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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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按照宮里的規(guī)矩,妃嬪被皇上寵幸后,第二日一早需要向皇后請安。自然也有皇帝心疼美人兒,免了請安禮的。
莊絡(luò)胭在昨晚迷迷糊糊間,雖然聽到成宣帝說過早上免了她的請安禮,但是她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興致,知道在這后宮里恃寵而驕最后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沒有妲己的本事,還是不要得妲己的
病才是,更何況一代妖妃妲己最后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
按著婉儀的品級打扮一番,不過于艷麗,也不可以來個素雅的低調(diào),在這后宮里過分低調(diào)便是刻意的高調(diào),反倒礙某些人的眼。
皇后住景央宮,也是建朝以來皇后的住處;屎竽觊L皇帝一歲,并不得皇上寵愛,但是皇帝對皇后還算敬重。所以皇后在后宮的地位還算穩(wěn)固,只可惜皇后只產(chǎn)下一女,兩歲時便早夭了,
以至于讓后宮幾位受寵的妃嬪分了些風頭去。
后宮中失寵比復寵來得容易,所以當眾位妃嬪看著莊婉儀來給皇后請安時,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只是個空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又有何手段復寵。
“嬪妾拜見皇后,皇后萬安,”莊婉儀來的時間不早不晚,也算是規(guī)矩。行過大禮,皇后身邊的大宮女便上前扶起她,全然忘記不久前才冷顏待過。
“剛才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還來告訴本宮免了你今兒的請安,你竟是來了,快些坐下吧,”皇后的容貌在眾位嬪妃中雖然算不上上乘,但是通身的大氣卻足以彰顯帝后威儀,這笑起來時也端
得賢容大度。
“皇上與皇后體恤,是嬪妾之幸,只是嬪妾幾日不曾給皇后請安,心中愧疚,方才今日擾了您,還請皇后娘娘別嫌棄才是,”莊絡(luò)胭心里冷笑,什么不讓自己請安,這話怎么不在自己行大
禮前說,不過是掙得一個賢德大度的名頭而已,這皇后當著,也當真無趣至極。
“你能這般,本宮心中十分熨帖,”說著,又叫人賞賜了一些東西給莊絡(luò)胭,引得一些位分低的妃嬪羨慕嫉妒不已。
屋內(nèi)的女人們說了一會兒話后,就聽到太監(jiān)傳報的聲音:“淑貴妃到,蘇修儀到!
莊絡(luò)胭站起身,看著兩個美貌女子步調(diào)曼妙的走進來,走在前方的是一個著粉色宮裝襦裙的絕色女人,看年紀不過二十余許,盡管她身姿如柳,但是仍能看出她眉眼間的傲氣與貴氣,不難
看出是個極受寵的妃嬪。
落后她一步的女子容貌也十分不俗,但是氣度稍缺一分,兩人眉眼有些相似之處,看此人似乎對走在她前方的女子有些敬畏。
“臣妾見過皇后,”淑貴妃盈盈一拜,不過這么一個動作,也做得優(yōu)雅至極,讓莊絡(luò)胭心里暗嘆,也難怪如此受寵,她若是男人,也會忍不住對這種尤物多寵上幾分。
又是一番請安叩拜后,又聽太監(jiān)來報嫣貴嬪到了。
從昭儀以下,幾乎所有的妃嬪都沒有封號,不過以姓氏做稱呼,只有這嫣貴嬪薛珍瑤得“嫣”字做封號,她進宮時聽說當初嫣貴嬪與皇帝在梅林初遇,嫣然一笑讓皇上大為驚艷,不久后便
由小小的麗人升為容華,最后又由容華直接冊封為嫣貴嬪,可見皇上對其的寵愛。
進門的女人比淑貴妃艷麗兩分,舉手投足間無處不透著一股柔媚,她進門先是看了屋里眾妃嬪一眼,才上前給皇后請安。
皇后待她的態(tài)度與淑貴妃無異,倒是讓莊絡(luò)胭看不出皇后對這兩個寵妃有何想法,不過她在想,若不是嫣貴嬪出身稍微差了些,只怕現(xiàn)在就不僅僅是個側(cè)三品貴嬪了。
“今兒皇后娘娘這里好生熱鬧,這莫不是好些日子不見的莊妹妹?”嫣貴嬪眼睛非常漂亮,視線落到莊絡(luò)胭身上時,笑容格外柔媚,卻讓莊絡(luò)胭察覺出兩分涼意。
“回姐姐,正是嬪妾!鼻f絡(luò)胭起身行了一個屈膝禮,面上勾起一絲笑意。
“前兒聽聞你病了,我也不曾得空看你,現(xiàn)在可是大好了,”嫣貴嬪笑意盈盈的看向淑貴妃,“貴妃姐姐瞧瞧婉儀妹妹這小臉,瞧著竟是瘦了許多!
