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江河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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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是朗朗的月光，只與失眠的人做伴。
皇后武則天根本無法安然入睡，一個高雅的貴族人氏，從皇宮里度過的榮華富貴，的確不能跟這里比，皇后不習慣這里的環(huán)境。
此時的芬芳姑娘畢竟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小女子，她也才浪跡江湖不久，跟皇后武則天一樣，也是睜著雙眼左思右想毫無半點睡意；但當今皇上卻是睡得死死的，他也許是太疲勞了的愿意吧，加之他本身身為一國之君的時候，他也是整天睡懶覺，朝政上的事也是愛理不理。
身為一莊之主的千金，雨蝶姑娘也是對這里的環(huán)境毫不習慣，此時的她，心煩意亂，左一個翻身右一個翻身地來回循環(huán)。
除了他們，另外的江湖子弟都是吃過苦頭的過來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們根本不覺得差，所以他們睡得十分香甜。
突然，那皇后終于忍受不住這樣凄涼的環(huán)境，自己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這間石室，她繞過幾道大石來到一個不大的石臺上坐了下來，她雙手抱膝，腦海里總是閃著以往在皇宮中的榮華生活。
此時的皇后有些郁悶，看著天上的月亮，靜靜地愣在那里……
——月光很皎潔。
沒過一會，那雨蝶姑娘也悄悄走了出來，她發(fā)現(xiàn)皇后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那里，自己來到皇后身旁，雨蝶姑娘道：“怎么皇后你也睡不著覺嗎？你在想什么呢？”
皇后回頭一看，原來正是雨蝶姑娘，她也有些不解道：“怎么是雨蝶姑娘，你也睡不著覺嗎？”
雨蝶姑娘在皇后身旁并肩坐了下來道：“這里雖然富麗堂皇，但根本比不上家里，我一個毫無江湖經(jīng)驗的小女子，在這里，哪里睡得著覺呢；對了，看你心事重重，在這里想什么事嗎？”
皇后武則天冷冷地道：“回想起以前在宮里的日子，再想想今日今日卻落成了這等地步，我的心，倍感郁悶。”
雨蝶姑娘顯得有些憂郁道：“看來我跟你一樣；對了，你很愛皇上嗎？”
武則天道：“不管怎么說，他也是我的夫君，但他這個人……我不知道怎么來說他，奇怪的是他在宮里老是體弱多病，但一出宮來，他這些日子什么病也沒有了；在宮里的時候，他的事老是讓我來做參考，很多事情都拿不定注意，不過這些我都還能忍受，畢竟我對他仍然存在著一份好感；奧！對了，雨姑娘，你呢？你有心上人了嗎？能說來聽聽嗎？”
雨蝶姑娘紅著臉笑道：“小女子哪有什么心上人；沒有，沒有。”
皇后武則天哪里相信雨蝶姑娘說的是真話，她仍然追問道：“雨姑娘，你年輕美貌，世到如今沒有心上人，我可不相信。”
未等雨蝶姑娘回話，那芬芳姑娘也從洞里趕來，她走了過來甜笑著道：“原來皇后跟雨蝶姐姐在此聊天呢，你們有說有笑在談些什么��？”
皇后本想回答芬芳的話，但未出口，那雨蝶姑娘搶先說道：“我們在談兒時的一些趣事。”
“是嗎？看來今晚我非得與你們享受這趣事的經(jīng)過了。”芬芳笑道。
三人在這寧靜的夜晚相互發(fā)泄自己內心的感受……
夜空里，銀河加洗，繁星滿天；那大輪皓月，正高高懸在對面一座山峰之上，清光四射……
三個女人在這綿綿靜夜，感情又進一步加深了。
第二天早晨，大伙都堪堪起身。
此時，洞里的狂無影、柴木老人與半鄭雄根本沒有他們的蹤影，三人竟在昨夜之間就蒸發(fā)了嗎？
此時的玄武和不來風奇怪著，不來風想了想道：“難道是二哥他們先行一步？”
