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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第三章
  “好吧。”現(xiàn)在,答應(yīng)是唯一的選擇,“那位楊公子全名叫什么,有手機號碼之類的聯(lián)系方式嗎?或者他平時喜歡去哪里?”既然沒有選擇,倒不如搏上一搏。她不喜歡打太極,與其想破腦筋去探究其中的原因,倒不如什么都不管,直接找到這個人,和他說清楚就好。
  徐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后說:“那位楊公子的全名嘛……我也不是很清楚;蛟S是為了保護兒子,楊杰對他這個唯一的公子的名字一向從不提及,外界都不知道他究竟叫什么,見過他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家庭住址、電話號碼等更是沒人知道。”
  連徐伯都不知道具體資料的人,這下,尹洛曦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在郢市,家境優(yōu)越、喜歡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實在是不少,而她不僅沒有見過他,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要是真憑一己之力去找,就像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尹小姐不知道他的聯(lián)系方式也正常,他經(jīng)常換電話號碼,跟他有過交往的許多女人都不知道該怎樣找他。如果不是這樣,恐怕前去找他的女人把門檻都踏破了。”
  徐伯的話讓尹洛曦心里有些微微的不悅,而他那帶著笑容的表情則更是令她很不自在。在他的眼里,自己恐怕也是這樣的女人吧,這對一向自立好強的尹洛曦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徐伯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他非常喜歡飆車,據(jù)說是郢市一個高級汽車俱樂部的成員,你可以憑借這個線索去找到他。”
  “既然他都沒有主動聯(lián)系我,證明他并不想和我保持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一定要讓我離開他?”
  “我所得到的消息一定不會有錯,他現(xiàn)在不主動來找你,但以后呢?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為了以后,只有你主動去和他撇清關(guān)系才行。”徐伯推了推眼鏡,“尹小姐,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不離開他,不僅是我們,還會有別人為難你,到時候你的境遇可能會連現(xiàn)在都不如。”
  雖然徐伯的話里很可能含有故意加重的成分,但尹洛曦的心里還是驚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么陷入了這樣一個怪圈,別人都早已認(rèn)定了她如何如何,而她卻渾然不知。
  “好吧……我盡力。”事到如今,她只好點頭,“不管你信不信,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和那位楊公子的確不相識,不過我還是會盡力去找到他,和他說清楚。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能夠找得到他,也不保證他在聽到了我的話以后會怎樣,我所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尹洛曦心里苦笑了一下,自己就算找得到他,在聽到她說這些話之后,他恐怕也會把她當(dāng)做精神病吧?
  “雖然很多人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不過這條后路也不一定是好走的,反倒是盡力往前走最好。既然尹小姐這么說,我就放心了。一個月的時間,你看夠不夠?”
  尹洛曦哪里能說“不夠”,只好無力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從外面進來,在徐伯身邊耳語了幾句。徐伯面色不改,笑著對尹洛曦說:“尹小姐,你的朋友很厲害。”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尹洛曦不明所以,正想問他為什么這樣說,徐伯繼續(xù)開口,口氣比先前沉了一些:“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尹小姐信守諾言的話,到時候一切好說。否則……”他頓了頓,笑容又回到臉上,“不過,我相信尹小姐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說完,徐伯向外走去,外面還有很多隨同而來的人,也都一起走了。廠房很大,零碎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曠的空間中,一陣夜風(fēng)不知道從哪里吹來,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
  快到走廊轉(zhuǎn)角的時候,徐伯回頭說了句話:“對了,尹小姐,警察大約十分鐘后會來,如果你想和他們聊聊的話,就在這里靜候著吧。”
  一行人走了,尹洛曦聽到汽車發(fā)動的聲音,不止一輛,那聲音漸行漸遠,慢慢變得微小而不清晰。當(dāng)夜風(fēng)終于將最后一絲聲音吹散的時候,尹洛曦終于長長地呼出了口氣,倒在了沙發(fā)上。
  剛剛和徐伯說話的時候,雖然她極力表現(xiàn)得鎮(zhèn)定,盡力顯得不卑不亢,但面對著一個顯然經(jīng)歷了世事沉浮、與各種不同的人打過交道的人,她毫無疑問是處在下風(fēng)的。徐伯的臉上一直帶著笑,說的也似乎只是一些平常的話,然而正是這些平常話讓她感到無所不在的壓力。那隱藏在貌似關(guān)切的話語背后的威脅意味,那隱隱可以嗅到的危險氣息,都讓她覺得她如今所面對的一切都是超乎想象的復(fù)雜與棘手。
  那么現(xiàn)在,她該怎么辦?
