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jié) 順風轉(zhuǎn)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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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zhuǎn)眼,正好流逝到了玄武慶賀的日子。今日,萬里碧空,白云懸浮,天氣非常好。
今日的孤殘劍莊似乎比以往增添了幾許熱鬧;玄武是武林中的風云人物,此次多年未見,玄武從出江湖,各路人氏自當這是奇事;天下各大門派都紛紛趕來聚集在了這里。各大門派的帶頭人都依序排坐在座位上,他們威嚴的聚集在劍莊進門的一塊寬敞的空地上。
當臭和尚與不來風他們出來招呼大家之時,不一會兒,那荷蓮香姑與群英鳳帶領(lǐng)著一群黑衣勇士匆匆走進劍莊內(nèi)。此時,各大門派的人,當一眼看見荷蓮香姑,有誰不畏懼三分;江湖上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荷蓮香姑的。
站在老遠處的格爾、傲劍與芬芳姑娘 ,更是急噪不安;上回的事情他們每個人都對荷蓮香姑這個人印象特別深刻,不僅如此,在場的人,沒有哪一個與荷蓮香姑沒有結(jié)下深淵仇恨,可大家認識荷蓮香姑,而荷蓮香姑卻不認得大家,因為她殺的人早已不計其數(shù)。
她此次一來,各大門派的帶頭人,個個從座位上站起。每個人都不明白荷蓮香姑是來鬧事的還是來慶賀的。玄武見這一情形,忙站出來解釋道:“大家不要誤會,沒事的。”
他又走到荷蓮香姑和群英鳳中間,轉(zhuǎn)身伸出兩支手,一支拍住荷蓮香姑,另一支拍住群英鳳的肩膀,續(xù)道:“他們二位是我請來的嘉賓,請大家不要驚慌。”這臭和尚一番喜劇古怪的舉動,讓在場的人個個目瞪口呆。
而得知荷蓮香姑是前來慶賀的,大家的心情也頓時放松了下來,各門派的帶領(lǐng)人也紛紛坐了下來。荷蓮香姑與群英鳳一把抓住玄武推開他,荷蓮香姑嚴肅道:“把你的手放開,想把我的身子也引臭嗎?”玄武忙搖手假笑著解釋道:“奧,不好意思,是我忘了,請你們兩位多多原諒我的不是。”
群英鳳扭頭一聞自己的肩膀,臉上頓時浮出一股難看的表情,她向荷蓮香姑道:“教主,我們身上也有他的味道了,恩,好臭。”說罷,正預勢扯下頭上的金釵想攻擊玄武和尚。荷蓮香姑忙阻止群英鳳,假笑道:“臭和尚,今日是你慶賀的日子,這回就算了;下次我可不會原諒你的;可我此次前來,你不問問你那徒弟是否可曾過得很好嗎?”
玄武忙道:“不會了,不會了,下次再也不會了;我的徒弟在你那里,我相信你一定會把他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
事實上,玄武嘴上這么說,可心里卻不這樣想;自己心里一想到莫名和尚,乃是萬分悲痛,憑著自己的能力又對荷蓮香姑無可奈何;剛才說出的這句話,當然是玄武的片面之詞。
話一說到這里,劍莊又進來一位老人。這位老人正是那乾坤寺的方丈——法虛和尚。玄武似乎恢復了正常,他突然喜從天降,又心中大奇;他根本就沒有邀請乾坤寺的人,那法虛和尚怎么會一人而來呢?這的確讓玄武感到一些驚訝。
玄武微微一愣,走了過去抓住法虛和尚的手,感動道:“師父,弟子怎么也沒有想到你會前來慶賀;你怎么會……”法虛和尚冷冷地道:“玄莊主,你是否叫錯人了,今日是我前來恭賀你回劍莊恢復莊主的日子,天下各大門派都趕來了,惟獨少了我們乾坤寺,怎么行。”
玄武忙客氣地給法虛和尚與荷蓮香姑他們紛紛安排了座位。玄武走上前臺,對大家恭候道:“多謝各位賞臉,能得到各大門派的支持,我玄武可謂是今生無撼;在下今日重出江湖,很高興與大家相識為友,方才我和尚有師未能遠迎,還請各位多多原諒。”
各路人氏在此都等待著玄武安排下面的節(jié)目,而那荷蓮香姑也很有耐心的等待著,她到要看看那臭和尚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玄武臉掛笑意,對大家道:“奧!大家來到我莊,今日我肯定會有好玩的節(jié)目安排給各位欣賞。”“下面將由本人安排的第一個節(jié)目,名字叫做能歌善舞,請大家欣賞。”玄武道。在場的人心里急切,等待著玄武下去好欣賞美女在臺上跳舞。
可事情卻讓人出乎意料。玄武說完便向臺下各位人氏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自己隨口亂唱起難聽的歌在那不停的揮舞動著身子。
