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四個火燒引發(fā)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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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我4個火燒的大哥
“真的不需要了，大哥，謝謝你！”當(dāng)時我們已經(jīng)吃完飯，就把火燒裝起來出發(fā)了。到了下午四點(diǎn)，我感覺餓了，就開始吃火燒。吃了一半，我仔細(xì)一聞發(fā)現(xiàn)火燒有點(diǎn)兒異味，可能是天氣熱，再加上一捂，有點(diǎn)壞了，剩下的一半就扔了。可我們已經(jīng)吃了兩個火燒。但我想從拿到火燒到現(xiàn)在，才不過 3 個小時，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我們也沒有在意，繼續(xù)往前走�？墒堑酵砩希覀兇詈脦づ袼聸]多久，就開始上吐下瀉，一晚上起來了四五次，腸胃一陣陣地翻滾。我們吃了隨身帶的消炎止瀉藥，但是一夜沒怎么睡好，折騰得夠嗆。老大哥的一片好心，沒想到在熱天氣的作用下演變成了悲劇。
自此以后，我們就特別重視飲食衛(wèi)生，再也不敢亂吃東西了。除了吃前仔細(xì)查看和嗅聞以外，基本上每頓飯都吃上一些大蒜，消消毒，清清細(xì)菌，以利腸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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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在外，就醫(yī)沒有那么便利，需要隨時注意飲食衛(wèi)生，也要記得帶藥。大蒜，真的是很好的一種食材，東西南北哪里都有，每餐吃一些，基本上可以保證腸胃的正常運(yùn)轉(zhuǎn)。睡眼惺忪的月牙懶洋洋地伸了個腰，開始起床。我也醒來了，不過，不是因?yàn)檫@迷人的夜色和即將到來的黎明，而是被不遠(yuǎn)處馬路上熙熙攘攘的汽車吵醒。
我感覺自己的腳越來越痛，而現(xiàn)在光線朦朧，無法看清。所以干脆不去管它，整理好帳篷和睡袋，打包行李，在夜色中出發(fā)了。我們在一家醫(yī)院的餐廳吃上了早飯。起初我們看到醫(yī)院，只是想進(jìn)來打些水，但看到有餐廳后，就在這里把早飯一并解決了。餐廳只有兩張桌子，而且散放的食材和冰柜還占去了大半的位置。有人出來招呼我們，后邊還跟著兩個小朋友，看來這里是承包給家庭式的經(jīng)營者了。不過，那里的餛飩還是很有味道的。
吃飽喝足后，我的體力恢復(fù)了，天也亮了。我脫下了鞋和襪子，看到自己的左腳起了新的水泡，新的水泡像戀人一樣擁抱著舊的水泡，近乎連成了一片�？磥碛捎谇皫讉�月的靜養(yǎng)，自己已經(jīng)喪失了太多運(yùn)動能力。雖然我的腳會感到隱隱的疼痛，但是我的內(nèi)心卻無比充實(shí)。尤其在行走的時候，這種夾雜的疼痛賦予了我巨大的動力。我無法用準(zhǔn)確的語言形容這種感覺，此時，疼痛感越強(qiáng)烈，存在感才越強(qiáng)烈，它讓我感覺真實(shí)，讓我保持清醒。
而且，腳上的水泡越來越多，就說明我們走得越來越遠(yuǎn)，離夢想的彩云之南也就越來越近……這是一種令我很陶醉的疼痛！中午，由于氣溫太高，我們在一片樹蔭處搭起了帳篷，打算中午多休息一會兒，等稍微涼快一點(diǎn)兒再出發(fā)。我搭好帳篷，就到剛剛經(jīng)過的一家小賣部去打水。小賣部的那位大姐一直在門外乘涼，看我來打水，很熱情地讓我?guī)讉�包子路上吃，可我一想到昨天“火燒引發(fā)的悲劇”，就婉言
謝絕了，只打了些水回來。我們休息了一小時左右，那位大姐又追上來了，硬是塞給我們半桶剛煮好涼涼的綠豆湯，說綠豆湯解暑，還囑咐我們一會兒就喝，保證舒服。我們在樹蔭下靜靜地躺著，享受著午后村莊的安詳，沐浴著從樹間斜射下來的一束束陽光，手邊還有大姐送的綠豆湯，這是屬于我們的生活，它是如此美好。
下午的日照依然很足。沒走多久，我們熱得受不了，就在路邊休息。周圍有幾個小販，有賣水果的，有賣蔬菜的，還有拉黑車的。他們見到我們就小聲議論著，我的耳朵很靈，就在不遠(yuǎn)處聽著他們說話，很有意思。賣水果的小販說：“你們說，他們是干什么的？看他們拉著大包小包的，應(yīng)該是賣東西的�！�賣蔬菜的小販搖搖頭說：“不是，他們的東西都是用過的，你買��？
