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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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都在忙,白哉,你也是主辦方之一,就采訪你吧。或者,你們也可以私下聯(lián)系做一次專訪!泵芮嘘P注著這邊進展的紫圣澤不等白哉找到人,直接趕鴨子上架。
“白……白哉?!”聽到紫圣澤對面男人的稱呼,木咻咻瞠目結舌地張大了嘴巴,為什么一個小小的玩偶新品發(fā)布會卻驚動了蝕天財閥的終極大佬?
似乎對木咻咻那張白嫩面皮上展現(xiàn)出的驚訝表情感到有趣,白哉眼風微掃,瞥了眼拖著潘北北在不遠處看戲的紫圣澤:“那位是紫帝集團的紫圣澤和其夫人潘北北。”
“……”順著白哉所指方向,木咻咻方才注意到不遠處被高大英俊的男人強拖著的潘北北,她呆呆地合上自己的嘴巴,暗自咂舌,這個發(fā)布會到底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為什么會驚動兩位大佬級的極品美男?眾所周知,臨風市十大黃金單身漢一直是臨風城所有單身女人視線的聚焦點,更何況她又是做記者的,自然曉得并居首位的紫圣澤和白哉素來不接受任何媒體的專訪,F(xiàn)如今紫圣澤已婚,白哉在黃金單身漢榜上可謂首屈一指,他的專訪,她真的極其想做。
感受到木咻咻灼灼的注視,白哉眼神淡漠微掃:“想采訪我?”
“白哉大人英明!”
“你工作幾年了?”
“三年!
“還是個雛鳥呢!
“白哉大人,您如果覺得我采訪您資歷不夠,我可以申請讓我們主編來采訪您,只要您點頭,其他的一切都好商量。”如果能爭取到白哉的專訪,不知道社長驚喜之下一沖動,會不會給她加獎金呢?
“不是資歷的問題!蹦耐⒉[,白哉的視線始終沒有偏離木咻咻不著粉黛的柔美面容,雖然當初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但她與那個女子給人的感覺,該死的太過于相像了。他并不相信什么一見鐘情,他甚至不記得那女子的面容,可是,她當時的所作所為卻用了六年的時間在他的心底糾結成內(nèi)傷,還不定時地在他的心口肆虐一下。
“那你想要什么?”話一出口,木咻咻就后悔了。他想要什么與她何干?她橫豎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人了。
淡漠的俊臉突然綻放出一抹飄忽的笑意,白哉長指微勾,在空氣中遙遙對著木咻咻的下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嗯?”
“……在我的工作能力范圍之內(nèi)!毙目谳p顫,雖然他并沒有碰觸到她,木咻咻卻被他的動作撩撥得心口驚跳不已。
“六年前,一個女子驚惶地撞進我的懷里,跟我索要了十元錢,你要不要替她還了?”白哉看著面前淡定如初的女子,似笑非笑的英俊面容有些不太真切。
“能讓白哉大人念念不忘了六年的女子,定然是傾國傾城一般的人物!蹦具葸荽笱劬^續(xù)眨著,笑得傻氣十足。她已工作近三年,不是剛?cè)肷鐣牟锁B了,自然不會傻得去相信富可敵國的蝕天財閥總裁會惦記那十元錢。能讓他念念不忘的,定然是人而非物。
“面容我不記得了,不過,你們有一雙相似的眼睛!蹦镜耐W過一瞬間的迷離,白哉微微抿唇,雖然很不滿自己還有如斯執(zhí)念之事,但若能了結此執(zhí)念,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算是她的桃花劫嗎?雖然這朵桃花開得太過于極品,卻不一定是艷福哇!
“若你能還了這十元錢,我便安排你做他們夫妻的專訪!毙揲L的指尖遙指紫圣澤和潘北北,白哉絲毫不理會紫圣澤滿臉的唾棄。
啊喂,重色輕友也不帶這樣出賣兄弟的!
“還有你的專訪!甭勓裕具葸莨麛嗟丶又鼗I碼,眸底滑過一絲慧黠的光。
靜默的眸危險地輕瞇,白哉漠然地看著得寸進尺的木咻咻,良久,面無表情地撇開俊臉,冷冷輕哼:“可以!
