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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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冰冰被拉到歐北堂身邊,那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蹙蹙眉,他身邊一個女人起身,不甘心地把位子讓給卓冰冰。
卓冰冰不知該怎么辦,慌張地看向歐北堂,他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席間另外兩個男人認(rèn)出卓冰冰的身份,哄笑著道:“歐總,你不是最討厭娛樂圈的女人嗎?這女的長得不錯,不如讓她陪兄弟喝幾杯!
歐北堂偏頭看了卓冰冰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等她先陪我喝幾杯再去陪你們!
溫暖硬是被拉向安德拉德,她焦急掙扎,蔡曉靜推開那個黑衣人,把溫暖拉到身后,她微笑地看向安德拉德,以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說道:“安德拉德先生,你若要人陪你喝酒,我來陪你喝怎么樣?”
蔡曉靜邁步站在溫暖面前,把她擋在身后,那模樣,好像就是溫暖的護衛(wèi),那么高大,那么熱血。溫暖眼眶一熱,緊接著一顆心都懸起來。
蔡曉靜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酒,含笑傲然地舉杯向著安德拉德:“安德拉德先生,我敬你一杯!
她說罷,仰頭干了。安德拉德似乎也挺高興的,可他不知是在廣告上看過溫暖,還是怎么的,偏要溫暖陪酒。溫暖咬牙,門口有人守著,出不去,又不能打電話報警。
她已不是那個莽撞的溫暖,她知道自己即便是不愿意,有些時候也要向一些惡勢力妥協(xié)。秋后算賬不遲。
溫暖走過去,倒了一杯酒,就站在安德拉德身邊,微微一笑:“安德拉德先生,我敬你!
安德拉德眸光掠過一抹神采,含著笑,和溫暖干了一杯。蔡曉靜緊張地看著他,果然如她所料,溫暖剛喝了酒,安德拉德就長臂一伸,溫暖已被他抱在懷中。
溫暖憤怒,瞪大眼睛,安德拉德說道:“越生氣,越漂亮,完美!
他說著就吻下來,溫暖用左手抵住他的胸膛,右手拳頭揮打在他臉上。安德拉德拍桌而起,歐北堂蹙眉,環(huán)掃身后的黑衣男人,本來他們想上前,都被歐北堂的眼神給壓下了。于鵬狗腿地跑過去諂媚地笑道:“安德拉德先生,不要動怒,這女人不識好歹,教訓(xùn)教訓(xùn)就是,何必動氣。”
蔡曉靜蹙眉,看都不看于鵬一眼,一掌推開他,走到安德拉德面前,冷靜地說:“安德拉德先生,你當(dāng)我們安寧國際的藝人是什么,你想要陪酒就陪酒?你自個兒掂量掂量,葉二少的女人你碰得起嗎?”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安德拉德也不是善類,沒有多少人敢這么和他說話?他是動了怒,一揮手就想打蔡曉靜,溫暖把蔡曉靜往后一拉,避開這一掌。于鵬被蔡曉靜那句“葉二少的女人”給震住了,一時嚇得面無血色。
安德拉德怒得讓人過來綁蔡曉靜,歐北堂淡淡地說道:“安德拉德,別和女人一般見識,既然她們不愿意就放她們走,別惹事,等會兒再叫人送些女孩過來。”
這些人國外混的又不是一個行業(yè),他們在A市的確沒人敢忽略“葉二少”這三個字,不管蔡曉靜是虛張聲勢還是確有此事,歐北堂此時都不想鬧事。
安德拉德身邊的黑人笑說:“這葉二少是什么人,把你們嚇成這樣,還有什么女人是我們要不起的?嘿,小姐,把這瓶酒喝完,你就可以走!
他開了瓶威士忌,往桌上一放,蔡曉靜還想說話,溫暖卻攔住她,說道:“我們有句俗話,言而有信,希望你們能夠遵守!
溫暖拿過酒瓶,仰頭悶灌。她酒量并不好,酒又太烈,一整瓶威士忌下去夠溫暖受的了,喝完整個人頭昏目眩,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胃里一陣火辣辣地疼,仿佛一刀一刀在割著她的胃壁,疼痛難忍。
不少酒液灑出來,灑落在她的衣襟上,溫暖難受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卻強撐著喝完,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我們可以……走了嗎?”
安德拉德本來是盛怒的,可見她如此有骨氣,怒氣一消,不禁拍掌,連連說了幾個好字。那黑人也沒再為難她們,卓冰冰走過來,幫蔡曉靜扶著溫暖走。
溫暖一出包廂門就往衛(wèi)生間里跑,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差點暈倒在衛(wèi)生間里。溫暖難受至極,手指伸到咽喉處,硬是引吐。
“曉靜姐,要不要送溫暖去醫(yī)院?”卓冰冰擔(dān)心地問。
蔡曉靜搖了搖頭,說:“沒事,不需要緊張,吐出來就沒事了。”
溫暖把大部分喝下的酒都吐了出來,可仍然覺得渾身不舒服,虛脫,冒冷汗。蔡曉靜和卓冰冰扶著她用熱水洗了洗臉,她頭暈得厲害,蔡曉靜扶著她出來。說起來也真不趕巧了,幾人在洗手間待了不短時間,出來的時候正趕上安德拉德等人出來,又碰在一起。
“美人,留個電話給我吧,改天約你出來喝酒,酒量不錯,喝了這么多還沒醉倒!彼恢罍嘏慷纪铝耍挥X得她酒量真不錯。
“我覺得我不會有心情和你喝酒!
