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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jié) 第五章

  為避開大成這個“瘟神”,這些天小娟上班時都會帶上鳳兒。鳳兒來回跟著坐在小娟車上,高興得手舞足蹈,每當看見路邊有人,她還總是向人家揮手致意,就好比有上級領導下來視察那副情景。她的這個功能肯定是從電視上學來的。
  
  有鳳兒天天不離小娟左右,大成還真是不敢輕舉妄動。直到那天實在憋不住,才找了一個看似體面的理由進了小娟的辦公室。“這個月的贏利情況怎么樣啊?”他一進門就問。
  
  “你自己看吧。”小娟把帳本拿出來望桌邊一推。
  
  大成過去一邊翻著帳本,心思卻并沒有往那上邊想,他是在準備接下來該說什么,做什么。他見小娟始終不愿理他,于是就放下帳本扭頭轉(zhuǎn)向鳳兒那邊,他湊過去討好鳳兒道:“唉,鳳兒啊,今天你打扮得可真漂亮。”
  
  鳳兒雖傻,也喜歡聽好聽的話,她翻白眼看看他,為表示友好,又接著沖他呲牙一笑。
  
  就這一笑,差點讓大成生出一身雞皮疙瘩,他這還是頭一回近身感受鳳兒的怪笑,實在太難看了,有點像哪一種動物的表情。他斜眼掃小娟一下,見小娟仍是表情冷淡,于是還硬著頭皮逗鳳兒找話說:“鳳兒,趕明兒哥哥幫你找個男朋友咋樣?”見鳳兒沒多大反應,他又接著說:“幫你找一個干公安局的,腰里還有槍呢!”


  
  鳳兒一聽這話,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接著三掏兩掏從兜里掏出一塊棒棒糖來,伸胳膊往他眼前一送,說:“給你糖吃。”鳳兒畢竟是鳳兒,真就當真了!
  
  “哈哈……”大成憋不住樂了,他從鳳兒手里接過棒棒糖,卻并沒有往嘴里送,也肯定不會往嘴里送,他討厭鳳兒,嫌她,怎么會吃她給的東西,只是又覺得挺好玩,有點忘乎所以,他一手比劃著槍的樣子說:“鳳兒,那你喜歡挎大槍的呢,還是喜歡挎小槍的呢?”在提到“槍”這個字的時候,他還故意拉長了聲音,同時拿一雙色眼朝小娟那邊掃過去,不過又立刻把眼神轉(zhuǎn)移去了一邊,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小娟此時正用一雙刀子似的眼睛冷冷盯著他。情形十分不妙。
  
  “崔大成,虧你還是個大哥哥,你臉皮也真夠厚的!”小娟實在忍無可忍,只能厲聲斥責他。
  
  大成又碰了釘子,逼人家撕破了臉皮。
  
  “姐,還不把這厚臉皮轟出去!”隨著小娟一聲令下,大成在鳳兒眼里瞬間又變成了壞人,“打你這厚臉皮。”一雙肉乎乎的巴掌劈頭蓋臉朝大成打了過去。
  
  大成只得抱頭逃跑,他這才算真正領教了一回這姐妹倆的厲害。
  
  事后,小娟覺得總是這樣也終久不是辦法,于是她就跟連成商量,讓連成盡快找人去她們家提親。因為她想,或許跟連成挑明了關系,可能也就沒這事了。不過她至今仍沒把大成干的好事說給連成聽。
  
  連成自然非常高興,第二天就請媒人去了劉家。
  
  小娟她媽一聽挺樂意。劉大年卻是連連搖頭不答應,他其實也早就知道小娟跟連成的關系,只是他一直認為,他們小孩子在一塊玩玩也就算了,不可能會發(fā)展到談婚論嫁的程度。要真讓小娟嫁給連成,他還真就有點無法接受,一是因為他費盡心思讓小娟去上學,上完了大學回來再嫁給一個農(nóng)民,他覺得很沒面子;二是因為目前他還在糟蹋大成的老婆,反過來讓人家的弟弟再來糟蹋他的閨女,他覺得有點吃虧。
  