“婉儀妹妹卻是瘦了幾分,雖說已經(jīng)大安,還是好好將養(yǎng)才是,”淑貴妃細細看了莊絡(luò)胭露出一個溫婉的笑意,聲音也如春風般柔和,“若是缺了什么東西,到皇后或是我們幾位姐姐這里
說一聲便是,萬不可苛責了自己!
“嬪妾謝過各位姐姐,并不曾缺些什么,倒是讓姐姐們擔心了!鼻f絡(luò)胭坐回椅子上后想,這些女人若真的當自己是妹妹,又何苦一句句叫著“婉儀妹妹”,不過是提醒自己位分低微,別
因得一次寵愛便猖狂罷了。
“你們這般和睦本宮也放心了,早先太后的康安宮里已經(jīng)傳旨,照舊免了近些日子的請安,各位妹妹若是無事,便回了吧!被屎罂粗晃葑痈魇礁鳂拥拿髅膵善G女子,擺了擺手。
既然皇后這般說了,眾位嬪妃自然不會厚顏留下,齊齊退出景央宮后,才露出了半分真性子。
老實又無希望得寵的嬪妃退出景央宮后,便安安靜靜的離開了,留下的便是各有心思的女人。
“莊婉儀復寵,想來莊婕妤最為高興,我說的可對?”馬婕妤聲音不高不低,但是足夠在場幾人都聽清楚。誰都知道莊婕妤比莊婉儀早入宮兩年,而且莊婉儀是莊家嫡女,莊婕妤不過是侍
妾生的庶女。自莊婉儀進宮后,對這個姐姐并不恭敬,如今馬婕妤故意說這種話,不過是讓兩姐妹都不痛快而已。
莊婕妤并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妹妹還有爬起來一天,雖然她恨不得這個妹妹一遭被打入泥潭永遠爬不起來,但是這是她們姐妹之間的事情,也用不著這個父親只是個小知縣的馬婕妤來挑唆,
她聞言冷笑看向馬婕妤,“妹妹能伺候皇上開心,馬婕妤難道不高興?”
馬婕妤臉色一變,隨即冷哼道:“你們倒是姐妹情深!
姐妹情深來形容莊氏姐妹,不過是個諷刺而已,莊絡(luò)胭與自己這個姐姐從來就沒有情深過。她為嫡,莊婕妤為庶,早在府中兩人就不和睦,入了后宮就更不可能。她轉(zhuǎn)頭看去,就見莊婕妤
面色有些不好看。
莊絡(luò)胭轉(zhuǎn)頭看著馬婕妤,似笑非笑道:“馬姐姐進宮多年,與我們諸位姐妹哪個不是姐妹情深呢?!”
