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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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城出現(xiàn)了一位年輕的塞西爾•B.德米爾——年輕的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當?shù)仉娨曅侣勚鞑ピ?961年這樣說。
斯皮爾伯格首次被觀眾所知，是因為他的二戰(zhàn)題材電影《無處容身》，當時一家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被派往駝峰山周圍的沙漠中去拍攝這部影片的制作過程。總時長為四十分鐘的這部《無處容身》至1959年開始拍攝，于1962年最終完成，比起《戰(zhàn)斗廣場》，它在制作效果上有了相當大的進步。由于出演的大多是青少年演員，他們身著混雜的臨時制服，表演夸張，因此，沒人會把它與《桂河大橋》混為一談。盡管如此，這部8毫米彩色電影還是在1962-1963年的“峽谷膠片公司少年電影節(jié)”（峽谷是一個制作工業(yè)膠片的公司）上榮獲了本州的業(yè)余電影大賽一等獎。授予其該獎項的部分原因是因為導演的戰(zhàn)場道具和爆炸特效實在是生動而逼真。
巴里•索倫伯格回憶說：“當我們早晨出現(xiàn)在他家去拍電影時，我們發(fā)現(xiàn)他在他的皮卡車后面安裝了一個50口徑的機槍。我記得我們當時非常震驚，說道：‘哇，這家伙上怎么有個50口徑的機槍！’但我卻更有先見之明地說：“呵——就是個機槍嘛，這個才只有十四歲的孩子還有輛皮卡車呢！”
幫助斯皮爾伯格籌劃戰(zhàn)斗場面的克里斯•匹士克在回憶接下來所發(fā)生的事情時說道：“我們率先到達了拍攝地，在那里等啊等，卻一直沒有等到他出現(xiàn)，而他卻冷不防地終于把車停了過來，原來是警察在路上把他給扣留了一會兒。那些警察以為他車上裝的是真正的機槍，以為他要在路上掃射一番或是什么的，還挺可笑的。”
在拍攝過程延期后的某天，斯皮爾伯格又差點犯了法。
“高速公路巡警緊追我們而來，”作為領銜主演的海文•彼得斯如是說，“我們當時正在沙漠中拍戲，有人駕車經(jīng)過，并向州警察報警說我們這些人成群結隊戴著納粹的頭盔和槍。接著來了兩三輛警車前來調(diào)查。當時我們想的是，難道我們要因為非法侵入而被逮捕么？有人告訴他們說我們是在拍電影，我記得史蒂文的父親與他們進行了交涉，把他們擺平了。這場風波發(fā)生之后，他們對這事就特別感興趣，并留在一旁觀看我們拍攝。”在《無處容身》的整個制作過程中，阿諾德•斯皮爾伯格似乎占著主導地位，彼得斯說：“我記得他執(zhí)掌所有的事，我的印象中就是這樣。史蒂文負責拍攝，而他的父親才是主要角色——他才是那個控制整個電影的方向的人。”
《無處容身》的拍攝地點主要是在駝峰山和“酷迪亞城”——一個當?shù)氐奈鞑坑耙暢�，也是史蒂文和他的業(yè)余電影制片人同僚們在未經(jīng)允許的情況下擅自拍攝電影的地方。這部雄心勃勃的無聲短片電影講述了一隊美軍士兵的故事，他們在試圖占領一座坐落于北非的具有戰(zhàn)略意義的山地時被德國人包圍。在試圖突擊的過程中，除一名士兵幸存外，其余的士兵全部陣亡。扮演該士兵的海文•彼得斯說道：“到最后只剩了我一個光桿司令，恍惚而迷失，疲倦不堪。電影的結尾是我獨自坐在那里，陷入無限的孤獨，十分悲涼。但在這部影片中，除了相互用刺刀刺殺對方外，沒有任何人際交往的鏡頭，幾乎全是動作戲。我總覺得那是他很感興趣的事。該怎么稱呼它呢？應該是第二攝制組。整部電影都屬于第二攝制組。他之后又重拍了（一些場景），因為他想要更多特寫鏡頭。然后，即便是在這個時候，他也只是讓攝像鏡頭拉近畫面來突顯我的臉。這并不是說我不得不進行表演或諸如此類的，我只是一具被拍攝的尸體。”