在場的人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難道是臭和尚瘋了,天下人氏個個議論紛紛……
而那荷蓮香姑頗有些氣憤,她認為玄武此次找請她來慶賀之事只是把這當作一場兒戲,根本就沒有把所謂的荷蓮教放在眼里。想到這里,荷蓮香姑急了,她縱身一躍,飛奔至玄武身旁。未等荷蓮香姑做下一步的打算,那玄武停止了剛才那莫名其妙的舉動。
玄武道:“荷蓮香姑,你也想與老衲伴舞齊跳?當著眾人的面,本和尚也并不介意教主在此表現(xiàn)自己的才華。”此話一出,那荷蓮香姑不知如何是好,她微微一愣,轉(zhuǎn)身一個正面甩出,對大家道:“今日這瘋子邀請我們來,只是捉弄大家,他根本就沒有把大家瞧起,看來今日是讓各位無比的掃興了。”荷蓮香姑雙眼向在場人氏掃視一番,她又繼續(xù)道:“今日難得與各位武林中人在此一聚,本座就借此機會,跟各位公開一件事情;我知道各門派與我丁某人結(jié)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仇恨,但不管怎么說,我要統(tǒng)一天下,皇帝我到不想做,但你們以后都得歸順于我荷蓮教,想繼續(xù)存在在這世道上,就必須聽從我的調(diào)遣,如果有反對我的人,一律格殺勿論。”
當場人氏沒有哪一個不暗暗痛恨荷蓮香姑的,雖然各大門派表面看來是相安無事,實際私下卻是波濤暗涌。聽得荷蓮香姑的話,每個人心里都非常不舒服,但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反對荷蓮香姑的,就連那法虛和尚也是無奈地搖頭嘆氣。
在場的人沒有哪一個敢說出‘反對’二字來。接著,荷蓮香姑又道:“今日的慶賀莊主一事,就到此結(jié)束,請各位回去吧。”說罷,在場的人個個都還未反應過來,只是表現(xiàn)得很尷尬的樣子。
那荷蓮香姑見此情形,大聲喝道:“難道各位還需要我親自送你們嗎?”各路人氏哪見得荷蓮香姑這副神色,各門派的人都紛紛向劍莊門外潛逃……荷蓮香姑這才發(fā)話吩咐手下,離開了這里。
當那法虛和尚依依不舍地臨走時,那玄武忙上前阻止道:“師父,請留步。”法虛和尚停了腳步,搖了搖頭道:“從今以后,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也不要再叫我?guī)煾浮?rdquo;
說罷,一鼓作氣,一道煙走了。臭和尚非常煩惱,但他自己并沒有后悔做出此事。當然,他自己肯定是有企圖的,而不來風與傲劍他們從頭到尾根本就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沒有誰能夠明白那臭和尚為何會這么做。今日的慶賀莊主一事,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散去。
那雨白龍走過來向玄武不解問道:“三師叔,你這是……”傲劍與不來風他們也紛紛圍了過來,大家都是疑惑不解的望著玄武,等待臭和尚的回話。
玄武回過神來,道:“大家為何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難道是我太帥了的原故嗎?”那不來風道:“武哥,你此次印來天下各大門派,又捉弄他們,我們大伙都不明白你這是何等居心呢?這樣以后,不知我們會得罪多少人啊。”
那雨蝶姑娘急道:“你這怪和尚,分明是想害我們劍莊與天下群雄為敵嘛,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想想我們這個劍莊的人啊。”雨白龍嚴厲的對雨蝶姑娘吼道:“蝶兒,這沒有你說話的份,快給我進屋里休息去。”
雨蝶姑娘只好聽從命令,“哼”地一聲沖向了屋子里去。那臭和尚只是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他又突然抬頭挺胸道:“你們想知道本人為何這樣做嗎?”那雷天轟忙接道:“當然想,大伙都在等著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呢!”臭和尚道:“我就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吧,解釋很簡單,只有兩個字。”那電無敵忙問道:“是哪兩個字?”臭和尚大聲回答道:“讓——開。”原來就是這兩個字啊,真的讓人難以琢磨臭和尚這個人。
只等電無敵與雷天轟讓開一道路子,那臭和尚就從讓出來的道子奔向屋里去了。而在場的人個個都是雙目幾欲,你瞪我,我瞪你,根本就不明白臭和尚這一古怪的言談舉動。此事難道就如此了解了嗎?
