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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是玻璃嗎?”王培歡歡喜喜地接過了,小心翼翼地查看。好像不是,是石頭,摸上去又涼快又舒服,感覺并不硬朗,反而有種玉質(zhì)的醇厚潤澤。

“你喜歡,就戴上!卑接涡ξ乜粗,眉眼彎彎的,帶著些單純的孩子氣。真是可愛。

于是,王培就有了這塊漂亮的石頭。

……

她把石頭放在梳妝臺上,一抬頭就可以看到它,然后就會想起隔壁房間里的漂亮得不像話的二貨。

這天晚上王培睡得很好,她畫到十點鐘的時候史無前例地開始瞌睡,然后一倒頭就躺回床上睡著了。一晚上連個夢都沒有做,睜眼天就亮了。

放假以來她還從來沒有這么早起過,后頭院子里的鳥叫得喳喳的,甚至還有不怕生的喜鵲畫眉扇著翅膀在陽臺上飛來飛去,唱得那個婉轉(zhuǎn)又清脆——誰要還能繼續(xù)睡,王培就真佩服他。

洗臉下樓,王培打算去趟明清商業(yè)街買點菜,結(jié)果才一開門,頓時被院子里的場景嚇得哧溜一下就躲回去了。啪的一聲把門關上后,王培扯著嗓子大吼:“媽呀,媽呀,你快來呀——”

上一次王家遭賊是在2006年,那會兒王培還在念高中,清明節(jié)那天王老爺子領著一大家子人去老家掃墓,家里頭就遭賊了。據(jù)調(diào)查,那些小偷膽子大,開了輛大卡停在路口,光天化日的就指揮著屬下搬東西,從五百件的大花瓶到桌上不起眼的小筆洗全搬了個空,反正王培進屋那會兒還以為進錯門了。

不過那批小偷也沒占到多大便宜。王教授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其實賊狡猾,才不會把古董放家里頭擺著,臨走前不僅把王老爺子的收藏全進了倉庫,連他們倆包括太后的作品也全放了進去,屋里剩下的,大多是王培平時搗騰出來的東西……以她那會兒的身價來說,哎,他們還得先考慮一下銷售的問題。

不過自此以后王教授就更加謹慎起來,不僅把倉庫加固,還弄了一套國際先進的防盜設備在院子里,要是沒個什么爆破裝置,一般人還真進不去。

王培殺豬一般的號叫聲馬上就把太后給招來了,太后娘娘還沒睡醒,披著頭發(fā)毛毛躁躁地從屋里沖出來,又氣又急地罵道:“你叫喚啥呢?火急火燎的。”

王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就把門開了一條縫,讓太后自己看。太后把腦袋往外探了探,立刻縮了回來,“哎喲,怎么一院子的裸男,身材可差多了!

問題的重點不是裸不裸好吧。而且,人家也沒全裸。還剩條內(nèi)褲呢,比昨兒敖游那條又短又小又繃得緊緊的泳褲要好太多了。

“賊?”太后問,臉上鎮(zhèn)定得就跟這不是自己家似的。

“可不是!”王培急道,“打電話報警吧。”

一會兒警察就來了,隔著鐵門往院子里一瞅,大伙兒都樂了。院子里結(jié)結(jié)實實地綁著四個大漢,剝得光溜溜的就剩了條內(nèi)褲,嘴里塞著剝下來的衣服,渾身上下全是傷,都沒一處好肉。瞧見了警察,他們都快哭了——總算有人來解救他們了。

等派出所的警察們把人送上了警車,王培這才開了門,太后也早換了衣服出來,頭發(fā)梳得光溜溜的,別提多端莊優(yōu)雅了?吹剿@個樣子,王培就對自己說,剛才她看到的那個穿著老太太汗衫的女人肯定不是她媽。

“怎么回事?”派出所的老鐵留了下來做筆錄,他是王教授的老朋友,部隊轉(zhuǎn)業(yè)的,這些年在鎮(zhèn)里沒少受他照顧。不過,就算老鐵見多識廣,估計也都沒想明白這事兒。家里頭就倆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敖游下樓了。臉上還迷糊著,氣鼓鼓的樣子,腳步很重,好像把氣都撒腳上去了。

“又吵吵,又吵吵,晚上也吵,早上也吵,讓不讓人睡覺呢!彼鷼獾臉幼泳拖駛小孩子,又氣憤又郁悶,眼睛還霧蒙蒙的,所以就算語氣這么沖,卻讓人生不出氣來。

太后甚至還親切地朝他笑著招手,很溫柔很溫柔地道:“小游被吵醒啦,哎呀那就起來吧,吃了飯再去睡個回籠覺!闭f罷又朝老鐵介紹道,“親戚家的小孩,還小呢!