  晚上小娟回家,一臉的冷若冰霜,飯都沒吃就上樓關進自己房里去了。開始跟她爸打冷戰(zhàn)。
  
  這又讓劉大年覺得不妥,又加上小娟媽在一旁不停地埋怨,他只能拋出一個柔性點的辦法來辭退這門親事,他讓小娟媽去給媒人一個口信,就說要成這門親事也行,必須讓連成到他們家倒插門。
  
  結(jié)果這一招還真靈——連成他爹又不干了,就只有連成這一個好兒子,再白白給人家送去當兒子,老崔自當死活也不會答應。于是這門親事就暫時又擱了起來。


  
  有人形容那些成就一番大事業(yè)的老板身上都具備一種貪得無厭的精神。這話聽起來有點不太好聽,然而要想成為一個成功人士,也必須要有一種促使向前的動力。當然,對于那些自己成功以后又能多做一些有利于家庭有利于社會的人來說,人們也的確有必要用一些“奮發(fā)圖強”“百折不撓”“不斷進取”之類的詞匯不斷地鼓勵他們,因為這實在太重要了,只有這些人的不斷發(fā)展,才可以給咱們整個國家?guī)砘盍,從而得以更大的發(fā)展進步。再說,要想做成一件事情也的確不太容易。俗話說的好,要想人前顯貴,必須人后受罪。成功的背后到底累多少,難多少,恐怕只要他們當事人自己最清楚,事業(yè)有成了,之后還得攪盡腦汁去做強,更強,做精,精益求精,整個過程是永無止境的,又好比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連成的服裝店一直經(jīng)營得不錯。手頭有了點積蓄,他就打算擴大門面,加大經(jīng)營。要想擴大經(jīng)營,爭取一個不錯的品牌做代理也許是個不錯的辦法。小娟也同意他的想法。于是連成就開始行動起來,白天由服務員來幫著看店,他開始滿大街地去搞所謂的市場調(diào)查。
  
  經(jīng)過連續(xù)幾天的“搜索”,連成發(fā)現(xiàn),那些知名品牌在整個城市幾乎樣樣都能買得到,不過他還發(fā)現(xiàn),這些所謂名牌的品牌價值幾乎都遠遠超出它的實際價值,而且銷售的狀況也大多不太樂觀,就算勉強爭取來一個席位,也會存在極大的銷售風險。

  
  晚上小娟又開車進城,兩個人一致同意,代理一定要做,但也決不能再跟在別人的后邊賽跑,要找就得找一個不太知名的還得頗具潛力的品牌來經(jīng)營?墒牵朐诿C5姆b世界中找到一個有潛力的品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簡直就好比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經(jīng)營,連成對服裝這類商品有了較為深刻的認識,無論是款式的流行趨勢,以及面料的質(zhì)感好壞,還有做工的精細程度,他都能給出一個較為準確的判斷。按他自己的話說,只要細心去留意積累,就總會有一定的收獲。這也正是“處處留心皆學問”的道理所在。
  
  這天上午,一個女性的身影從店前一閃而過,她身上穿的一件套裝讓連成大為感興趣,他接著從店里沖出來,緊走幾步跟在那女性的身后看了又看,見她身上衣服的款式設計新穎獨特,面料顏色的搭配也是恰倒好處,面料的質(zhì)感看上去也不同一般。
  
  那女性走在前面,也似乎早已發(fā)現(xiàn)連成的異常舉動,還以為有壞人跟蹤,走到一處拐彎的地方,她猛地站住回身責問道:“你一路鬼鬼祟祟到底想趕什么?你再這樣跟著我,我可要喊人了!”
  
