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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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校BBS上左念的八卦在同學(xué)們的電腦紛紛陣亡以后消失的無影無蹤,一下子再也沒有人敢討論這件事情,那個饑渴的女學(xué)生也成了捕風(fēng)捉影。這一點倒是讓貝果果挺開心的,人民群眾的眼睛其實還是雪亮的!
寢室里的電話突然響了,這個被遺忘了八百年的座機。貝果果踢著拖鞋去接電話,是宿管阿姨打過來的。
“果果呀,我是樓下的阿姨,你下來一趟呀,有人找你呢,呵呵呵……”
吧嗒,貝果果手上拿著的半個蘋果掉了。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用力的掏了幾下,電話里還是一片的和藹可親。
“哦哦好的,我就來!
許藝林抬了抬眼皮問:“出什么事兒了?”
“宿管阿姨對我很溫柔,你說這算不算大事?”
“難道她嫁人了?嫁的是你家親戚,所以對你很溫柔?”
貝果果翻了個白眼,直接穿著清涼的睡衣就出門,臨走時說了句:“可能是我小舅要娶宿管阿姨吧!
“你小舅真是重口味!”許藝林晃了晃腦袋,突然一個機靈,一只拖鞋飛了過去,“我靠!你爸才看上宿管了呢!”
貝果果愉快的下了樓,一路上還哼著小曲兒。能嗆許藝林一回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由于近年來宿管阿姨職業(yè)操守非常的到位,這些年來男生與狗不得入內(nèi)已經(jīng)成了明文規(guī)定,只怕是飛進一只蒼蠅,那也絕對是母的。所以平常只要不出女生宿舍的院子,大家穿的還都是比較隨意的。
所以貝果果才只穿了極短的吊帶睡衣下來,學(xué)校摳門的要命,電扇也不給開,最近熱了起來,這樣略微有些性感的真絲睡衣是被逼無奈的選擇。
當貝果果哼著歌走到宿管阿姨的小房間門口的時候,辦公桌旁站著的那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明顯的唇邊微微帶著笑意,貝果果楞了一下,然后啊的一聲尖叫,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四處奔逃。
然而走廊狹窄,前有玻璃門,左有宿管,右有左念,她一個慌張,砰的一下撞在了后面的墻壁上。
“郝同學(xué)看見老師這么激動?”左念興致不錯,聲音里都帶著愉悅。
宿管阿姨更加的愉悅,眼睛一直在左念的身上來來回回,這樣的金龜婿用吸塵器都釣不著!單單是門口的那輛車都讓她們這些小老百姓望塵莫及了,可見這人絕對不一般。本著自己家女兒大齡待嫁的原理,她們決定無視一次職業(yè)操守,同這個年輕的男人打好關(guān)系。
撞在墻上的貝果果鼻子一陣發(fā)酸,緊接著就發(fā)熱,一股暖流噴涌而出,她怒極轉(zhuǎn)身,沖著左念大吼:“女生宿舍你知不知道?男生與狗不得入內(nèi)啊!你瞎了嗎?!”
她一邊罵一邊抱住雙臂,這件睡衣實在是不宜見人。
可就在她努力遮擋春光的時候,左念的眼睛根本就沒有放在她的身上,他在看了一眼她流淌的鼻血之后,兩眼一閉,直直的向貝果果壓了過來,雙眼緊閉昏死過去。
“。 必惞僖淮伟l(fā)出尖叫。
這完全是本能的反應(yīng),她的后腦勺與地面碰觸發(fā)出一聲悶響,而那個高大的人正巧砸在她的胸口,尖尖的下巴就像錘子一樣狠狠地給了她脆弱的胸一下,貝果果仿佛聽到什么清脆的聲響。
“啊啊啊!”她鬼哭狼嚎。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宿管阿姨完全沒有考慮到這樣的結(jié)果,一下子手足無措,最后只得喊了一聲:“來人吶!送醫(yī)院!”
整棟宿舍樓開始了騷動,貝果果疼的有點神志不清,只顧著嚎叫,而左念昏的非常徹底。
不一會兒許藝林和郝靈下來了,撥開重重人群,她們原本是聽說下面有激情戲,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理念,她們一擠進人群就開始拍照,咔嚓咔嚓幾張以后才發(fā)覺,下面那奔放的姑娘略微眼熟啊!
