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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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已經(jīng)闖過第一道關口,正向奪魂橋方向開來。”
“看到了,炸藥安置好了嗎?”
“嘿嘿,安置好了,就等著那家伙過來,一定要把他炸上天去,哈哈哈。”
奪魂橋是一座建在一個深澗之上的單孔橋,橋身長有七八米,橋身極窄,只能單行。橋下面就是很深的溝壑。
對方就在這座橋下,安裝了爆炸裝置,只要李建的車子開到橋上,遠處埋伏的殺手,瞬間遙控爆炸裝置,進行爆破,整個石橋,連同李建,都會飛上天去。
李建的車燈照在那座橋上,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從外面?zhèn)鱽,讓李建的?nèi)心極度不安,李建猛然想起自己接到的那個電話,讓自己小心橋梁,難道橋上有問題?
橋上不可能埋伏人,危險肯定來自橋下。
遠處的山坡上,一輛轎車里,一個面具人手里握著遙控器,看著李建的越野亮著車燈,快速地駛向奪魂橋。面具下,那雙詭異的眼睛,透出極其怨毒的寒芒。
李建,你的狗咬掉了老子的一只手,你又射瞎了老子的一只眼,今天老子要送你見閻王。
李建的越野剛沖向小橋,李建快速地激活安裝在車前面的光電炫目干擾儀,強大的電子波讓附近所有的電子電波信號受到干擾。
面具人一看李建的車開到了橋中間,不由得哈哈狂笑道:“李建,去死吧!”
那人獰笑著,瘋狂地按下遙控器的按鈕。
安裝在橋下的爆炸裝置,毫無反應,并沒有爆炸。
李建的越野車,如同閃電一般,沖過了奪魂橋。
手里拿著遙控器的面具人神情一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頓時咆哮不止,扔掉遙控器,手里多出一支來福散彈槍,咆哮著道:“給我干掉李建!”
李建的越野車剛一沖過奪魂橋,山坡上,幾輛路虎高速撲了過來,每輛車的窗戶,都露出幾支黑洞洞的槍口。李建看著高速撲來的幾輛車,大聲道:“柳眉,坐好。”
李建話音未落,幾輛車的窗口噴出了道道烈焰。
“砰砰砰!”
連聲爆響,雨點一般的子彈,發(fā)出尖利的破空怪嘯,狂掃過來。只打得越野車火星四濺,砰砰爆響。
那個面具人嗷嗷狂叫著,在窗口伸出粗大的散彈槍口,對準了李建的擋風玻璃,扣動了扳機。
刺目的燈光下,李建終于又看到了他那雙詭異怨毒的眼睛。
這是一雙自己已經(jīng)見到過多次的、充滿著狂暴暴戾,如同惡魔一般的眼睛。
上次,劫持詩雅、蕭逸雨,被雪獅咬掉一只手掌的面具人,就是他。
車內(nèi)的雪獅一眼看到那個面具人,頓時咆哮如雷,嗷嗷地狂叫著。
“砰!”
面具人扣動了扳機。
粗大的子彈發(fā)出奪人心魄怪嘯,打向李建的車窗玻璃。
李建猛打方向盤,越野車原地高速旋轉(zhuǎn)。“轟!”一聲爆響,子彈打在車邊的鋼板上。只震得李建和柳眉耳朵生疼。
面具人哈哈狂笑著,眼里透出濃烈的殺機,手指再次扣動扳機。
“轟轟轟!”
連聲爆響,所有的子彈,都打在防彈鋼板上,但強大而恐怖的沖擊力,讓越野車劇烈地晃動。
李建猛地掉轉(zhuǎn)車頭,越野車發(fā)出強勁的轟鳴,車前面的兩挺機關炮,伸出來冷森森的粗大槍管,對準了面具人的路虎。
李建狠狠地按下了發(fā)射按鈕。
“嘟嘟嘟嘟!”
兩挺機關炮的槍管一顫,串串粗大的子彈,帶著刺目的烈焰,旋轉(zhuǎn)著,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轟向那輛路虎。
“噗噗噗!”
路虎的前半截,頓時被打成馬蜂窩,開車司機的身體,瞬間被打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轟!”