雖然彼得斯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斯皮爾伯格設法召集了多達二三十位男孩子來拍攝戰(zhàn)斗場面，但他們還是不得不既扮演美軍士兵，又扮演德軍士兵，以便讓整個演員陣容看上去更龐大。斯皮爾伯格試圖將白色T恤染成黑色來充當?shù)萝娛勘闹品�，但效果并不理想，因此，他的德軍士兵都穿著鑲嵌銀色雄鷹的藍色制服。有時候，斯皮爾伯格還使出低成本、低品質(zhì)影片的伎倆來拓展他有限的資源。比如說，他手頭上的德國頭盔數(shù)量有限，他便在攝影機拍攝到士兵之后，讓他們把自己的頭盔傳給其他孩子，再讓那些孩子從攝影機背后沖到前面去露面。埃絲特•克拉克在1963年為《亞利桑那共和報》有關斯皮爾伯格的專題文章中寫道：“為在（一幕）場景中給觀眾留下美軍士兵偷偷潛入敵軍陣地的印象……史蒂文和其同學一圈又一圈地繞著地上的一臺自動攝影機跑。”
“由于我們在亞利桑那州有一輛吉普車，我又是這伙人中唯一一個過了駕駛年齡的人，”阿諾德•斯皮爾伯格回憶道，“我穿上了我的陸軍迷彩服，開著吉普車，帶著一批美軍士兵穿越沙漠。”史蒂文的母親也在這部電影的部分場景中駕駛過這輛吉普車，她在她短短的金發(fā)上戴了頂頭盔，來飾演一位德軍士兵。就連安妮•斯皮爾伯格也被喚來參與拍攝。“我們那天拍攝時正好缺一位士兵，”史蒂文告訴記者，“所以我們不得不趕緊讓她穿上制服和頭盔，讓她身著德軍制服趴在地上匍匐前進。”
斯皮爾伯格后來回憶說：“把他們裝扮起來是件相當有趣的事，但很難讓他們持續(xù)保持興趣。我只能在周末進行拍攝。周一至周五，我得在學校上課，而星期六和星期天他們真的很想出去玩?zhèn)�高興時，我卻需要他們過來拍攝電影。最初的幾個星期中，他們還挺喜歡拍，而且他們非常出色！但在此之后，他們有了其他興趣愛好，迷上了汽車，迷上了女孩子。他們不再赴約，我只得更換演員，更改電影中的人物，這才是主要問題。”
在《戰(zhàn)斗廣場》中作為領銜主演的吉姆•索倫伯格在《無處容身》中飾演了一位德軍士兵，他在片中與美軍士兵徒手戰(zhàn)斗直至陣亡。“我記得這是我第一次相信史蒂文在這方面有一些天賦，”他說，“《戰(zhàn)斗廣場》只是孩子們隨便玩玩而已，而在這之后的電影就非常嚴肅了。”
“有一次在拍攝《無處容身》的過程中，他為一個很恢弘的戰(zhàn)斗場景設置了六臺攝影機，”匹士克回憶說，“當時的場面非常宏偉壯觀——尤其是他在回聲谷的駝峰山上所召集的所有的人、所有的炸藥——你能想象一個孩子用炸藥和燃燒彈拍攝一個浩大的戰(zhàn)斗場面嗎？而且還是用的8毫米攝影機！”
“我的特技效果非常好，”斯皮爾伯格在1980年的一次采訪中自豪地說道，“為了顯出炮彈的爆炸效果，我在地上挖了兩個洞，并在兩洞之間放置了一塊裝滿面粉的平衡板，又在上面覆蓋了一層灌木叢。當‘士兵們’踏上面板后，面粉就像噴泉一樣向空中噴薄而出，效果非常好。事實上，這比今天在電影中使用的火藥效果還要好。”
