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詭秘男人的眉尖長有一個黑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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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鄭義劍向值班醫(yī)生了解送袁雪蓮到醫(yī)院里來的那個小伙子的情況時,漂亮的警花MM辛如虹,也開始了她對聲音沙啞男子先后打給袁冼后父女的那兩個電話的調查。
根據(jù)從電信局提取的這兩個電話號碼的電話記錄來看,它們都是在公用電話亭打出的。而且打出這兩個電話的電話亭,一個在城東一個在城西,兩地相隔深遠。
辛如虹感到十分奇怪,打出這兩個電話,犯罪嫌疑人為什么要煞費苦心地這么做呢?
城東電話亭的老板是一個精明而又嘴碎的中年肥胖女人,她小店的主業(yè)是經(jīng)營糖煙酒、紙筒衛(wèi)生巾和縮筋帶,公用電話只是她的副業(yè)。由于她的小店正處在城鄉(xiāng)接合部,附近的幾個建筑工地正在施工,各色各樣的民工多,買東買西人來人往的生意非常興隆。
聲音沙啞的男子,打電話給袁冼后之時大約是上午十點左右。辛如虹向老板娘打聽,老板娘以生意忙為借口,搪塞推辭著不肯與辛如虹交談。當時辛如虹身上正巧來例假,見她的貨架上有自己喜歡的“溫馨”牌衛(wèi)生巾,便向老板娘要了兩包。老板娘這小店雖然是在城郊,但物價卻比城里的貴。辛如虹為了向老板娘了解情況,只得忍痛每包多花四五元,買她的一點兒也不溫馨的“溫馨”牌衛(wèi)生巾。
見辛如虹買了她的貨,老板娘高興了,與辛如虹交談,話也多了起來。她說當時生意雖然繁忙,但因為打電話的男子聲音沙啞裝扮奇特,她還是留意了他。
“那家伙是開著一輛無牌照的黑色小轎車,從城里方向開到這兒來的,”老板娘說,“城里人開車到我們這地方來打電話,而且他自個兒有手機也不用,令我感到十分奇怪。更奇怪的是他還戴著白手套,即使是到兜里掏零錢和打電話都舍不得將它解下來,所以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由得將他多看了幾眼!”
“那你看清了他的衣著打扮,相貌特征了嗎?”辛如虹問。
“他穿著白襯衣黑西服,白襪子黑皮鞋,”老板娘說,“他的個子比較高大健壯,留著板寸頭。只是因為他戴著大墨鏡捂著白口罩,加上我人老眼花,沒看清他的相貌……”
“老板娘你再仔細地想想,”辛如虹焦急地說,“他的額頭、臉頰和下巴,又不有什么與凡人不同的特征?”
“什么叫作與凡人不同的特征?”老板娘不解。
“比如說傷疤,胎記,紅痣黑痣或長毛的痣,”辛如虹解釋,“就是一般人沒有的便于我們便認得他的特征!”
“傷疤?胎記?紅痣黑痣?”老板娘蹙眉思索著,突然一拍大腿大聲叫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那個家伙雖然戴著墨鏡捂著口罩,相貌令人無法看清,但他的方盤臉,絡腮胡,還是遮掩不住的。更明顯的一點是,在他的右眉毛尖,長著一顆黃豆粒大小的黑色的痦子!”
老板娘的話令辛如虹大吃一驚:方盤臉絡腮胡,右眉尖上長著一個黃豆粒大小的黑痦子,這不是那個已經(jīng)斃命了的強奸犯陳繼知的特征嗎?
莫非,這個該死的惡魔沒有死?直到現(xiàn)在還活著?
見雜貨店老板娘再也提供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辛如虹只得帶了她花高價買下的那兩包“溫馨”牌衛(wèi)生巾,到城西公用電話亭去調查聲音沙啞男子打給袁雪蓮的那個電話。
根據(jù)電話記錄,袁雪蓮所接的這個電話比前一個電話稍晚了半個多小時。城西的這個公用電話亭立在城鄉(xiāng)接合部的一個小村口,仍然是雜貨店擺幾部公用電話的經(jīng)營模式。小店的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駝背男子,只是他的小店里除了糖煙酒洗衣粉衛(wèi)生巾等日用百貨之外,還兼著銷售鐮刀鋤頭等農具。
望著駝背老板和他滿貨架的農具,辛如虹不禁苦笑了一下:莫非這一回,為了調查想要得到的情況,我得買他倆把鋤頭回去?