時間一道煙劃過,又到了夜間。夜風習習,天下間,忽然閃出一幅神異的圖畫來。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色的圓月,月光下照耀著的孤殘劍莊,靜靜流逝;而莊內(nèi)的那棵大樹充滿了無限活力,月光透過樹葉,照射到大樹底下。
大樹底下,居然有一男一女在此細語綿綿。這兩位少年便正是傲劍與芬芳姑娘。傲劍道:“今日眼看著那殺人不眨眼的老魔頭如此威風,我卻只能站在一旁忍受著這一肚子的痛恨;芬芳,你說,我難道只是一個沒用的廢人嗎?”
芬芳姑娘急道:“不,不,傲劍哥哥快不要這樣說,難道天下所有與荷蓮香姑結(jié)下仇恨的人都是廢人嗎?你看不是,去找那老魔頭報仇的人,有幾個能活了下來的,幸運的,也就只有格爾大哥,在一個就是你大難不死,被我娘救了回來。”
傲劍道:“如果不是你娘,我們至今都還不會認識呢?”話雖這樣說;實際上,一直以來,傲劍根本是沒有喜歡過芬芳姑娘的,只是為了尊重芬芳她娘的心愿,傲劍只是把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而芬芳姑娘卻不這樣認為,她心中一直都是深深的愛著傲劍的。
忽然,從樹的另一旁閃出一個人影來。那人燦燦一笑,道:“怎么,今晚傲兄與芬芳姑娘也睡不著覺嗎?”——原來此人才是電無敵。
傲劍道:“原來的電兄,怎么今晚你跟我們一樣,也睡不著覺嗎?”電無敵又道:“你瞧今晚月色多美,怎么哪里舍得睡,出來賞月正好遇上了你們,真是巧合。”芬芳姑娘此時瞧見電無敵心里總是有些慌張,她覺得這次并不是巧合,因為上次電無敵老是注視著自己,這次也應該是為了自己,那電無敵才來此地的。
芬芳姑娘此時的眼光正奇怪地轉(zhuǎn)移到面前。原來,不遠處,那雨蝶姑娘也正向這地方慢慢行來。此時傲劍見雨蝶姑娘一來,他心中最深處突然細細密密下著一場雨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怎么,今晚大家都出來看星星嗎?反正我也睡不著覺,我也來湊湊熱鬧,跟你們聊聊天好了。”那雨蝶姑娘絮絮的道。傲劍吃了一嚇,忙抬起頭卻見那雨蝶姑娘正走到自己面前。傲劍此時愕然了。“怎么?不歡迎我來與你們談話么?這位傲公子,你是否瞧不起小女子。”雨蝶姑娘溫柔道。
此話一出,傲劍愈加愕然了,因為那雨蝶姑娘此時的言談舉止簡直和以往大不一樣,這回她顯得有些穩(wěn)重成熟一些。傲劍心里暗想道:奇怪,上回我在大門前嘲諷她,難道她忘了嗎?不是說找我算帳嗎?先不管她怎么著,這回我可得留意點。
正因為如此,傲劍蒙著一毫感化,所以竟對雨蝶姑娘全然吃驚一陣。雨蝶姑娘見傲劍仍未答腔,冷笑道:“傲公子是否沒有見過美女,還是貴人眼高,瞧不起小女子呢?”芬芳姑娘聽得此話,忙一搖傲劍,道:“人家雨姑娘跟你說話呢?你難道果真沒有見到過美女嗎?瞧你那樣兒。”
傲劍被芬芳這一搖,似乎回過神來,忙道:“沒有,沒有,這是哪里話;對不起,雨姑娘,是我一時失神,今晚你來此與我們聊天。我傲劍當然高興還來不及呢!”未等雨蝶姑娘回頭,只見那臭和尚•;玄武也正向這邊緩緩而行……
“今晚你們在此看星星,看希奇看古怪,看豬八戒談戀愛?”那玄武走過來哈哈笑道。最著急的是那芬芳姑娘,她有些不安的樣子道:“武爺爺,你這是哪里話,我們今晚只不過都睡不著覺,在此聊聊天罷了。”此話一出,那臭和尚,玄武又道:“你瞧,我又沒說你,難道你自己承認自己是豬八戒?”
