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場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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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diǎn),紅粉佳人門前紅燈高掛,熱鬧非凡,從老廠房墻根那停著的一溜摩托車就能看出,今晚這里又是生意紅火。
一群少年大步朝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杜文杰,他邊走邊問身邊的何濤:“就是這里?”
何濤語氣肯定地答道:“是的,六哥,這地方我來過,里面是賣啤酒的。”
趙林伸頭往前看了一眼,說道:“六哥,你為什么不讓兄弟們?nèi)珌恚?rdquo;
“將在猛,不在多,人多傷損多。”杜文杰邊說邊停在路邊,回過身看著十來個新生班的手下,大聲說道,“兄弟們,今天我們與東勝社談判,結(jié)果只有一個,不是他們認(rèn)輸,就是我們從此消失。誰要是害怕,現(xiàn)在說一聲就可以不去,六哥我仍當(dāng)他是兄弟。”
十來個兄弟都瞪著眼看著杜文杰,吼道:“不怕。”
何濤這時沖趙林說道:“帥哥林,你不用怕,東勝社狗剩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在紅粉佳人猖狂!”
趙林疑道:“肥濤,你怎么有這個把握?”
何濤笑道:“知道這里是誰罩著的嗎?是俠哥,南俠馬嘯天!那狗剩兒有多大膽,敢踩俠哥的場子?”
杜文杰聽了猛地一愣:“哦,原來這里是南俠的地盤。”
何濤點(diǎn)頭道:“是的,我聽我爸的一個朋友說,這里的老板,以前是南俠的司機(jī),在紅粉佳人看場子的,都是俠哥的手下。”
杜文杰聽了沉思片刻,道:“兄弟們,把家伙帶好,走,出發(fā)!”
大家整裝一番,穿過一條橫著的馬路,便來到紅粉佳人的門前。
眾人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從外表看上去不怎么樣的酒館,里面裝修得倒是挺有風(fēng)格的:最頂區(qū)的臺面布置得極像個獸斗場,墻上還掛著牛頭、馬面、風(fēng)車、寶劍;酒桌也花樣繁多,有像吊籃似的,顯得極其浪漫風(fēng)情,還有跟綠皮車的硬座車廂似的,排列得整齊……
偌大的房間被桌子椅子分隔成一個個小空間,大家都在喝著酒聊著天,音箱里放的正是《路燈下的小姑娘》那首人人傳唱的歌:
ha!在那盞路燈的下面
有一個小姑娘在哭泣
也不知道她從哪里來
ha!小姑娘哭得多悲傷
不知道是誰把她拋棄
她現(xiàn)在該到哪里去
——親愛的小妹妹
請你不要不要哭泣
你的家在哪里
我會帶你帶你回去
親愛的小妹妹
請你不要不要哭泣
我會用我的愛溫暖你的你的心靈
哦,不要不要悲傷
哦,不要不要哭泣
哦,在這夜里媽媽還在還在等你
哦,不要不要悲傷
哦,不要不要哭泣
啊,在這深夜
讓我?guī)銕慊厝?br />
“這邊!”
一個留著披肩長發(fā)的矮個子站起來沖他們招了下手。
杜文杰朝他看了一眼,邁步走了過去。
對方見他們走來,都站了起來。
燈光不是太亮,但足以看清每個人長什么模樣,杜文杰看到面前站起來的這些人時,不由心里一驚,心想東勝社是二中的團(tuán)伙,怎么看這些人都不像學(xué)生,從模樣和身材上看,比學(xué)生的年齡明顯大多了!
劉勝利正端著一杯啤酒,晃來晃去,桌子上放著好幾個酒瓶子,還有三個酒杯。見杜文杰走過來,便用一根手指比畫了兩下:“坐下。”
杜文杰看他那副欠揍的表情,就知道此人一定是劉勝利了,便壓住怒火,坐了下來問道:“我是文興社的杜文杰,劉勝利,你為什么要打我的兄弟?”
“叫利哥!”一個小子在旁邊叫囂道。
劉勝利沖杜文杰“哼”了一聲,一副藐視的表情道:“我還以為別人說的六哥是個什么人物呢!原來是個黃嘴小子!這次打你的人,算是一個警告!”
杜文杰瞇了瞇眼睛,盯著他,說話自然也不會跟他客氣:“劉勝利,我文興社雖然是新社團(tuán),但手下弟兄跟你們東勝社的弟兄一樣,都是真心換熱血的,你有種的話可以跟我杜文杰單挑,沒種就認(rèn)輸,不要以多欺少,打我的兄弟!”
