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流光易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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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他們最想救出的人,是大哥二指殘鬼七;他在荷蓮教苦苦受難二十年來,大伙都是心痛無比。
二十年了,離別如同生命最貫常的東西,在陰沉的心境里逐漸熬成了滄桑的老人。傲劍見到莫名和尚不禁心中大喜,他叫道:“師父……”
柴木,半鄭雄,玄武,不來風同時驚道:“大哥,莫名……”
雨白龍為之一驚,呆道:“大師叔,莫名兄……”
幾人說完便正要預勢向鬼七與莫名他們奔去。
突然,狂無影身子一縱,飛到玄武他們幾人面前,阻攔說道:“大家小心有詐,你們不要過去為好,大哥跟莫名哪有那么容易從荷蓮教出來;看他們二人雙眼紅綠不定,大哥跟莫名是中了那老魔頭的邪惡之念,他們二人的思想已經(jīng)被荷蓮香姑所控制。”
聽得狂無影老人這么說來,大伙為之而奇。
荷蓮教機關(guān)重重,看守嚴備,他們二人哪可能這樣輕易的逃脫出來;而荷蓮香姑又哪可能會放了他們二人重出江湖?這,使得大家為之懷疑。
“真不愧人稱狂無影;你說得很對,但可惜今日是你們的死氣!”
突然,那二指殘和莫名和尚身后飄出一個人影來。——此人正是荷蓮教副教主群英鳳。她又微微指向狂無影他們,冷冷續(xù)道:“給我殺了他們!”
詞話一出,二指殘與莫名和尚分成兩道寒光,直向狂無影等人飛速逼去……
此時此地,展開了三道驚人的混亂之戰(zhàn)?駸o影等人分成三批人,各與二指殘、莫名和尚以及群英鳳連連相斗。
二指殘跟莫名和尚的動作乃是非常之快,他們在爭斗中忽隱忽現(xiàn)?駸o影等人的攻勢乃是毫不留情,他們一招一勢的攻擊,都被二指殘與莫名和尚急快的躲閃開去。
只見他們刀光霍霍,風雨不透,在二指殘與莫名和尚、群英鳳三人的若隱若現(xiàn)之中,穿來穿去。大約相近二十招過去,他們越打越激烈的斗爭,所逼出的層層內(nèi)力把周圍山石震得陣陣爆響。
突然一聲清叱,緊接著“倉啷”一聲!雨蝶姑娘手中一柄長劍與莫名和尚禪杖相接,竟被震作兩截。
莫名和尚右足微抬,乘機一腳踢中了雨蝶姑娘小腹之處。
雨蝶姑娘頓時濺飛出七八尺遠,臥在一處角落里,口吐鮮血。傲劍見此情形,他忙從戰(zhàn)斗中脫身而出趕到雨蝶姑娘身旁。
傲劍半扶起雨蝶姑娘,讓她躺在自己右手之上,擦去雨蝶嘴角邊一絲血跡后,目視著雨蝶姑娘道:“雨姑娘……”
此時,雨白龍與莫名和尚的斗爭更加之快了。雨白龍高喝一聲道:“莫名兄,我要跟你拼了。”
說罷,猛的向莫名和尚展現(xiàn)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爆發(fā)力。雨蝶姑娘見傲劍扶起自己,她只是微微一笑,嬌聲吟道:“傲劍哥哥,你心疼我了?你……喜歡我?”
傲劍此時異常尷尬,他臉色微紅,忙道:“你這是哪里話,我只是見你受傷,為你感到可憐罷了。”
雨蝶姑娘再次嬌聲吟道:“不,你這話是在欺騙你自己,我……知道……你喜歡我。”
傲劍打斷雨蝶姑娘這低微的聲音,急道:“雨姑娘,你快不要再說話了。”
突然,那群英鳳不知何時從怪發(fā)青年四人的拼戰(zhàn)中擺脫出來,她見此形式,手中金釵直向雨蝶姑娘射去,速度非常之快,傲劍身子一側(cè),正預示護住雨蝶姑娘為她承受這懸心一釵。
當金釵快逼近傲劍身體時。
“叮!”