“我靠!果果,這……太激烈了吧?!”許藝林指著貝果果和左念驚恐萬分之于有點幸災(zāi)樂禍。
“救命……”她有點喘不過氣。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郝靈已經(jīng)打了120。
“這誰?”許藝林湊過來一看,猛地驚嚇,她知道左念是個風(fēng)云人物,于是也沒敢張揚,用口型問了貝果果,“左老師怎么來了?”
“快把他推開!”貝果果咬著牙。
“都讓開!沒見過男人。∷薰芾蠋熌銈円膊还芄,看這里亂的!”
驚嚇過度的宿管阿姨這才反應(yīng)過來,恢復(fù)了以往的鐵面無私,將女生們都趕了回去。
郝靈和許藝林將左念翻了過來,讓他平躺在地上。左念面色有些難看,始終沒有蘇醒的樣子。
“把他衣服松一松!
“我來!”許藝林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將左念的西裝脫了,領(lǐng)帶松開,襯衫脫了,就在她要解皮帶的時候,郝靈一把按住了她。
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jié)舌。
“誰讓你扒光他了。⌒呐K按摩快!”
“我來!”許藝林當仁不讓,一下一下有力的按了下去,可左念還是沒有蘇醒的樣子,面色仍舊難看。
長時間的昏迷可能導(dǎo)致休克,也許對生命會造成危險。郝靈是中途選修了醫(yī)學(xué),對這些也不是非常了解,只能依樣畫葫蘆,見他還不蘇醒只好說:“人工呼吸!
“我……你來!”許藝林將貝果果推了過去,果果整個人都趴在了左念身上,她悶哼了一聲,“痛!”
救護車沒多久開了進來,醫(yī)生和護士迅速將左念抬上了擔架,順便帶著貝果果一起,她方才就覺得胸口疼,被許藝林推了一下之后,更覺得疼痛難忍。
江仁醫(yī)院離得不遠,很快他們就被分別送到了急救室。
貝果果是皮外傷,然而拍了個片子之后居然有一根肋骨骨裂!她無語問蒼天。
左念只是一般性的昏倒,也由于他實在是江仁醫(yī)院的常客,所以救治了一下就將他送到了常住的病房內(nèi),而貝果果是跟他一起來的,就被安排在了他旁邊的那一間。
許藝林作為表姐,只好陪著貝果果在醫(yī)院里呆著。貝果果除了躺著不能動以外,一切都好得很,面色紅潤,精神抖擻,半點不像個病人。
“你這腦袋夠硬的呀!”許藝林一邊看著貝果果的鬧CT一邊說,“那么用力的摔了一下,頭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你們倆當時到底在做什么?他為什么昏倒了?”
貝果果翻了一個大白眼:“看見傾國傾城的姐焉能不被迷倒!
“果果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純潔的師生關(guān)系!”
許藝林切了一聲:“純潔的師生關(guān)系他看你一眼還能激動的昏過去?那左念得多沒出息,這輩子沒見過女人啊?!”
“呃……那個,許藝林明天是不是有孫教授的課?”
“你別打岔。我就一直納悶,左念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讓藥劑學(xué)這么冷門惡心的課程上座率爆滿,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呀,虛得很。”
“哪虛?”身后有人問了句。
許藝林更加不懈:“這不明知故問么,腎虛啊!一看就不行!”
“表姐啊!”貝果果悲憤出聲。
許藝林方才從慷慨激昂中回過神來,因為貝果果很少叫她表姐,只要叫了,那絕對有事情發(fā)生。她余光掃了一眼旁邊,嗷的一嗓子:“我還有事先回去了啊!你們那個左老師見義勇為真是個英雄!”
許藝林一轉(zhuǎn)身看見面無表情的左念,佯裝出幾分驚訝:“帥哥咱們是不是哪里見過?我是中文系蘇潤!呵呵……有緣再見!”
言罷,風(fēng)似地逃走了。
左念并沒有追究,不慌不忙的在貝果果床邊坐了下來。
藍白色的病號服,頭發(fā)有一點點的亂,顯然是剛睡醒。他看著床上躺著那人,一言不發(fā)。
一下子貝果果覺得房間里溫度降低了最起碼三度半,她不由得就將被子拉了拉,想要將自己蒙上,然而左念正坐在她的被子上,一下子有些尷尬。
“你一般做壞事被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也報別人的名字?你報誰的名字?”