  “唉!這位大姐,你可千萬別誤會。”連成趕忙擺手解釋。為打消人家的疑慮,他還急忙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一再向人家道個清楚。
  
  那女性一手拿名片,再仔細看看他這個人,“原來是這樣啊。”之后便無所保留把這件衣服的所有信息傳遞給了連成。
  
  連成從她的口中了解到,這件品牌為“玉燕”的衣服,是這位女士前幾天去北京旅游時從西單商場買的,至于是哪家公司生產(chǎn)的她還真是沒太在意,只是覺得挺好看就買了,并且不貴,花了也不過二百多塊。
  
  得此信息,連成很興奮,可是究竟是哪里生產(chǎn)的這仍是一個難題,這衣服的商標上又沒有記載。那女士似乎已看穿他的心思,于是就答應回家看看原來的包裝袋是否還在,興許那上面會記載產(chǎn)品的出處。
  
  連成自當十分感激,想伸手去跟人家握手致謝,卻又怕引起人家的反感,一時間不知該怎么好。
  
  那女士大大方方一笑:“崔老板,你這份精神倒是讓我挺感動的,我看你還是先把你的電話寫給我吧,等我回家看好了,也好跟你聯(lián)系。”
  
  “是,是……謝謝大姐。”連成立馬從口袋掏出筆,把自己的電話寫在名片上遞給人家,“真是十分感謝!給您添麻煩了!”
  
  那女性又給他一笑,轉(zhuǎn)身走了,留給連成一個非常好的印象:這笑容很燦爛。
  
  連成如獲至寶,一路連蹦加跳哼著流行歌曲回到店中。兩個鐘頭不到,他的手機響了,電話正是那個熱心女人打來的,不料人家的第一句話就是:“崔老板,真是不好意思。”等來的卻是一個并不如意的消息,人家一再表示回家就開始翻箱倒柜,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找到那個服裝袋,肯定是她的家人當垃圾扔掉了。
  
  手機一關,連成的情緒又在瞬間低落了下來,這才想起還忘了向人家致謝,實在不應該,于是又趕緊給人家打電話過去彌補過錯,總不能因為人家沒幫忙到家就翻臉不認人了吧!
  
  下午,他給小娟打了個電話,說他打算親自去北京一趟看看,叮囑小娟抽空多來店里看看。小娟也說明天一早開車去火車站送他。
  
  放下電話,連成又坐在電腦前搜索了一些與北京有關的交通方面的信息。猛然聞有一股淡而熟悉的香味,猛一回頭,小娟早已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這么一會兒你咋就來了?你不是說明兒一早才來嗎?差點嚇我一跳,還以為遇見鬼了呢!”他跟她鬧著玩。
  
  “你才是鬼呢!大色鬼!”她輕輕捶打他一下,順勢從背后摟住他的脖子,溫溫柔柔說:“唉,你還記得今天是啥日子嗎?”
  
  “哎呀!”連成猛一拍腦袋站起來,“今兒是俺老媽的生日,你不說我還真是忘干凈了,早上還記得清清楚楚,都是讓這個‘玉燕’給鬧騰的!”說到這兒,他又伸手輕輕捏住小娟的鼻子,“快快給我如實招來,這事你是咋知道的?”
  
  小娟一把推開他:“就許你一個人記得,我就不能知道了?”不僅僅知道,好多年前就已經(jīng)記在小娟心里了。
  
  一件小事,卻說明了一個大問題,說明小娟早已漸漸融入到他們這個家庭之中。接下來得來連成一氣狂轟亂炸般的熱吻,一度把小娟吻得天昏地暗,不過她還是理性把他推開,“行了,討厭鬼,等晚上回來一定讓你親個夠。咱們還是趕緊去給你媽買生日禮物吧!”
  
  兩個人一塊去買了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小娟還給未來的婆婆買了一件挺好看的新衣服,再帶上一些好吃的,他們一塊開車去了連成家。
  
  老崔老兩口見小娟來都非常高興。大成兩口子卻是遲遲未能出現(xiàn),這在往年就早已不是新鮮事。“趕緊吃飯吧,他這會兒還會記得你媽的生日?”老崔就說不要管他們。
  
  只是同樣都是兒子,這種場合少了他們也確實不太合適。連成還是堅持撥通了大成的電話。


  
  不大會兒,大成兩口子一前一后來了,每人肩上扛著一個腦袋,兩雙手中也是空空如也。
  
  一見到他們,他爹的表情立刻有了變化,黑下一張臉來,嘴巴張了半張,差點沒說出“你們這是每人揣一個臭皮囊裝飯菜來了?”
  