我猜他們是耍雜耍的，你們看，那旁邊不是還有一條狗嗎？”說著，他就開始逗蝴蝶：“來，蹦蹦，站起來走一個……”蝴蝶瞪了他一會兒，開始瘋狂吠。
拉黑車的大叔看不下去了，就說：“你們說得都不對！那個女的腿腳不好，所以我猜他們應(yīng)該是去看病的�！�我躺在一邊，聽著他們有意思的對話，忍不住想笑。不一會兒，拉黑車的大叔就走過來問我：“你們是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我們從北京來，要去西雙版納！”我說。“北京來的？你們是不是遭奸人所害，所以逃難去呀？”大叔盯著我臟亂的胡子，認(rèn)真地問我。“不是的！我們是去旅行……”我實(shí)在沒忍住，還是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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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旅行中，你會有這樣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幸福感：每走一步，雙腳就會產(chǎn)生疼痛，而正是這種疼痛感，帶給了我一種滿足。這是其他旅行方式所無法比擬的。太陽高照，溫度驟升。我感到口干舌燥，思緒不知不覺中就飛到了賣西瓜的老爺爺那里。我不自覺地嘀咕著：“要是能吃到一個西瓜，該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呀！”
話音剛落，就看到前面有一位賣西瓜的小販。走上前一問，才 5 毛錢一斤，我們花 5 塊錢買了一個大西瓜。在買西瓜的時候，我想順便問問路：“您好，這里是什么地方？”對方用標(biāo)準(zhǔn)的地方口音說了一個地名。我聽不懂，不知道這里是“胡村”，還是“胡屯”。
對方看我聽不懂，就很著急地翻譯道：“這里就史勁桃德嘮家……”“哦，知道了�！逼鋵�(shí)我根本就聽不明白，但看對方極力想要告訴我的樣子，為了讓對方安心一些，我這樣回答著。問了等于沒問，越聽越糊涂，不知道這里是個什么地方。沒辦法，只能繼續(xù)上路了。不一會兒，我們過了一個橋，此橋的名字很萌，叫單橋橋。說起來很有意思，我們今天的目標(biāo)是要走到富鎮(zhèn)鎮(zhèn)。“單橋橋”“富鎮(zhèn)鎮(zhèn)”，難道這個地方的人說話都愛發(fā)嗲用疊字嗎？我和媽媽邊走邊聊著這有意思的地名。正好前面有兩輛車停在路邊，人群中的一個人看到了我們，就跑過來問：“有餡兒嗎？賣餡兒嗎？”“餡兒？什么餡兒？”我一頭霧水，茫然地看著他，重復(fù)著他說的這個詞。
見我們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或是以為我們沒有他要的東西，他笑著點(diǎn)了個頭就回去了。我思索著推著媽媽繼續(xù)往前走，左想右想，也不明白對方想表達(dá)的是什么。
“他想說的是什么啊？什么餡兒啊？”我疑惑地問媽媽。“是啊，餡兒，會不會是他們車壞了，車壞了要什么餡兒啊，餡兒……線兒！哦，他們是不是想要繩子�。磕氵^去問問。”我恍然大悟，車子壞了要用繩子拖車，他說的線兒應(yīng)該就是繩子！我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回到剛剛經(jīng)過的地方，問那個找我們的人：“您是要繩子嗎？”
“對對，就是繩子�！�我二話沒說，打開我們的行囊，割下幾米繩子給了他。他問我們多少錢，我和媽媽笑著搖搖頭，跟他們道別。他們系好了繩子也上了路。大概 1 小時以后，我們居然在前面的鎮(zhèn)子上再次相遇了。他們好像一直在等我們，看我們來了，熱情地招呼我們一起休息，并拿給我們兩瓶冰鎮(zhèn)飲料，和我們閑聊了起來，最后還祝福我們早日抵達(dá)目的地。
出發(fā)前我?guī)Я死K子，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有用，但覺得肯定會用上。沒想到今天不但派上了用場，還能幫別人一把。這種愛心傳遞的感覺真的
