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難道,山洞里真的有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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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出蒿茅,翻過陡坡,爬出刺蓬,楊菲倩在提著密碼箱的陳繼知的拖拉之下,來到了郎蠻山有名的蝙蝠洞前。
在桂東山區(qū),最險(xiǎn)峻、荒涼、偏僻的要數(shù)惡狼谷,最神秘、奇詭、怪異的要數(shù)蝙蝠洞了。蝙蝠洞,處在峰巒的半山腰,這里怪石嶙峋,陰森詭異,枯藤纏老樹,蛇蝎隱蒿茅,昏鴉伴狼嚎,毒霧浸迷霧,人跡十分稀少。抗戰(zhàn)、剿匪期間,這里躲藏過附近村寨的老百姓,也盤踞過為非作歹的土匪群,發(fā)生過殲日寇、救鄉(xiāng)親,擒巨匪、保政權(quán)等十分驚險(xiǎn)、慘烈的血戰(zhàn),敵我雙方都傷亡過不少人。上次,陳繼知?dú)⑺缹\兄陳智琪李代桃僵之后,為了逃避桂東神探鄭義劍的追捕,就曾在這神秘的蝙蝠洞中躲過幾十天時(shí)間,F(xiàn)在他為了同樣的目的,不得不帶著巨款,挾持著楊菲倩,再次逃入到蝙蝠洞里來藏身。
蝙蝠洞外有山薯野果,奇花異草,竹鼠草兔。里面岔洞多,暗河深潭多,各種奇形怪狀的鐘乳石更是比比皆是。人如果逃入其中躲藏,即使不帶干糧,光憑這些野果山泉和鼠兔,有吃有喝有草藥,躲個(gè)一年半載的也不會(huì)被餓死。陳繼知就是因?yàn)榭粗辛诉@個(gè)寶洞,所以犯下重罪被人追捕,就立即逃入此洞中躲避風(fēng)頭。
順著蛇鼠鉆出的一條草隙,穿過一條暗河爬過兩個(gè)石坎,陳繼知拖著楊倩菲來到一個(gè)較為寬敞明亮的石廳里。廳前一眼清泉,流水淙淙流入深潭,可飲可澡;廳后三條岔道,陰森神秘通向洞外,便于逃跑。石廳的周圍還有一些石幔、石柱等鐘乳石,既可以藏人,也非常的壯觀。
石廳里一塊平坦干爽的石板上,鋪著一些柔軟的茅草,丟著一些被褥枕頭。用石塊兒壘成的灶膛里有燒過的灰燼柴頭,落有泥塵的盆瓢鍋碗里長(zhǎng)滿了霉菌,被山鼠蛇蝎爬過泥塵霉菌上還留下了它們的爪印爬痕。三年前陳繼知?dú)⑺懒藢\兄逃入洞中避難,吃呀住的就是在這里躲藏了一段時(shí)間。
石廳里雖然干爽,但這些草堆被褥因?yàn)橐呀?jīng)三年多沒人用過了,所以上面滿是蛇皮鼠糞,霉氣味很濃。陳繼知用槍逼著楊菲倩在草堆上坐下,將裝有巨款的密碼箱一丟,拿個(gè)碗在清泉里洗干凈,舀了水就咕嘟咕嘟一陣牛飲。然后他盛了一碗泉水遞到楊菲倩的跟前,用略含討好的口吻對(duì)她說:“倩斐,奔波了大半天,你不渴也累了,喝口水吧,這水好甜呢!”他叫得還是楊菲倩以前的名字。
“哼!”楊菲倩氣哼哼地將身一扭,不去理他。
“倩斐,你別生氣,”陳繼知又端著水湊到她的跟前,“既然我們父女倆要想辦這在這里住上一段時(shí)間,你就聽老爸的話,與我好好相處嘛!”
“呸,虧你還好意思厚著臉皮對(duì)我提父女,真是無恥至極!”楊菲倩將陳繼知手里的水碗打碎在地上,恨盯著他說,“如果你真把我當(dāng)成你的繼女,會(huì)狠得下心來將我強(qiáng)暴摧殘,毀掉我的一生嗎?陳繼知你不是我的繼父,你是個(gè)色狼,魔鬼,不得好死的老畜牲!”
“林倩斐你這小婊子別不識(shí)好歹,落到我的手里你就要認(rèn)命,別太張狂,”陳繼知惱怒地將她一拳打倒在草堆上,用力地去撕扯她的衣裙,“我現(xiàn)在就把你干了,折騰你個(gè)半死,看你還有不有神氣來和我叫板!”
“陳繼知你別天良喪盡壞事做完,”楊菲倩恨盯著警告他,“當(dāng)心申領(lǐng)懲罰你,要你不得好死鬼魂也變成個(gè)臭蝙蝠!”