“郝靈!
“哦……郝靈!彼馕渡铋L。
貝果果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很久之后她想起來,那天絕對是摔了一下腦袋摔壞了。她在他面前的身份是郝同學(xué),那么郝靈又怎么會是別人的名字。而他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她每每想起都覺得,奸詐!
“左老師,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關(guān)系,你為什么昏倒我不知道,而我卻是個受害者,你看我也住院了,咱們就算打平了吧,誰也不追究,你看怎么樣?”
“行,咱們不追究這個。”他頓了頓說,“我就是想追究一下,我為什么進醫(yī)院的時候沒穿衣服!
“呃……那個,咱們還是說說受傷的問題吧,左老師我真的也是受害者。”
“哦,那你傷哪里了?”
“我……”貝果果啞口無言,難道要她說老娘被你砸了胸不說,還砸裂了一條肋骨啊混蛋!
“你怎么?”
“我……我腎虛!”
左老師的表情陰晴不定,甚至有點變幻莫測,貝果果的心里七上八下。他那雙眼睛一直在自己臉上,她避之不及,退無可退。
終于貝果果翻了個白眼,把心一橫說:“左老師您到底想干嘛?您的衣服真的不是我扒光的!
病房的門在這一刻被推開了:“嘖,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左念陰晴不定的臉頓時黑了,貝果果歪了歪頭,看見一個年輕的男醫(yī)生,手上拿著病歷本,手指修長,指甲平整干凈,身上的白大褂一塵不染,白大褂下的牛仔褲褶皺堆疊,筆直修長的雙腿,襯著那纖細的腰,竟然是極其好看。
再看上去,長得也精致,五官不似左念那樣棱角分明,卻多了幾分的柔和,容易讓人親近。
“你來干什么?”左念冷冰冰地問。
“六少好像不太歡迎呀!”
“你都看出來我不歡迎你了,那你還不走?”
“我又不是來看你的,我來看看這位……郝同學(xué)。”他笑瞇瞇地看向了貝果果,拔掉鋼筆筆帽,一邊問一邊記錄,“胸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韓洛!”左念噌的一下站起來,周身好像寒氣逼人一般,那個叫韓洛的醫(yī)生退后了半步,繼續(xù)笑著問,“六少你這么連名帶姓的叫我,有點不習(xí)慣!我要給郝同學(xué)檢查身體了,你在這不方便啊,六少你看是不是你先出去?”
“你們醫(yī)院沒有別的醫(yī)生了嗎?”
“我就是這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
“那你換個次的來!
韓洛收起了笑容,鄭重地說道:“左念你不要懷疑我的職業(yè)操守和職業(yè)道德!
左念冷笑:“那也得你有那玩意再說!”
“我有沒有你還不知道嗎?”
貝果果的眼睛嗖的一下亮了起來,這兩個男人有故事!
左念理了理袖扣,漫不經(jīng)心地說:“江仁醫(yī)院最近的股票一直在漲,有點不舒服呀!”
韓洛臉色一變,輕咳了一聲:“六少我今兒真不是來搗亂的,你這個郝同肋骨裂了,我來查房的!
“肋骨斷了?”左念回頭看了看貝果果。
貝果果尷尬地點頭。
“怎么斷的?”
“你砸的啊!”韓洛狡黠一笑,“我算知道你這個視工作為無物的人為什么突然要去大學(xué)講課了,原來你現(xiàn)在好這一口,六少你可別怪四哥沒提醒你,你們家老爺子最近可盯你盯得緊呢。”
“那你最好祈禱我家老爺子每天都盯著我,不然說不準我什么時候手抖就把你的密碼又說出去了!
溫文爾雅的韓洛瞬間跳腳:“喂喂喂!左念,左老師,你現(xiàn)在可是人民教師!你不能干這么禽獸的事兒!你當年學(xué)計算機,不是用來破解密碼的!”
“那你盡管試試看!
“老胡!”韓洛喊了一聲,緊接著外面進來了一個中年醫(yī)生,“給郝同學(xué)好好地檢查一下,安排左念做個全身的檢查,務(wù)必都用最高標準的!
說完他快步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打開了游戲,給自己的賬號加了無數(shù)個密碼驗證?墒侨匀挥X得不放心,他只能靠在椅子上不斷的罵左念,變態(tài)變態(tài)變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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