很美好，會讓人從心底感到很舒服，我們一下午也都津津有味地說著這件事。也許是因?yàn)榻K于向別人伸出援手讓我們感到很開心，今天我們竟一下走了 50 多公里。昨天因?yàn)槔亲硬抛吡?26 公里，今天本來也打算要多走一些的，把昨天的損失補(bǔ)回來�？梢徊涣羯�，居然走了這么遠(yuǎn)，看來心靈的力量是無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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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認(rèn)為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向別人提供什么幫助。有時候，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救人于困境。當(dāng)你幫助別人的時候，得到的也不只是感謝，更會有一種溫暖從對方回饋到自己的身上，就像是一種能量在傳遞。外面的天氣就像蒸籠一樣濕熱，我實(shí)在頂不住，為了避免中暑，還是趕緊喝了一瓶藿香正氣水。來，讓我們一起干一杯吧！下午，我們走在衡水市一段滿是碎石子的道路上，綿延數(shù)公里，所有的非機(jī)動車，包括媽媽的輪椅都要在機(jī)動車道走。這條路上有很多大貨車通過，時不時地還有一些碎石子蹦出來。因?yàn)槲覀儚耐鈧?cè)車道向路中間靠近了很多，而且這里已經(jīng)距離市區(qū)沒多遠(yuǎn)了，車也漸漸多了起來，需要隨時注意從后面上來的汽車。我腳下也加快了步伐，期待能夠快點(diǎn)走出這段碎石子路。不過還好，這段慘不忍睹的道路沒有折磨我們更長時間。第二天早晨出發(fā)沒有多久，綿延數(shù)公里的碎石子路總算被我們拋在了身后。中午時分，我們走到了一個工廠的門口，也走累了，就打算坐下來小憩一會兒。此時正好走出來一位大哥，他身材頎長，一頭短發(fā)，穿著海藍(lán)色工作服。
他見我們坐在門口，就問我們是哪里人，要去哪里。我說要去云南，走累了，打算在這里休息一下，一會兒就走，不會太打攪的。大哥沒說什么就回去了。我們以為他回去工作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只見他小心翼翼地端著豐盛的飯菜，走到我們面前，聲音清脆地對媽媽說：“阿姨，您知道什么叫百家飯嗎？”媽媽說：“知道呀！就是小孩子淘氣，到了飯點(diǎn)兒，只要誰家有好吃的就去誰家吃！”
大哥搖搖頭，說：“阿姨，您說的那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百家飯！你們從北京走到遙遠(yuǎn)的云南，一路上經(jīng)過無數(shù)個地方，無數(shù)個人家，走到哪兒吃到哪兒，這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百家飯。今天你們到了這里，我請你們吃這第一頓百家飯！以后不論你們走到哪兒，只要隨便敲一下人家的門，相信他們也會請你們吃飯的！”
聽完這一席話，媽媽感動得淚花兒晶瑩。 這不算是我們吃到的第一頓百家飯。但自此以后，有很多好心人都紛正是這位大哥，讓我們享受到了第一頓百家飯紛請我們吃百家飯。每一次吃百家飯，填飽了的不只是我們干癟的肚子，還有溫暖了我們的心，給了我們繼續(xù)向前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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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水湖是我們經(jīng)過的第一個景區(qū)，湖面寬廣，波光瀲滟，鳥語花香，偶爾會有幾只水鳥在湖面嬉戲。在景區(qū)外，我們還看到了種在田里的大片花海�？傊@里風(fēng)光宜人，不錯的一片水天秀色。這里最出名的美食當(dāng)屬烤鴨蛋，五香味道，很是獨(dú)特。我感覺到膝蓋有些不適，用手去按觸時，可以感覺到有點(diǎn)腫，里面好像有水，看來是創(chuàng)口被撕開了。我趕緊偷偷吃了些消炎藥，也抹了外用藥，
想再走走試試。因?yàn)榕聥寢寭?dān)心，當(dāng)時就沒有和她說。清晨走出帳篷，天剛蒙蒙亮，在我們帳篷外，有一棵破土而出的小竹苗，高度超不過 3 厘米，但在它頭頂上，是被它頂開的一大塊土，可能是土太重的緣故，它不得不低著一些頭，但我知道，它會長高，并成材。應(yīng)該是昨晚用藥及時，膝蓋也沒有那么難受了，但腳上的泡卻更大了，已經(jīng)占據(jù)了半個腳掌。
