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第五章: 　28
　　
　　兩只小鳥，一只死了，一只正在死去，死了的那只多么安靜。
　　
　　一只正不住地使用翅膀，而另一只不用翅膀也飛走了。
　　
　　我記著，它向前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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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天堂
　　
　　只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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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美，我可能毫無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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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什么是真理，但我知道，它一定是簡單的，要不人早知道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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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以為上樹必須有梯子，他們忘了蘋果并不是爬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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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人是世界創(chuàng)造的，猶如說腳是鞋創(chuàng)造的，鳥蛋是鳥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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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信神但不信神要我信它
　　
　　神那么稀罕人信就不神了有那么可憐的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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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總在說世界復雜、人復雜，其實不過是發(fā)生了一點混亂而已——人忘了自己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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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不帶來，死不帶走，再簡單不過了。人世所以鬧得這么復雜，蓋是因為加進了目的，一加進這個怪物，立即就復雜無比。你想當博士，就必須啃書本、鉆邏輯，甚至琢磨著巴結導師，導師有什么怪癖？有沒有孩子？就復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