“啊啊啊!萬歲萬歲!今天這趟來得真是太值了!也不枉費本姑娘周六還跑出來加班!”得到肯定的答案,木咻咻再也顧不得裝深沉、裝矜持、裝淡定,樂顛顛地在原地又跳又轉(zhuǎn)圈兒,絲毫不顧忌身邊男人滿臉的錯愕與黑線。
歡呼過后,木咻咻喜笑顏開地打開自己的包包,從錢包里拿出十塊錢,就這么大大方方、光光明明、顫顫悠悠地遞給滿臉錯愕的白哉:“還給你錢啊,白哉大人,要兌現(xiàn)你剛才的承諾喔,男子漢大丈夫要一言九鼎,食言的人都是小狗!”
“……”冷風陣陣,涼意飄過周遭石化的眾人,映襯出白哉一張豐神俊朗的冷臉越發(fā)黑沉似墨。
“咦?您怎么不接。侩y不成還要利息?”木咻咻不滿地努了努嘴,又從錢包里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幣,連同那十元錢一起塞進白哉的手里,“OK了,等你們接受完我的采訪,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說完,木咻咻還意猶未盡地感嘆:“白哉大人,您真是熱心的好人!
蹙眉看著靜靜躺在手心里的人民幣,白哉緊繃的俊臉上突然出現(xiàn)一抹無法壓抑的笑意,無視周遭幾乎同時爆出的笑聲,他握緊了那十一元錢,傾身貼近她:“這算是你回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笑臉緩慢地僵硬在臉上,木咻咻眨眼,拼命地眨眼,卻也不忘回答一句:“絕對不算。”
“那么,如此簡單就想打發(fā)了我,女人,你是在小覷我嗎?”
“絕對……絕對不敢!崩^續(xù)眨眼,拼命眨眼!這種時候,裝蠢、裝無辜絕對沒有錯!
白哉素來淡漠的黑眸漸漸變得冰涼,直讓木咻咻覺得這涼意似乎已經(jīng)入骨,她生生打了個寒戰(zhàn)。就在她以為白哉要怒氣勃發(fā)、怒發(fā)沖冠、怒而手刃她時,他卻單手勾起她的下巴,冷冷笑道:“作為一個熱心的好人,我會好好接受你的采訪的,木……咻……咻……”
“……”她反悔了,她不要采訪他,不要加什么獎金了好不好?
“放心,我會親自打電話給你們社長,讓她空出你的時間來專心采訪我。作為一個熱心的好人,我自然不能加重你的工作量!笨粗@惶欲退縮的木咻咻,白哉的笑意更濃。
“……”丫是誰說蝕天財閥的執(zhí)行總裁是天際的淡漠浮云,一般人是靠近不了的?他這一副死命墜落下來砸人的模樣,哪里有一點一滴的浮云風范?嗚嗚……
無論心中如何忐忑,隨著周一工作日的到來,木咻咻還是要去上班。
周六的采訪,雖然白哉是從頭跟到尾地跟在了她的身后,但她采訪的并不是他,而是那個叫潘北北的女子。作為活動的總策劃人,她對她的奇葩心理委實感到無言以對。
明明是面向兒童和青少年消費群體的玩偶發(fā)布會,愣是被她整成了成人用品發(fā)布會。雖然確實引來了前所未有的關注,雖然潘北北說掏錢給兒童和青少年買玩偶的是他們的爸爸媽媽們,但是,看看那群如饑似渴的男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所謂的玩偶是充氣娃娃呢。
還有她設計的那個腦殘的條幅,什么“歡迎品評,謝絕圍觀”,對那群看到美女就兩眼放綠光的男人而言,圍觀和品評難道有差別嗎?她嚴重懷疑潘北北別有用心!
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木咻咻滿臉黑線地快速打字,無比頭疼地寫著新聞稿,另一邊,耳朵卻密切地關注著主編室的動靜。
“啊啊啊……!”