出乎意料之外,這個駝背老板十分熱情、豪爽和健談。當辛如虹亮出自己的警官證,說明自己此番來的目的時,他就立即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噼里啪啦地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了辛如虹。
“……那家伙身穿白大褂戴著大墨鏡捂著厚口罩,樣子不倫不類的的確令人可疑,”駝背老板說,“他對一個名叫‘雪蓮’的女孩說她的父親遭遇車禍住進了醫(yī)院,他受那女孩的父親所托要接她去醫(yī)院——我見那家伙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沒安好心,而且他對那女孩說的,也一定是騙人的鬼話!”
聽了他的話辛如虹不禁啞然而笑:這個健談的駝背老板,還真有點兒令人信服的分析推理能力!
“老板,”辛如虹笑著問他,“那個神秘男子打電話一定會壓低聲音,他怎么會讓你聽得這么清楚?”
“你別看我是個駝子,但耳朵的聽力卻十分靈敏,”駝背老板自豪地說,“加上我當時裝著拾撿貨物,特意呆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那小子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我將他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
“那你耳朵好使,眼睛也一定犀利羅,”辛如虹道,“那神秘男子的長相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駝背老板笑道,“他高挑健壯,那粗魯彪悍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個醫(yī)生!而且他雖然戴著大墨鏡捂著白口罩,但他那板寸頭方盤臉絡腮胡的樣子,還是沒能掩蓋得!”
僅從詭秘男子的這些特征來看,辛如虹就可以斷定城東城西打出這兩個電話的是同一個人。但她想了想覺得駝背老板說得還不完整,便又問:“老板,那家伙除了您說的這些特征,難道就沒有別的諸如傷疤、胎記等于常人不同的地方?”
“呵呵,詭秘的人,一定有他不同的特征,”駝背老板說,“我特別留意到,在他的右眉尖,有一個黃豆粒大小的黑色痦子!”
駝背老板把這黑色痦子的特征一說,辛如虹就更加肯定這兩個詭秘的電話都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而且他是先恐嚇了袁冼后,再去化裝誘騙并綁架袁雪蓮的。
“哦,對了,”駝背老板說著又從柜臺里拿出一張十元錢的舊鈔來遞給辛如虹,“打完電話他沒有零錢給,就特意脫下白手套掏出這張十元錢給我找。待他開車走了我才發(fā)覺,這張錢竟然是假鈔!”
“這個可惡的家伙!”辛如虹掏出一張真鈔把他的這張假錢給換下,小心翼翼地加緊自己的案情記錄本里,“這張假鈔一定留有他的指紋,這樣我們找起他來就容易得多了!”
因為辛如虹用真鈔換下了他的假鈔,駝背老板心中十分高興。“還有,”他接著告訴女警官,“我看見他的左手背上有一條粗大的傷疤,這就足以證明,這個小子的手以前受過傷!”
“老板你分析得很對,謝謝你提供的這些情況和證據(jù)!”辛如虹和他握手,十分感激地說。為了對他示以報答,臨走時辛如虹還飲料、紙筒、快速面,買了他五十多元錢的東西。
用手機將她的調查結果反饋給鄭義劍,辛如虹立即趕回市公安局,將那張十元假鈔交給法醫(yī)檢驗。法醫(yī)從那假鈔上提取了那詭秘男子的指紋,與強奸犯陳繼知的指紋一比對,頓時令他和辛如虹都大吃一驚:十元假鈔上遺留的指紋,竟是大家都以為已經(jīng)死了的強奸犯陳繼知的!
由此可以斷定:強奸犯陳繼知并沒有死,送罪惡照片打恐嚇電話說要報復袁冼后、誘騙綁架要傷害袁雪蓮的,就是這個該死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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