“你!”馬婕妤面沉如水,她如今年歲不小,進宮的資歷也算早,可是熬到現(xiàn)在也只是一個側(cè)四品的婕妤,與眼前這些嬌艷如花的女人比起來,她已經(jīng)失了那份嬌嫩。
“我們說話,哪有你小小婉儀插話的份兒,”馬婕妤眼神一冷,“來人,給我掌嘴。”
“主子…”馬婕妤身邊的宮女露出為難之色,身子瑟瑟發(fā)抖,卻是不敢動。
“妹妹失儀,還望姐姐恕罪,原本因著姐姐說我們姐妹情深,我才敢接話頭的,并不知姐姐并沒有這等意思。”莊絡(luò)胭盈盈一拜,看著馬婕妤面色更加難堪,嘴角的笑意不增不減。
另外一個角落里,蔣賢嬪與汪嬪看著這場鬧劇,倒是習以為常!斑@莊婉儀好些日子沒有出來,嘴倒是厲害許多,”蔣賢嬪遠遠看著這場戲,低聲向身邊的汪嬪道:“也不知手段有沒有長
進!
汪嬪瞟了一眼馬婕妤難堪的臉色,“莊婉儀手段有沒有長進我是不知,不過這馬婕妤在宮里時日不短,腦子卻退步了!
他們?nèi)耸峭杖雽m的,蔣賢嬪多少是個正四品,她也是從四品,只馬婕妤一個側(cè)四品,想著三年前馬婕妤得寵時的風光,她嘴角露出一絲諷笑。
馬婕妤自然不能讓身邊奴才掌莊絡(luò)胭的嘴,別說這是景央宮外,就說是別的地兒,一個婕妤叫奴才掌捆剛剛受過君恩的婉儀,那也是嫉妒無德,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馬婕妤雖然愚笨了些,但還不至于沒有腦子,她很快冷靜下來,陰狠的看了莊絡(luò)胭一眼,轉(zhuǎn)身帶著宮女離開了。
瞅熱鬧的妃嬪三三兩兩離開,不過一會子的時間,也只剩下莊婕妤與莊絡(luò)胭兩人。
“妹妹生病時,甚為想念姐姐,”莊絡(luò)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莊婕妤,當初自己讓皇后不滿,這里面恐怕也有自己好姐姐的功勞。
莊婕妤迎視著莊絡(luò)胭的雙眼,這雙眼睛很漂亮,漂亮得讓她覺得礙眼,嗤笑一聲,她扶著宮女斜雨的手,冷笑道:“妹妹又何必如此!彼冗@妹妹早進宮兩年,只因為是庶出,熬了這些
年也不過是小小婕妤,而她這個好妹妹不過因著嫡女身份,進宮便晉封側(cè)五品貴姬,得寵一夜后又晉位為從五品婉儀,她至今也不過是個側(cè)四品婕妤。
不甘心也好,嫉妒也罷,她恨不得這個妹妹失寵進冷宮,甚至希望這個妹妹就這么無聲無聲在后宮中消失。可是莊絡(luò)胭明明已經(jīng)失寵,明明已經(jīng)讓皇后不喜,為什么一夜之間又再度得寵,
連皇后待她的態(tài)度也變了?
就因為她比自己多幾分姿色,就因為她是嫡出?!
莊絡(luò)胭看出莊婕妤眼中的恨意,垂下眼瞼,伸出手由云夕扶著,“妹妹今日有些倦怠,便先行一步了!
看著莊絡(luò)胭主仆一行人離去,莊婕妤陰沉道:“桃玉閣那邊有什么消息?”
“主子,聽說…”斜雨小聲道:“今早太監(jiān)總管高德忠親自去殿中省挑了六個得用奴才到桃玉閣,還專門挑了一個宮女用了之前被趕走的綠漪的名字,聽說是皇上擔心桃玉閣奴才太少,委
屈了莊婉儀!
“委屈?!”莊婕妤冷笑,“哪個婉儀不是那么些個奴才,偏就她委屈了!贝搜砸怀,她便驚覺不妥,勉強壓下心中不甘,轉(zhuǎn)身往自己居處行去。
“主子,大小姐她…”云夕回頭看了眼莊婕妤的方向,忍不住開口,“她對你似乎有敵意!
