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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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挼在我身后咯咯地笑了,笑得好開心。
“讓我想想!
確實是金肥透露的情報,王挼和小樸有時吵架,兩人時間很長了,小樸混日子讓王挼受不了,雖然王挼也混,但她考上礦院了啊,能畢業(yè)就行。
我們到了金肥子家。畢竟我是金肥子哥哥的哥們兒,金肥對我還是按哥哥的待遇照顧著,讓我一個人睡一個屋。她和鐘毛、王挼、馬東一個屋,她們嬉鬧著,金肥和王挼在大床上,鐘毛在沙發(fā)上,馬東睡在地鋪上。
我一個人在房間內(nèi)甚是無聊,就叫王挼,王挼經(jīng)不起百般呼喚,想過來跟我聊一會兒再回去。就這樣,王挼穿著寬大的睡袍就過來了,當她發(fā)現(xiàn)我發(fā)現(xiàn)她沒戴罩時,她慌了神,我就脫掉了她的褲頭兒,和她做愛了。然后她掩飾著自己的興奮去外屋和金肥她們會合了。我滿意地得手了,后來王挼就成了蔣辦主任。
我一般和金肥子去外面張羅事兒,或者掙錢。鐘毛和王挼在游戲廳打一天游戲,餓了就吃個燒餅,等我和金肥子回來把他們帶到夜市,猛吃一頓烤羊肉串和砂鍋。那時我想,四人家庭也不錯,兩男兩女,不至于男的一個人在外辛苦,女的一人在家孤單,四個人總是互相照應,很強大。這個四人家庭結(jié)構(gòu)總是我的理想,而且,四個人允許其中某人被換掉。兩對男女中有沒有交叉關(guān)系,A男A女,B男B女,A女B男,其實,A女B女也有可能的,這些事情私下再說。
許瑋也來這里住過。
我老在這里住,從這里直接去《女友》雜志社上班就會減少去外院的次數(shù)。金肥子家比學生會要舒適得多,我確實有點不理朝政的意味了,好在日本方面需要用一年時間準備,我們沒有可準備的,唯一的工作就是繼續(xù)給《女友》雜志編寫稿子。(詳見附錄12)
每個月都要寫搖滾的事兒,可是搖滾是事情又不太多,我就把精力放在“飛”樂隊的建設(shè)上。哥幾個一起去城墻拍宣傳照,然后在《女友》雜志上發(fā)表,那時,“飛”樂隊誰都不知道,所以也寫不了太多的事情。(詳見附錄13)
7
我記得拉夫曾經(jīng)跟我說要搞一場搖滾演唱會,他看了女子搖滾樂隊的演出,問我可不可以再搞一場搖滾演唱會。我說可以,但體育館、音響的租金都很貴,還有北京的樂隊的吃住行……拉夫就打住了,但我記得他有一顆贊助的心。
“飛”樂隊一直在排練,現(xiàn)在有四首歌了,我覺得太少了,創(chuàng)作量上不去,就不能撐一臺演出。后來決定邀請其他樂隊一起做個拼盤。許瑋說,陜歌的黨紅偉有個樂隊,金辦說,胡偉有個學生樂隊,還問了何力。結(jié)果一問,黨紅偉好久不搞樂隊了,但同意組隊參加演出,他們樂隊起名叫“回聲”樂隊,胡偉沒有問題,但何力沒來參加,不過,何力樂隊的成員,還有三兒的“陣取天童”和洪啟組隊參加演出。
洪啟,一個大眼睛的從新疆來的小伙子,身材瘦削,當初他來到外院,找到學生會,也就找到了“搖普辦”。他拿出了他的磁帶和歌詞。歌詞有些新意。我讓他去陜師大找何力,何力在陜師大有自己的樂隊,他們又是老鄉(xiāng),后來我把洪啟的磁帶放給王曉京聽,曉京說:“比北京好些樂隊的歌好!蔽腋嬖V了洪啟,又告訴他去北京可以找侯牧人。
根據(jù)實力,胡偉的學生樂隊第一個演,洪啟的半學生半社會樂隊第二個演,陜歌的樂隊第三個演,最后是“飛”樂隊!帮w”樂隊特意排了一曲樂隊表現(xiàn)。
