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節(jié) 第九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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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咀嚼每粒米飯,就像在回味和偉十幾的愛的點點滴滴,偉就是她的守護(hù)神,天刮風(fēng),為她擋寒;天下雨,為她擋雨;雪不快樂,為她消除煩惱,逗她開心,所有的一切,深深地記在雪的心底,一點一滴沉積,十幾年了,憶累積厚厚的一層,埋藏著許許多多感動。多少次在日記里記下偉的好,他守護(hù)自己身邊的分分秒秒。
滴水也許是不如洪水那樣雄壯,但洪水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有滴水不辭辛苦,夜已繼日,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一直無怨無悔的守候,或許闖蕩多年以后,再回首,才發(fā)現(xiàn)原來滴水之情最珍貴。
回到教室,雪翻開日記本,有許多話想說,思量許久,無從下筆,末了,只寫了一句:偉今生今世我愛你,并畫了一幅畫,畫上有一間草屋,屋子周圍種滿了各種花草,院里坐著一男一女,手牽著手,正在喂一群小雞。雪在兩人后面分別寫下了自己和偉的名字。這就是她未來的憧憬。
寫好的,雪向同學(xué)借來了膠水,將這頁跟前一頁粘在一起,這是她最大的秘密,輕易不讓別人看到,將它封存在心里最深處,祈禱上天,夢最終可以實現(xiàn)。
雪緊緊摟著偉的腰,覺得很踏實,欣賞著一路飄過的風(fēng)景,情不自禁唱起歌兒,偉感到很意外,以前雪可從來不在他面前唱歌的,今天卻是個例外,非常開心,也吹起了口哨來附和。
兩人正得意時,突然“哐當(dāng)”一聲,偉緊急剎車,差點掉進(jìn)水溝里,跳下車檢查,原來是鏈條垮了。
“還能騎嗎?”雪問
“沒問題,小菜一碟,把鏈條上好就行了。”
偉挽起衣袖,找了根樹枝,一分鐘就搞定了,拍拍手說:“可能是你剛才的歌聲把給樂出來了。”
雪撲哧笑出聲,“我有那么厲害嗎?”
“它就是最好的證明啊。”偉指著鏈條說。
“你是不是指桑罵槐啊,說我唱得不好聽。”雪質(zhì)問說
“不是啊,我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偉忙解釋說,“恰恰相反,你唱得很好聽。”
雪就喜歡看偉為她關(guān)鍵的樣兒,那種感覺好好,很溫馨,積壓物資在這世上,有這么一個人時時在意你,關(guān)心你,難道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嗎?雪的身邊就有這么一個人——偉。
雪走進(jìn)院子,回頭對偉說:“今晚還教我吹簫嗎?”
偉點點頭,雪便進(jìn)屋去了。
偉放好自行車,母親叫他到地里摘些白菜,偉應(yīng)了一聲,背上簍子就去了。
夜,那般涼爽,星斗滿天。
雪認(rèn)真地地學(xué)著,照著偉教給她的方法,他自己卻在一旁和小黑玩耍,在草坪翻上翻來滾去,似乎忘了自己的職責(zé)。
遠(yuǎn)山,星月,樹木,房舍,小溪,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幅完美的中國的山水畫。
偉和雪就生活在這樣一幅畫一樣的世界里。
偉支開小運(yùn)輸業(yè),走到雪身邊,說:“休息一下吧,我吹一首《笑傲江湖》給你聽。”
雪把簫給了偉,雙手抱肛膝,面對面坐著,這道曲輕快而俠骨柔情,很快讓人沉醉。
吹完了,雪迫不及待地說:“教我吹這首曲好不好?好好聽哦。”
“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學(xué)好基本的才行。”
“哦”雪聽了這話,失了一半的信心,但還是鼓勵自己,“我一定行的,要相信自己。”
玩了會兒,偉和雪便回去了。