可是……昨天晚上,難道院子里那些男人全是敖游給撂倒的?

龍的報恩(三)

“這孩子長得真漂亮。”老鐵像所有人一樣首先就被敖游的艷光給折服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屋里除了倆女人,就剩下這個漂亮孩子了。出手教訓小偷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老鐵立刻激動起來,忍不住就要上前去跟敖游“親近親近”。可他才起身敖游就躲到王培身后去了,嘴里小聲地嘀咕:“真臭!逼曇粲执蟮阶銐蜃屛堇锼腥四苈犚。

太后“撲哧”一下就笑出聲來,沖著老鐵道:“我說你啊,好歹也是派出所所長,總得注意下形象。這大夏天的,不會連澡都沒洗吧。”

老鐵就嘿嘿地笑了笑不作聲,眼睛卻偷偷地朝敖游瞟。

“練家子?”他小聲問。

敖游不理他,不高興地看著王培,“餓了,有吃的沒?”

“我昨晚上熬了粥!碧筅s緊吩咐王培,“去廚房盛粥去,小游餓了!

老天爺,敢情家里頭住進了一個祖宗!不過考慮到他昨天晚上的辛苦工作,王培想了想,還是乖乖地任由太后使喚了。

老鐵見敖游不理他,也不生氣,轉(zhuǎn)而向太后詢問,“你們家這小哥兒不錯啊,剛才那幾位可都是慣偷,手里帶家伙的,就連我也同時應付不了三個。這小哥兒,還真是——”說話時又一臉熱切地看向敖游,敖游還是不理他。

說起來,敖游不僅以一敵三,還半點聲響都沒發(fā)出來,把人給打成那樣,這實力就有點恐怖了。難怪老鐵會兩眼放光,跟見到情人似的,他這人就是好這口。王培覺得,敖游估計會被他給纏上。

吃早飯的時候,老鐵一直笑嘻嘻地湊到敖游身邊想和他搭話,敖游反正就是不大愿意搭理他,眉頭皺得緊緊的,那個樣子,好像隨時都準備發(fā)火。太后好脾氣地一直在當中斡旋,王培覺得,太后對敖游比對她還好。

也許她老人家一直想要個兒子?所以敖游的出現(xiàn)終于讓她滿足了愿望!

吃完飯做筆錄的時候,王培險些笑破了肚皮。

老鐵問:“你說一說事情的經(jīng)過。”

“有什么好說的。”不耐煩的語氣。

“就是……得例行公事,請配合一下!崩翔F好脾氣地朝他笑,說話時又朝太后使眼色求救。

太后于是又一臉溫柔地看著敖游,“你就跟老鐵說說。”

敖游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但他這回沒有再犟,扁扁嘴,語言非常精練地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半夜里他們在外頭吵我睡覺,我就起來把他們綁了!闭f罷又狠狠地罵了一句,“煩死了!

老鐵還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等了老半天光見他在喝茶,終于忍不住又問:“然后呢?”

敖游抬眼盯著他,眼神很兇,“沒了!

王培在一旁看得抱著肚子笑,都快直不起腰來了。敖游見她笑,也高興起來,緊皺的眉眼終于舒展開,眉眼彎彎的樣子真好看。

“要不你自己隨便寫吧!碧笕讨ㄗh道:“這孩子脾氣不好嘴又緊,你再問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家里的報警系統(tǒng)都沒響,那伙人都還沒進屋呢!

誰能想到這看起來比女孩子還漂亮的敖游會這么本事,現(xiàn)在王培都還覺得自己在做夢。他那么白的胳膊,那么漂亮的臉,手上的皮膚又細又滑,怎么看都不像是五大三粗的練家子,他怎么就會打架呢?