只聽得一聲脆響。
不料,那臭和尚從鬼七的打斗中,巧妙閃出,用那串佛珠硬擋住了這懸心的金釵。臭和尚飛身直向那群英鳳旋去,兩人便戰(zhàn)斗起來,四位怪發(fā)青年也紛紛助臭和尚一臂之力。
臭和尚邊打邊大聲喝道:“傲劍徒孫,你快帶雨姑娘離開這里,明日我們在乾坤寺會合。”
傲劍忙背上雨蝶姑娘,飛身離去。“浩然天地,正氣長存。”柴木、狂無影、玄武、不來風、四人齊聲長吟。
一場別開生面的拼戰(zhàn),進一步達到了高潮。陣陣致命的招勢在玄武手中爆發(fā)出來。
光芒流轉(zhuǎn),把悲壯的情感烙進了二十年前的記憶里;沒想到情感深厚的兄弟,經(jīng)過二十年,到頭換來的,卻是一場自相殘殺。
拼戰(zhàn)的速度,有增無減。此時的傲劍,不住的回頭看著他們拼死的斗爭;又慢慢晃動慢慢放小……
只見傲劍背著雨蝶姑娘嬌小的身軀變得越來越渺小,離青蓮觀的這場戰(zhàn)斗逐漸遠去,直至成為遠處的一個小點……傲劍背著雨蝶姑娘終于來到乾坤寺。
正巧的是,那法虛和尚正出寺門,當他看見傲劍背著一個血淋淋的人正苦苦向自己求助時,法虛和尚以慈悲為懷,帶領他們二人進入了佛門大殿。
當傲劍放下雨蝶姑娘時,只見雨蝶姑娘已是昏迷不醒。法虛和尚立即運功調(diào)息雨蝶姑娘的內(nèi)傷。
沒過一陣,雨蝶姑娘微微蘇醒過來。法虛和尚安排了他們在住宿后,他向傲劍搖頭嘆道:“姑娘乃元氣大傷,她本來內(nèi)力較弱,這幾天可能隨時會出現(xiàn)眩暈的現(xiàn)象,嚴重之下,她也許會有生命危險,但這幾天你得照顧好她。”
傲劍連連道謝后,把雨蝶姑娘背進了客房。當傲劍把雨蝶姑娘放在床上時,雨蝶姑娘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盯著傲劍,這目光像似被一種激情的震撼所穿透。
傲劍背著雨蝶姑娘大老遠匆匆趕來乾坤寺,一路上卻沒有停歇過,這又讓雨蝶姑娘覺得無比的感人肺腑。
雨蝶姑娘終于微微開口說道:“傲劍哥哥,謝謝你。”
傲劍端來一杯熱茶,親切的道:“來,雨姑娘,你喝口水吧。”
雨蝶姑娘仍然望著傲劍,一直說不出話來,她愣了……
當傲劍再一次叫雨蝶姑娘喝水時,雨蝶姑娘才回過神來,她一口喝下去后,突然臉上異常慘白,不料此時已昏迷過去。傲劍頓時驚慌失措,他急道:“雨姑娘,雨姑娘。”
但不管他怎樣叫喊,雨蝶姑娘都仍然昏迷不醒。
這一晚,傲劍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半步,他耐心地守侯在雨蝶姑娘床前,生怕雨蝶姑娘會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這晚將近三更之時,雨蝶姑娘突然從朦朧之中微微醒來,當她緩緩睜開雙眼時,發(fā)現(xiàn)傲劍竟守侯在自己身旁正迷糊地打著瞌睡。
此時,雨蝶姑娘眼淚“唰”地激動得奪眶而出。傲劍將頭微微抬起時,他看到雨蝶姑娘蘇醒了過來,此時的他,已是喜從天降,從原來開始的無精打采,一下子變得精神飽滿。
傲劍高興道:“雨蝶姑娘,你終于醒了。”
