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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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彤醒來時已是翌日,從窗簾縫隙中透出的一點亮光昭示外面艷陽高照,尚未完全清醒的薛彤微微動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動不了,有人緊緊地抱著她,眼睛睜開一條縫,入目是男人的皮膚,近得連細(xì)微的汗毛都看得清楚。她躺在男人的臂彎里,男人側(cè)著身,將她塞在自己的懷中,手腳并用抱住了她。她動了動,龍澤將她摟得更緊,低沉含糊道:“多睡一會兒。”薛彤再也睡不著,卻閉著眼裝睡。他的感官何其敏銳,過了一會兒他把她翻過來,在她額上親吻一下:“薛彤,我愛你。”愛情是什么呢?也許是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化蝶雙飛,抑或是你挑水我澆園的相濡以沫,或是驀然回首時那一分驚艷……總之,不應(yīng)該是他們這一種。所以,薛彤繼續(xù)閉眼裝睡,像烏龜縮在自己的殼中。兩個人睡到中午才起床,薛彤在浴室洗澡,龍澤打電話叫了午餐,用餐的時候龍澤的眉眼都洋溢著笑意,嘴角不自覺地往上揚,看向她的目光多了繾綣柔情。薛彤低著頭不敢看他,攪動著手中的粥,小口吃著,夾小菜時一滴湯汁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龍澤連忙道:“小心。”湯汁又不燙,小心個什么?龍澤執(zhí)了她的手,拿了毛巾輕柔地替她擦去,然后嘴角含笑看她吃飯,不斷給她夾菜。飯后薛彤繼續(xù)回屋睡覺,床單上落梅般的血跡,刺痛了她的眼,正巧龍澤進(jìn)屋,他淡淡笑笑:“回我房間睡,我待會兒叫人來收拾。”薛彤臉皮沒那么厚,拿起電話叫服務(wù)員送來新的床單,自己動手鋪床,面色淡淡。然后她直說累,把龍澤趕出臥室,反鎖了房門睡覺。龍澤知道她昨晚沒睡好,也沒來煩她。他的心變得充實而柔軟,他喜歡她倚在他的懷中,他更喜歡昨日的瘋狂纏綿,她是他心上的一塊,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想,他再也不能離開她了。午后程天行打來電話,輕笑道:“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聽說昨晚晚飯都沒叫。”龍澤手拿話筒,目光柔和,愉悅地說了四個字:“很好,多謝!”“我還擔(dān)心你把她弄死了,沒想到澤這么溫柔。”“你打電話來就只是關(guān)心我?”“我不是經(jīng)常關(guān)心你嗎?不過另外有點小事,城北的人最近總是找我麻煩,我已經(jīng)找好了人布好了局,過幾天你協(xié)助一下,幫我把宋家的幾個人帶到指定的地方。”程天行知道龍澤今天心情好,趁機(jī)給他提點要求。“每次都要我替你逮人?我沒空。”龍澤現(xiàn)在就只想和薛彤待在一起。“你能有什么事?不過就是醉在溫柔鄉(xiāng)里。我跟你說,養(yǎng)女人很費錢,你要是沒錢沒勢力,是保不住你的女人,你現(xiàn)在是成熟的男人了,不能總是隨著自己的性子。”程天行了解龍澤,知道怎樣才能讓他替自己干活兒,又道,“再說,要不了你多少時間。”龍澤心情好,這些事對他來說也是很簡單,他想給薛彤更多更好的東西,程天行的勢力坐大對他有好處,便答應(yīng)了下來。沒別的事情,他也不想和他啰唆,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晚上,龍澤鉆進(jìn)了薛彤的房間,死活不肯挪地方,還大無畏道:“和你睡舒服,我們已經(jīng)發(fā)生關(guān)系了,以后我都要和你睡。”薛彤根本趕不走他,只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他不能再碰她。龍澤同意,他把她塞入自己的懷中,牢牢地抱住她。