“云夕,她不是二小姐是莊婕妤,你不要忘了,”莊絡(luò)胭輕笑,這后宮中哪來什么姐妹?
“皇上,今兒可要翻牌子?”高德忠?guī)ьI(lǐng)內(nèi)侍監(jiān)的太監(jiān)進來,見皇帝正在埋頭批奏折,便把聲音壓低了幾分。
封瑾手中的朱砂御筆一頓,掃了一眼托盤中的牌子,手伸向一枚玉制牙牌,上書寫“安清宮淑貴妃蘇氏蕊紫!敝讣鈩傆|及玉牙牌的冰涼,突然頓住轉(zhuǎn)而翻過一枚木制牙牌。
高德忠看了眼那個牙牌,見皇上又埋頭批起折子,帶著內(nèi)侍監(jiān)的太監(jiān)退了出去。
“傳皇上口諭,桃玉閣今夜掌燈!
五
皇帝再次翻她的牌子,莊絡(luò)胭并不怎么意外,好歹自己也花了一番精力,如果這個皇帝與自己玩了一晚上就又把自己忘在腦后,就說明自己在這后宮里別想再出頭了。
成宣帝來得比昨晚早了近一個時辰,身上穿著一件金絲盤龍軟綢袍,頭發(fā)用雙龍吐珠金冠束著,瞧著倒是人模狗樣十足。
莊絡(luò)胭沒有再穿昨夜那種束腰襦裙,反倒穿了寬松的碧綢裙,長長的裙擺拖拽到地上,多了幾分飄逸與出塵。
“聽聞你今日去景央宮請安了?”封瑾坐在軟椅上,手里的茶水冒著一縷熱氣。
“皇上心疼妾,妾很高興,只是皇后向來待姐妹仁厚,妾又怎能不去請安,”莊絡(luò)胭說到此處,歉然一笑,“早些時日進宮不知事,曾也失儀于皇后娘娘,幸而皇后不怪罪,只妾現(xiàn)今想來
,心中仍是有愧的!
“你能知錯不驕,很是不錯,”封瑾抬頭看了眼莊絡(luò)胭,見她青絲披肩,實在是勾人,伸手把人攬至膝上,手觸及這頭青絲,只覺絲絲柔滑,十分舒適,“愛妃尚年幼,已經(jīng)如此知禮,朕
心甚慰!
“皇上您高興妾便高興了,”坐在帝王膝蓋上的莊絡(luò)胭并無不適,反倒如 平常女子依賴自己丈夫般的勾住封瑾的脖頸,抬起頭睜著那漂亮的雙眼,眼中的喜悅顯而易見,“以后妾會更加
注意的!
封瑾瞧著這雙眼睛,心中微微一動,但也只是片刻間而已,他露出笑容伸手摸摸女子柔嫩臉頰,“你是朕愛妃,即使寵你一些也是無妨的!
寵你時,你便是那天上皎潔的明月。厭惡你時,只怕連乾正宮門前的石階都比不得。莊絡(luò)胭笑著靠在成宣帝懷中,掩飾住眼中的戲謔,這些當皇帝的人總愛說自己一言九鼎,但是后宮里哪
個女人又沒被一言九鼎的君王欺騙。
把懷中的人抱起走至床帳,自然又是一番云雨相交,登峰望仙的美味體驗。
后宮里有很多女人,封瑾也品味過很多女人,但是這個莊婉儀的確稱得上美味二字。封瑾伸開雙臂,由著宮女太監(jiān)跪在自己面前整理朝服。床上之人還在沉睡,對屋內(nèi)的動靜一無所覺,嘴
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待朝服整理好,封瑾突然抬腳走至床邊,俯首看著睡顏安好的女子,心情大好道:“桃玉閣莊氏自進宮溫婉淑儀,品性高潔,甚得朕意,今特晉其為嬪,封號…昭!