一聲暴響,路虎發(fā)出強烈的爆炸,帶著刺目的烈焰和恐怖的氣浪,飛上了天空,炸得粉碎。
柳眉只看得目瞪口呆,天哪,李建這輛越野車,是裝甲車嗎?子彈都打不透,而且這輛越野,竟然裝有機關炮,厲害呀。
草叢中,那個提前跳車的面具人,兩眼如同餓狼一般,死死地盯著李建的越野,惡狠狠地道:“李建,等一會,山坡上見。”
那幾輛車一看李建這輛越野車的火力如此猛烈,竟然沒有一絲的懼意,如同瘋狂的餓狼一般,撲了過來,每一輛車的窗口都射出無數(shù)的子彈。
李建大聲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找死呀。”
越野車的兩挺機關炮,劇烈地抖動著,發(fā)出震天的轟鳴,一輛又一輛路虎,直接被李建的機關炮,打得支離破碎,爆炸起火,飛上了天空。
遠處的一塊巨石后,兩個面具人獰笑著,架起了一架微型導彈發(fā)射器,快速地瞄準李建的越野車。
天哪,教廷這個恐怖組織,為了對付李建,竟然走私進來這種先進的武器,太可怕了。
一個面具人獰笑著道:“快,干掉他。”
恐怖的瞄準鏡死死地鎖定李建的越野車。
“警告!警告!被鎖定,被鎖定。”
越野車的自動防御系統(tǒng)發(fā)出急促的警告聲。
李建大吃一驚,這些恐怖分子,難道有重型武器不成。李建快速地按下一個紅色的按鈕,光電炫目干擾儀再次啟動。
幾乎同時,那個面具人扣動了發(fā)射扳機。
“轟!”
一枚微型導彈,拉著一道白煙,高速地射來。
柳眉一眼看到一個帶翅膀的亮紅色的導彈高速飛來,頓時絕望地閉上眼睛,這次死定了。
一幢耀眼的白光和強大功率的干擾波被釋放出來,李建越野車周圍的空間,好像瞬間被扭曲一般,李建猛加油門,沖了出去。
那枚微型導彈剛一飛到白光附近,如同喝醉了的醉漢,搖搖晃晃地失去了目標,掉了下來,轟的一聲巨響,炸成一團烈焰。
聽到一聲猛烈地爆炸聲后,柳眉不敢睜開眼睛,她知道,這次自己肯定死了,喜歡看軍事頻道的柳眉,她知道,飛過來的那是一枚微型導彈,李建這輛越野車再有防彈功能,但卻防不了導彈的襲擊。
柳眉一動不動地躺在李建的懷里,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死在一起,自己這一輩子,也算沒有白活。
柳眉下意識地一摟李建,一種讓自己迷醉的溫熱熟悉氣息,把自己緊緊地包圍。自己沒有死?柳眉伸出手指,狠狠地掐了一下摸到的溫熱軀體。
李建剛把越野開出導彈爆炸的范圍,腰上猛然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不由得大叫道:“柳眉,你掐我干嗎?”
柳眉一聽到李建的聲音,連忙睜開眼,失聲道:“我們沒有死?”
李建微笑道:“沒有死,但我就要被你掐死了。”
“天哪,李建,我們沒有死!”
柳眉狂喜之極,忍不住一把摟住李建的脖子,快速地在李建的臉上親了一下。
一股淡雅好聞的少女幽香,傳進李建的鼻子。
“李建,那可是一枚微型導彈,你怎么躲過去的?”
李建根本沒有時間回答,快速地調(diào)好車頭,車前猛然升起一個微型導彈發(fā)射器。
“柳眉,我們先干掉他在說。”
柳眉看著越野前面的導彈發(fā)射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建這輛車竟然有微型導彈發(fā)射器,自己這次終于相信,李建的越野能跑過月芽的布加迪了。
李建的這輛車,絕對是一輛極其先進的高科技產(chǎn)物,李建到底是什么人?