雨蝶姑娘微微抬出右手,她拉著傲劍的手,冷冷地道:“傲劍哥哥,我們都不要再裝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歡我,但又怕芬芳姑娘知道這事會傷害她;我了解你的心思,說實話,自從上次遇上賈打道士那回,我已經(jīng)開始深深的喜歡上了你;這次你不僅冒險救我,還大老遠把我送到這里來;傲劍哥哥,辛苦你了,真是不知如何報答你。”
此時,傲劍感覺到身上的血液突然像瀑布一樣急流起來,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出現(xiàn)了,此感覺卻如此強烈如此真實。
他雙手緊握住雨蝶姑娘的手,用一種充滿著激情的目光注視著雨蝶姑娘,此目光讓希望只剩下了疲憊,讓當年的少女如同如同一只厭氧的生物般,在陰沉的心境里逐漸熬成了滄桑的青年。
傲劍認真的說道:“雨蝶姑娘,我傲劍這一生為了你,再辛苦也值得。”
此時,兩人隱在心中最深處的話,終于在此完全的表達了出來;這讓雨蝶姑娘與傲劍心里的一道阻礙鼓著勇氣憋了出來;同時,兩人得到滿意的笑容。
此刻,我相信本書的讀者也會在此祝愿這對恩愛的戀人永結(jié)同心,白頭到老?煞曳脊媚镌撛趺崔k呢?傲劍心煩起來,他明明答應過芬芳姑娘她娘死之前的遺愿,但自己并不喜歡芬芳姑娘,如果芬芳姑娘知道了這件事,定會給她帶來極大的傷害——傲劍想到這里,他突然起身愣了半天。
雨蝶姑娘像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她冷冷地道:“傲劍哥哥,我知道你還想著那芬芳姑娘,從頭到尾,既然你又不喜歡她,那你跟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傲劍向雨蝶姑娘說出了一切,承認自己雖然是芬芳姑娘的未婚夫,但一直把芬芳姑娘當自己親生妹妹一樣看待。
這并不可能給雨蝶姑娘帶來絲毫傷害,因為她根本不在乎傲劍是芬芳姑娘的未婚夫,她只要傲劍深深的愛著自己,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雨蝶姑娘道:“傲劍哥哥,那你怎么辦,你跟芬芳姑娘至少要說清楚我們的事啊,你總不可能一腳踏兩船吧!”
這句話正好問在了傲劍的心坎上,他此時心里非;靵y,同時自己也在想這個問題;如果不向芬芳姑娘表白事實,正如雨蝶姑娘所說的一腳踏兩船的慨念,將會給芬芳和雨蝶都帶來極大的傷害,但自己愛的是雨蝶姑娘,一旦讓芬芳姑娘知道了這事實,芬芳姑娘她能承受得了這沉重的打擊嗎?
天啊,傲劍幾乎無法呼吸。傲劍靜靜地呆了一會,他冷冷說道:“相信我,我會鼓足勇氣去讓芬芳來承受我們這改不了的事實。”
不料,門外正傳來有一陣“咚咚”敲門聲。當傲劍打開房門,那門外站著一個小和尚,急道:“施主,你快背上女施主跟我來后山吧!”
那和尚恭敬地一聲法號喧出,又續(xù)道:“我們方丈正為了你們,現(xiàn)在在寺外正和荷蓮教的人耍嘴皮子呢,方丈叫我來帶你們走,現(xiàn)在方丈正和他們拖延時間,等會那荷蓮教的人會到寺內(nèi)收查你們;所以請二位施主委屈一下。”
傲劍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他只好背起雨蝶姑娘跟著那小和尚離開這里。但奇怪的是,那小和尚居然把傲劍和雨蝶姑娘帶到了后山另一間屋子里。
等傲劍進了這間屋里,不解問道:“小師傅,這里是……荷蓮教不是要收查我們嗎?”