老鐵無奈地把紙筆收起來,又跟太后聊了一會兒天,臨走的時候邀敖游去他們所里打球。

“你就去唄!蓖跖嗍箘艃旱貏袼K鲩T了也好,省得成天圍在她身邊打轉(zhuǎn),她還得繼續(xù)昨天沒畫完的仕女圖呢?偛荒墚斨拿,把仕女的臉畫得跟他一模一樣吧。他肯定會翻臉的。

太后也讓他出門走一走,“我們這里空氣好,景色也好,你出去走走瞧瞧,別老悶在家里。”她都這么說了,敖游就沒再堅持,乖乖地聽她的話,跟著老鐵一起去——嗯,“打球”去了。

他一走,王培就忍不住跟太后抱怨了,“媽,我跟敖游,到底誰是你親生的?”瞧瞧她看敖游的那眼神兒,幸好王教授不在,要不,非得出大事兒不可。

太后就笑,“說起來也奇怪,就覺得跟這孩子有眼緣。那天早上一打開門,就瞧見他拖了個箱子在坡底下站著,遠遠地看著我,又乖巧又漂亮,哎呀,一看就喜歡!

“然后你就把他給領回來了?”

“他還沒開口說話,我就覺得他是要來我們家的。”太后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種感覺說不清楚!彼龘]揮手,把王培招呼走,“反正這孩子挺好,你別跟他鬧別扭。玩兒去吧,你!本秃孟,她只會玩兒似的。

“媽,你等等!蓖跖嗾0驼0脱,噔噔噔地上樓,又飛快地跑下來,懷里抱著她畫了兩晚上的花瓶,“你瞧瞧,覺得我畫得怎么樣?”

花瓶上的仕女古典優(yōu)雅,有著驚人的美貌,尤其是那一雙眉眼,簡直像要活過來一般。

“哎喲,”太后忍不住從抽屜里翻出眼鏡兒來,戴上了仔細瞧,“進步不小嘛。手法和用色都……咦,我說我怎么瞧著這么眼熟呢,你這丫頭,怎么把小游畫成了個姑娘,回頭他瞧見了,還不得跟你翻臉。”

王培哧哧地笑,“你不說不就沒事兒了。”

敖游那二貨,傻乎乎的,怎么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再說……再說王培下意識地覺得,雖然敖游脾氣不大好,但不會沖著她發(fā)火。她也說不清楚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太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

外頭的天氣忽然轉(zhuǎn)陰,不一會兒就下起雨來,特別大,打在屋頂上噼里啪啦作響。

那個二貨不會被淋到吧?王培有些擔心地想,忍不住走到窗戶邊朝外看。

外頭霧蒙蒙的一片,山和樹都被沖刷得綠油油的,空氣更加清新了。

要不要去接他?

還在想呢,就瞧見一個人影在下面坡上慢慢地走。王培朝他大叫了一聲,趕緊抓了把雨傘沖下來。

“你傻呀!”王培拽著他的胳膊快步把他拉進屋,趕緊找了塊干帕子扔給他,“快擦擦頭發(fā),趕緊回屋換身衣服。一會兒得感冒了!

敖游原本陰沉的臉上總算好轉(zhuǎn)了一些,但依舊難言忿色,“他們把我哄過去打架。六七個人,全沖著我來!甭曇衾镞帶著些委屈。

王培也有點兒生氣,那個老鐵,也太過分了,“你受傷沒,老鐵呢?”

“他去醫(yī)院了!卑接伟衙磉f給她,眼巴巴地看著她,“你幫我擦!

王培本來有點兒不愿意,可他可憐巴巴的樣子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家里養(yǎng)的小狗,也是這樣溫和又純良的眼神。

“你把老鐵打傷了呀?”王培還是有些不安,到底是警察,打傷了似乎不大好。

“沒有!彼÷暤。

王培剛剛舒了一口氣,又聽到他說:“剩下的全傷了!

王培:“……”

這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會兒的工夫就停了。雨水把灰塵全都沖走了,山和樹都格外的綠,連線條都清晰起來。

敖游在派出所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架,身上卻半點痕跡都沒有,除了淋了場雨,看起來有點可憐兮兮。嗯,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就像個做錯了事的高中生。

說起來,他到底多大了?

王培覺得有點難猜。他長得面嫩,皮膚又光滑緊致,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再加上這單純又幼稚的行徑,一般說來,二十歲就算頂了天了。可是,也說不上來為什么,他有時候又讓人覺得高深莫測,霧蒙蒙的眼睛,看人的時候好像能鉆進人的心里。那樣的眼神,似乎,又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人該有的。

想了想,她索性直接問他:“你幾歲了?”

敖游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看她,眼睛里有警覺的疑惑,好像在考慮她的這句話里是不是有陷阱。這讓王培覺得有些奇怪,以她對敖游的了解,他的屬性,對這種淺顯的問題應該會回答得很快?伤珔s這樣的謹慎,難道,這個年齡還是個不可說的秘密?