禍不單行，這一天還出現(xiàn)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我們的輪椅爆胎了，而且，我們沒帶任何補(bǔ)胎工具，這回可把我愁壞了，剛好走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
拿出手機(jī)，定位的地點(diǎn)讓我有了主意，這里已經(jīng)離老家很近了，反正我們也打算去看親戚的，不如就打電話叫救援吧。不到一個小時，堂哥開車找了過來，看著蓬頭垢面的我們，笑著只說出一句話：“你們這是干啥啦！”
他帶我們?nèi)チ丝h城，補(bǔ)好了車胎，又去了趟老家，看了看叔叔們，最后回他家去休息。此行共有三次搭車，這是第一次，距離 50 公里。
到他家后，我們好好地洗了一個澡。等水汽散去一些后，站在鏡子前的我，被自己嚇了一跳：臉、脖子和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全是黑色，但身上還是挺白，看上去就像是拼接的四肢，再仔細(xì)看了看胳膊，已經(jīng)有些脫皮了。第二天，像往常一樣，我們開始收拾行囊，一切就緒，下樓準(zhǔn)備出發(fā)。堂哥和我們一起吃早點(diǎn)時，天空的云彩開始慢慢地聚攏過來，顏色也漸漸開始變黑。
“天氣預(yù)報說這兩天有大雨，不行就再待一天吧�！碧酶鐒傉f完，就有幾顆如珍珠般大小的雨點(diǎn)落下來。我環(huán)顧四周的天空，已經(jīng)基本看不到白色和藍(lán)色了，黑漆漆的一片。
最后，我和媽媽決定，今天不前行了。那一天，是 7 月 21 日。當(dāng)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也和當(dāng)時剛看完的電影《2012》有關(guān)：大地?fù)u曳，火焰從地下噴涌而出，巨大的石塊從天空落下，我置身其中，但卻感覺不到真實(shí)；突然醒過來，看看時間，該去上班了，穿衣服，出門，穿過街道到了公司，同事們正在忙碌著，熟悉的面孔，可我記得他們已經(jīng)離開公司了；回過神來，我開始收拾裝備和睡袋，可還是感覺怪怪的，原來是做了個疊夢；終于醒來了，我望著天花板，想起自己在堂哥家。轉(zhuǎn)身看著還在酣睡的媽媽和蝴蝶，我也繼續(xù)睡下了。此刻，屋外的雨還在下。我想自己可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的勞累，偶爾舒適地睡下反而做起了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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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幸運(yùn)，沒有被大雨侵?jǐn)_到。但我記得有這樣一句話：如果你想要做一件事，那就去做吧，連上帝都會幫你。離開堂哥家，我們走上一條鄉(xiāng)道。天雖然還是陰著，但沒有再下雨的意思。
走著走著，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樯锬７滦裕液蜕磉呉晃或T著三輪車的老大爺保持著同一個速度，三輪車后面的座位上，坐著一位目光有些呆滯的大媽。我們就這樣走了一段路后，老大爺先開了口。“小伙子，你們也是出來玩兒的？”
“嗯，是�！�“唉！”老爺子長出一口氣，打開了話匣子�！拔依习榘c瘓十幾年了，每天待在家里也沒什么事兒，我發(fā)現(xiàn)，她每次出來回家后都特開心，所以只要天氣好，我就帶她出來轉(zhuǎn)轉(zhuǎn)。你這腿是怎么了？”“小兒麻痹，打小就這樣�！眿寢尰貞�(yīng)著。
在前面的一個路口，我們分開了。我總覺得，好像他們是專程來找我們，過來告訴我，要堅持到最后一樣。下午，我們走在了邯鄲雞澤縣一段黃土路上，路面全是黃土，而且不平，阻力也較大，走著很吃力。最讓我們惆悵的是，我們走了好長時間后，