小和尚緊關(guān)上門等了一會說道:“施主,你們不用擔心,我寺方丈安排好了的。”
荷蓮教不是說要入寺收查嗎?怎么那法虛主持會如此安排這一出戲呢?他不怕荷蓮教很容易收查到這里來嗎?這真的難以讓人猜測不到法虛和尚內(nèi)心的想法。
寺外,正是法虛和尚與那群英鳳。群英鳳身后跟著的是二指殘•;鬼七和莫名和尚,其后就是一群黑衣勇士。
當群英鳳問起那法虛和尚,狂無影他們是否在這里時,法虛和尚根本不承認他們來過此地?墒亲蛱煸谇嗌徲^打拼的時候,那臭和尚•;玄武明明說的是今日大家在這乾坤寺會和的,怎可能沒有來過此地?
群英鳳由此一想,哪還相信法虛和尚說的是真的,她便問道:“那,昨天,是否有一男子背著一女子來過這里?”
“來過,可是他們剛離開這里不久;若是施主不相信,方可入寺收查。”法虛和尚道。
群英鳳說什么也不會相信法虛和尚的話,她認為法虛和尚這樣說來,分明使的是激將法;然而,那群英鳳始終堅信自己的想法,她吩咐身后所有的人與同自己一起進了寺院。
當群英鳳帶領著黑衣勇士們一闖入傲劍昨晚度過的那間客房時,群英鳳的心突然懷疑起來,她覺得剛才闖入的幾間客房里,根本就沒有這間房的氣憤異常熟悉。
群英鳳呆了一會兒,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似的;突然她一眼看到桌上還存有的茶機跟查杯,她走了過去,拿起一杯茶聞了聞,然后又倒出茶壺里的水,她感覺到這水絲毫還存有一些溫度。
由此,群英鳳臉上立馬變色,她這才明白那法虛和尚果然沒有騙自己,于是她確定傲劍他們兩人剛下山不久。
群英鳳后悔來晚一步,她當即下令,退出乾坤寺直接下山追捕傲劍跟雨蝶姑娘二人。群英鳳這才明白自己是上了那臭和尚玄武的當,昨天玄武所說的在乾坤寺會合,這話居然是故意在欺騙自己。
原來那法虛和尚的激將法關(guān)鍵就設在了這一點,真不愧是乾坤寺一代主持。當然,荷蓮教的人一走,乾坤寺保全了大局。
這會兒,那法虛和尚來到了傲劍現(xiàn)在所在的房間里。傲劍急忙上前迎道:“方丈,到底怎么回事,他們……”
未等傲劍把話說完,那法虛和尚打斷道:“放心吧,荷蓮教的人都被我打發(fā)走了;奇怪的是,狂無影與玄武他們怎么沒有來這里找你們?”
傲劍也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師父、師公他們出了什么事?”傲劍猜測道。
雨蝶姑娘躺在床上疑問道:“這不可能啊,如果我爹他們出了什么事,荷蓮教的人也不會來找他們了;但是,明明約好在這會合的,到現(xiàn)在他們怎么還沒來。”
這話一出,那法虛方丈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他微微一笑,道:“你們等下去也沒有用了,因為他們是絕對不會來這里找你們的了。”
“為什么?”傲劍急問道。法虛方丈道:“調(diào)虎離山之計;其實是讓你們作誘餌,讓荷蓮教的人真的相信了你們今日會在乾坤寺會合,實際上,荷蓮教的人上了玄武的當。”
傲劍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法虛方丈所分析的,的確有道理。
法虛方丈又摸了摸自己的白須,冷冷說道:“前幾日,狂無影他們前來我寺,叫我與各路豪杰一同除去這喪心病狂的荷蓮香姑,以保江湖太平。”
話雖這樣說,可是傲劍心里并不太平,他以為虛幻之石下的那怪獸與荷蓮香姑大戰(zhàn),不管是誰勝誰敗,都會對令天下百姓照樣受苦遭殃。
傲劍的心,一片渾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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