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jié) 利斧,朝殺手的脖子斜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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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阿強(qiáng)和陳繼之,他倆正躲在小店的一間暗屋里喝酒議事,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高個子男人插著褲兜創(chuàng)了進(jìn)來。他推開前來問話的阿強(qiáng),倏地掏出把短槍來指住陳繼知的太陽穴,厲聲地喝道:“陳繼知,快把你從柳之宜那兒弄得的那100萬元交出來!”
面對著頂住自己太陽穴的烏洞洞的槍口,作為亡命之徒的陳繼知一點(diǎn)兒也不驚慌。“朋友,我的確從柳之宜那老烏龜那里弄得了100萬元,”他冷冷地抬頭望著來人,問,“但你是誰,我為什么要將它交給你?”
“我是別人花了20萬元雇請,特意來取你狗命的殺手,”高個子男人用冰冷的槍管不停地啄擊著陳繼知的太陽穴說,“如果你肯將那100萬元交給我,我便饒你不死!”
“你別騙我了,朋友,”陳繼知冷笑道,“你們殺手的規(guī)矩我也懂,拿了別人的錢財受人雇請,就一定要將目標(biāo)殺死,我就是將那100萬元錢交給你,你也不會讓我活命的!”
“算你有見識,我們殺手的規(guī)矩的確是這樣,”高個子男人得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兒,“我雖然不能留下你的狗命,但你若給了我100萬,我會給你留個全尸,讓你死得舒適暢快一點(diǎn)!”
“此話當(dāng)真?”
“絕無戲言,”高個子男人道,“我以殺手的名義起誓!”
“那好吧,”陳繼知無可奈何地說,“既然命都沒了,我還要那100萬元干什么?阿強(qiáng),你將我那100萬元錢拿來,交給他吧!”
“好的,”阿強(qiáng)響快地應(yīng)道,“陳老板,那你的那100萬元放在哪兒?”
“放在我們房里的那個密碼箱里呀,”陳繼知說,“別再磨蹭了,你快將它拿出來,交給這位朋友吧!”
見阿強(qiáng)轉(zhuǎn)身進(jìn)房,高個子男人用槍點(diǎn)著陳繼知的太陽穴說:“朋友,你可別對我;,否則我把短槍的扳機(jī)一摳,就會將他的腦袋打成血葫蘆瓜!”
“絕對不會的,朋友,”阿強(qiáng)答,“我的老板都已經(jīng)落在你的手里,別你用槍口頂著太陽穴,我怎么敢亂來呢?”說著,真的從房里提出了一只沉甸甸的密碼箱出來。
“朋友,密碼箱給你,”阿強(qiáng)將密碼箱放到那高個子男人的面前放下,“求求你還是放了我的老板吧!”
“廢話你少說,”高個子男人繼續(xù)用槍口頂著陳繼知的太陽穴,彎腰去看了看那只密碼箱,“如果讓我知道你騙了我,我連你也一并殺!”厲聲地命令阿強(qiáng):“你快給我打開密碼箱,讓我看看箱子里裝的到底是不是人民幣!”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高個子男人將注意力放在那只密碼箱上,神情稍有疏忽之時,陳繼知突然伸手將他指住自己的太陽穴的槍管往上一托,然后一個扭身擒拿猛地一摔——
“啪!”槍聲打響,擊中屋脊,高個子男人也隨之被陳繼知迅猛而有力地摔倒在地上。
見高個子男人被陳繼知摔倒,阿強(qiáng)急忙將密碼箱向這小子狠狠地砸過來,叫道:“小子,你竟敢受雇來刺殺我陳大哥,找死啊!”說著朝他猛地?fù)渖,要過來掐脖子。
“老子如果沒有兩下子,豈敢來老虎嘴上拔須?”高個子男人屈腿猛地一蹬,在蹬倒阿強(qiáng)的同時一個鯉魚打挺騰躍起來,舉槍就射:“你想給姓陳的烏龜陪葬,那我就成全你!”
