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筱晨伸了個懶腰,掩飾了一下內(nèi)心的感動,調(diào)皮地說:“要是你能給按摩按摩就好了!”說完,她就有點后悔,這不是明擺著挑逗他嗎?
聽見潘筱晨這么說,張為康心里挺激動,多好的機(jī)會啊,一定得把握住!但他還是表現(xiàn)得很平靜,不能讓潘筱晨看出自己的齷齪用心。張為康接著就說好啊,就算我還你給我飯票的人情。他這么說,就不著痕跡地把按摩這件事說得很平淡了,也避免了潘筱晨的尷尬。
潘筱晨趕緊說不用不用,但是心里卻忍不住有點向往,她盼望著張為康這次能夠做出讓自己驚喜的舉動。但是見張為康真的走了過來,潘筱晨還是慌了,她剛想站起來就被張為康按住了,潘筱晨覺得自己的心“怦怦”地就快跳出來了。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jīng)很暖和了,潘筱晨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袖毛衣。她只覺得一雙溫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手的溫度直接穿透了薄薄的衣服,直達(dá)肌膚,潘筱晨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手大而有力,不停地在自己的肩胛、后背來回按壓揉搓,她忍不住舒服地哼了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調(diào)整好了姿勢,方便張為康行動。
張為康剛觸上潘筱晨的肩膀,就毫無阻礙地感覺到了潘筱晨肌膚的質(zhì)感。
潘筱晨肩削背直,由于現(xiàn)在她是刻意地挺腰,從側(cè)面看無處不是美女風(fēng)姿。揉完肩胛,張為康把潘筱晨的馬尾刷放到她的胸前,立刻就顯露出了一截柔滑雪頸,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截粉白,雙手溫柔有力地從肩胛到脊柱兩側(cè)往下揉壓。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慢慢往下游走,可是剛剛感受到潘筱晨柔韌挺拔的腰部肌肉,潘筱晨卻忍不住地“啊”了一聲,身體劇振了一下,同時反過手來抓住了張為康的手腕,口里低低地說了一聲:“不要!”
張為康看著差不多了,也擔(dān)心自己會忍不住做什么傻事,就停止了,但還是忍不住捏了一下潘筱晨的手。
潘筱晨輕輕喘著氣,面頰潮紅,坐在那里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張為康關(guān)心地說:“筱晨,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得多注意。”
潘筱晨心里一陣甜蜜,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這時上課鈴響了,把她嚇了一跳。她深呼了一口氣,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也沒敢回頭看張為康,就接著出去上課了。
潘筱晨終于還是病了。下午上完課她就覺得懨懨的提不起精神來,晚上只吃了一個蘋果喝了一碗稀飯就早早地躺下了。半夜就覺得渾身酸疼,身上熱得厲害,而且一陣的惡心想吐,她一摸自己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本來她想起來喝點水堅持到天亮再去醫(yī)院,可是等喝完水,卻再也堅持不住了,哇哇的就吐在了地上,得趕緊去醫(yī)院了?墒钦艺l呢?這么晚了,而且她實在不愿動彈,只有喊張為康。其實她事后想來,這是她當(dāng)時最自然的想法。
她用杯子底敲床邊的暖子管子,敲了一會兒,她實在沒力氣了,只好在床上等著。
耳邊的暖氣管聲響,很快就驚醒了張為康。他意識到那邊可能有事,趕緊穿上衣服過去敲門。待了好一會兒,潘筱晨才把門打開。張為康一看潘筱晨臉通紅,神情恍惚,一摸她額頭滾燙滾燙的,就知道不好。著急地說:“咱得趕緊去醫(yī)院!你找件厚點的衣服,我去拿點錢。”不過他一想潘筱晨這樣,找衣服太麻煩了,他趕緊拿了自己的一件外套,給潘筱晨披上。二話沒說,就把潘筱晨背了起來,呼呼的往外面跑。