“哈哈!說得還挺仗義!”劉勝利不敢看杜文杰的眼睛,他覺得那眼睛里似乎有道閃電,像幽靈一樣鉆進(jìn)他的大腦里,他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于是便將頭扭向身后的手下,一邊舉著酒杯,大笑起來。
杜文杰的手往前伸去,握住一只酒杯。
“你想干什么?”劉勝利的手下以為杜文杰要動手,慌忙叫道。
“呵呵,我還以為東勝社如何的藏龍臥虎呢,原來連小弟喝杯酒也如臨大敵,可笑可笑!”杜文杰拿嘴抿了一口啤酒,大聲挖苦道。
劉勝利被他奚落得臉上無光,便揮手沖站起來的手下道:“你們到那邊喝酒去。一個小毛孩子,還能把我怎么地?”
說完又沖杜文杰道:“小子,別說利哥我不給你面子,我現(xiàn)在有兩個要求,第一,在喜盈門大酒店擺兩桌酒席,向我們東勝社的人賠禮道歉。第二,行跪拜禮,你要親手為我奉茶,叫大哥,認(rèn)我東勝的山頭,如若做不到,那你就等著消失吧!”
杜文杰端起酒杯,一仰脖將里面的酒喝了下去,淡淡地說道:“我是永遠(yuǎn)不會消失的。不過,我也不會花錢請你們。”
說完猛地站起身來,劉勝利此時旁邊還有一個手下,見杜文杰站起來,趕緊站起來準(zhǔn)備保護(hù)劉勝利。
杜文杰不待他站直身體,手中的酒杯便朝這人飛了過去,正好砸在他的臉上,疼得他“媽呀”一聲慘叫,捂著臉往后退。
與此同時,杜文杰一個翻身,身體已到劉勝利的跟前,同時抄起桌子上的酒瓶子,狠狠地朝劉勝利頭上砸了下去。
劉勝利頭被砸得暈乎乎的,他剛反應(yīng)過來,杜文杰手中那殘斷的酒瓶的玻璃尖已經(jīng)頂在了他頸下肌肉上。
杜文杰厲聲喝道:“再動我就扎死你。”
說完,另一只手將劉勝利還沒有拔出的砍刀給奪了下來。
也就在杜文杰逼向劉勝利的時候,東勝社的人也察覺到了事態(tài)的不對,當(dāng)下便大呼小叫地?fù)淞诉^來。
何濤和趙林見六哥動手了,哪里還敢怠慢?也都一個個沖上前去,與撲上來的東勝社的人打作一團(tuán)。
杜文杰抓住劉勝利的頭發(fā),大聲喝道:“東勝社的人聽著,如果你們再敢胡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劉勝利連忙大聲喊道:“兄弟們,快住手!”
劉勝利身前的幾個東勝社的兄弟都停住了手,都看著劉勝利。
杜文杰剛要說話,卻見東勝社的人像是根本沒聽見劉勝利的話,依舊跟文興社的人打在一起。
紅粉佳人看場子的幾個人也都沖了過來,三路人馬不分青紅皂白,打在一起。
杜文杰以為是劉勝利沒下死命令,當(dāng)下氣憤之至,一把將他按倒在酒桌上,“砰”的一聲,又在他腦袋上開了一個酒瓶。
劉勝利發(fā)出慘叫,連連叫道:“都別打了,快住手!”
所有的人都像沒聽見一樣,越打越歡。
場面登時失控。
忽然,廳內(nèi)燈光大亮,張建國站在一個臺子上,大聲喊道:“各位兄弟,有話好好說,先不要動手!”
這邊,劉勝利也在扯著嗓子喊著,罵著。
杜文杰死死抓住劉勝利,眼睛飛快地搜索著何濤趙林等人。
撲通!隨著幾聲慘叫,杜文杰發(fā)現(xiàn),方才那幾個不聽劉勝利指揮的東勝社的家伙,將何濤趙林還有另外兩個文興社的弟兄給按倒在地。
其他文興社的人都聚到了杜文杰的身后。
杜文杰見狀,用力壓住劉勝利,厲聲喝道:“趕緊放了他們。”
劉勝利看著那幾個不聽指揮的手下,大聲罵道:“你們這是要害死老子嗎,還不快放人?”
張建國大步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劉勝利,又抬頭看了看杜文杰,不由問道:“這位小兄弟,你們有什么過節(jié)?請到外面去打,這里是俠哥的地盤,若是鬧起來,對你們誰也沒有好處。”
這時,王元德也打后臺跑了過來,渾身直哆嗦,結(jié)結(jié)巴巴地沖張建國道:“建國,這些人是干什么的?”
“找死的!”張建國沒好氣地吼了一聲,對王元德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打電話,叫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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