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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jié) 第一章

風在樹梢鳥在叫,笑笑十年少。

晚上回到宿舍時,安妮敷著面膜坐在床上和男友視頻,曾可愛和老大在看恐怖片,一個連聲尖叫,另一個負責將尖叫的嘴巴捂住。

見蔚兮腳步拖沓地開門進來,安妮隨手指了指桌上,那里正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

匿名的郵寄人,但蒼勁揮遒的字跡卻很熟悉。蔚兮心下微微一動,眉心擰出不易察覺的淡淡厭惡。沒再多看一眼,她拎起盒子丟進了垃圾桶。

安妮被她瀟灑的動作驚艷到,趴床邊問:“壕,友乎?”

“壕都當了一整天的保姆了,”蔚兮脫了外套,走到盥洗臺打開水龍頭,朝臉上撲了把清水,扯過毛巾擦著,咬牙切齒地補充,“還是最吃力不討好的那種!”

安妮詫異了:“你不是在FG工作?財務部聽上去就很好撈錢!

“被擺了一道,調到秘書部去了!蔽蒂庀肓讼耄苷J真地反問,“對了,如果有人從前得罪過上司,那她以后的職業(yè)生涯是不是會很慘?”

這次是老大回答了她:“這個問題嘛,其實就相當于你公然挑釁了‘梅超瘋’,然后看她會不會公報私仇,在期末掛你科一樣!

老大說的“梅超瘋”,是她們貨幣銀行學的老師,更年期的老女人, 脾氣古怪得很,正巧姓梅,江湖人送外號“梅超瘋”。

“梅超瘋”某次講解單利和復利時計算錯了,蔚兮當時也不知怎么想的,直接站起來說:“老師,您好像算錯了……”

誰承想“梅超瘋”死要面子不肯糾正,兩人就這個問題爭論了大半節(jié)課,后來,蔚兮的這科就被掛了,還生生錯過了那學年的獎學金。

“八千哪,八千大洋哪!”蔚兮已經(jīng)深知銀子的重要性,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肉疼,“早知道當時憋死也不多嘴了。”

“所以嘍,這也要看人的。要是對方和“梅超瘋”一樣斤斤計較,別說職業(yè)生涯了,能不能保住職業(yè)都很難!崩洗笃种柑嫠妨艘回裕 “蔚兮同志,看你印堂發(fā)黑,恐怕要轉轉運才行。”

“對對,我也這么覺得!”曾可愛在一邊幫腔,神情興奮,立刻暴露了不良動機。

蔚兮警惕地看著舍友們:“說吧,你們又背著我做了什么?”

“上道!”老大笑瞇瞇地攤牌,“系里不是要開跨年晚會了嗎,今天班長特意來電話了,說是每個宿舍出個節(jié)目就可以參與抽獎,獎品豐厚得不得了,參與獎都是三百塊錢,你想想,簡直是天上砸錢啊!”

蔚兮所在的金融系歷來以絕對精準的數(shù)據(jù)征服一切謬論,所以一直以來,別的系時不時搞個歌詠大賽、街舞比賽、辯論賽什么的,就他們系永遠是點鈔大賽、演算競賽、模擬證券……枯燥無趣得很。

據(jù)說前些日子系主任去院里開會,被院長指名道姓地批了一通,說是不能剝奪學生的興趣發(fā)展,要多方面發(fā)掘學生的潛能。所以今年的晚會,系里是打算徹底改頭換面,爭取辦得文藝點,怪不得會突然這么大手筆了。

“我們三個都是鄉(xiāng)野村婦,書讀得少,別說才藝了,連大字都不認識一個,所以掂量來啊掂量去,只好讓蔚兮同志你跨刀上陣,代表我們419 抱個頭獎回來!”

老大為了說服她,已經(jīng)學會了睜眼說瞎話,結果另兩個村婦也早有預謀地狠點頭,蔚兮同志就這么被迫當了一回趕上架的鴨子。

鴨子在上架前去了趟琴房。

琴房值班的老師剛鎖好門,見蔚兮來了,笑道:“你倒是來得巧! 然后把鑰匙遞給她。

“謝謝方老師!蔽蒂饨舆^鑰匙,禮貌地道謝。

方老師走了幾步,不放心地又折回來提醒:“你也別待太晚了,最近有學生反映,經(jīng)常有校外的人在這附近走動,你一個人注意安全!