  看來還是肖艷華眼睛好使一些,見情形不妙,趕緊從兜里掏出五十塊錢給大成他媽遞過去,“媽,你看我們也沒來得及去給你點啥禮物,這錢你就自己拿著買點東西吧!”
  
  大成仍然沒反應,然而此時他兜里至少也揣著不下幾千塊。看來他們兩口子也的確夠大方的!
  
  大成他媽最先站著沒動,也沒有開口推讓,本想等大成再掏錢出來,肖艷華這五十塊她也就不要了,兒媳婦畢竟不比兒子。只是見大成絲毫沒那個意思,就索性沒好氣把肖艷華手里那五十塊拿過來,幾乎是搶過來。不拿白不拿,啥人啥待承。
  
  小娟的在場,讓大成兩口子都大感意外,顯然小娟跟連成的關系已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尤其大成,前幾天聽說連成去小娟家提親失敗他挺高興,這幾天還一直在幻想最終他才是劉家的女婿,所以,小娟跟連成在一塊肯定是他最不愿意見到的,尤其在這種場合。他感到全身都不自在,他冷冷瞅一眼身邊的肖艷華,對這女人真是厭惡極了。要是早知道小娟在這兒,他說啥也不會來,他才不管今天是啥日子呢!
  
  飯桌前,一家人一邊吃飯,不時冒出一兩句話來,情緒一直無法熱烈起來。連成就說:“爸,明兒我打算去北京一趟,等幾天給您買只北京烤鴨回來嘗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崔倒是并沒有太多在乎兒子是不是真能給他買烤鴨回來,大成卻牢牢記住了這個信息,他表面上看去仍在沉默,大腦卻開始高速運轉(zhuǎn)起來,并且加以壞水,很快攪了一個特大的陰謀出來。當然還是針對小娟的。
  
  飯后,小娟送連成回城里。剛一進屋,“你不是早說等回來就讓我親個夠嗎?”連成迫不及待抱她上了床。小娟沒說話,只是輕輕閉上一雙美麗的眼睛,柔情似水,纏綿他的激情。此時已是夜里的十點鐘左右。
  
  劉大年一邊抽煙,在地上走來走去,不時抬頭看看墻上的鐘表,“小娟這丫頭這么晚了咋還不回來?”他表情十分嚴肅,埋怨小娟她媽平時也不說說小娟。
  
  小娟媽則是不慌不忙,道:“你瞎操心啥?小娟又不是一個小孩子。”
  
  正說著,桌上的電話鈴響了,“你趕緊聽聽是咋回事。”劉大年一看是小娟打來的,催促小娟媽接電話。
  
  小娟媽拿起一聽,電話那頭傳來小娟的聲音:“媽,我的車胎在城里壞了,我這會兒正在連成哥這兒呢,今晚恐怕是回不去了。”


  
  “好了,媽知道了。”說到這兒,小娟媽把電話一放,仍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又對劉大年說:“我說叫你別瞎操心,咋樣,這回你該放心了吧!”
  
  劉大年早已氣大了眼睛:“你這臭婆娘,還不是你平時太慣著她。說你傻你還真傻,輪胎壞了找個地方修修不就行了,要不找個地方先停下,打個出租車還回不來呀?分明就是想留跟連成那小子一塊瞎混。這回算是完了,肯定讓連成那小子給欺負了!”
  
  “到底是誰欺負誰了?”小娟媽反問他一句,“人家還說是咱閨女欺負他了呢!”
  
  劉大年一聽更急了:“好啊,看來你早就知道他們倆已經(jīng)那個了,還一直在瞞我!”
  
