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本就是給屋子透亮的,卻有人覺得還不夠,又加掛一盞燈。此乃何許人?北歐瑞典人是也。這掛在窗口上的燈,我給它取名叫“窗燈”。
一盞窗燈,不是對燈的癡戀,而是對光的競逐。瑞典地處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冬夜漫長,夏日悠然。每年入秋,白天日照慢慢變短,太陽變得極為吝嗇,圣誕節(jié)前后達到高峰。首都斯德哥爾摩每天只有6小時的光照,下午3點就墜入悠悠黑暗里,直至次日上午9時,日光才緩慢地從地平線升起,很不情愿似的露個臉。首都以北的地方,冬季光照時間就更短了。
冬天風(fēng)雪彌漫,沒有陽光的日子漫長得令人絕望。陽光缺席,人容易患上一種病——“缺光抑郁癥”。出于身體健康的考量,這里的人們,就在自家窗戶上掛一盞燈。暖暖的燈光,以太陽的名義,化解淤積于人們心中那無盡的苦寒。別出心裁的“光療法”,作用明顯,久而久之,這里就形成了這種傳統(tǒng)和風(fēng)俗。
為了多一點光亮,人們下班后從不關(guān)燈。長明燈,亮出的是溫暖,點燃的是關(guān)愛。白茫茫的鄉(xiāng)野亦如是。家家戶戶,窗臺上點一支燭,亮一盞燈,溫暖自己,也給迷途的路人導(dǎo)航,讓身陷絕望的旅者,看到希望,感受到溫暖,聞到生的氣息。
瑞典的窗燈,是為自己驅(qū)逐黑暗趕走憂郁,更是為他人送去溫暖和祝福。窗口因有了一盞燈,絲絲亮光映照出生活在“暗無天日”里的人們內(nèi)心深處的達觀、寧靜和美來。
瑞典人奉行“正大和光明”的處世原則,從不拉窗簾,將美與暖無私地亮出來。窗簾在這里,是可有可無的擺設(shè)。他們端正做人,坦誠做事,掛出這盞窗燈,就要以“磊落光明”行事,對人對己,以美相敬呈。
這里的窗,是一個個舞臺,上演人間百態(tài)。美是這個舞臺上一部永不落幕的生活大戲。
朋友小伍是個大忙人,白天有工作要做,晚上還得去兼職,周末還要教十幾個小孩寫毛筆字。一名聯(lián)曰:“為名忙為利忙忙里偷閑喝杯茶去”,他卻沒有喝杯茶的閑工夫。只因他新按揭了一套房,成了一只可憐的蝸牛,吃力地在生活中爬行。
壓力大且持久,漸漸地,小伍有些神思恍惚,對著愛人沉默無語,對著客戶和接受培訓(xùn)的小孩子,有時會表現(xiàn)出莫名的煩躁,語出傷人。再后來,一個人的時候,他喜歡念念有詞,細細一聽,就是這么一句:“好煩啊!”
化身掙錢工具,他抑郁寡歡了,染上抑郁的精神疾患?戳诵睦磲t(yī)生,也不見好轉(zhuǎn),服用憑民間偏方抓來的藥,也不見效。
小伍的愛人急了,四處托人找醫(yī)治良方。后來她從一驢友那里得到一個偏方——心靈“光療法”。抑郁,無非是原本通透的心靈蒙塵,失去了光亮。擺脫此境,有一捷徑,去陽光最透的地方,接受光的洗禮。
小伍在愛人的幫助下,將新房轉(zhuǎn)讓了出去,兩人一起去離天最近的人間天堂——西藏。
半年后,小伍不治自愈,返回家后,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臉上,再也聽不到他感嘆“好煩”。這對恩愛夫妻,租了個兩居室,日子越發(fā)活泛,生活越來越幸福。小伍還是那么忙,但心無壓力,寧靜如納木錯湖水,明平如鏡。他很開心。
心靈的“光療法”,讓小伍重獲新生。
遠古時期,天地混沌一片,是光亮開啟宇宙成長之旅。光是先聲。有了光,世間萬物才有誕生的可能。人心亦是,心靈要有光。心靈里那盞窗燈沒能亮起,人就沒有敬畏之心,就會大無畏地毀掉人間的種種美好,無情地踐踏良心的底線。
就讓我們點燃心靈的那一盞窗燈,亮堂自己,溫暖心靈!
@靜心:靜心修德。像瑞典人那樣迷戀窗燈貪戀光明吧!點亮我們的心靈,驅(qū)逐周遭的黑暗,為他人送去溫暖和祝福,即使身處無光之地,定會全身透亮,燦然勝春光。請給自己的心靈點一盞窗燈吧,和暖的光,照亮人之精神,暖化心之冰原,那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定將鐘靈毓秀,百世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