在惡狼谷后塵村,流傳著一個(gè)關(guān)于蝙蝠洞的惡有惡報(bào)的傳說。蝙蝠洞原先叫做芐福洞,洞外住著一個(gè)叫芐福的男人。這芐福因?yàn)閺男∪鄙俳甜B(yǎng),橫行霸道流氓成性,偷盜搶劫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一下子害死了好幾個(gè)人。這些被芐福害死的冤死鬼不服,將他告到了觀音菩薩那兒。為了證實(shí)事情的真假,觀音娘娘就搖身一變,變成一個(gè)十八九歲、穿金戴銀的漂亮女子,到芐福的家門前問路討水喝。芐福見觀音娘娘單身靚妹一個(gè),年輕漂亮又穿金戴銀,頓時(shí)起了歹心,將她騙入房中摁倒在床上就要施暴,還準(zhǔn)備事完之后殺人劫財(cái)。面對(duì)淫蕩兇殘的芐福觀音娘娘恨道:“像你這樣蛇蝎心腸、毫無人性的畜牲根本不配叫芐福,即使死了,鬼魂也只配躲在陰暗荒涼的巖洞里做蝙蝠!”說著觀音娘娘立即化作一只斑斕猛虎,殺死芐福為被他害死的無辜報(bào)仇。猛虎破開芐福的胸膛,掏出他那顆漆黑的獸心,便將他的肢體撕裂成碎片,念咒作法將這些黑心及肢體碎片變作了一只只丑陋污穢、骯臟腥臭的蝙蝠,將它們囚禁在這個(gè)山洞中不再讓它們害人。此后,此洞就叫做蝙蝠洞,芐福作惡不得好死、碎尸成為蝙蝠的惡報(bào)故事就這樣世代流傳,誡喻后人。
“美女到手不用,那才是傻瓜呢,”陳繼知說,“我才不相信什么惡有惡報(bào)、人變蝙蝠的騙人鬼話呢!”
“不信?觀音菩薩來懲罰你了!”楊菲倩突然驚恐地指著他的身后解恨地說:“瞧瞧你的身后,那兒還見你帶來的那個(gè)密碼箱?”
陳繼知急忙放了楊菲倩,起身回頭去看,身后空空如也,果真不見了他剛才扔在草堆上面的那個(gè)裝滿了百元大鈔的沉甸甸的密碼箱!
“奇怪,”陳繼知道,“難道這山洞里真的有鬼?”
“陳繼知,別要害人了,趕快放了我吧,”楊菲倩說,“再繼續(xù)為惡,你的尸身要被神靈撕碎,真的會(huì)變成又臭又丑的蝙蝠的!”
“林倩斐你嚇唬誰?”陳繼知猛地脫下外衣外褲丟在草堆上,又撲過來撕扯楊菲倩,“就是變成蝙蝠,我也要把你這小美人兒再干一回!”
“干干干干你個(gè)死呀,”楊菲倩見眼前閃過一道黑影,陳繼知扔在草堆上的外衣外褲又不翼而飛了,“老畜牲你再看看,你的外衣外褲又被神靈取走了!”
“啊?!”陳繼知回頭一看,果真,身后已不見了他丟在草堆上的外衣外褲,“莫非這鬼石洞里真的有神靈?”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楊菲倩爬起身兒來,摟住自己已被他撕開的胸衣,怒視著他,“這石洞里只有你我兩個(gè)人,如果不是神靈,誰又能偷得走你的外衣外褲和密碼箱?”
陳繼知狐疑地看看楊菲倩又看看石廳的四周,眨巴著他的一對(duì)陰險(xiǎn)狡詐的眼睛,想弄明白他的密碼箱和外衣外褲到底是被誰偷去的。
然而四周除了潺潺的流水聲,和蝙蝠們的啼叫、飛舞聲,石幔石柱默立著,洞子里真的一點(diǎn)兒動(dòng)靜也沒有。
趁此時(shí)機(jī),楊菲倩不再理他。她爬起來攏攏頭發(fā)整整衣衫,快步地往石廳外走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陳繼知沖過去將她抓住,緊摟住她就亂摸亂親起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厲害還是鬼厲害!”
“啪啪!”
就在這時(shí),不知從哪兒飛來兩個(gè)石頭,砸在了陳繼知的身上,頓時(shí)痛得他厲聲驚叫起來,不由得放開了楊菲倩。
“躲在暗地里算計(jì)老子的到底是誰?”陳繼知罵著,朝著石頭飛來的方向“砰砰”就是兩槍,“有種的站出來與老子真刀明槍地較量較量!”
暗地里的人不答,“啪啪啪”朝他又是扔來了三塊石頭。盡管陳繼知躲閃得快,但還是被一塊石頭給砸中,痛得他呲牙咧嘴地流出淚來。
“柳金輝你這臭小子,我已經(jīng)看見你了!”說著陳繼知朝著石廳外的一塊大石幔,“砰砰砰”就又連開三槍,“再不出來,我可就要沖過去取你狗命了!”
“柳金輝?!他是怎么找到這兒來的?”聽了陳繼知的話楊菲倩的心中不禁一喜,“莫非是他見我久去不歸,特意和袁雪蓮一道進(jìn)洞來救我的?”
思忖間,只見陳繼知這老畜牲,已經(jīng)握著手槍在石棱與鐘乳石的掩護(hù)下,一步一步地朝石幔之前摸索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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