他這一晚的確沒有碰她,但在下一晚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沉靜的暗夜中他輕輕柔柔地吻著熟睡的她,起初只是細(xì)細(xì)密密地吻,然后越來越灼熱,她柔軟無骨的身體在他懷中,柔軟充滿了誘惑,他的手探入她的睡衣,摸著絲滑的肌膚,挑逗她胸前的敏感,然后很輕很輕地將她的睡衣撕成了幾片,壓在了她的身上。薛彤的意識還未從睡夢中醒過來,可她的身體已經(jīng)被挑逗得起了反應(yīng),龍澤慢慢地吻她,一點一點地誘惑她,溫柔而耐心,俯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哄著她慢慢放松,迷迷糊糊之中薛彤循著本能,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幻,很快就潰不成軍,和他一起跌入情愛的旋渦。兩個人就這樣開始真正意義上的同居生活,每天早上醒來,她都是在他的臂彎里,不論是幾點,哪怕已經(jīng)是午后,龍澤也抱著她在睡覺,薛彤沒有醒過來他不會先起,也不會叫醒她。兩個人同睡一張床,懷中抱著心愛的女人,看著屋中光影變化,仿佛那就是天荒地老。這日薛彤醒來時,太陽給窗戶鍍上了金邊,龍澤在她面頰點上一個淺吻:“醒了,今天想出去玩嗎?”薛彤睡眼惺忪,含糊問道:“怎么,你今天還沒事?”“沒事,我要陪你。過兩天有一點小事,再過幾天還有一個雀牌大賽,到時候你也來看好不好?”龍澤眨了眨眼,睫毛綿密,眸若星辰,“獎杯是一個漂亮的金手杖,等我贏來送給你。”金手杖什么的,薛彤一點都不感興趣,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兩人同睡一張床,薛彤對他卻知之甚少,就算兩個人不能心意相通,卻絲毫不會妨礙身體的契合,真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她仰頭看著頭頂?shù)鹕奶旎ò澹?ldquo;澤,我可不可以問你從哪里來?”剛說完又加了一句,“要是你覺得不合適,就當(dāng)我沒說過。”龍澤淡笑:“你又不是外人,如何不能問?”笑意又慢慢斂去,他的目光變得幽深,語氣清淡如塵:“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似乎以前生活的地方不是這里。”記憶支離破碎,偶然從腦海中閃現(xiàn),遙遠(yuǎn)如隔世,一點真實感都沒有。最清楚的莫過于灼人的疼痛,大片大片的火光灼燒肉體,痛得撕心裂肺,等一切過去,他已在咸腥的大海當(dāng)中。那里是一處海峽,離陸地不遠(yuǎn),他從海中爬出來,正好遇到程天行被人追殺,慘烈得如同落水狗一樣。一幫殺手見到這突然冒出來的怪物,驚訝過后,立即舉槍射擊。龍澤那時候連身處何方都不知道,被幾顆子彈射中,出于保命還了手,解決了殺手倒是恰好救了程天行一命。程天行感激他,便做了他在這個世界的向?qū)В垵梢惨恢备烫煨凶鍪隆?/div>記憶就從那時候開始,在此之前的事,龍澤還真說不清楚。龍澤將往事娓娓道來時面色如常,似乎在講別人的故事薛彤的思緒已經(jīng)跑遠(yuǎn),嚴(yán)重懷疑龍澤是從某個實驗室跑出來的,譬如記憶模糊,譬如滅頂?shù)奶弁,譬如對世界一無所知,這和美劇大片的情節(jié)多么相似。龍澤一定是某個軍方研究所的研究成果,利用不同的生物基因合成,這一定被列為最高機(jī)密。然后,研究所由于種種原因被破壞,龍澤遁入大海,逃了出來。原諒薛彤吧,她是個唯物主義者,還看多了《克隆人》《X戰(zhàn)警》之類的科幻片。薛彤在他懷中動了動,問道:“你本來就叫龍澤嗎?”龍澤淡笑:“有些事記不清,但模糊記得我叫澤,至于姓嘛,是我自己翻《百家姓》取的,程天行也說這個姓最適合我,他說龍是天上神物,做姓也有氣勢。”薛彤在想,看吧,他果然沒有姓名,說不定在研究室只有一個代碼,叫007之類的。龍澤似乎有點苦惱:“其實我也想記起以前的事,總覺得記憶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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