我和熊煒就去找拉夫了,說我們要辦一場搖滾演出,讓他贊助。他說他手上只有六百美金,我說可以,就接過來了。八斤找來了陜歌出來搞音響工程的張康。我和他談妥了,要按北京搖滾演出的音響要求做,而且我把僅有的六百美金給了他。場地,跟王大宇說好,用了外院的聯(lián)合教室,能坐一千多人的劇場。又讓法語系91級的劉春來進行舞臺設(shè)計,即大幕背景,吊了一個紙糊的紅燈籠一樣的東西。然后動員“搖普辦”辦員們到學校周邊的飯館挨個拉贊助,一家爭取拉兩百塊,哪家不給贊助,就告訴學生不要去他家吃。馬海峰還拉來了一家化妝品銷售公司,叫白美婭化妝品,他們的銷售經(jīng)理住在華商酒店,原來說好給五千塊,最后只給了一千。比利牛仔褲也去談了,雖然最后沒談成,但是還是把冠名權(quán)給比利了,這樣和演出比較符合,白美婭就給他們做了個廣告牌,放到鍵盤的桌子前。當時,有文件不讓媒體宣傳搖滾和選美,所以我們的晚會就叫“比利歡樂夜新音樂激流晚會”。而且,我讓李軍請來了新華社、陜西電視臺和西安電視臺等十家媒體,這場晚會還上了電視新聞。陜西經(jīng)濟廣播電臺的“人為”樂隊在咸陽聯(lián)系了一場演出,金辦就帶樂隊去演出了,演出費一千八全部給了我,用于這場外院的演出。我們請來了機械學院的電教室,為演出做了全程錄像。三臺機器,還有切換臺,唯一的遺憾是他們不懂搖滾樂,不知道吉他響時應該把鏡頭對著吉他。但我們還是用貝塔帶完整地記錄下了這場演出。李一峰的外教富永老師也用DV拍了很多。
然后是推票,我原打算賣十塊錢一張,結(jié)果在李一峰和熊煒的強力建議下,最終決定,為了多數(shù)學生能看到,就賣三塊錢一張。我設(shè)計并制作了海報和傳單,正反面,然后用藍色硬卡紙印成了門票。那天,一千多人的劇場擠滿了人,說是進了近三千,椅子背兒上站滿了人。后來因為椅子背兒被踩壞了好多,學校領(lǐng)導找到馬亞斌頂罪。
校保衛(wèi)處的一個胖子負責收票,李一峰帶著英語系90級的一幫人負責維持秩序和把門——聯(lián)合教室有六個門。我站在臺口負責舞臺上的一切,熊煒機動。有幾個經(jīng)濟臺的記者給我打電話,說進不來,我想擠出去接他們,但已經(jīng)擠不動了。好不容易到了門口,李一峰卻命令兩個英語系90級的學生把我架回去。
“都這個時間了,你別管接人了,你到舞臺上去!”
我只好回到了舞臺。
演出開始了,胡偉的彈簧樂隊唱了崔健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新疆民歌《洗個內(nèi)飾卡》,還有一首是胡偉自己寫的歌。
第二個上場的是洪啟,嚇了我一跳,扎了個小辮不說,還把頭發(fā)吹成了“招手!薄K菚r身材很苗條,細腿牛仔褲,上身是高領(lǐng)毛衣皮夾克。洪啟上臺很興奮,一直走動,手一直在比劃。洪啟獨創(chuàng)的臺風雷住了臺下許瑋的徒弟們和一群閑人,于是大家開始起哄,謾罵,洪啟反擊,對著麥克風呼喊著一個神獸的名字。
“草泥馬!”
這下炸了鍋,臺下更起哄了,不過演出正常進行,洪啟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舞臺演出。
然后,“回聲”樂隊上來了,先唱了一首《航!,又唱了自己的歌,然后就出事了,主音吉他腳下的效果器短路了,一下就把調(diào)音臺燒了。張康當機立斷,立刻讓助理去店里取。
熊煒這時上臺了,對著麥克風說:“由于線路故障,正在搶修,請大家保持良好的秩序。”
我去了許瑋他們待著的房間,他們正在等著上臺。我說服了張老三的徒弟,他上臺開始打鼓,后來他打著節(jié)奏,整個聯(lián)合教室的人一起唱著崔健的歌,一首又一首。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新臺子拿來了。
許瑋率領(lǐng)“飛”樂隊上臺,各個樂手跟調(diào)音師張康都熟,就開始現(xiàn)調(diào)音。演出開始了,大家技術(shù)好,排練得也好,整個演奏精彩連連,有的歌許瑋唱出了淚水。在許瑋一個人唱時,高松還點起煙,在臺上抽著,很放松的樣子。四首歌和中間的樂隊表現(xiàn)一曲,“飛”樂隊完成了自己的演唱會。
演出結(jié)束后,許瑋的女朋友上臺抱著許瑋痛哭,她又轉(zhuǎn)過身對我說:“功勞有你的一半!