直到一聲近乎慘叫又不似慘叫的聲音從主編室傳出來,木咻咻心口一跳,眼睜睜地看到主編邵然姐一腳踹開辦公室門,幾步便沖到她身前,漂亮精致的俏臉此刻卻近乎扭曲地瞪著她:“木咻咻!”
“在。”木咻咻弱弱地應聲,心口幾欲滴血,即便早已做好了赴死般的心理準備,但當災難真正來臨時,她才發(fā)現(xiàn),做多少準備都是徒勞。一想到要面對白哉那般性情冷淡的人,自己那顆硬如金剛鉆一般的小心臟就驚悸得讓她手腳虛軟。
“我剛剛接到社長的電話了!
“嗯嗯,怎么了?”木咻咻習慣性地裝傻。
“她在外地出差,不能親自過來捶打你!
“捶打我做什么?”雖然習慣了邵然姐獨特的用詞方式,但每次一用到“捶打”,一準沒好事。
“丫頭,你是真傻還是裝蠢?老老實實告訴姐,你是怎么把那朵浮云搞定的?”說到最后,邵然又想尖叫了,這樁事肯定位列今年臨風市第一大奇事!想當初,不只是她,包括他們的社長大人以及其他各大報社的領導和精英美女們,哪一個沒嘗試過去攻克那朵浮云,可沒一個能近其身三米之內(nèi),怎么就讓這初出茅廬的稚嫩丫頭給拿下了呢?天理不公啊天理不公!
“什么浮云?”佯裝沒有看到邵然姐臉上的巨大驚喜與痛苦糾結,木咻咻狠了狠心,決定裝傻裝到底。
“臭丫頭,再跟姐裝傻姐劈了你。”邵然深喘一口氣,還是忍不住重重地喘息,“社長發(fā)話了,做完你手頭上的這篇新聞稿,接下來的三個月,你不用做其他任何工作了,專心去做好蝕天財閥白哉總裁的獨家專訪!”
“嘶!”
邵然話音剛落,整個編輯部便響起此起彼伏的倒抽氣聲。
“那朵淡漠得沒一點人性的浮云怎么可能會接受采訪?”編輯部資歷深厚、曾在白哉身上做過無數(shù)次努力的李薇驚跳起來,瞠目結舌地吼叫。
邵然淡淡地瞥了李薇一眼,沉痛地說:“很遺憾,薇薇,是白總裁親自打電話給咱們社長,親口指定讓木咻咻去做他的獨家專訪的!鳖D了頓,她看了眼沒有一絲震驚只一臉悔不當初模樣的木咻咻,突然笑得很燦爛,“咻咻呀,我記得我只是安排你去采訪一個白家和紫家合辦的新品發(fā)布會活動而已,你怎么就搭上那位終極大神了呢?”
對她們這種娛樂性質(zhì)的媒體而言,唯有八卦萬萬歲,如果那位上神默許,她不介意親手打造一個“靠譜”的緋聞出來玩玩,哼哼,也讓那些不靠譜的小報見識見識,什么叫作實力,他們報社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記者就能搞定臨風市的終極大佬。
“……”默默地看著笑得狐媚精明的邵然,木咻咻眼角輕挑,索性繼續(xù)裝傻,“沒有什么特別的際遇,主要是這次活動的總策劃人是紫圣澤的夫人潘北北,所以紫總裁和白總裁都去參加了,然后我們偶遇了一下下,然后就是現(xiàn)在的結果了!
邵然兩眼發(fā)直地瞪著木咻咻,剛壓下去的心火再次瘋狂燃燒起來:“臭丫頭,你這算是低調(diào)的炫耀嗎?”
“啊?”低調(diào)有錯嗎?為什么邵然姐看起來很想一斧子劈了她的樣子……
“你可知,當年社長大人曾經(jīng)拜托了七大嬸八大姑九大叔十大伯等的關系,還搭上了白總裁的父母,想做個白總裁的專訪,最終卻只是被他冷淡瞥了一眼,然后七大嬸八大姑九大叔十大伯包括他的父母等等,就通通敗下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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