說著,年近四十的女老師還滿眼羨慕地看著她:“尤其是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多能招蜂引蝶啊。”

蔚兮:“……謝謝老師夸獎!

蔚兮這次準備的才藝表演很有內涵,就是打算在全系五六百號人面前彈奏G大的校歌,既發(fā)揚了校風傳統(tǒng),又富有文藝氣息,對此,老大的批語是:準把領導感動到哭。

當她練習到第三遍時,才發(fā)現(xiàn)好像哪里不大對勁,抬起頭,若有所感地看向左邊,頓時嚇了一大跳——左邊的窗玻璃上居然貼著一張小臉, 臉的主人好像恨不得能鉆進來一樣,臉都被擠得變形了,還使勁地蹭著玻璃,發(fā)出“啵啵”的聲響!

難怪她每次彈奏的間隙都隱約聽見奇怪的聲音……

發(fā)現(xiàn)對方在看自己,那人立刻把腦袋縮了回去,只露出黑乎乎的發(fā)頂,過了會兒又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偷看,反復幾次下來,蔚兮總算看清了,原來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她干脆走過去把窗戶拉開:“有事?”

那孩子像是受了驚,立刻一蹦三步遠,話也說不利索,搓著手躊躇了半晌,轉身就跑。

蔚兮皺眉,順著他跑遠的方向看去,隱約能分辨出是學校后山。

“大概是附近誰家的孩子吧!背晕顼埖臅r候,蔚兮提起這件事,老大咬著筷子說,“對了,聽說最近FG放了個項目在這邊,喏,就我們學校后山那片地,就被攬過去了。那里你們都知道的,因地制宜開了那么多個農家樂,估計FG這下子思想工作有得做了!

曾可愛崇拜地看著她:“老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你身上充滿著世外高人的氣息啊,消息一抓一個準!”

老大雙手捧起紫菜蛋花湯一干而盡,擦著嘴角謙虛道:“承讓承讓, 都是江湖兄弟給面子而已!

后來,蔚兮有幸見到了老大口中的江湖兄弟,然后不得不感嘆,裴太子的手伸得可真長啊,嘖嘖,真長。

在學校磨磨蹭蹭了一上午,下午一點半,蔚兮還是乖乖滾去醫(yī)院上崗。

房門沒關,四周很安靜,事實上,這層樓也只住了裴念宸一個病患。

“蔚兮?”

她一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裴念宸就立刻發(fā)覺了。他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上的盲文書,微側過臉“看”向她。

因為發(fā)現(xiàn)虎視眈眈的一二三四五并不在這里,所以蔚兮壓根兒沒想到這個人的反應居然這么靈敏,畢竟她都沒有說話。于是她只好心虛地縮著頭,尷尬地回答:“咳咳……是我!

“進來吧!彼匦履闷饡,神色沉靜。

“裴總,其實我……”蔚兮猶豫著走過去,卻聽他淡聲說:“實習第二天無故曠工,會從你工資里扣的,下不為例!

蔚兮松了口氣,幸好沒有辭退她,她的上司還是很開明的。

開明的上司說完后就繼續(xù)一言不發(fā)地翻著書,他的手指蒼白,骨節(jié)分明,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觸摸著紙頁,翻閱的速度卻很快。

日光從窗簾上透進來,灑在他的身后,讓本就氣質清貴的人看上去更加溫和親近。

蔚兮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有些想明白了,時隔多年,現(xiàn)在裴念宸和她之間只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而已,是她自己太鉆牛角尖才會惴惴不安, 其實根本沒必要這么膽戰(zhàn)心驚吧。

這么一想,語氣也輕快了起來,她在他身邊站定,揚起笑容:“裴總,請問我下午的工作是什么呢?”