玄武對大家道：“你們日后就呆在這里，不要隨意出動，被荷蓮香姑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沒有生存的余地了。”
玄武又轉身向皇上、皇后燦燦說道：“皇上、皇后，你們得受委屈了，此次逼不得以，要你們在此做‘山頂洞人’了；不過這些日子只要挺過了，你們就照樣能回宮去過著以往的好日子。”
說著，玄武停了一下，又向不來風道：“來風老弟，我們馬上行動，走。”
不來風也隨意跟著玄武一起離開了這里，他們二人走出幻境之石，穿山而去；片刻之間，走得無影無蹤。
洞里只剩下劍莊的人與傲劍、格爾、雨白龍等人。
雨蝶姑娘十分得意，她向皇后和芬芳姑娘笑道：“嘿！芬芳妹妹，皇后娘娘，我們在這里都悶死了，不如去散散心，怎么樣！”
未等皇后和芬芳姑娘回話，那雨白龍搶先說道：“蝶兒，你瘋了，讓荷蓮教的人知道我們在這里，日后大家都難逃一死。”
雨蝶姑娘的娘也出來公正道：“是啊，孩子，你爹說得對，難道你想讓大家都受你的牽連嗎？”
此時的雨蝶姑娘被說得無言再回，她坐在那石桌旁，兩手撐臉開始發(fā)愣。
皇后娘娘武則天走了過去，一把拍住雨蝶姑娘的雙肩安慰道：“蝶妹妹，委屈一下吧，日后有的是機會散心的；有什么事，有我來為你分擔啊。”
雨蝶姑娘靜靜地坐在那里，始終不言不語。
傲劍走到雨蝶姑娘面前，笑道：“這么大一個女孩子了，老是喜歡貪玩，不知道日后會有誰敢娶你呢？”
雨蝶姑娘頓時十分憤怒，她起身對傲劍道：“你……”
她原本想繼續(xù)說下去，但只說到個‘你’字時，心想跟這個討厭的小混混說話，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但這幾話正好給雨蝶姑娘一個沉重的打擊，她認為面對被這幾反對她意見的人，自己顯得有些沒有臉面。
此時，雨蝶姑娘一氣之下，她猛地跑出了這個石室。
誰也沒有想到這么一句玩笑話竟然傷了雨蝶姑娘的心。
站在一旁的傲劍感覺到自己剛才是存在著有些不對的地方，他本想逗一逗雨蝶姑娘，事情卻不料會這樣；傲劍生怕雨蝶姑娘此次一跑會連累大家；不僅如此，自己又該對雨白龍夫婦要有一個交代才行的；但自己也應該對此負責，他二話不說，也跟著向雨蝶姑娘跑出洞外，見雨蝶姑娘沖天而起，傲劍立刻飛身跟上。
見傲劍飛速向洞外跑去，芬芳姑娘也暗自心急；她畢竟是個不武之人——當她跑出洞外時，傲劍跟雨蝶姑娘都不見了蹤影。
此時，雨白龍夫婦也跟著出洞。
雨白龍怒道：“嗨……這孩子。”
雨白龍停頓下來一會，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道：“大家都進去休息吧，不用管那傻丫頭。”
大家隨言回了洞里。
雨蝶姑娘的輕功果然不錯，傲劍離她怎么都還要差一節(jié)。
良久，當傲劍追雨蝶姑娘來到一片叢林的時候，那雨蝶姑娘停了下來。
傲劍離雨蝶姑娘丈許開外也停了下來，他緩緩向雨蝶靠近，邊走邊笑道：“雨蝶姑娘，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許多誤會；但這次確實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我以后再也不會跟你開玩笑了。”
雨蝶姑娘急道：“站住，你不要過來。”
傲劍隨著這聲應喝，劍眉微皺，只好立即依言止步。
雨蝶姑娘又繼續(xù)道：“你這個小混混，果然不愧是兩面人心，上次在劍莊門前諷刺我；本姑娘今日我得找你算帳。”
說罷，雨蝶姑娘纖腰打空中輕扭，出掌如劍，猛的向傲劍攻去。
傲劍雙足互蹬，一個翻身，平直翻滾似是風輪般地飛出去了三丈來遠，飄然落地。
傲劍感到這雨蝶姑娘，當真難惹，怎么沒個完的，當下道：“雨蝶姑娘身法掌法，果然不同凡響，我傲劍飲佩之至，如果我們在此打下去，難道你不怕你爹你娘會擔心你嗎？跟我回去吧。”
雨蝶姑娘道：“我跟你風馬牛不相及，你憑什么管我。”
傲劍與雨蝶姑娘以現(xiàn)在的形勢是有些不穩(wěn)定，但傲劍必須把雨蝶姑娘帶回去，不然他怎么跟雨白龍交代呢。
突然，傲劍此時心中一動，似乎聽得這附近有極其輕微的衣帶飄風之聲；因傲劍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精深內力，自然聽得出有人飛掠而過的聲音。
