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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jié) 西醫(yī)好還是中醫(yī)好

  治療腫瘤究竟是中醫(yī)好還是西醫(yī)好,幾個星期以來一直是我們的兩難選擇。幾乎所有中醫(yī)都會尖銳批評西醫(yī)治療腫瘤的種種方法,而大多數(shù)西醫(yī)則干脆否認中醫(yī)治療腫瘤的作用。
  
  “劉太醫(yī)”在朋友的引領下如約前來。我對這次治療充滿期待,摘下墨鏡,努力睜開眼睛,把自己最真實的樣子展現(xiàn)在“太醫(yī)”面前,也希望能夠一睹真人容顏。
  
  我知道中醫(yī)診斷下藥講究的是“望、聞、問、切”,想象中他也會如此這般,但是“太醫(yī)”看來自有一套。他不像其他中醫(yī)那樣張大鼻孔嗅出病人味道,對病人自述的癥狀似乎也不關心,他甚至既不為我把脈,也不讓我張開嘴巴露出舌苔。這讓我不免生出幾分疑惑。
  
  曉東遞上那一大堆膠片,請他查看,卻又被他擋了回來。就這樣你來我往好幾個回合,“太醫(yī)”終于從那沓膠片中揀出一張,對著燈光草草掃了一眼,又放到一邊。
  
  “這就算看完了?”我正想著,就聽見他說:“哦,還不止一個。”
  
  什么意思?莫非我的腦子里面不止一個瘤子?
  
  我急切地等著下文,不料他把話頭一轉,顧左右而言他?礃幼“太醫(yī)”對膠片不感興趣,又好像在躲閃什么。我不由在心里冒出一個念頭:他真的會看片子嗎?


  
  這念頭讓我有點不自在。我這人一向“多疑”,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先打個問號。我擔心自己“懷疑一切”的毛病又在作祟,不禁隱隱有一種內疚。
  
  曉東仍然鍥而不舍地尋找自己的希望:有沒有可能不是腫瘤呢?有沒有可能是結核?有沒有可能是腦血栓?有沒有可能是一種奇怪的腦炎?就算是腫瘤,有沒有可能是良性的呢?
  
  “太醫(yī)”對這一切問題都不給予正面回答。
  
  “在我們中醫(yī)看來,這些都是一樣的。”他說,“腫瘤和結核是一樣的東西。良性腫瘤和惡性腫瘤也是一樣的東西。”
  
  “怎么會一樣呢?”我們全都大惑不解。
  
  “對!一樣。”“太醫(yī)”毫不含糊地回答,“就是體內經脈不通,毒素淤積。西醫(yī)叫腫瘤,我們叫淤積。腫瘤和結核都是淤積,所以我們對付腫瘤和對付結核的辦法也是一樣的。”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劉太醫(yī)”的辦法就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以不變應萬變”。無論你是什么病,只要到他這里來,都是一個辦法。

  
  曉東開始介紹西醫(yī)專家們提到的那些辦法:穿刺?伽馬刀?化療?放療?開顱手術?還把專家的預測告訴他:如果不手術,恐怕挺不過三個月了。
  
  “不要手術!千萬不要手術!”“太醫(yī)”幾乎跳將起來,操著一口浸透天津味兒的普通話斷然喝道:“你要是不想活了,就去手術。”
  
  “劉太醫(yī)”是西醫(yī)的激烈反對者。他排斥手術,排斥所有的西醫(yī)治療方法,排斥所有流行的“特效藥”和“營養(yǎng)保健藥”。在敘述這些看法時,他不假思索地使用一些最極端的貶義詞,情緒激烈,器宇軒昂,聲若洪鐘,震得房頂嗡嗡響。按照他的說法,“PET的檢查是有錢沒處花”、“化療是把殺人刀”、“穿刺會促使癌細胞轉移”……盡管我已經在他的書中領教了所有這些教導,現(xiàn)在當面聆聽,仍然被他那些激烈的言辭震驚。
  
  然而還有讓我更加驚訝的事呢。他甚至也排斥除他本人之外的所有中醫(yī)。他認定,靈芝孢子沒有用處、花旗參反而會讓腫瘤細胞更快生長、冬蟲夏草沒害處也沒什么好處……
  
  西醫(yī)不行,中醫(yī)也不行。那么我們到底應該怎么辦呢?


  
  “喝我的牛筋湯和開胃湯。”他說:“先喝三個月。”
  
  “劉太醫(yī)”循循善誘,不厭其煩,花了半個多小時為我們掃盲,他的這一大篇啟蒙課讓我明白了,這世界只有他的辦法才是救命良方!
  
  到末了,他為我們勾畫出一幅光明前景:“喝它三個月,瘤子應當不會進一步長大,還能縮小一些。”
  
  “縮小多少?”曉東追問。
  
  “縮小10%左右”
  
  “然后呢?”
  
  “然后……”他笑了,帶著幾分神秘,“然后,我視情況開給你‘控巖散’。”
  
  他終于說到了“控巖散”,曉東的精神為之一振。她讀過“劉太醫(yī)”的書,知道這是劉家獨門秘籍,專門用來殺死癌細胞的,所以趕忙請教“控巖散”的療效。
  
  “前半年能讓瘤子縮小30%。這以后就會慢一些。”他回答。
  
  “整個療程要多長時間?”
  
  “四年!”
  
  “四年?!”
  
  盡管這時間長得讓人難以忍耐,但還是在我們面前亮起一縷希望之光。我在心里有點激動,覺得生命重新回到體內。
  
  我們只剩下最后一個問題要問“太醫(yī)”:
  
  “為什么不是現(xiàn)在就用‘控巖散’呢?”
  
  “現(xiàn)在?”‘劉太醫(yī)’看看我,臉上再次綻開一片笑容,“急嘛?現(xiàn)在病人體質太弱。這‘控巖散’里含有鯊魚膽,有毒的。猛然上了藥,病人一下子受不了,還會把瘤子箍得更結實更堅硬,以后就更不容易縮小啦。”
  
  他又把熬湯的方法說了幾遍,直到確定我們不會犯下愚蠢的錯誤,然后與我們告別,不收分文出診費。這一行人一陣風似的消失在早春的暮色中,留下一片既欣慰又疑惑的氣息包圍著我們:欣慰的是看到了希望;疑惑的是,若能熬過三月,我還用得著他那神奇的“祖?zhèn)髅厮?rdquo;嗎?
  
  曉東看著我,眼睛里同樣有一種焦慮和猶疑。我知道她和我在想同一件事。
  
  “三個月”!這個時間表里潛伏一個相當矛盾的邏輯:按照西醫(yī)專家的預測,如果我不能立即實施手術切除腫瘤,這就是我的死期!如果我不經手術治療還能活著,那它就不是惡性腫瘤!


  
  這樣看來,三個月后,我無論是死是活,都用不著“太醫(yī)”的靈丹妙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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