“�？偨�(jīng)理，你已經(jīng)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對我說這樣的話不合適吧。你就不怕你的小女朋友打上門來？”
“我……你說得對，以前的事情是不該經(jīng)常提起。都已經(jīng)那么多年過去了。
祝琰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有些感慨時間到底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痕跡，而他們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兩個人了。他把這一切歸結(jié)于酒精，自我解嘲一笑，正準(zhǔn)備離開，喬楚突然說：“祝琰，我們再來一次真心話大冒險吧。”
“你想知道什么？”
“你……當(dāng)初真的沒有其他女人？”
雖說和祝琰分手的官方原因是兩個人聚少離多，但女性的直覺告訴她，祝琰當(dāng)時很可能有狀況。他們曾為此爭吵多次，而祝琰沒有一次承認(rèn)。喬楚只想問最后一次，以為還會得到一樣的答案，而祝琰居然猶豫了。喬楚的心一顫，急忙笑著說：“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難道我還會和你計較��？你告訴我實話嘛�！�
“那個……算吧�！弊ｇ鼘擂蔚卣f。
喬楚一下子愣住了。
她真的沒想到自己當(dāng)初的預(yù)感居然是真的，更沒想到祝琰居然會做出腳踩兩條船的事情！她克制住扇祝琰一巴掌的沖動，笑容僵硬：“其實我早就知道啦，只是想在你這里再確認(rèn)一下罷了。說起來也是我不好，當(dāng)時對你那么兇，你這樣也是正常�！�
祝琰沒想到喬楚那樣通情達(dá)理，松了一口氣，話也多了：“當(dāng)時我們一直吵架，她對我很好，我們就……不過和你分手不久后，我們也分了。喬楚，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提了吧�！�
“是啊，又不是什么大事。”喬楚笑著說。
雖然喬楚在微笑，但祝琰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甚至有一種陰風(fēng)襲來的感覺，只覺得渾身都在發(fā)寒。就在他覺得坐立難安的時候，一輛紅色的奔馳小跑停在了喬楚身邊，一張熟悉的臉也出現(xiàn)在他面前。喬伊見到祝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脫口而出：“你們和好了？”
“喬伊你胡說什么��！”喬楚惱怒地說。
“你們……”
“恰好遇到罷了�！�
“哦�！�
喬伊很給面子，沒有繼續(xù)質(zhì)疑，只是滿懷興趣地看著他們，滿臉寫著根本不信他們沒奸情。喬楚生怕喬伊又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急忙上車離開，依偎在車上，不住撫摸著額頭。喬伊問：“又喝多了？”
“嗯，稍微過量了一點�！�
“你是借酒消愁呢還是以酒助興？”喬伊笑著問。
喬楚實在沒有精力編瞎話，只能說：“好吧，之前我確實是騙了你。其實在馬爾代夫的時候我和祝琰就見面了，我們現(xiàn)在是合作對象。”
“喲！馬爾代夫啊！”
馬爾代夫有的是陽光、沙灘，當(dāng)然也有著火一樣的熱帶激情，喬伊腦中禁不住在想象著喬楚和祝琰干柴熱火的場景，嘖嘖贊嘆。喬楚滿腦子都是祝琰當(dāng)初身邊居然有女人這件事，根本沒心情搭理喬伊，只覺得身體無力，頭暈?zāi)垦�。喬伊偏偏還說：“喬楚啊，如果那個祝琰對你還有想法的話，你就順著臺階下吧。和他分手后，你交往的哪個男人能超過三個月？一晃眼你也30歲了，女人過了30可就是番茄——連水果都不算了�！�
“切，被你說得好像我沒人追似的。要是我想結(jié)婚，男人能從市中心排到我家門口來�！眴坛䦶�(qiáng)硬地說。
“我不信�！�
“你不信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找人出來！”
喬楚被喬伊所激，干脆拿出手機(jī)打給以前的曖昧對象，來證明自己的魅力。她第一個電話打給那個經(jīng)常給她送花，說沒有她就活不下去的男人。以前，他接電話的速度就好像閃電俠，但這一次他的速度變成了忍者神龜，而且聲音特別輕：“喂，你是哪位？”
喬楚心中惱火，但還是嬌聲說：“我是喬楚啦，只有幾個月沒聯(lián)系你就忘記我啦�！�
男人壓低了聲音：“喬楚，呵呵，我當(dāng)然記得……我，那個，現(xiàn)在打電話不方便，明天打你吧�！�
喬楚分明在電話那頭聽到了孩子的啼哭聲，而男人已經(jīng)匆忙掛斷了電話，氣得她簡直恨不得把手機(jī)丟到窗外。看著喬伊揶揄的眼神，她尷尬解釋：“他正忙著談生意，現(xiàn)在沒有時間�！�
“哦。”喬楚了然。
接下來，她給備胎二號打電話。他倒是接得飛快，然后大聲說：“是王總啊，你好你好！我現(xiàn)在在家呢，要不我們?nèi)ゼt顏KTV談?wù)勆洗蔚暮献�？啊，今天不談就終止合作啊，知道了，我肯定去！”
“王總你個大頭鬼！”
喬楚實在聽不下去，干脆掛了電話，只覺得怒從膽中生。她一鼓作氣，把手機(jī)上的備胎們打了個遍，但成功的屈指可數(shù)。她終于悲哀地發(fā)現(xiàn)，她的魅力真的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那些追求者們沒有為了她守身如玉，而是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她想到迄今還單身的自己，再想到和嫩模在一起的祝琰，只覺得怒火熊熊燃燒，真恨不得把這對奸夫淫婦的卑劣行為昭告天下。
“喬楚，你臉色很差，要不要緊？”喬伊從后視鏡看她，擔(dān)心地問。
“我沒事。”喬楚笑著咬牙。
回到家后，喬楚徹夜未眠，但第二天和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正常到了極點。此后的幾天，喬楚精神奕奕去上班，活力十足地購物，倒是看不出一點被打擊到的樣子。當(dāng)喬伊終于對妹妹放下心時，喬楚宣布了一個令她震驚的決定。
“我要追回祝琰。”
當(dāng)喬楚說這句話的時候，喬伊正在一邊喝牛奶一邊寫稿子，聽到這話口中的牛奶一下子就噴到了屏幕上。她不管骯臟的屏幕，先摸摸喬楚的額頭，然后自言自語：“沒發(fā)燒啊……那是吃錯藥了嗎？”
“我沒發(fā)燒，沒吃錯藥，也沒被什么臟東西附身，只是做了一個決定，通知你一下罷了。”喬楚輕松地說。
“可你從來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我又不是馬，而且祝琰也不是草。很多事情讓我看清楚了現(xiàn)在的局面，我發(fā)現(xiàn)祝琰是我迄今為止最好的對象。我們的性格、家世都很般配，彼此的父母也都不會反對，他對我的事業(yè)也有幫助，實在是非常完美�！�
“你還愛他？”
“當(dāng)然。有誰會忘記自己的初戀情人？”喬楚憂傷嘆氣。
“據(jù)我所知，你的初戀情人好像不是他……”
喬楚瞪了她一眼：“那個不算！祝琰就是我的初戀情人！”
喬伊投降：“好好，是我錯了。不管怎么說，這是一件好事兒，我相信他對你也是有感情的。其實，你們當(dāng)初根本沒什么大矛盾，成熟了再走到一起，也算是你們的緣分�！�
“我能感覺出來，他還喜歡我，雖然他沒有明說——可現(xiàn)在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什么問題？”
“他有一個談婚論嫁的女朋友�！�
喬伊瞪大了眼睛看著喬楚，好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自己的妹妹！她不可置信地說：“你要做小三？”
“別說得那么難聽，是我和祝琰先戀愛的好不好！那個叫林曼曼的女孩只是個三流嫩模，他家里根本不同意，我這是拯救他于苦海�！�
“可你以前……”
“人都是會變的嘛。我真的很愛祝琰，我想努力爭取一下�！�
聽到喬楚這樣說，喬伊也只好放棄勸她的話，只希望她能達(dá)成心愿。她問：“你打算怎么做？”
喬楚得意一笑，從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都寫著她的計劃。喬伊嚇了一大跳，敬佩地看著她：“這都是你想出來的？”
“嗯，你看看有什么要補(bǔ)充的。”
喬伊戴上眼鏡，認(rèn)真看著喬楚的計劃表足足有半小時，對她真是嘆為觀止：“喬楚，以你的智商做副總經(jīng)理簡直是屈才，我覺得不讓你做中情局特工都是國家的損失�！�
“你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
“當(dāng)然是夸你。我很慶幸是你的姐姐，不是你的敵人�！眴桃琳J(rèn)真地說。
“謝謝你的贊美�！眴坛湴恋匦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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