李建快速地按下發(fā)射鍵。一枚微型導彈,拉著一道白煙,直撲那兩個發(fā)射導彈的面具人。
那兩個家伙,一見自己發(fā)射的導彈,直撲李建的越野,頓時發(fā)出哈哈的狂笑聲。李建這次死定了。他們兩眼死死地盯著拉著白煙的導彈,但當導彈射到李建越野車附近的時候,竟然搖搖晃晃地掉下來,頓時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
掉下來的導彈發(fā)生強烈的爆炸。
“快,再射一次。”
一個面具人狂叫著,再次填裝導彈。還沒有等他們填好,李建的微型導彈,拉著一道白煙,高速地撲來。
兩人聽到尖利的破空礪嘯,就看到一枚導彈,已經(jīng)打到眼前。
兩個家伙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抬腿就跑。
他們能跑過導彈嗎?
“轟!”
一聲天崩地裂的炸響,兩人和導彈發(fā)射器,一起飛上了天空,被炸得支離破碎。
“李建,快點,前面就是飆車場了。”
李建猛加油門,越野車如同一支利箭,沖向前去。
柳清風的奔馳剛一開出葉眉集團的總部,黑暗之中的監(jiān)視人快速地報告:“柳清風出來了。”
“看看后面有沒有人跟蹤?”
“沒有看到別的車子。”
“好,把柳清風引到龍虎山的另一個地方,拿到錢后,直接干掉。”
“是。”
柳清風的車子開出南州的時候,電話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道:“向北開。”
“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女兒,五百萬我已經(jīng)帶來了。”
柳清風的聲音依舊沉穩(wěn),沒有一絲的慌亂。
“嘿嘿,我們要的是錢,你的女兒,我們連一根毛都不動,但是你要;ㄕ械脑,就等著給你女兒收尸吧。”
那人說完,掛死了電話。
柳清風的眼里,猛然爆發(fā)出強烈的殺機。
“周叔,救回月芽,把那些人全部干掉,一個不留。”
柳清風的聲音,如同刀鋒劈到鋼板上一樣,鏗鏘有力。
“放心,月芽如同我的親人一般,誰要是傷害了她,我要凌遲了他。”
柳清風撥打著柳眉的電話。
坐在車里的柳眉掏出電話,一看,是爸爸的電話。
“眉兒,你在哪里?”
柳眉一聽到爸爸的電話,眼淚嘩的一下流出來?薜溃“爸爸,月芽上了龍虎山,很有可能被綁架了。”
柳清風一聽自己女兒的哭聲,連忙道:“不哭,你在哪里?”
“我和李建哥哥正奔向龍虎山的飆車場,月芽很可能就在飆車場,我們要去救月芽。”
“什么?你們就在龍虎山?”
柳清風大吃一驚,心里一沉。
李建接過柳眉的電話道:“柳總,我們馬上就到飆車場了,你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救出月芽,你在集團總部,不要出來,現(xiàn)在外面很危險,我感覺,可能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是針對你們?nèi)~眉集團的。”
柳清風一聽,眼光變得更加凌厲起來,看了周叔一眼道:“好的,我們就待在總部。”
周叔看了一眼柳清風道:“李建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人。”
柳清風點點頭道:“肯定是一位軍人,身上有種隱藏很深的濃烈殺氣,而且血腥味極濃,他殺過很多人。”
周叔點點頭道:“柳眉和他在一起上龍虎山,肯定安全。”
柳清風看著周叔道:“眉兒好像很喜歡這個小伙子。”
周叔搖了搖頭,微微地嘆口氣,看了柳清風一眼,沒有說話。
當柳清風的車子來到龍虎山下的時候,電話里傳來那個陰冷的聲音:“前方二公里處,有一個采石場,有人在那里等著你。”
柳清風眼里的殺機越來越濃。
車子在幾分鐘后,來到那個采石場,柳清風慢慢地停好車,走下車來。
“柳清風,你失信了,讓你自己來,為什么兩個人來?”
一個帶著猙獰面具的人,如同鬼幽一般在黑暗慢慢走出來,透出陰森森的寒氣。
那陰冷的聲音,透出狂暴的惱怒。
“那是我的司機,是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我近視,晚上開車看不見。”
柳清風冷冷地道。
“哼,不要耍花招,錢帶來了嗎?”
柳清風一晃手中的皮箱道:“都在皮箱里,我要見我的女兒。”
“嘿嘿,你女兒就在那里。”
面具人一指柳清風的身后。
柳清風轉(zhuǎn)過臉來,遠處兩個黑衣人架著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面具人一見柳清風轉(zhuǎn)過臉去,手中多出一把手槍,對著柳清風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這個人要的就是柳清風分神的那一瞬間,打算直接干掉柳清風。
“砰!”