洪啟后來在自己的博客上記錄了這次活動,還有一個叫“片翼天使”的網(wǎng)友也回憶了這次演出,貌似就是做舞臺設(shè)計的劉春。(詳見附錄14)
關(guān)于西安搖普辦在1993年在西安外院為許巍的“飛”樂隊制作的他人生第一次演唱會在人們心中的片斷:
現(xiàn)在很火的許巍,也是西安人,他的第一場演唱會(要不就是他參與的一場重要演唱會)就在西安外院的大禮堂舉行的。
1993年12月5日,這也是許巍印象深刻的一場演出,許巍和“飛”樂隊與另外幾支西安樂隊在西安外院舉辦了他第一次的搖滾演出。現(xiàn)場有幾千人,用許巍的話講就是“連窗戶上都站滿了人,而當時是冬天”。這一年,許巍25歲。
——《北京晚報》
“擁抱著你ohmybaby/我看到你在流淚/是否愛我讓你傷悲/讓你心碎”
這首歌是許巍1992年寫的第一首歌,是寫給他當時的女朋友的。第一次演唱大概在1996年的圣誕節(jié),在西安外院。當時許巍組建的“飛”樂隊唱起這首歌的時候,他的女朋友坐在第三排,音樂想起后,他看到她哭了。有沒有看到這句詞與田震唱的詞不一樣?這個才是原版。聽過許巍的歌的人都知道,后來還有一句“Don'tcrybaby……”當時的許巍是一個叛逆但有著執(zhí)著音樂情感的人,為了自己的夢想,不惜放棄第四軍醫(yī)大的牙科醫(yī)生的職位。她女朋友是一個軍官,聚少離多是家常便飯,又跟著這樣一個似乎飄忽不定的人,可想而知她女朋友當時的心情,如果是我,我想我也會哭的。
——網(wǎng)友寵兒
大三的時候在西安外院看西部搖滾演唱會,當時西安1/3的流氓都到齊了。開始的歌手大多很爛,期間一度失控。后來上來一個叫飛的樂隊,成員很鳥,甚至還叼著煙頭。可是音樂起來后,大家才發(fā)現(xiàn)那天的五塊錢沒白掏。那里的主唱就是許巍,頭發(fā)和現(xiàn)在的女友一樣長。
——網(wǎng)友左眼看世界
許巍剛出道在西安外院演出時(那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就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十多年年過去了,僅淚流滿面又豈能表達十年關(guān)于青春的憂傷……
——網(wǎng)友青衣客先生
許巍在采訪中也曾提及那場演唱會的事:
許。耗菚r候我想先把歌寫出來,因為自己一定要先做才行。那個時期寫的那批歌,實際上有的也挺臭的,呵呵。說實在的,有的現(xiàn)在聽還是覺得很爛,你不可能所有的歌都寫得特別好。那時候留下的成型的可能有七八首吧,是自己覺得不覺不錯的。然后我們那個“飛”樂隊的成員就分別從福建,海南回來了,他們都有很有意思的經(jīng)歷。他們問我,你這一年在干什么?我說我在家寫歌。他們就說,唱唱聽聽。我特不好意思,因為我還是不自信,你知道嗎。我就給他們唱了《執(zhí)著》。唱完之后,我記得特別清楚,就在我們吉他手家,唱完所有人都坐著不吭氣兒!過了一會他們說,太好了。我說真的好嗎?他們說太好了,呵呵。之后我們就開始組樂隊了。
記者:那時候樂隊的人就齊了?
許。簩,就齊了。
記者:就,就這么巧?
記者:剛好就都回來了,大家就開始排練了。
記者:排你寫的歌?
許。簩ΑN矣浀檬菑南奶扉_始的,1993年六月份吧。我們排練是在一個朋友的家里,是個家屬院,不能吵別人。夏天那么熱的天,我們拿棉被把門和窗戶全部蒙上,光著膀子在里面排,排一會兒就趕快跑出來抽煙,呵呵,涼快一會兒再進去排。就那樣一直排到了冬天,將近半年的時間排了七首歌。
記者:天天排嗎?
許。簩Γ焯炫,幾乎是天天排。
記者:大家都是什么別的也不干?
許。簩。因為他們比我情況好,他們剛從外邊兒掙了些錢回來,還能生活一段時間。為了一個理想,大家就開始干。當時西安也開始有其他樂隊了,可能有三四支吧。有一次我們在西安外院參加了一個演出,有四支樂隊一些表演,特別轟動。是我們的第一次,確實太轟動了,我們演完都傻了,看到有那么多人真的喜歡我們的音樂,特別高興。
記者:別的樂隊也是演自己的歌嗎?
許巍:也是自己的作品,對。
記者:但一看就看出不一樣來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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