  “實話跟你說吧,咱閨女還沒畢業(yè)就跟人家那個了。”
  
  “放你娘的屁!”劉大年當然不愿意相信,“你親眼看見了?你再滿嘴胡說八道看我打爛你這張嘴!”說著還真就舉起了巴掌。
  
  小娟媽才不怕他,仍然慢言慢語:“你可別忘了,我也是一個女人。你以為別人也跟你一樣傻呢!”沒說出他跟肖艷華胡搞就不錯了。
  
  “就算那死丫頭跟人家睡覺了,也休想讓我答應這門親事!”劉大年仍然一根筋擰著,氣呼呼回房上床了。
  
  小娟主動留下來過夜,連成也覺得不妥,他擔心道:“娟子,這會兒你爸肯定氣壞了,等你回家,他要是跟你翻臉該咋辦?”
  
  “你就放心好了。”小娟一副蠻有把握的口氣,她料想她爸還不可能為這事跟她鬧翻,因為她爸還得利用她看著大成,再說她也想好了,她爸要是真跟她翻臉她也不怕,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來跟連成一塊過了,在親情跟愛情之間,她會毫不猶豫選擇愛情這一邊。也許戀愛中的女人都是這種心態(tài),尤其那些早早就失身于他人的女孩子。小娟又何嘗不是如此!
  
  第二天去村委大院,“唉,也許你還不知道吧?昨兒晚上你們家小娟去給俺婆婆過生日了。”肖艷華本想好心給劉大年透個信,卻不料正好火上澆油。
  
  劉大年倆眼珠子瞪得就跟包子似的:“去過生日咋了?咱倆還上過床呢!不還是你是你我是我嗎?”
  
  “你瘋了!”肖艷華慌忙捅他一下,扭頭往四周看看,幸好旁無他人,她怕劉大年再大聲嚷嚷,又會招來別人的非議,趕緊溜去了一邊。好人沒當成,卻鬧了個自討沒趣。
  
  初到北京,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幸好剛出站口就有出租司機上前服務,并且是笑臉相迎,真不愧是首都的“的哥”,給連成一個非常好的印象。
  
  上車坐好,連成拿起手機一看,此時正是下午的兩點一刻,見時間足夠,他就吩咐司機,開車直奔西單商場。坐在車上,路兩旁的高樓大廈他沒有太多去留意,只是發(fā)現(xiàn),這京城路面上的豪華小車實在是太多太多,什么寶馬、奔馳、凱迪拉克……隨便拋出一輛,去他們那兒都會壓倒一大片。
  
  連成在西單商場的服裝廳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滿眼都是鼎鼎大名的名牌,有國內(nèi)的,也有國外的。他費了好大一會的工夫,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玉燕”的小專柜。他站在那兒,仔細把整個“玉燕”服裝系列都一一看了個邊,感覺的確都不錯。在這同時,他還發(fā)現(xiàn),就因為這個品牌不夠響亮,玉燕專柜這邊也顯得格外的冷清。“小姐,我看玉燕這牌子的服裝質(zhì)地不錯的,似乎賣得并不怎么樣啊。”他主動跟服務員答話,想從她口中多得到點與玉燕有關的信息。
  
  服務生小姐挺爽快,半開玩笑道:“先生,您是外地來的吧?北京人只認名牌,不認品質(zhì)。”
  
  連成不禁暗笑北京人的識別能力,不過北京口袋有錢才是真正的原因所在。之后,連成特意為小娟買上一件玉燕衣服,出了西單商場。此時天色已經(jīng)不早,他也只能先找個地方住下,明日一早再按包裝袋上的地址去找那家“陳玉燕服裝公司”。
  
  他一邊走在路上,默默重復著“陳玉燕”這幾個字,這肯定是個女人的名字,很有可能就是這家公司的老板,他腦間猛然出現(xiàn)一個概念:這個陳玉燕會不會就是曾經(jīng)顯赫一時的名模陳玉燕?可人家只不過是個模特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也或許另有其人借用她的名氣也在情理之中。他假設出各種的可能性。
  
  “國昌大廈808室”,等次日上午連成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感覺跟他想象的差不多,不大的地方掛滿了各種款式的衣服,無疑這兒只是人家的一個銷售處而已。
  
  “先生,玉燕歡迎您的光臨!”一位面帶微笑的小姐接見了他。人家聽他說明來意,又接著把他帶進里面的一間辦公室里,并向里面的另一位女性加以引見:“這位是陳經(jīng)理。這位崔先生是來跟咱們談代理業(yè)務的。”
  
  那女人從辦公桌后邊站出來,也是笑臉相迎,上前跟他握手:“崔先生,歡迎您的光臨!”