安德拉德臉色微變,溫暖臉色也是極不好,他伸手去夠她的肩膀,突然手腕被人扣住。眾人看過去,只見是一個身材挺拔、溫潤如玉的英俊男人,歐北堂面色微變,不動聲色地后退了幾步。
溫暖側(cè)頭看向他,一時間只覺得他很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一時怔怔地看著,只覺得這男人氣質(zhì)真好。
男人身后跟著兩人,一男一女,他微微一笑,見溫暖腳步踉蹌,很自然地伸過手環(huán)著她的腰,小心翼翼地?fù)碓谧约荷韨?cè),偏頭看著溫暖,無奈又好笑地說道:“怎么每次見你都醉醺醺的?”
溫暖恍然大悟,總算記得在哪里見到過他了,他就是她在唐舒文和陳雪如婚禮上見到的男人。
“杜先生……”
他揮手制止了安德拉德的話,好像也不想和他打交道,擁著溫暖離開。蔡曉靜雖不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但覺得有人護著離開也是一件好事,那行人囂張至極,卻沒人敢攔這位杜先生。
蔡曉靜一邊走,一邊想,溫暖什么時候認(rèn)識這號人物的,看起來還是一個大人物,這就是很狗血的英雄救美嗎?她想起剛剛那一幕,女主角被人調(diào)戲,男主角突然像天神一樣降臨,一路呵護……這多么符合狗血劇中的劇情,簡直是狗血到了極點。
蔡曉靜很喜感地想,要是這男人發(fā)起攻勢,葉非墨就有危險了,以她的直覺加對溫暖的了解猜測,這種溫潤如玉的翩翩佳公子絕對是溫暖喜歡的。她對溫暖為什么會看上葉非墨一直很費解,葉非墨絕對是溫暖討厭的一款啊,這才是她喜歡的白馬王子。
冷風(fēng)迎面吹來,溫暖因為酒氣上涌的熱氣散了些,她真誠地道謝:“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他淡淡一笑,伸手拂去她臉頰邊的落發(fā)。
溫暖也是一怔,微微一笑,有點尷尬,微微避開。他放下手,微笑地看著溫暖,他身后的男人提醒他:“爺,該走了。”
他點了點頭,說:“我走了,你以后小心點。”
溫暖“嗯”了聲,他走了幾步,又回頭,陽光下男人的面容更顯得溫潤如玉,宛若天神般俊挺,那雙略顯淡漠又含笑的眸令人看得怦然心動,仿佛要沉溺在他的目光中。
“我叫杜迪,記住了!
他走后,卓冰冰問:“溫暖,你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雪如姐的婚禮上見過一面,當(dāng)時我喝得有些醉,沒記住他這號人,沒想到今天又遇上了,幸虧他在!睖嘏屑さ卣f道。
蔡曉靜讓卓冰冰先回去,她送溫暖回家。溫暖心想自己喝多了,回去家人一定會擔(dān)心,蔡曉靜送她回名城公寓,一路上溫暖是睡過去的。蔡曉靜本想問她杜迪的事情,見她太累,也就沒開口問。
回家泡了澡就接到葉非墨的電話,溫暖沒有說今天的事情,只說自己去做了一個公益節(jié)目,她不是睚眥必報的人,也不想給葉非墨惹麻煩。她剛剛也和蔡曉靜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告訴葉非墨。
兩人聊了一陣,溫暖太累就睡下了。
初八的時候,米蘭有一個珠寶展,安寧國際“5203”系列的珠寶參展。蔡曉靜推掉溫暖所有的活動,帶溫暖去米蘭參加這一次的珠寶展。
溫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國際性的珠寶展。各大品牌代言人也都出席了這次活動,很有時裝秀的感覺,“安寧”這邊的造型師在為溫暖做造型的時候特意走的是歐美風(fēng)。
燈光璀璨,珠寶琳瑯,各種大牌模特,各種大腕一起登場,整個會場那叫一個熱鬧。溫暖一連三日都戴著“安寧”珠寶參展,有專門的化妝師、造型師和指導(dǎo)師在一旁幫忙,該說什么話,該怎么擺姿勢她都要聽從指揮。
溫暖是第一次出席在這樣的國際舞臺上,過去雖也參加過國內(nèi)的珠寶展,可那感覺和如今參加的珠寶展完全是兩個感覺,不是一個水平的。
在強烈的鎂光燈下,她是萬眾矚目的,站在世界珠寶的頂端,演繹著珠寶世界的華麗、唯美、尊貴,很有一種優(yōu)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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