比特技效果更巧妙的是斯皮爾伯格利用《無處容身》來處理其個人生活中的棘手問題的能力，即那位在阿卡迪亞高中“制造反猶太主義誣蔑言論”來針對他的惡霸：“他簡直是我的克星，我在噩夢里都能夢見他。”由于其與約翰•韋恩驚人相似，斯皮爾伯格靈機一動，讓他在《無處容身》中飾演了少校這一角色。最開始，那位惡霸還為此嘲笑他，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很享受在這位曾經(jīng)最樂于折磨的“窩囊廢”的指揮下飾演這一角色。
“即便他已經(jīng)在我的電影里出演角色，我還是很怕他，”斯皮爾伯格如是說，“但我可以把他置于我感到安全的地方：我的攝影機前。我沒有用語言，而是用我的攝像機，我發(fā)現(xiàn)它是一個如此適用于自我審查和自我表達的儀器，一種工具，一種武器……
“那時我了解到，電影就是力量。”
3
“在這個社區(qū)里，十戶人家中有三位少年在小學高年級時拍攝電影，”巴里•索倫伯格回憶道，“在我們上了高中后，克里斯•匹士克和索倫伯格一家的孩子們就對此失去了興趣。斯皮爾伯格卻始終為此著迷，并不停地進行拍攝，而這對其他人而言已然成為了歷史。我們的親戚總是打擊我們——‘你以后打算怎么做？拍一輩子電影嗎？’——而斯皮爾伯格的親戚則鼓勵他，這就是造成我們走上不同道路的原因。”
斯皮爾伯格在鳳凰城的朋友們知道，雖然父母即將解散的婚姻讓他頗為痛苦，但這件事也可能對他產(chǎn)生了一些有益的影響。“他們并沒有干涉他，而是讓他有足夠的空間著手做想做的事，”華納•馬歇爾說道，“他們似乎頗為明智——他們要么是因為心煩意亂而無心管教他，要么是已經(jīng)意識到他知道自己將來想做什么。”為了緩和阿諾德和利亞之間緊張的夫妻關系，斯皮爾伯格一家于1964年從加利福尼亞州搬到鳳凰城，開始了最后一搏，以便在新環(huán)境中重新開始，這使史蒂文離電影事業(yè)又近了一步。這一嘗試失敗后，利亞和女兒們回到了亞利桑那州，而史蒂文則去了好萊塢。
“發(fā)生在史蒂文•斯皮爾伯格身上的最好的事莫過于他父母的離婚，”巴里•索倫伯格認為，“如果史蒂文從未離開亞利桑那州，他就不會有在加利福尼亞州成功的機會。”
1962年，也就是斯皮爾伯格拍攝完《無處容身》那一年，他第一次踏入了好萊塢的攝影棚。
當斯皮爾伯格在洛杉磯探親時，他努力潛入華納兄弟在伯班克的16號攝影棚，一個正在拍攝《PT109魚雷艇》戰(zhàn)斗場景的地方（斯皮爾伯格將會在30年后，在同一塊場地上拍攝《侏羅紀公園》中的部分場景）�！禤T109魚雷艇》是一部朝氣蓬勃的冒險電影，講述了美國海軍中尉約翰•F.肯尼迪在二戰(zhàn)中的英勇事跡，該片由克里夫•羅伯特森出演未來的總統(tǒng)，并由萊斯利•H.馬丁遜導演（由他導演并由米奇•魯尼主演的喜劇《原子少年》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鳳凰城的晚間節(jié)目上，斯皮爾伯格對此格外癡迷）。
斯皮爾伯格回憶道：“我從開拍起一直在旁觀看，直到日本驅逐艦將PT魚雷艇撕成兩半那一刻。”之后，讓他失望的是，“他們讓游客離開了。”
激勵斯皮爾伯格拍攝其第一部故事片《火光》的是他在鳳凰城長大時并沒有親眼見到的一架不明飛行物。