回到家里,雪幫母親洗完衣裳,坐在簡易的書桌旁,翻看那本示看完的小說,對它很著迷,書中的愛情她向往,也是一個關(guān)于守候的故事,很感人。冥冥之中仿佛寫的就是雪自己,雪這么認(rèn)為的,她笑了,合上書,拉滅了燈。
最近,偉迷上了畫畫,一有時間就拿著鉛筆在紙上圖來圖去,畫功不敢恭維,畫出來的東西不明所以,仍是孜孜不倦,這種精神值得式敬佩。
吃完中飯,雪早早來到圖書館,希望淘到心意的小說家,昨天剛進(jìn)了一批新書。但“此新”非“彼新”,“此新”是指從外面收集來的圖書館先前沒有的;“彼新”指剛從新華書店買來的書。
圖書館人群稀稀嚷嚷,雪丫在新書架前,自由地翻閱,看上中意的就作上記號,撿了個安靜的角落,一直看到鈴聲響,才拿了兩本回到教室。
下午很快就過去了,偉畫了兩幅畫,頗為得意,折了兩折,夾在語文書里,急沖沖下樓。
“停一下。”
偉剎了車,腳尖墊在地上,雪下了車。
“干嗎下來啊,卞快到家了。”偉不解地問
“我想走走。”雪簡單地說
“那我陪你吧。”
偉推著自行車,陪雪一塊走。
“是不是有心事。”偉問
“沒有,就是想走走,”雪說,憂郁地表情,“要不你先回去吧。”
“沒關(guān)系,我陪你吧,反正回家也沒事,過幾天,我可能要和爸進(jìn)山一趟,到時弄根好的,幫你做支簫。”
“謝謝你,我只會一點點,以后再說吧。”
“你要小兔子嗎?我叫爸捉只回來。”
“隨便吧。”
雪的聲音很小,像是從肚里發(fā)出來一般,她的憂愁似乎加深了。
過了那山坳,就可看見家了,偉把自選車放在路邊,陪雪坐在坳上,輕風(fēng)兄人起雪的長發(fā),白的臉,長長的睫毛,雙膝微屈,手搭在膝上,文靜而美麗,透出淡淡的憂傷。
偉大勝利的簫聲又起了,雪靜靜地聆聽,慈祥著遠(yuǎn)方,那青山,那竹影,那夕陽,她在想著,卻又想不出所以然。
煙囪里冒出炊煙,偉收起簫,雪站起身,坐回到車上,一路下坡,直沖到家門口。
下了車,雪說:“今晚不用來我吹簫了,快到期中考試了,好好復(fù)習(xí)吧。”
“你也一樣,”偉笑著說,“不要太晚,否則又要變胡桃眼了。”
洗了腳,偉回到房間,坐在燈下認(rèn)真復(fù)習(xí),直到很晚。
雪也很晚才睡下,卻是看那愛情小說,找尋些慰藉,她已經(jīng)著迷了,雖然只是小說,雪卻情愿它活在真實世界,因為它太美了。
一個禮拜后的星期六,偉跟父親進(jìn)山去了。這是父親第一次帶他去打獵,很興奮。
父親說山里以前有老虎的,這些年很少見到了,他也只是見到過一次,那是在十年前,父親還是個青年的時候,那老虎有兩米多長,不止一百斤,父親描述他的經(jīng)歷時很激動,偉也同樣激動著。
走了一天的路程,父子兩來到了個叫駝豈有此理嶺的地方,便停下來休息,這地名是父親取的,別人不知道,因這突起的兩座山峰像駱駝的駝峰,因此而起了這個名字。
父親選了塊平坦的地方,支起三角架,偉撿了些干柴回來,生了火,開始做晚飯,很簡單:粥,饅頭,還有就是自家的腌菜。
吃完了飯,偉鋪好被子,便躺下睡著了,走了一天的路,很累了,父親背靠著樹桿,抽著旱煙,完了,在周圍點上一圈熏蚊草,這里的蚊子特別多,而且還很厲害,被咬一口,得腫好半天。
第二天,清早,父親叫醒偉,帶著獵槍趁動物早出活動的時機(jī),開始大干一場。路過水潭旁,偉驚喜地發(fā)現(xiàn)了一根紫竹,砍下最發(fā)的一根,如獲至寶,自言自語:“用它做成簫,雪一定喜歡。”
父子倆在山里待了兩天,收獲頗豐,第三天中午趕了回來。還帶了一只可愛的小兔子,父親本來打算放了它,偉說要送給雪,就帶了回來。
“你沒受傷吧?”雪關(guān)心地問偉,接過小兔子,喜不勝喜。
“一切都還順利,”偉說,“我還找到了一根紫竹,可以為你做一支簫了。”
“真的嗎?謝謝你。”雪說,一邊逗著小兔子。
“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洗個澡,晚上再跟你說這次狩獵的事。”
雪在“寄情居”等了好久,還沒見偉來,有些失望了,心想:難道他忘了嗎?不會啊,偉向來是守信用的,也許他有事來不了了吧,于是雪和小黑回來了。碰到了偉的母親,她說偉已經(jīng)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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