如果說昨天的工作是穿衣、喂飯、撿球,那么現(xiàn)在一看,他穿戴整齊,這個點應該也已經(jīng)吃過飯了,而且又拿著書在看,應該不會再無聊地去玩扔球了。

“陪我午睡!

“啊?”蔚兮以為自己幻聽。

溫和親近的人很淡定地重復了一遍:“你的工作,陪我午睡!

從女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威武不能屈的氣息太過于濃重,已經(jīng)在床上坐定的裴念宸突然若有所覺地輕笑了一聲:“你打算就這么站著看我睡覺?”

蔚兮愣住,半天才明白過來是自己的想法齷齪了,不自然地傻笑了一下,趕緊殷勤地幫他收拾床鋪:“那裴總您好好睡,我坐旁邊守著您。”

他“嗯”了一聲,沒再說話,而是放松身子躺好,拉過被子閉上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累,不一會兒就睡沉了,呼吸綿長規(guī)律,在偌大的病房里輕而緩地響著。

時間仿佛也就此慢了下來,蔚兮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他靜謐好看的睡顏。

不得不說,他和小時候真的不一樣了,小時候的他頑固又執(zhí)拗,哪會和她這么心平氣和地說話?

而她那時也是個驕縱的脾性,兩人幾乎是旗鼓相當?shù)陌缘,做什么事情都針鋒相對,她有自己的姐妹幫,他有他的兄弟團,整個茶山縣也就是他們兩個最能折騰。

可一旦他們的關系融洽起來時,又會好得連陸司南都嫉妒。她和他齊心協(xié)力去偷果子,或者里應外合地去挖番薯烤著吃,幾乎是“無惡不作”,偏偏還合作無間。

蔚兮想,她和他大概也就是這么點關系了吧,不然為什么那之后的某一天,她一覺醒來,全世界好像就沒了裴念宸這個人了呢?

那時候年紀小,很難會將一個人長久地貯藏在心中,所以自從離開茶山,她其實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都憶不起那段放肆的時光了,當然也包括那段時光里的人。

“唔……”

床上的人像是被夢魘著了,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夢囈,細密的汗布在白皙的額頭上,看上去異常虛弱。

蔚兮回過神,伸手想把他推醒,手伸到一半,還是默默地收了回來, 她咬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最后去洗手間端了盆溫水出來。

她將毛巾浸濕擰干,輕輕地替他拭去冷汗,又重新洗了一遍,這次是把毛巾疊好放在他的額上。

“真是奇怪,我記得那時候你的身體明明好得不得了,每次偷山上的果子,都是你去打頭陣的!蔽蒂庖贿吽樗槟钪,一邊仔細地為他掖好被子。

房間里的暖氣好像有些偏涼,床上的人在微微發(fā)抖。

她嘀咕著站起來去找遙控器,等到將溫度調高了兩度后,才發(fā)現(xiàn)裴念宸已經(jīng)醒了,睜著一雙幽深如黑潭的眼睛靜靜地望著某個方向。

蔚兮故意咳嗽兩聲,提醒他自己的所在。

他半合了眼:“幾點了?”

“十五點十分!

“差不多了!彼÷暤驼Z了一句,蔚兮沒聽清,就見他已經(jīng)掀開被子下床,額頭上的毛巾因為起身的動作而掉了下來,正好落在他的病服上,單薄的布料便被濡濕了一小塊。

臉色蒼白的男子微微停頓了一下,才抬手試了試自己的體溫,低眉笑了:“看來蔚秘書很有自覺呢!

第一次被上司表揚,蔚兮勝不驕敗不餒,繼續(xù)自覺地去扶他,觸碰到他仿佛升了溫的肌膚,心頭一跳,語氣帶著不確定:“裴總,你好像有點發(fā)燒……”

何止是有點呢,高燒三十九度一。

進來給裴念宸檢查的還是之前那個虎背熊腰的醫(yī)生,現(xiàn)在他更沒什么好臉色,一邊調著點滴速度,一邊厲聲指責站在床旁的蔚兮:“你這個女朋友是怎么當?shù)?男朋友發(fā)高燒也不知道按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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