幸好學(xué)校離馬路近,但就是這樣也把張為康累得差點直不起腰來。這會兒,馬路上雖然燈火通明,但是空曠得一輛車也沒有,偶爾有一輛也是呼嘯著飛快而去,好不容易來了一輛出租車,張為康咬著牙把潘筱晨抱在懷里,坐在了后排,囑咐司機(jī)去最近的醫(yī)院,幸好不遠(yuǎn)處就是市立四院。
車子還沒停穩(wěn),張為康掏出20塊錢,連零錢也沒要,橫抱著潘筱晨就進(jìn)了夜間急診室。先把潘筱晨放在一個避風(fēng)的座位上,給她使勁裹了裹衣服,張為康就忙著掛號找醫(yī)生。等輸上液,他才算松了口氣,看了看表,凌晨兩點。大夫說,等輸完這瓶水,只要是退燒了,就能回去,不過下午要繼續(xù)來輸液鞏固鞏固。
不到半個小時,潘筱晨就感覺好多了,想跟緊挨在自己旁邊的張為康說話。張為康止住了她,潘筱晨朝他笑了笑,就閉上了眼睛。直到凌晨四點鐘,一共打了兩瓶,潘筱晨才算退了燒。
醫(yī)生囑咐潘筱晨回去多休息,說女同志特別是經(jīng)期一定要休息好,又囑咐張為康回去讓她多喝水,吃上藥再睡覺,注意不要著涼,儼然是在囑咐伺候妻子的丈夫。
張為康不停地點頭。
雖然退了燒,潘筱晨還是很虛弱。張為康還是把她背了起來,這次不用急了,張為康就慢慢地走,潘筱晨趴在他背上一聲不響,只希望這段路能再長一點才好。
醫(yī)院門口停著好多出租車,張為康讓司機(jī)一直開到宿舍樓門口。下了車,潘筱晨堅持自己走,張為康就在旁邊攙著她的胳膊,但是只上了一層樓,眼看著潘筱晨就有點走不動了。張為康就蹲下來,示意潘筱晨上去,潘筱晨只好又趴了上去。
到了門口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走得急,潘筱晨又燒得糊里糊涂,居然忘了拿宿舍鑰匙,備用鑰匙又放在了辦公室,得等天亮李珊穎來了才能拿出來。
張為康說:“先到我屋里去吧。”潘筱晨看了他一眼,張為康一臉的肅然,絲毫沒往別處想。
看著張為康關(guān)上門,潘筱晨忍不住臉紅了。
張為康看著潘筱晨剛才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動人的紅暈,也意識到了潘筱晨的尷尬,于是說:“你就睡我床上,我不睡了,在桌子上趴一會兒就行,一上班我就到你辦公室拿鑰匙去。你放心,我會給李珊穎解釋好的!”
說完,張為康燙了燙自己的杯子,給潘筱晨倒了一杯水。
看著潘筱晨喝完了水吃了藥,還沒有躺下的意思。張為康恍然大悟,忙轉(zhuǎn)過了頭說:“你睡吧!”
潘筱晨脫了外衣,穿著秋衣秋褲鉆到了張為康的被窩里,里面似乎還帶著一點溫?zé),枕頭和被頭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味,但是這氣味讓潘筱晨覺得心里踏實。
張為康聽著背后窸窸窣窣的聲音,不覺得一陣臉紅心跳。這時就聽潘筱晨說好了。張為康回過頭,就看見潘筱晨緊貼在床里,外面還有好大一塊空間,只在被子外面露出了眼睛,正眨眨地看著張為康。張為康說:“你睡吧,我關(guān)燈了。”
潘筱晨小聲地說:“抱床被子上來睡吧!你也沒睡好!”
張為康確實是困得不行了,早就想躺在被窩里睡覺了,聽潘筱晨這樣說,張為康想了想,拿出了一床被子,緊貼著床邊在另一頭睡下了,他實在是太困了,躺下不一會兒就發(fā)出了微微的鼾聲。
潘筱晨有點緊張,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孩子睡在一起,但她也確實累了,一會兒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潘筱晨被尿憋醒了,看看張為康還窩在床邊一動不動,反倒是自己翻來覆去的,緊緊地和張為康的被筒挨著,潘筱晨臉上又是一熱。
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了,樓道里依稀可以聽見水龍頭嘩嘩的聲音,這更讓潘筱晨受不了,但這會兒肯定不能出去。沒辦法,潘筱晨只能伸出腳踹了踹張為康。張為康騰地就坐了起來,看著潘筱晨著急地問:“怎么了,不舒服?”
潘筱晨臉憋得通紅,“我得出去一趟!”她小聲地說,聲音幾乎細(xì)不可聞。
“出去?這時候,不好吧!你出去干嗎?你說我?guī)湍悖?rdquo;張為康還沒明白。
“我,我憋……憋得慌!”潘筱晨沒辦法,只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