一聲巨響,面具人直覺著自己的胸口一熱,噴出一道血箭,整個身子被一股強大的沖擊力,狠狠地撞向后面,飛出五六米遠。
他那一槍的子彈,飛上了天空。
周叔手里握著一把巨大的左輪手槍,嘿嘿地冷笑道:“真是找死。”
“砰砰砰!”
周叔抖手又是三槍,遠處的三道黑影,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倒在地上,抽動不已,每個人的胸口上,都出現(xiàn)一個恐怖的血窟窿,在噴射著鮮血。
周叔這種巨大的左輪手槍子彈,絕對是特制的,又粗又長,打在人身上,絕對是一個大血窟窿。
周叔從小看著月芽長大的,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女孩的身影,絕對不是月芽。
“快上車,到龍虎山的飆車場。”
柳清風和周叔發(fā)動著奔馳,快速地向前沖去。
整個飆車場地,死氣沉沉,沒有一輛車,過去那種火爆的飆車場面,再沒有出現(xiàn)。
李建和柳眉透過車窗,看著死一般寂靜的場地,心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輛商務車,隱藏在山頂?shù)暮诎抵。中年面具人的眼里,透出毒蛇一般的冷酷,李建真是大命的,竟然能闖過重重關口,來到飆車場,真是個可怕的對手。
嘿嘿,就是不知道這小子的飆車技術怎么樣。
一絲詭異的獰笑,在面具人的臉上露出。
“和他飆車,在路上干掉他。”
面具人冷冷地對著話筒道。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黑暗中,猛然射了出來,如同一道閃電,在飆車場地上,打了一個旋。
車門緩緩打開,一個黑人賽車手,在車上走下來。
又是一個面具人,出現(xiàn)在李建越野車不遠的空地上,他那雙眼睛里的暴戾寒芒,李建極其地熟悉,這人赫然就是自己剛才打爆的那輛車里的面具人。
那輛車都被自己打得粉碎,炸上了天空,這家伙怎么會沒有死?
“你竟然沒有死?”
李建推開車門,兩眼盯著那個面具人冷森森的眼睛。
“嘿嘿,李建,我命大,死不了,月芽就在山頂,你和這個人飆車,如果你能贏了他,月芽就在山頂上等著你,如果你輸了,你就會掉下萬丈深淵。”
李建看了看那個眼里露出一絲不屑的黑人,又看了看那輛勞斯萊斯幻影,沉聲道:“這是個生死之局。”
面具人嘿嘿冷笑道:“李建,不敢賭嗎?”
李建一聲冷笑道:“就怕你們不守信用。”
“哈哈哈,李建,你沒有選擇,月芽就在山頂,如果你不賭的話,山頂上的人,會立刻殺掉月芽,如果你賭的話,還有一絲希望。”
面具人哈哈狂笑道。
李建看著狂笑的面具人,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誰?我已經(jīng)見過你數(shù)次了,被狗咬的滋味如何?你那只手掌不會像螃蟹一樣長出來吧?你那只眼睛復明了?”
李建的話音剛落,面具人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動著,全身不住的顫抖,毒蛇一般的寒芒在眼睛里噴出。
看著面具人被自己氣得差點暈死過去,李建嘿嘿笑著道:“我敢肯定,你絕對是四大家族里的人,而且是四公子里面的一個,蔡風云?孫鵬飛?吳道南?還是邱茂軍?”
面具人一楞,接著嘿嘿地冷笑道:“當你到達山頂上的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嗷嗷嗷!”
車內(nèi)的雪獅猛然發(fā)出一聲恐怖的咆哮,快如閃電一般從車內(nèi)竄了出來,全身的白毛全部炸開,劇烈地抖動,白森森的獠牙,在黑暗中閃爍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芒。
雪獅剛一沖出來,面具人嚇得一哆嗦,神色狂變。
他已經(jīng)吃過雪獅的一次虧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
“嗷!”雪獅一聲怒吼,對著面具人沖了過去。
面具人一聲驚叫,鉆進一輛車里,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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