自從1957年與他父親看到流星雨的那個夜晚起，史蒂文便沉迷于天穹之光，與幾乎每一個成長在20世紀50年代的美國男孩一樣，他為飛碟和其他不明飛行物的報導而著迷。他渴望事情真的發(fā)生，即一個親眼看見不明飛行物的機會。所以當他錯過了一次童子軍短途旅游時他非常失落，“難道你不知道嗎，僅在一夜之間，我便錯過了整整一年。”他的童子軍伙伴回來告訴他，在午夜時分的沙漠上，他們?nèi)伎吹搅?ldquo;一些他們不能解釋的事情……在一群山艾樹后面有一個血紅的圓形物體升上了天。沒能在那里見證，讓我有一種被忽略、被落下的感覺。”童子軍小隊長比爾•霍夫曼說道：“一晚上斯皮爾伯格都沒在沙漠里現(xiàn)身。我想不起來是誰說的了，但是聽說有人跟斯皮爾伯格說他看到了一架飛碟。斯皮爾伯格對此非常感興趣。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據(jù)我所知，那完全是捏造的。”
憑借《無處容身》在國家業(yè)余電影競賽中贏得的獎勵，史蒂文才制作了《火光》。“他贏得了一大堆的獎品，”他的父親回憶道，“他贏得了一架16毫米的柯達電影攝影機。我說：‘史蒂文，我可承擔不起16毫米的電影經(jīng)費，我們還是拿它換一臺8毫米的吧，我們也許可以得到很好的一架攝影機。’于是我們買了一架非常好的寶萊克斯攝影機——H8Deluxe，一架基于16毫米構架，但又削減成8毫米的大攝影機，因此你可以把它接上400英尺的卷盤。它配有遠距鏡頭、單幀鏡頭以及慢鏡頭，他可以用它制作所有素材的電影。除此之外，他還贏了足有一整個圖書館那么多的關于制作電影的書籍。他很愛那些書，但他說：‘我想把這些書捐給學校圖書館，我不需要它們，我愿意這么做。’作為他如此慷慨的獎賞，我說：‘好吧，讓我們升級我們的裝備。’我們買了一架寶萊克斯放映機以及一套音響系統(tǒng)。這是第一套為普通用戶開發(fā)的音響系統(tǒng)，一套寶萊克斯的桑納萊澤音響系統(tǒng)。”
這套寶萊克斯桑納萊澤音響系統(tǒng)使得史蒂文第一次能夠在電影中直接錄入聲音。在編輯完連續(xù)鏡頭之后，他會將一個實驗室磁片放置在電影的一邊。然后他會將聲音錄制在磁片上，在他的房間里配制對話、音樂和音效。有了寶萊克斯攝影機，他可以實現(xiàn)多重曝光，這為他制作專業(yè)視覺效果提供了可能。“許多技術是由攝影機的功能決定的。”他回憶道。他拍攝《火光》時用到的這臺設備“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是古董級別的了，就像已是古董的萊昂內(nèi)爾火車一樣，但我依然能夠使用（1963年）最頂尖的設備拍攝出相當精致的電影”。
史蒂文所撰寫的長達67頁且充滿人物對話的《火光》劇本于1963年年初完工，也就是臨近他高中二年級結束時。從那一年的六月到十二月，他花了半年的時間來拍攝它，演員則從《紅男綠女》以及其他的校園劇中招募而來。當被問及該電影是如何進行籌資這一問題時，阿諾德答道：“我們自己出資。”費用為“大概在四五百美元左右，我覺得史蒂文大概出了七八百美元，他當時賺了點小錢”。
斯皮爾伯格劇本中的角色均為虛構人物，這讓人聯(lián)想到一系列的20世紀50年代B級（低成本低品質(zhì)的影片）科幻片，尤其是《夸特馬斯2》（1957年），英國作家奈杰爾•內(nèi)爾的一個關于外星入侵者控制人類思想的故事（斯皮爾伯格承認由英國咸馬公司出品，內(nèi)爾所撰寫，并由布萊恩•唐萊維主演的夸特馬斯教授起到了重要影響）�！痘鸸狻分械脑S多對話都不是刻意制造幽默，而是運用了過度夸張的修辭和大量不合時宜的元素（劇本中也有許多荒唐的拼寫和語法錯誤）。每個看過《火光》的人都認為，在具備了訓練有素的演員和注重細節(jié)描述的劇本后，斯皮爾伯格在其第一部電影的拍攝中還沒能發(fā)展成一個真正能為演員提供指引的導演。但斯皮爾伯格與生俱來的敘事感，他的視覺化敘事天賦，以及他早顯露出的安排復雜動作和角色互動的能力（如同在劇本中所概述的一樣）讓《火光》成為了一個扣人心弦、結構合理（若不是過于冗長）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中，一小隊科學家就來自空中的光球展開調(diào)查，這些光球來到地球綁架人類、動物和其他物體，并帶著會移動的神秘紅光、白光和藍光。