傲劍道：“是哪位江湖豪客，如此見不得人，居然躲躲藏藏。”
此話一出，雨蝶姑娘驚慌失措。
但放眼望去，便見這樹河耿耿，渺無人蹤。
傲劍不禁暗自奇怪，剛才明明聽到有人飛掠的聲音，怎么四周沒有絲毫反應了呢；心中正沉思之際，瞥見的四五丈外，閃起一條人影，此人影疾如雷奔，從天而降落在了傲劍正對面。
此人看去分明是道家人氏，他一身道袍貫穿他那別有風格的八字胡須，顯得似乎有些吊兒郎當；他大聲喝道：“朋友，老子只是路過此地，你把我喊出來做啥子？”
此人說著一口流利的四川話，聲音也頗為滄桑，讓傲劍猜想到，這人毫無疑問就是青城派人氏。
——仔細回想，這人正是前面所說的賣仙酒的那位自稱叫“周圍”的道士。
傲劍笑道：“前輩路過此地為何暗處不見人？請問前輩是……”
那道士道：“暗處不見人，哼！老子就喜歡這樣，你管得著我嗎？我乃青城派人氏，名稱瘋車車賈打。”
賈打道士色咪咪地盯著雨蝶姑娘，朝雨蝶姑娘微微笑道：“這小妞還不錯嘛，看來，今日我還是蠻有收獲的嘛。”
傲劍忙上前阻攔道：“為何前輩這樣蠻不講理，難道你們青城派就如此低三下四嗎？”
那瘋車車賈打道士“哈哈”笑道：“青城派，我們青城派早已經(jīng)被那荷蓮教滅亡了，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小崽兒，你今天把這姑娘讓給本大爺，老子可以饒你一命。”
傲劍背朝雨蝶姑娘，一手反護雨蝶。
只見那瘋車車•；賈打緩緩淫笑著向他們二人走來。
傲劍知道自己跟雨蝶姑娘的功力根本打不過這無恥之徒，他們從未與青城派的人交過手，而今日卻遇上了。
此時，他們二人面如土色。
傲劍低聲向雨蝶姑娘道：“雨姑娘，你不要怕，有我在。”
說著又向那瘋車車大聲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瘋子，今日要是硬來，我跟你拼了。”
說罷，傲劍拔出背上單刀猛地沖向那瘋車車賈打。
接著，雨蝶姑娘也跟著抽出長劍使出孤殘劍莊一類的武功直向瘋車車•；賈打逼去……
那青城道人賈打見勢不對，悠地身若飄風，仰手一掌，便向傲劍俊臉上拂去！身形迅速，出手奇快。
傲劍連忙一仰頭，想后退出半步，才堪堪避過。
三人仍然保持著互不相傷的戰(zhàn)勢，青城道人在兩人的刀劍之中，來回穿梭來去；但剛才一掌，沒想到傲劍竟能巧妙逃過。
青城道人沒打中傲劍，心中一愣，又是一道嚴肅神色浮起，怒道：“沒想到，你這龜兒子居然還有兩下子呢。”
瘋車車賈打吹著八字胡須，眼睛一瞪，看來真是有些惱火！
雨蝶姑娘與傲劍猛使自身拿手武功，一陣猛擊，使得瘋車車賈打層層后退。
“看樣子，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硬是不得了了。”瘋車車•；賈打喝道。
瘋車車•；賈打心中不禁一震，暗運起青城派內家真氣，使出青城派獨家絕學，這也是那青城道人的絕世本事。
青城道人一陣猛擊，在傲劍跟雨蝶姑娘的眼里，此人非同小可，只覺得形勢不妙；繼續(xù)跟這瘋車車賈打打下去，吃虧的肯定是傲劍跟雨蝶姑娘；但他們二人都已經(jīng)努力了。
此時，那瘋車車•；賈打微微一笑，朗聲說道：“本帥哥不跟你們耍了。”
說罷，乘機分別左右一掌擊中傲劍跟雨蝶姑娘。
頓時，兩人退出數(shù)步之遠，倒在草地上，嘴角掛出一道紅流。
那瘋車車賈打“哈哈“笑道：“就憑你們兩個，也想和老子較量，還差得遠呢。”
瘋車車賈打說著，又一副色相掛在臉旁，目視著雨蝶姑娘向她走來笑道：“小妞，你看本帥哥多有風度，跟著這個沒出息的小白臉，只有被人家欺負的。”
雨蝶姑娘驚慌失措道：“你別過來，死老瘋子，你要做什么？”
那瘋車車賈打立刻止笑就此停步，急道：“我的乖乖兒，你可莫想不通啊，有本帥哥來伺候你，是你的榮幸。”
傲劍自然不會就此不管的，他急忍著傷痛，猛地沖起身來，一把抱住那瘋車車賈打，大聲喝道：“雨姑娘，你快走啊，快回去叫人來把這個瘋子殺了，不用管我。”
