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2節(jié) 預(yù)兆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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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深夜,又是在羅頓即將入睡的時候有人打來了電話。他再次披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溫暖的房間。迎接他的又將是黑洞洞的地下隧道和冷冰冰的實驗所……
感到前面閃出兩道光,他一下樂了:“你看,遠處開來一輛車。”
看到車子他高興地蹦起來:“太好了,不能讓它跑了,攔住它!”他跑到馬路中間伸手攔車。車子停在二人身邊,司機搖下車窗。二人看見司機是一位白白凈凈的小伙子,年齡跟他倆差不多,但一看著裝就知道是城里人。
“先生,幫幫忙吧。我倆被旅行社趕出來了,在街上閑逛了好久也沒有找到旅店。”
“你們是外地人吧?”
“是啊。”
“這車不是計程車。”
“沒關(guān)系,先生,我會付錢給你的。我希望您能幫我們找一個安身的地方。”
司機考慮了一會兒卻沒有回答。
“先生,我們是被人坑了,您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壞人,真的。”
“好吧,那你們上車吧。”
二人將行李放到后備箱里,隨后鉆入車內(nèi)。
“我的朋友正好是開旅館的,就在我家附近,我?guī)銈內(nèi)ツ抢锏昧恕?rdquo;
“太感謝您了,您怎么稱呼?”
“我叫薛飛。”
黑暗陰森總是監(jiān)獄的代名詞。對于整個別墅區(qū)來說,監(jiān)獄多得跟房間差不多。甘雄和甘豐被關(guān)禁閉的地方正是關(guān)那些無辜的路虎車隊會員們的警備所監(jiān)獄,不同的是,看管他倆的是軍隊的人。倪磊為了滅殺甘雄的良心,故意將他關(guān)在那些人的對面,天天讓甘雄看著他們一個個被帶走,然后從此消失掉。甘雄明白他們的去向,也明白倪磊的用心,F(xiàn)在的他慢慢學會麻木地看待眼前的一切了,雖然他內(nèi)心并不愿這樣,但表面總要表現(xiàn)出冷酷的樣子。甘豐已經(jīng)忍受不住公司的獨裁政策了,準備和哥哥計劃逃離此地。
甘雄覺得弟弟的行為很不實際。正如他自己所說,我們除了練就了軍事技能,其他的什么都不會,出去了怎么生活?難道靠殺人?
帕里斯神父倒是履行著自己的職責,每天都要送飯過來看看二位。
“傻瓜,你來這里蹲監(jiān)獄陪我有什么用?”
“大哥,我寧愿蹲監(jiān)獄,也不愿意干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看看那邊,還有幾個人了?”甘豐悄悄地向?qū)γ娴睦畏恐溉。甘雄仔細看著那間牢房,里面還有4個人,那個女孩默默無聲地蹲著。甘雄看著女孩蜷縮的身影靠在牢房最黑暗的角落里,顯得非常無助和可憐。
“我想那個女孩子已經(jīng)瘋掉了。”
“大哥,你的背還疼嗎?”
“當軍人的這點傷算什么?我最在乎的還是咱們的父親,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樣了。”
“大哥,我覺得父親不會有事的。”
“已經(jīng)有半年沒給我們回信了。自從來到這兒有4年沒見父親了吧?”
監(jiān)獄內(nèi)的光線突然被一個人的身影遮住?词啬狒斪呓埃脴屚性抑F欄桿說:“都別給我吵吵了,安靜!”那個黑人士兵說完此話順手扔進一個小紙團來,然后匆忙離開了。
甘豐立即拿起紙條,走到大哥身邊打開看。
“今天晚上還你們自由——尼魯。”
早晨的陽光灑在貧民區(qū)的樓群里,陰冷的空氣被晨光消退了。天空放晴,烏云散去,風和日麗的一天又來了。羅杰市并不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城市,它到處都殘留著沒有好好規(guī)劃的跡象,貧富兩極分化嚴重,犯罪率很高。這里就像是一個移民的城市,來自A國中層和下層的人士居多,而且這里的社會背景比較復(fù)雜。像開拓者旅行社社長這樣以勢欺人的家伙有很多,也有不少因為得罪人而垮掉的公司或者索性搬出城市的個體戶。社長還是比較幸運的,但那可怕的夢魘真的讓他難以釋懷,一大早他就站在了警署大門口。
接待室的座椅上幾乎坐滿了等待的人。社長可沒有這樣的耐心,他叉著腰叼著雪茄一個勁兒地在走廊內(nèi)踱步。
羅鴻吩咐身邊的一位小警察去叫社長。
……
“看來局長大人案子挺忙。”社長走進羅鴻辦公室頭一句慰問,看來他們說話很隨便,關(guān)系確實不一般。
“余利,請坐。”
“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案子,不過現(xiàn)在警局這邊有些吃不消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哎,別問了,你就說你的來意吧。”
“昨天您告訴我的,旅行團的兩個渾小子,利用旅游遇難事件敲詐我們旅行社的事情當真?”
“你不信我?”
“不是那意思,我是覺得未必是敲詐。到今天為止,旅行團的導(dǎo)游還沒回來,我想請求您派一些人上山調(diào)查一下,今天我給他們倆打手機,竟然沒人接。”
“余利,那兩個小子有嫌疑。如果他們問心無愧,為什么不找你匯報情況而直接找警署?他們分明是挑釁,或者藐視你這個社長的存在,你心理平衡嗎?”
“當然不平衡,所以我把他們哄出去了,而且將車子也要回來了。我認為還是有必要調(diào)查一下真相,最起碼得給員工和家屬一個交代。”
“員工的家屬知道了這件事情找到你頭上了嗎?”
“現(xiàn)在還沒有。不過,時間長了一定會找上門來。要是真的出了人命,那我怕穩(wěn)不住局面。到那時,局長大人您再不伸把手,我看旅行社和我都得賠進去。”
“這就是當頭的難處!”羅鴻嘆了口氣。
“局長大人,我不敢命令您做什么,不過最好能想出一個對策。”
電話鈴響了。羅鴻接了電話,說了將近半個小時后才掛斷。
“媽的,市民都為了一件事情報警。”
“怎么了?”
“那個遠影山區(qū)問題真的很大了,看來我是得派警力去調(diào)查一下。余利兄弟,你那邊不用擔心,我會處理的。其實——”羅鴻頓住了。余利從他的眼睛中看到局長在思考問題。
“怎么了,羅鴻局長?”
“報警的人都是山區(qū)遇害人的家屬。輿論界現(xiàn)在也炒得厲害,警局這邊壓力也不小,一天會接到好幾百個報警電話,大多數(shù)是山區(qū)遇難的事情。余利老弟,真不是有意隱瞞你,我也不希望事情真的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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