見王培死死地瞪著他,敖游慢條斯理地轉(zhuǎn)過身去,又慢條斯理地問:“你幾歲了?”

“我二十了!逼鋵嵥攀拍兀墒窃诎接蔚拿媲,王培總覺得自己特別成熟。她一臉興趣地看著他,扶著下巴等著他回話。

敖游的眼睛微微瞇起來,眼神頓時變得電力十足,“我比你大很多。”

王培立刻被他電得暈暈乎乎的,完全沒注意到他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

晚飯在院子里吃的,王培叫上敖游把飯廳的小桌子抬出來放在香榧樹底下。因剛下過雨,天格外的干凈明朗,空氣很好,熱氣一掃而光,吹來的風里也帶著涼意,光是坐在院子里就已經(jīng)很愜意了。更何況,還有好吃的紅燒排骨——敖游把排骨放在面前,一個人全包了。

太后逗著他說話,說說笑笑的很是高興。王培則好奇地問他,“你怎么練的功夫?家里請了老師,還是去武館學的。怎么這么厲害?能教教我不?”

這時候屋里太后的手機響了,太后飛一般地沖進屋去,王培一見她這架勢就知道肯定是王教授打來的。他人去了西藏,那地兒信號不好,手機老連不上,所以只能等他每天傍晚打電話過來。不過他就給太后打,這都連著一個禮拜了,王培連她爸的聲音都沒聽到過……

“練什么?”敖游不解地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樣子。

“功夫!”王培學了個李小龍的動作,還嗷嗷地叫了兩聲。

敖游不作聲,皺著眉頭有些想不明白,過了好幾秒,他才疑惑地道:“為什么要練功夫?這個,不是天生就有嗎?你不會嗎?”

王培頓時有種想暈倒的沖動。這孩子,平時看著挺實誠的,怎么說起話來這么氣人。

許是她的表情有些猙獰,敖游就沒再刺激她,想了想,拉開架勢一本正經(jīng)地朝她道:“這個根本不用練,嗯,你想要學的話,我教你!彼麖男〉永飱A了一顆花生米遞給王培,“你拿著它!

王培不知道他到底玩什么把戲,不過還是狐疑地接了,睜大眼睛瞧著他,看他怎么繼續(xù)。

“嗯,先找準目標!卑接沃钢鴩鷫ι喜恢l擱在那里的一只爛桃子道:“集中精神,然后想象,用你的意念把它擊得粉碎!

“嗯,意念——去你的!蓖跖嗪鋈环磻^來,手上一抖,花生米掉在了地上,被她一腳踩得粉碎!斑意念,你以為你有特異功能啊!边真以為他有什么特殊的本領呢,鬧了半天,又在糊弄她。

“你怎么不信呢!卑接蔚哪槤q得紅紅的,居然還有些生氣,“我示范給你看,嗯,你看到那只鳥沒?”他指著院子外頭老樟樹上的一只綠色的鳥朝王培道。

王培定睛看去,不由得訝然。她在瑤里小鎮(zhèn)住了十幾年,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鳥,羽毛是綠色的,嘴巴和腳卻是紅的,頭頂還有幾根藍色的翎,漂亮得有些詭異。小圓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仿佛察覺到他們在看它,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腳,往茂密的樹蔭里移了兩步。

“我數(shù)一二三,就立刻把那只鳥給打下來!彼贿呎f話一邊去摸碟子里的花生米。

可這個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那只怪鳥凄厲地嘎嘎叫了兩聲,扇著翅膀逃一般飛走了。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在兩三秒鐘的時間里,怪鳥落荒而逃,很快消失在王培的視線之外。

“哎呀媽呀——”王培跌跌撞撞地往屋里沖,嘴里大叫著,“那只怪鳥能聽懂人話。”

……

晚上太后喜氣洋洋地跟王培說,她打算明天去上海。

“什么?”王培有點兒接受不了這么突然的消息,“為什么?好端端的,干嗎又要去上海?”