  尹洛曦的目光毫無焦點地隨意落在屋內(nèi),茶幾上的東西令她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那個裝錢的箱子并沒有被帶走,還在那里放著!
  “對了,尹小姐,警察大約十分鐘后會來,如果你想和他們聊聊的話,就在這里靜候著吧。”
  徐伯臨走時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她當(dāng)時不明白其中的意味,現(xiàn)在終于知道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在被兄弟兩人綁架的途中,尹洛曦在和許諾通話的時候故意說錯了一些情況,以引起許諾的注意。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許諾應(yīng)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報了警。尹洛曦本來是想等著警察來的,但此時此刻,她不敢想象如果警察來了看到這幅情景會怎樣認(rèn)為。她被綁架?有誰會相信一個被綁架的人現(xiàn)在正坐在一個破舊廠房里的沙發(fā)上,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裝著錢的箱子?她究竟是一個受害者,還是他們的同謀?
  尹洛曦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時,有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由遠及近,顯得很是迫切而急促。聲音雖不大,但是在安靜的夜里聽起來很是清晰。
  是警察?不,她沒有聽到警笛的聲音。是許諾?不,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來。難道是徐伯的那些人去而復(fù)返?不,應(yīng)該也不是,聽那腳步聲,分明只有一個人。
  那……究竟會是誰?
  廠房里空空蕩蕩的,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也越來越清晰,一聲聲仿佛踩在她的心上。這個房間里只有一扇門,自然不能從那里出去,尹洛曦四下環(huán)視了一番,看到附近有一個窗戶,玻璃早已經(jīng)破了,空洞洞的透著風(fēng)。她跑到窗戶旁邊向外一看,只見下面半人高處有一個大約半米寬的平臺,正好可以容身。情急之下,尹洛曦也來不及多想,翻身到窗戶外面的平臺上躲了起來。平臺并不高,她蹲下身去,以防被人發(fā)現(xiàn)。
  就在她剛蹲下身的后一刻,腳步聲的主人就從門邊閃了進來。尹洛曦躲在窗外,看不到屋里的情況,但聽聲音,她可以判斷得出那人并沒有往窗邊來,顯然目的并不是她。腳步聲在屋子中間徘徊了一下,仿佛有些許的猶豫,過了片刻,又離開了。
  離開的腳步聲,甚至比來的時候更急促。如果說來的時候是疾走的話,那么尹洛曦聽得出那個人離開的時候就幾乎是小跑了。
  確定腳步聲完全離開以后,尹洛曦才小心翼翼地從窗沿探出頭來。屋里的陳設(shè)沒有太大變化,昏黃的燈在風(fēng)中搖擺著,孤零零的沙發(fā)和茶幾在空曠的廠房中顯得極其不協(xié)調(diào)。但是,眼前的情景和之前的還是有不同的-那個裝錢的箱子不見了。
  尹洛曦先是吃驚,但隨即又略有心安。知道這里有錢的,除了她,也就是徐伯那一行人了,不管那個人回來拿錢是徐伯的授意還是自作主張,但目前至少為她解決掉了一個大麻煩。
  君子無罪,懷璧其罪。尹洛曦并不是清高得可以將金錢視如糞土的人,但她同樣知道應(yīng)該取之有道,她能夠心安理得地持有和使用的是從正當(dāng)途徑而來的錢。那些來歷不明的人,那個奇怪的要求……一切都太詭異了,那箱沉甸甸的錢在這種情形下已經(jīng)成了燙手山芋,甚至是定時炸彈。
  有汽車行駛的聲音越來越近,聽聲音是正向廠房門口駛來,尹洛曦立刻重新躲回了那個平臺上。
  低頭向下一看,她不由得心里一緊,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所在的地方竟是十分危險。剛才她為躲避屋里的來人,心急之下翻窗而出躲在了這里,卻忘記了自己在來的時候被那些人帶著上了好幾層樓,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躲在了四樓的窗戶外側(cè),而這只有半米來寬的平臺就是她唯一的落腳之處,萬一失足墜落,后果不堪設(shè)想。更令她擔(dān)心的是,這個窗口剛好正對著工廠的大門,而門口掛著一個燈泡,光線直直地照射過來,來人只要一來到廠房前面立刻就能發(fā)現(xiàn)躲藏在上面的她。