這話頓時引起了雨蝶姑娘一陣嘲笑。芬芳姑娘有些羞澀地低著頭,不再言語。傲劍上前一步向玄武道:“師公,你今晚難道也失眠嗎?”那玄武緩緩扭過頭,冷冷道:“失眠?咦……小子,你怎么還問起我來了,我失眠不失眠,管你什么事。”“好,好小子,既然敢問我問題;你要是能回答得上我問你的這個問題,我就告訴你為什么失眠,而且以后還真把我的絕學傳于于你。”玄武向傲劍續(xù)道。
傲劍急道:“師公,你問吧,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玄武笑道:“這個問題非常簡單;聽好了;一頭野豬去追一只兔子,當追到一條下坡路時,那豬卻被撞在了一塊石頭上,可是當豬抬起頭來時,它卻發(fā)現(xiàn)兔子不見了,你說這兔子藏在什么地方了。”
傲劍想都沒想,隨口答道:“在野豬的腳下。”只見那玄武搖著頭直說錯了二字。傲劍又想了想道:“在豬的屁股后面。”玄武仍然搖著頭。這時候,玄武感覺到這附近有一股流風直灌入自己的耳朵。突然,那玄武內(nèi)心一顫,大聲吼道:“快出來吧,不用這樣躲躲藏藏,難道是自己的長相對不起人,隱身見不得人嗎?”
這果然不愧為臭和尚之名,由他這句話說來,可直接那隱藏在暗處的人諷刺得毫無臉面。此話一出,一道人影從天閃出。那人正背對著玄武。在場的人個個都望著眼前這從天而降的背影可,等待著這人轉(zhuǎn)身開口說話。那人緩緩轉(zhuǎn)過身冷冷的道:“玄武哥,多年未見,想必你已經(jīng)把我柴木給忘了吧。”“啊,原來是你,柴木老弟。”玄武驚喜道。沒等柴木老人回話,玄武又繼續(xù)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這里的。”
“你知道我會來?你怎么會知道。”柴木驚奇問道。“今日我邀請?zhí)煜赂鞔箝T派與其荷蓮香姑來此慶賀一事,就是為了引出你們現(xiàn)身與我相遇,這是我早就算計好了的事情,可你們今日白天一直沒有出現(xiàn)。”玄武道。
此時,大家這才明白玄武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傲劍插道:“柴老前輩,此次又是一逢,近來別來無恙吧。”柴木走了近來道:“傲兄弟,興會,興會,我們果真有緣,沒想到在此,我們又是一面相逢。”玄武笑道:“原來你們認識?對了,柴木,今日我莊慶賀一事,難道今晚就只是你一人前來嗎?”柴木“哈哈”笑道:“玄武哥,沒想到你功力過真退步了;雄弟,無影哥,你們都快現(xiàn)身吧。”
只見兩道人影不知從何方閃出,落在了玄武面前。玄武和不來風晃眼一看,——原來正是半鄭雄與狂無影老人。“你們……”他們二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大吃一驚道。雨白龍和他的女兒頓時上前叩拜狂無影。
柴木老人道:“我們這次出來,只是度過今晚就得離開這里,日后我們暗隱江湖,有必要之事再現(xiàn)身找你與來風弟。”“為什么?”不來風問道?駸o影道:“此事非同小可;此時說來有些不方便,請來風老弟方能諒解;對了,武弟,二十年了,你怎么會沒死?”
玄武道:“我們干脆進屋里慢慢談吧。”說罷,大伙都紛紛離開了這里。
此地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靜靜地,靜靜地……
大樹還是顯得有些單調(diào),星星在夜空仍然是那么溫純眨著眼,高空懸掛 圓月還是那么皎潔;結(jié)合這搭配在四周的房屋,似乎形成了一副令人心曠神怡的圖畫。在這美好的夜色里,仔細的看,月亮在天空微微飄動。漫漫長夜里,漸漸的,漸漸的……那月亮已接近一座山峰之頂。奇怪的是,那山澗腳下,居然還有著一群龐大的隊伍正徐徐向前流動……仔細一瞧,原來正是荷蓮教的人。他們在這大半夜里出動這么多人是做什么呢?荷蓮教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一直以來也沒有擺出這等驚人的場面啊。難道正是荷蓮香姑所說的統(tǒng)一天下,出動這么人肯定是去奪下當今皇帝唐高宗之位嗎?不錯,這的確很有可能。
龐大的荷蓮教勇士依然在這山徑中徐徐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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