在黑道上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阿強(qiáng)自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兒。他見高個子男人騰身舉槍,知道不妙,趕忙往旁邊一躥,“啪!”槍響,身移,他雖然躥得快,但還是比子彈慢了一點(diǎn)兒,被打中了屁股,頓時鮮血直流,濕了整個褲襠。
說時遲那時快,趁著殺手和阿強(qiáng)打斗,陳繼知也拔出槍來。這雖然是一支仿五四式手槍,但性能好,還可連發(fā),威力不弱。他見高個子男人的子彈擊中了阿強(qiáng)的屁股,勃然大怒,舉槍瞄準(zhǔn)高個子男人就摟火。“啪!”高個子男人一閃,人雖然沒被傷著,不料手中的槍卻被擊落,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高個子男人成為殺手多年,一出手就要20萬元的高價,身手自然高妙。他左手槍落,右手立即掏飛刀,“呼呼呼”三星一線,來勢迅猛,殺氣騰騰。
“啪啪啪啪!”陳繼知連發(fā)四槍,擊落了他兩把飛刀。但另有詭秘的一把,卻透過子彈的空隙,擊中了陳繼知的左肩,手槍落地,血花迸綻。
高個子男人見阿強(qiáng)和陳繼知兩人皆已受傷,殺氣更盛。“臭老梆子,”他縱身踢腿擊倒陳繼知,沖過來朝著在地上接連掙扎的陳繼知又是幾腳,“你的人頭值20萬,還是死在我‘要命三郎’的手上,應(yīng)該感到慶幸了!”
知道這是陳繼知和阿強(qiáng)才知道,眼前的這個高個子男人,竟是嶺南出了名的黑道殺手“要命三郎”!
見“要命三郎”踢打陳繼知,阿強(qiáng)悄悄拔刀準(zhǔn)備偷襲。誰知“要命三郎”已然窺見,先他出手,“呼”,又一飛刀過來,削去了阿強(qiáng)的一只耳朵。
“別搗鬼,”要命三郎警告阿強(qiáng),“再亂動,我的下一支飛刀擊中的可就不是耳朵,而是你的心臟了!”瞎得阿強(qiáng)捂著血淋淋的耳根,縮成一團(tuán)不再敢亂動。
中了子彈還被“要命三郎”踢打得皮開骨折,頭脹欲爆,痛苦難當(dāng),陳繼知感到自己今天必定難逃一死,連忙橫下心兒來叫道:“算你狠,要命三郎!就是死了我也不想做糊涂鬼,你說,是誰花20萬元巨款,雇請你來殺我的?”
“陳繼知,反正你今天已是死定了,老子就是告訴你也無妨,”殺手要命三郎又從懷里摸出三把鋒利的飛刀,面對面得意地盯著他說,“花錢雇請我殺你的是英絡(luò)房地產(chǎn)開發(fā)總公司的經(jīng)理柳之宜,誰叫你掌握了他那么多的秘密,臨走還詐了他100萬元?”
“要命三郎,你這殺手不地道,”陳繼知叫道,“花錢雇請你來殺我的明明是羊譽(yù)云那臭婊子,你卻來騙我是柳之宜!”
“姓陳的,死到臨頭你真不糊涂,”要命三郎語帶敬佩地問,“你怎么知道雇請我來殺你的不是柳之宜而是羊譽(yù)云?”
“這道理很簡單,”陳繼知道,“這100萬元是柳之宜要攆我走所給的酬勞,我并沒有敲詐他!而且以他的辦事風(fēng)格,他要?dú)⑽,必定會派他的兒子柳金輝而不會花錢去雇請殺手,節(jié)外生枝再給自己添麻煩!”
“那你又怎么能肯定派我來殺你的是羊譽(yù)云?”
“因?yàn)槲以鴱?qiáng)暴過她的女兒,她以前就曾經(jīng)雇請過殺手來追殺我!”陳繼知說,“這次她的女兒又差點(diǎn)兒被我殺死在地下黑車庫,另外她還想與她的前夫復(fù)婚,如果殺了我,那么她就不僅為女兒報了仇,以此居功已達(dá)到與她前夫復(fù)婚的目的!”
“你分析得不錯,不愧為桂東惡魔刀疤臉!”要命三郎說道,“陳繼知,現(xiàn)在你想要知道的已經(jīng)知道了,那你就安心地去死吧!”說著,他揚(yáng)起了握著三把鋒利飛刀的手。
而陳繼知呢,事到如今只得自認(rèn)倒霉,不禁癱倒在地閉了眼睛乖乖地等死。
“狗東西,該死的不是陳老板,而是你這狂妄自大的殺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要命三郎”這狂妄的殺手準(zhǔn)備要向陳繼知擲飛刀索其性命之時,他的身后突然有人冷冷地答。還未等他有所反應(yīng),就見一把鋒利的斧子,朝著他的脖子斜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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