雨蝶姑娘頓時心中一驚，她被傲劍的這一舉動深深的感動了；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此時才看清楚傲劍那張名副其實的俊臉，看透了傲劍存在著一顆純善的心靈。
她以往對傲劍的別有看法似乎在這一剎那間從此而改變。
——雨蝶姑娘愣住了……
那瘋車車•；賈打使勁的掙扎著，當傲劍再一次叫雨蝶走時，雨蝶姑娘這才回過神來，她細聲對傲劍哭述道：“對不起，傲劍哥哥，恕雨蝶做不到此事，我不能走，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傲劍此時徹底絕望了，但對雨蝶姑娘的話感到心顫。
那瘋車車•；賈打猛地又一股真氣直涌丹田，用力一個甩身，把傲劍甩出丈許開外；然后自己又向雨蝶姑娘走去。
那雨蝶姑娘頓時心禁一震，她把長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道：“你別過來，要是再過來，我死給你看。”
那瘋車車•；賈打立即停下步子來，急道：“喂喂喂，要不得，要不得；小乖乖兒，好，好，好，我不過來，不過來就是，快把劍放下來。”
雨蝶姑娘又起身走到傲劍身旁，她一手扶傲劍，又一手把劍仍然架在脖子上。
兩人死里逃生一步步地向回去的方向離去。
那青城道人賈打也只能眼睜睜地站在那里，但表現(xiàn)得十分冷靜，他又嘆了口氣道：“龜兒子，眼看要到手的羔羊，居然還是從嘴巴頭跑了。”
他突然又“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們兩個是哪里人；我看你跑，跑得脫，馬老殼。”
說罷，足尖輕點，縱身一躍，不知又去了何方。
雨蝶姑娘與傲劍都身受重傷，兩人走了很久，那雨蝶姑娘扶著傲劍穿出了叢林，但此時，兩人都有些走不動了。
傲劍指著右邊一個山底的絕壁下底聲道：“雨姑娘，我們不如到那里去休息一陣再走。”
雨姑娘表示占成；她把傲劍扶到絕壁下面，但此時沒想到自己卻躺在地上。
傲劍急需起來，他叫了幾聲雨蝶姑娘，見她仍然昏迷不醒，自己靜下心來坐到那里調息運功。
顯然雨蝶姑娘沒有傲劍內力深厚，她因此而承受不了那賈打道士沉重的一掌。
當傲劍閉目調息收功之后，感覺自己身體大有好轉，他急忙扶起雨蝶姑娘，雙手接在雨蝶姑娘背上。
傲劍暗運自家本身真氣，一股股內力直逼進雨蝶姑娘體內。
不一會兒，雨蝶姑娘傷勢大有好轉，她從昏沉中蘇醒過來，見雨蝶姑娘雙眼微微張開，此時傲劍收回調息之氣。
雨蝶姑娘轉身向傲劍客氣道：“多謝傲劍哥哥相救，小女子永生難忘。”
傲劍自覺單當不起，他急道：“雨姑娘快不要這么說，要是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怎么向你爹交代呢。”
傲劍頗絕奇怪，為何雨蝶姑娘會變成這等態(tài)度了呢？他又不解續(xù)道：“雨姑娘，你……”
雨蝶姑娘嬌聲接道：“我，我怎么了，傲劍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傲劍點了點頭。
雨蝶姑娘又續(xù)道：“知道嗎？傲劍哥哥，從剛才你抱住那臭道士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覺得……”
傲劍一把拍住雨蝶姑娘雙肩急問道：“覺得什么？”
雨蝶姑娘一毫羞色浮在臉上，看著傲劍的手，嬌聲說道：“傲劍哥哥，你這是……”
傲劍此時似乎忘卻了男女之別之本性吧；他此時有些尷尬地縮回了雙手，紅著臉，連頭都不敢抬一下，他吞吞吐吐道：“對……對不起，雨姑娘，我，我……”
雨蝶姑娘心頭好象知道了些什么似的，她微微一笑道：“傲劍哥哥，一直以來，你是不是喜歡我？只是開不了口而已。”
傲劍臉色又一次微紅假笑道：“你在說什么呢？我們出來也有很久了，他們可能還在擔心我們呢，我們快回去吧。”
雨蝶姑娘應了一聲，兩人便從此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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