發(fā)現(xiàn)這條路居然被封了，黃土坡上掛著個正在施工的牌子，土上都長出了野草，甚至還有玉米稈。在封堵的土堆后，就是好好的路面，但只能人通過，我們的輪椅是無法過去的。我扶著媽媽先過去，再把行李和輪椅搬過去，因?yàn)榭床坏侥_下的路，有兩步踩空了，這讓我很擔(dān)心自己的膝關(guān)節(jié)能不能承受，所以沒敢多走，就在前面一個大橋下休息，等著看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狀況。
在確保膝蓋沒問題后，我們就上路了，但在走的過程中，我的小腿迎
面骨開始疼，我覺得應(yīng)該和剛才的兩步踩空有關(guān)。到了下午實(shí)在疼得厲害了，我和媽媽都覺得可能是骨頭有什么問題，打算找個醫(yī)院看看。正好路過一個村子的衛(wèi)生所，門口的牌子掛著骨科�？�，就像是老天給我安排好了一樣。我高高興興地走進(jìn)去，跟醫(yī)生說了自己的情況。簡單的問診后，醫(yī)生判斷是肌肉拉傷，骨頭并沒有事，建議我量力而行，太疼就不要走了。只是肌肉拉傷，我懸著的心總算踏實(shí)了。
現(xiàn)在我的雙腿和雙腳都感到酸痛，我怕一旦停下來休整，自己就不愿意再繼續(xù)走了！于是我開始小心翼翼地走，每走一段時間就休息一會兒。在一次休息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襪口正好勒住了疼痛處，就拿刀子把襪口前側(cè)劃開，這的確起到了緩解疼痛的作用。
媽媽見我一瘸一拐的，心疼地說：“蒙蒙，累不累？咱們今天少走點(diǎn)吧，不行就找個地方休息算了。你的肌肉拉傷了，別再嚴(yán)重了。”“沒事，媽，離心臟還遠(yuǎn)著呢�！蔽蚁乱庾R地說了這么一句。記得在小時候，每當(dāng)我受傷時，媽媽給我處理完傷口總要說這么一句�，F(xiàn)在我也學(xué)會了。
“嗯……”媽媽邊嘆氣邊搖頭，仿佛在說著“都讓你學(xué)會了”。
“真能堅持？”沒過一會兒媽媽又扭頭認(rèn)真地看著我。
“沒問題�！�
“這樣吧，媽媽給你講故事，這樣可以分散你的注意力，或許能緩解你的疼痛�！眿寢屘嶙h道。
“好啊，您講吧�！眿寢屝r候也喜歡給我講故事，每次我都聽得很入神。
“那我給你講講媽媽小時候的故事。媽媽小時候很要強(qiáng)，別人說媽媽做不了，媽媽就一定要做到，還要做好！記得我高考時的分?jǐn)?shù)很高，可后來校長把我叫進(jìn)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不大，家具擺設(shè)也很別扭，給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我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了辦公室。校長安慰我說問題不在于分?jǐn)?shù)，而在于我的身體。沒有學(xué)校愿意要我，就是因?yàn)槲彝饶_不利索。”媽媽沉默了一會兒，又把話鋒一轉(zhuǎn)：“我再想想啊，有了。你二姨年輕的時候不太記路，但是你哥特別記路。于是她每次相親的時候，都會帶著你哥哥。結(jié)果一開始你姨夫就誤會了：‘沒想到，你這么年輕，居然有個這么大的兒子�！痰哪橆D時就紅了。幸好你哥哥會說話，才把這件事給解釋清楚�！�
“還有，你三舅小時候特別淘氣。他和幾個同學(xué)去菜園子玩耍，被看園子的大爺給扣住了。其他的同學(xué)都主動承認(rèn)錯誤，大爺就讓他們回家了。可你三舅偏不認(rèn)錯，還說我沒錯，不就是玩嘛。結(jié)果大爺就把他扣在菜園子，干了半天的農(nóng)活，最后你姥姥去了才把你三舅領(lǐng)回來……”“對了，我們小時候很窮，也沒有什么飲料。你三舅小時候就特別喜歡喝醋。一天，你姥姥叫他去買醋。他一邊走幾步，一邊喝一口，結(jié)果回到家就剩半瓶子醋了。你姥姥常說他 ‘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呵呵！”“你四舅小時候呢，特別喜歡拆東西，那時候小，拆了的基本上就裝不回去了�？涩F(xiàn)在，他成了機(jī)械工程師�！�
媽媽越說越來勁：“蒙蒙，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
“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那我再說說你小時候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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