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jié)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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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學用兵之術。”
“用兵之術？你為什么要學用兵之術呢？”鬼谷子問道。
“我的先祖是孫武子，弟子從小就仰慕先祖，希望能像先祖那樣精研兵學，以安天下。”
“你既是孫武子的后世子孫，應當熟讀他的兵法十三篇，怎么還跑到這兒找我呢？”
“先祖父留下的兵書早就在輾轉遷徙中丟了，從我祖父起，我們家就沒有懂兵法的了。”
“哦，”鬼谷子點了點頭，“好吧，你既然是孫武子的后人，我收下你。你起來吧，不過既拜我為師，就要刻苦用功，不能偷懶。”
“學生謹記師父教誨。”孫伯靈高興地給鬼谷子磕了個頭，站了起來。
“伯靈啊，你學好兵法以后準備報效哪個國家？”
“學生還沒有想過，但眼下各國紛爭，生靈涂炭，民不聊生，弟子學成之后想要選一位雄才大略的君主進行輔佐，幫他安定天下，一統(tǒng)各國，好早日結束戰(zhàn)爭，救民于水火。”
鬼谷子點點頭，這孩子志向不小，只是不知道悟性如何，鬼谷子心想。
就這樣，孫伯靈在云夢山住了下來，和師弟龐涓一起跟鬼谷子學習用兵之術。他們平時一邊勞動，一邊聽師父講課、閱讀師父收藏的兵書典籍。鬼谷子經(jīng)常給他們講歷史上的著名戰(zhàn)例，和他們探討讀書心得。
孫伯靈和龐涓學習都很用功，一天，鬼谷子講完課后說，你們學習已有一些時日了，下面我們進行一次討論，你們兩人結合自己所讀兵書，談談你們對如何在不同 的地勢、地域中做戰(zhàn)的見解。你們知道在戰(zhàn)爭中帶兵者經(jīng)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復雜地域形勢，只有充分了解這些地方，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因勢利導，才能抓住有利 時機戰(zhàn)勝對方、以少勝多、甚至可以轉敗為勝，你們可以各抒己見，暢所欲言。
龐涓想了想說：“帶兵打仗，如果前面遇到兩山中間夾著 一條羊腸小道這樣的地形不能急于進攻或者追擊，應扎營進行觀察，恐怕敵兵有埋伏；如果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于這樣的羊腸小道、山林沼澤中時應迅速通過，不能耽 擱。要想戰(zhàn)勝敵人，就要爭取有利地勢。兵力相當，占有有利地勢，就要迅速出擊。”
鬼谷子點了點關，看了看孫伯靈，
“你的看法呢？”
孫伯靈答道：“熟知地形，是做戰(zhàn)的前提。如果地勢之利我先占領就對我有利，敵先占領就對敵有利的，因此要想辦法先占領有利地勢；如敵人已先占領，不可強 攻。在我軍可以去，敵軍可以來的地區(qū)，軍隊部署應互相連接，防被敵阻絕；在敵我都和其他諸侯國接壤，誰先到就可以結交諸侯國并取得多數(shù)支援的地區(qū)，應結交 鄰國，鞏固聯(lián)盟，但是，不了解列國諸侯想法的，不能貿(mào)然與它們結交；在深入敵境，越過許多敵人城邑的地區(qū)，應奪取物資，就地補給，保證軍隊糧食的不斷供 應；在山林、險阻、沼澤等道路難行的地區(qū)，如果不熟悉地形，就不要行軍，應使用向導以熟悉地形，如果已經(jīng)陷入山林、沼澤等道路難行的地區(qū)應迅速通過；在進 入的道路狹窄，退出的道路迂曲，敵人可以用少數(shù)兵力擊敗我眾多兵力的地區(qū)，應該巧設計謀突圍；在迅速奮戰(zhàn)則能生存，不迅速奮戰(zhàn)就會被消滅的地區(qū)，要顯示死 戰(zhàn)的決心，勇猛奮戰(zhàn)，以求死里逃生。”
鬼谷子聽了孫伯靈的回答，心里暗暗稱贊，他沒有想到孫伯靈對地域、地形、作戰(zhàn)策略了解得如此透徹。孫伯靈的回答增強了他把徒弟培養(yǎng)好以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的信心。他只是心里這么想，嘴上卻說：
“哦，你們回答得都不錯，回去要再仔細研讀，準備午飯去吧。”
盡管師父沒有對他們的回答進行評說，龐涓還是因為剛才孫伯靈的出色表現(xiàn)而感到有些失落，他自己覺得孫伯靈的回答遠超自己，心里感到十分不快，但細心的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師兄弟兩個一同來到廚房，孫伯靈說：
“師弟，你來掌勺我來燒火。”
龐涓口里答應著，但心里一直想著孫伯靈剛才的那番言論，拿著勺子的手停在空中竟忘記了鍋中的食物，直到孫伯靈喊龐涓：“師弟，別讓菜糊了。”龐涓才忽然醒過神來，他對孫伯靈說：
“師兄，我突然有點頭疼。”
孫伯靈對龐涓說：
“那你回屋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來就行。”
“那就謝謝師兄了。”
龐涓把勺子放下轉身離開了廚房。他躺在床上反反復復把孫伯靈剛才說的那番話回憶了好幾遍，總算記在心里了。心里還在想：他怎么會總結得那么全面，我怎么 就沒有想到呢？他是在什么書上查到的嗎？他騰地從床上坐起來來到桌子前開始翻看桌子上的竹簡，看看哪些地方提到了地形的問題。正在這時鬼谷子走了進來，
“龐涓，飯做好了嗎？”
龐涓打了一個激靈，忙從竹簡上抬起頭，看見了師父，忙說：
“師父，我覺得有點頭暈，就過來休息一會，師兄正在做飯，我過去看看好了沒有。”
說完起身離開了。鬼谷子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
吃完飯之后，鬼谷子說：
“下午為師要到山上采些藥材，你們兩個也不要讀書了，把門前那塊地翻一下種些莊稼吧。”說完便離開了。
孫伯靈、龐涓二人拿著鐵鍬、鋤頭來到地里，開始你一鋤我一鍬地翻起地來。此時雖已是秋天了，可毒辣辣的太陽仍舊烤得人難受，不一會兒，兩個人就大汗淋 漓，濕透了衣衫，龐涓偷眼看了看孫伯靈，只見孫伯靈低著頭，一鍬猛過一鍬，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在鐵鍬上，散落在泥土里。他也不敢怠慢，又繼續(xù)干了起 來，只不過下鋤沒剛才猛了，速度也慢了下來。又過了一會兒，龐涓又偷眼看孫伯靈，見伯靈仍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就對孫伯靈說：
“師兄，看你累得，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正好這功夫我去把種子找出來收拾一下，等把地翻好就可以把種子撒進去了。孫伯靈沒有抬頭，只是“唉”了一聲繼續(xù)干 他的活。龐涓走向竹屋，他知道種子放在什么地方，但他并沒有直接找出來，而是在屋里這兒找找哪兒翻翻，始終也“沒有找到”，又走回田里問：“師兄，你知道 種子在什么地方嗎？”“我不知道，師弟再好好找一下吧。”孫伯靈抬起頭對龐涓說。這是龐涓最希望得到的答復。他又走回屋子繼續(xù)“找起來”，一邊“找”一邊 琢磨師父上午講授的內(nèi)容。
孫伯靈正揮汗如雨地干著，鬼谷子走到了他的跟前，其實鬼谷子已經(jīng)在院里站了好一陣子了，始終沒見龐涓過來干活。
“伯靈，怎么只有你自己在干活，龐涓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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