候在一旁的高德忠心中一驚,莊婉儀這么快晉封為嬪已是讓他驚疑了,更何況這個封號…
“高德忠,等下便把這個旨意曉諭六宮,五日后便是好日子,叫殿中省準備著冊封禮!狈忤袷自谇f絡(luò)胭眉間落下一吻,轉(zhuǎn)身往桃玉閣外行去。
“是!备叩轮也桓铱创采现耍睦飬s震驚異常了,不過是兩夜而已,皇上竟是對這莊婉儀…昭嬪如此寵愛,實在讓他意外,也足見這昭嬪心計。
皇上給莊絡(luò)胭晉封的消息很快就傳到皇后的景央宮。
“《說文》有言,昭,日明也。此字有光明美好之意,輕易者不得用之,皇上竟是用此字做莊氏的封號…”皇后捻著手中的佛珠,動作確是比平日快上了幾分,“倒真是對莊氏有心了。”
皇后十分心驚,這莊氏不過得圣寵兩日,便由婉儀晉升為嬪,雖說只是個從四品,但是卻有著昭字做封號,便是別的嬪位妃嬪,也是要禮讓其兩分的。更何況妃位以下的,除卻嫣貴嬪誰還
得了封號?
這莊絡(luò)胭晉升竟是與當初嫣貴嬪一般了,倒真是沒有讓她想到,若是早些知曉會有這一日,當初她就…
“皇后娘娘,奴婢聽聞乾正宮的奴才攜著好些珍玩往莊…昭嬪住處去了!焙陀駨耐馐疫M來,在皇后身邊小聲報道。
皇后聞言一愣,隨即露出一絲笑意,“既是如此,我們景央宮也該備些賀禮去才是!
和玉聞言低下頭退了出去。
皇后心情尚不算糟的捻著佛珠,她當真以為皇上有多喜歡這個昭嬪,現(xiàn)今看來,也不過當個玩物罷了,今日寵著,明兒便不知忘在哪兒了。
身為帝王若是真心喜愛一人,哪里又舍得只讓她頂個小小嬪位卻又遭如此多女人嫉恨,可見不曾動真心。只不過覺得有趣,想多賞玩幾日罷了。
唯一讓她有些不滿意的…便是那個封號了,皇上待這個昭嬪雖說沒有真心,但也應(yīng)該有一兩分喜愛,現(xiàn)今她待昭嬪還是寬厚些好。
各色珍玩絲綢如潮水般涌入桃玉閣,這宮妃子的,那宮婕妤的,不管得寵還是不得寵,這會兒都派人送了賀禮來,以示賀晉封之喜,盡管這些女人每一個都恨不得扒了莊絡(luò)胭。
莊絡(luò)胭看著滿屋子的珍寶,把玩著一粒成色極好的大東珠,聽著福寶念著一張張禮單,打了個哈欠,“屋內(nèi)可以換上皇上賜下的珍玩,至于其他的全部登記入庫。”說完,看了眼福寶,“
要好好分類安放著,可別處岔子!
福寶心領(lǐng)神會的行禮退了下去。
“主子,瞧著天兒不錯,可要出去走走?”聽竹敲著莊絡(luò)胭的腿,小心的詢問。
“這會子我若是出門,不等于上趕著讓宮里的大小主子拈酸吃醋么,”莊絡(luò)胭懶洋洋的靠著椅背,“你等會告訴其他人,若是有誰在外仗著我的名頭囂張跋扈,皆罰宮杖三十,遣出桃玉閣
,我這里留不得脾性大的主兒!
“奴婢省得,”聽竹小心回應(yīng)一句,見莊絡(luò)胭已經(jīng)閉上眼睛養(yǎng)神,便不敢再出聲。
此時后宮之中卻不知有多少人咬碎牙,砸了東西。即便如此,待彼此再相見時,必定言笑晏晏,姐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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