故事發(fā)生在亞利桑那州弗里波特市中的一個虛構的小鎮(zhèn)上，《火光》的主要人物是科學家托尼•卡赫（由羅伯特•羅賓出演）和他的妻子黛比（由貝絲•韋伯出演），他們的婚姻問題威脅到了托尼的事業(yè)，其他人物還有癡迷于不明飛行物的專家霍華德•理查茲（由拉齊•洛爾出演），他不斷探索外生命存在的證據(jù)，但只勉強獲得了CIA中對其仍持有懷疑態(tài)度的贊助人的支持。在被綁架者中有一條叫做伯斯特的狗、一小隊國民警衛(wèi)隊士兵和一位名叫麗莎的小女孩（由南希•斯皮爾伯格出演），這名小女孩的失蹤致使其母親（由卡洛琳•歐文出演）心臟病發(fā)作而亡。麗莎被綁架時，一道不可抗拒的紅光降落到她的后院，這道紅光和被斯皮爾伯格稱作為其“大師級的畫面”有著驚人的相似性——在《第三類接觸》中，小巴里•蓋勒被看不見的UFO綁架時，就是由燃燒的紅光來表現(xiàn)的。
《火光》在鳳凰城的多處地點進行拍攝，包括駝峰山周圍的沙漠、天空港機場、浸信會醫(yī)院、國民警衛(wèi)隊軍械庫、米德爾頓電子研究所、迪克•霍夫曼的無線電窩棚和橘園，以及演員和劇組成員貝絲和吉恩•韋伯的家。但這部“美國藝術家出品”的電影大部分均在斯皮爾伯格的家和其周圍進行拍攝，而他家的車庫則被作為內(nèi)景和“外景”的拍攝工作室。史蒂文和阿諾德為這低成本電影的制作提供了如同好萊塢般巧妙設計的視覺效果，包括使用各種光學技巧來展現(xiàn)超自然的火光效果，以及拍攝一些精心設計的小模型，包括閃爍的火光所出現(xiàn)的地區(qū)的地圖，以顯示被火光侵襲的區(qū)域——一個被玻璃籠罩的亞利桑那州的小鎮(zhèn)，以及為拍攝國民衛(wèi)隊、坦克和吉普車在火光下瓦解而制作的紙制山脈。
由于天氣炎熱，夏天的拍攝工作多在夜間進行。在學校假期結束后，史蒂文的拍攝工作基本只能在周末進行，因為他還忙于學校課程和自己的工作安排，以及阿卡迪亞高中即將上演的《看他們怎么跑》和《慈母淚》。包括后期對話的合成和樂譜的錄音在內(nèi)的后期制作一直到1964年3月初次公演前才得以完成。“我讓高中樂隊來為電影配樂，”斯皮爾伯格回憶說，“我演奏單簧管，并寫好單簧管的曲譜，然后讓我母親（她鋼琴演奏）轉調(diào)到她的琴鍵上。我們制作了散頁樂譜并讓樂隊錄制，而我也從而有了自己的第一個電影原聲帶。”
“這是一個非常艱巨的任務，”里克•庫克驚嘆道，他目前是一位科幻小說作家，“他寫了部挺專業(yè)的劇本，他是制片人，還得自己張羅道具，還不得不說服演員參演——雖然這并不太難——他整天忙里忙外，是最敬業(yè)的推廣人員。他懂得如何讓大家各盡其事，而不固執(zhí)己見或令人不快。他不是個好大喜功的人，也不會談論自己打算做什么，而是身體力行。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是個年輕而有魅力的人，正是他的這份熱情和奉獻精神感染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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