  身處這種環(huán)境之中,尹洛曦依然勉力保持著鎮(zhèn)定,告訴自己絕不能慌。她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平臺邊上有一塊豎立起來的木板,看樣子是當(dāng)時廠里的標(biāo)牌。廠房廢棄后,標(biāo)牌并沒有摘下,而是被棄置在屋外,也不知經(jīng)歷過多少風(fēng)吹雨打,早已經(jīng)千瘡百孔。這破爛不堪的木板卻是她此時此刻唯一的蔽身之物,尹洛曦立刻往旁邊挪了挪,躲在了木板后面。
  木板遮蔽了大多數(shù)的光線,卻依然有絲絲縷縷的燈光透過空隙投射進來,落在她的身上。她將身子團起來,縮小一點,再縮小一點,閉目不去看那些光線,頭深深地埋入膝蓋之中。
  啪的一聲,門口的那個燈泡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所有的光線仿佛瞬間被吞噬,周圍的一切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但,就是這片黑暗,卻給了尹洛曦難得的安全感。
  曾經(jīng),她是一個很怕黑的人。她懼怕陰影,更懼怕黑暗,總覺得身邊那些陰影都是魑魅魍魎,隨時會向自己撲來,以至于小時候她不開燈就不敢睡覺。直到后來她才明白,黑暗并不是帶來一切陰影的源頭-光才是。
  那次車禍之后,她開始懼怕光。她永遠忘不了那個夜里的那束白光出現(xiàn)時的情景,仿佛是世間最純、最高的圣潔,又仿佛是最深、最惡的罪孽。
  從那以后,即使已經(jīng)病愈出院,她也很少踏出家門。就算是在白天,她也要將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任何忽然射入的光線都會讓她覺得恐懼不安。許多個陽光燦爛的午后,當(dāng)聽著窗外的孩子們盡情嬉笑打鬧的聲音時,她是多么想掀開窗簾去看一看那些陽光下明媚的笑臉。然而,手指無數(shù)次觸到窗簾的邊緣,猶豫,再猶豫,終究將窗簾拉得更緊。
  如果不是必要的情況,她平時基本不會出門,即使去超市購買必需的生活用品也總是在晚上去。接手了云清小筑之后,尹洛曦出門的次數(shù)才開始增多,但她一般也不會挑陽光最盛的時候去,大多時候是在上午或者是黃昏。梳好劉海,戴上帽子,仿佛這樣就可以淡忘額上的那條傷疤,淡忘那個其實永遠也不可能忘記的夜晚。
  那天去醫(yī)院看病,如果不是因為擔(dān)心醫(yī)生工作繁忙,她也不會選擇在人較少的午后去。那時候,是一天中陽光最燦爛的時候。
  即使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zhǔn)備,在風(fēng)將許諾辦公室里淡藍的床簾掀起的時候,她依然本能地驚呼失聲。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直面陽光了,蒼白的皮膚,白得沒有光澤,白得有些晦澀,那是長久不見陽光的結(jié)果。
  那束陽光,初秋午后的陽光,它太純凈,太明媚,如同被鍍了一層淡淡金色的水,或者一朵淺淺綻開的花。正是因為它太美好,所以當(dāng)它落在她額角丑陋的疤上時,她才畏懼,或者說,自卑。
  從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卑”這個詞有一天會和自己聯(lián)系到一起,而且還這樣緊密,仿佛它已經(jīng)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如影隨形。
  汽車的前車燈從不遠處照射過來,車子已經(jīng)駛進了廢棄工廠的大門。黑暗中,尹洛曦透過身前木板的縫隙看去,只見那兩束橘色的燈光從車身前散開,散射在無邊的黑夜里,仿佛被夜色所吞噬,又仿佛將黑夜也染上了一絲淺得微不可察的溫暖。
  伴隨著這種忽然涌現(xiàn)在心底的感覺而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從車上一步跨下的高瘦男子。依舊是白天穿在身上的那件白色襯衣,原本是一件極簡單的衣服,卻被他穿出與眾不同的感覺。不招搖,不顯擺,就那樣無聲地在黑夜的映襯下,宛若白蓮在黝黑的水面上靜靜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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