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節(jié)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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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布兇手是誰的時候了。在公布兇手是誰之前，我有必要先交代一下我發(fā)現(xiàn)的一些細節(jié)。
那一天，我潛入到陽臺上，冒著被臭揍一頓的危險，想去和小喬聊聊。就在那短暫的過程中，雖然我沒有能夠從小喬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用的細節(jié)。這個細節(jié)非常微小，微小到可能會被所有的人忽視。但是它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這也正是揭開案件真相的關(guān)鍵，至少它給了我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思考方向。可以說，它就是一把打開通往真相之門的鑰匙。
“它到底是什么呢？”Chanel好奇地問。
“一片羽毛�！�
“一片羽毛？”Chanel一臉的迷茫。
“沒錯，就是一片羽毛。準(zhǔn)確地說，就在我試圖去和小喬交流的時候，在鳥籠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片羽毛�！�
“這有什么奇怪，鳥籠子里當(dāng)然會有鳥的羽毛�！�
“注意，不是在鳥籠子里，而是在鳥籠子上�！蔽腋鼵hanel說，“準(zhǔn)確地說，是粘在鳥籠子的一根直桿上。而且我能夠判斷，那就是大喬的羽毛。”
“這能說明什么問題？”
“能說明很多問題。首先，我確定這是大喬的羽毛。盡管大喬和小喬的羽毛很相近，但因為體型的大小不同，它們的羽毛也是有區(qū)別的。這一點也得益于長期以來我的近距離觀察。另外，因為處在較近的距離，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喬脖子上有羽毛脫落的痕跡。而這片羽毛正是頸部的。其次，這片羽毛上有被扯下來的肌體組織和少許的血液，正是這些肌體組織使這片羽毛粘連在鳥籠子的直桿上。再次，在大喬遇害的當(dāng)天，我曾經(jīng)看過它的尸體，雖然很匆忙，但仍然可以看出，它的脖子被擰到了一個古怪的角度，而且脖子上的羽毛掉了不少�！�
“你是說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拔了大喬脖子上的毛，還殘忍地擰斷了它的脖子？”Chanel尾巴上的毛都豎了起來，說，“這太可怕了！”
“沒有這么可怕。情況比你想象得要復(fù)雜一些�！蔽依^續(xù)解釋說，“當(dāng)我看到這片羽毛的時候，只是有一種直覺。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從書房沖出來的女主人打斷了思路。后來，在她追趕我的過程中，我撞到了餐桌腿和椅子腿之間的夾縫里。我一直以為，這次撞擊導(dǎo)致我頭腦眩暈，以至于我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后來我才意識到，正是這次意外的撞擊，給了我一個清晰的提示，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我還是不明白你說什么……”Chanel忽閃著她懵懂的藍色大眼睛，一臉的茫然。
“非常簡單。我在奔跑的過程中，腦袋夾在了餐桌腿和椅子腿之間，因此還擰傷了脖子。這就給了我一個提示。試想一下，如果大喬的腦袋夾在了鳥籠子的兩根直桿之間，長時間無法擺脫，那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我提示Chanel說。
“哦，我明白了！”Chanel眼睛一亮，想了一下，搶著說，“原來這么簡單，大喬是想從鳥籠子里鉆出去，卻在這個過程中發(fā)生了意外。它的腦袋卡在了鳥籠子的兩根直桿之間無法擺脫，結(jié)果在掙扎的過程中扭斷了自己的脖子，導(dǎo)致了它的死亡。”
“簡單地說，就是這樣。”
悲劇發(fā)生的那一天，外面的陽光很好。按照大喬和小喬的習(xí)慣，它們會在午后從籠子里鉆出去，到陽臺外面享受一下這一天和煦的陽光和風(fēng)，享受一下自由飛翔的快樂，等主人們回來之前，再飛回到籠子里。
悲劇就發(fā)生在這一過程中，大喬的腦袋卡住了。這一定是讓它慌了神。鳥兒可沒有那么聰明，它拼命掙扎，蹭掉了脖子上的羽毛不說，最后也擰斷了自己的脖子。大喬死亡之后，繃直的雙腿證明，它掙扎時非常用力。正因為它脖子擰斷了，腦袋才會在死后呈現(xiàn)出那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小喬當(dāng)時一定被這情形嚇壞了，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幫助大喬。而且它無法理解，為什么平時大喬都能順利地鉆出去，這一次就不行了呢？它一定是以為，有一只無形的手卡住了大喬的脖子，然后殘忍地擰斷了它。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想到外面去的欲望害死了大喬�！盋hanel恍然大悟地說，“它本想到外面自由地飛一會兒，但是這念頭卻要了它的命。如果它安心呆在籠子里，那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悲劇了。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為什么小喬沒發(fā)生意外呢？按理說，它也總是和大喬一起出去的啊�！�
“這并不難理解。也可能大喬先行動的，小喬還沒行動，大喬就發(fā)生了意外。但即使它們倆同時行動，小喬沒發(fā)生意外也不難理解，畢竟小喬體型比大喬小不少。同樣的寬度對于大喬來說太窄了，但是對于小喬來說卻游刃有余�！蔽艺f。
“Dido，你真是太聰明了�！笨磥鞢hanel很信服我給出的這種解釋，她說，“真相終于找到了，這只是一次意外。生命原來就是這么脆弱，這樣的一個意外就導(dǎo)致了死亡�？磥砦覀冞�是安分一些好啊。”
“你真的認為這只是意外嗎？”我沖Chanel瞇著眼睛一樂，反問她。
“不是嗎？大喬只是在意外情況發(fā)生時，由于慌亂，掙扎中自己扭斷了脖子。這不是很清楚了嗎？”
我的問題讓Chanel重新陷入了迷茫。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蔽艺f，“在這之前，大喬和小喬是不是經(jīng)常通過這種方式出去呢？”
“那當(dāng)然，幾乎每天都會。它們又不會穿墻術(shù)，只能這么鉆出去�！盋hanel很自信地說。
“那為什么之前沒出這樣的意外呢？”我又問。
“這，是個問題耶！”看來這個問題讓Chanel有些撓頭。她不解地問我，“你的意思是說……”
“這不是意外。”我肯定地說。
“��？”Chanel睜大了眼睛。
“大喬的死是有兇手的�！�
“那兇手是誰呢？”Chanel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兇手就是……”我停頓了一下，說，“女主人。”
我說得很肯定。Chanel一臉震驚地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這一次，連她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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