  
  “啊,陳經(jīng)理,是這么回事……”連成一邊跟他說明自己來這兒的目的,同時,眼前這女人的形象已徹底否定了他昨天的想法,就單憑眼前這副粗短的身材就不是一塊當模特的料,這肯定不是明星模特陳玉燕。
  
  “崔先生,坐下來慢慢談。”那女人熱情中帶著興奮,揮手示意連成坐下,她自己也重新回到原來的位子上,一邊拿起一只筆寫著什么,一邊跟連成交談一些相關的事宜,有點漫不經(jīng)心,一雙眼睛卻始終沒閑著,帶著某種奇異的光彩在連成身上不停地“掃描”,似乎對某種東西特別感興趣。
  
  連成從未見過這種眼神,只覺得被她看得全身都不自在,他想逼開都不能,總不能老是扭頭去一邊跟人家談生意吧,之間又隔得這么近,就算他盡量回避也感覺到她一雙眼睛始終沒從他身上離開過。他開始有點緊張——這肯定不是一個好兆頭!
  
  這時,那女人又說話了:“崔先生,你是真想跟我們合作嗎?”
  
  “那當然。”連成答應著,心里仍在七上八下的。
  
  “那好吧。”那女人說著,把剛才一直在寫東西的那張紙塞進一個信封里,遞給連成,“不過跟我們合作也是要有條件的,你回去好好看看這個,如果符合了這些條件,咱們明天再接著談。


  
  “行,行,那我先拿回酒店看看。”連成趕緊起身接過那個信封,迫不及待想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女人。轉(zhuǎn)身之前,還得勉強跟她握手再見,在握手的時候,那女人竟然還用手指摳了他手心一下,把連成“電”得一哆嗦,他暗暗叫起苦來:媽呀,這女人肯定是瞄上他了!
  
  毫不容易出了這間屋子,仍有剛才那位小姐笑臉送他出門,相比之下,這位女孩的笑容就自然肅靜得多,讓人看著也舒服,并不是僅僅因為她更年輕漂亮。
  
  連成的感覺果然沒出誤差,他走出國昌大廈找個沒人的地方,看過那封信上的內(nèi)容,事情也就徹底明白了。那女人在紙上告訴他,一見到他大有一見鐘情的感覺,他要真想得到玉燕的代理權(quán),那就打電話約她去酒店過一夜,那么明天一早也就是他們正式簽約之時。
  
  初次出門就趕上這種倒霉事,連成感覺晦氣極了,他甚至埋怨自己事先沒找個算命先生看看找個更吉利的時辰出行。他暗罵這世上咋會有如此直接不要臉的女人,又偏偏讓他碰上,好在剛才外邊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并不是跟她一路貨色,要不他今天肯定是完蛋了!
  
  連成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掃興,看來這生意是沒法談了,玉燕的代理也甭想當了,怪不得“玉燕”這牌子咋就一直火不起來呢,有這樣的女人在經(jīng)營,到現(xiàn)在還沒垮掉就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他隨手把手中的信扔進路邊的垃圾筒里,匆匆回酒店帶上那點簡單的行李,直接就去了火車站,連包里的列車時間表都沒拿出來看一眼,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只要有順路的車次他就上車,就算是慢車他也坐,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此時的京城在他心里已美麗全無,光輝全無,偉大全無,只因為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本想回家時給他爹帶上一兩只北京烤鴨的,此時早就忘得一干二凈,直到上了車心情平靜下來,他才又把這檔子事想起來——已經(jīng)是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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