太后是上海人,跟王教授結(jié)婚后才搬到景市來,照理說,王培跟上海也算有點淵源。可她一點也不喜歡那里,說白了,她是不喜歡她的大表姨。

太后姓彭,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上海小姐。但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后來彭家慢慢沒落,太后也很少提那些過往的輝煌。可王培大表姨就不一樣,也許正是因為她生活上的不如意,才會讓她對現(xiàn)實生出那么多的抱怨,才會念念不忘幼時短暫的富貴。

大表姨很以自己是上海小姐為自豪,言語間頗有優(yōu)越感,張口閉口就是“你們鄉(xiāng)下地方”怎么怎么樣。每次王培去上海,大表姨都要得意洋洋地把她六歲時隨長輩拜訪榮家的過程一一說給她聽……

榮家的大門怎么開,家里仆人是多么的規(guī)矩,家具的材料和花色,還有榮家老太太的穿戴,又說了些什么話等等。

只可惜大表姨的日子過得并不好,她本來就不出色,書讀得也不多,沒有什么謀生的本事。丈夫是個老實巴交的普通工人,倆女兒也都不爭氣,連大學也沒考上,早早地出來打工謀生。偏偏她們還被大表姨教得虛榮又小氣,整天琢磨著怎么釣個金龜婿,結(jié)果一直釣到年過三十了還沒結(jié)婚。

王培跟大表姨鬧翻已經(jīng)很多年了,那會兒王培姥姥還在世,她還在念初中,大過年的王教授帶著一家人去上海探望老人家。

因為大表姨家條件不好,那些年沒少讓王家接濟。王教授跟太后感情好,每年都是幾千幾萬的給,半句廢話都沒有說過。偏偏大表姨卻是個拎不清的,受了恩惠不說個好字也就罷了,有一次居然還在王培面前一臉鄙夷地說王教授是個“土鱉”。

王培當場就跟她翻臉了。她可真不愧是王教授的閨女,那脾性簡直是一模一樣,平時瞧著溫和又老實,惹毛了她一張嘴可是狠毒無比。她仗著年紀小,說話肆無忌憚,非常不給面子地把大表姨一家子罵了一通。

太后本來就不滿意自己表姐的舉止,所以對王培的行為只是淡淡地責備了兩句。王教授更有意思,一出門就去銀行取了一萬塊錢給王培,讓她去商場可勁兒花,“咱每年扔水里頭也是扔,連個響兒也聽不到。早就該給咱家閨女花,可勁兒花,回頭再去她跟前嘚瑟,氣死她!

后來這每年的接濟就停了,王培每個月的零花錢漲了不少,不過聽說大表姨在家里頭把王教授跟她罵慘了。

她跟大表姨本來就不親,自從這事兒后,王培就再也不愿意跟大表姨打交道了。過了許多年,也就姥姥過世的時候去過一次上海。

不過太后和她不同,到底是有血緣關系的表姐妹,太后性子又豁達,沒幾天就不介意了。不過她也沒再提接濟的事兒。

“這回是你小表姨要回國,非要我過去。說跟你大表姨說不到一起去。”太后一見王培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狠狠刮了下她的鼻子,小聲責備道:“你這小姑娘怎么這么記仇啊,這都多少年了,還記得死死的。”

王培不樂意了,氣鼓鼓地道:“那可是,誰讓她說我爸,我記恨她一輩子!绷T了又補充道:“誰要說你不好我也一樣,保管跟她打架!

她這么一說,太后就感動得不行。母女倆貧了一會兒,太后讓她去訂飛機票。

“那你什么時候回呀?”王培還真覺得有些不習慣,這兩位也真是的,跟說好了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地走,就剩她一個人看家。好不容易輪個暑假,結(jié)果就剩她孤家寡人一個。

“小游不是在嘛,”太后對敖游還真放心,笑呵呵地道,“他陪著你呢,他本事好,我放心。”

那一破小孩兒似的,心智都不成熟,除了會打架,真不懂還有什么好,值得太后這么喜歡。

事情都定下來了,王培再怎么不樂意也沒法子,只得聽話地去幫太后訂機票。

晚上她想起白天見到的那只怪鳥了,于是上網(wǎng)去百度。結(jié)果家里的路由器出了點問題,筆記本怎么也連不上網(wǎng),她只得敲開敖游的門,用他屋里的臺式電腦。

其實這會兒還真不晚,才十點多呢,離睡覺還遠著。可敖游卻一個勁兒地打瞌睡,困得要死要活的。

王培在網(wǎng)上搜了老半天也沒找到那只怪鳥,罷了又發(fā)帖子去論壇里問,正等著人家回呢,就聽到敖游在一旁幽幽地發(fā)問,“我說你,是不是故意賴我這兒?”

王培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已經(jīng)恍然大悟了,狠狠一拍手,臉上顯出又得意又篤定的神色,“你……是不是想和我睡覺……”

王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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