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秦墓雌雄劍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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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重要的還是時間,我們首先得給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上,涂上厚厚的一層泥巴,這是很現(xiàn)成的,并讓泥巴干枯到一定程度,當(dāng)然,不能等到它失去水 分以后,自己掉下來。這樣蝎刺就無法穿過泥巴觸及到皮膚,然后再穿靴子戴手套,再盡力裹緊皮革,壓住貼著手臂和腿部、脖子、頭部的泥巴,保護前胸后背的外 套,也要在泥巴里泡過,風(fēng)干到適當(dāng)程度再上身裹緊,再在全身涂上另一層泥巴……”
“這么麻煩呀,我們不成了泥塑的人了嗎!”王探長嘿嘿地笑著說。
“具體就是這個方案,你說蝎子拿泥人能有什么辦法?記住,浸了油的火練,是必須裝備的,逃生時,點燃身上的火練沖到洞口,再取下燃燒的火練扔掉,三分 鐘內(nèi),我們不會被點燃,因為我們?nèi)頋裢,還有里外兩層的泥巴。福田正雄和那些盜賊們,已給咱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足夠的火練,可惜他們能開通前進和后退的道 路,卻無法抵抗蝎子前仆后繼潮水般的攻擊,他們離成功就差那么一步,那些膽大包天的亡命徒不是被嚇?biāo)赖,而是被蝎子活活蜇死的?rdquo;
“真是個絕妙的主意,姐夫是怎么想出來的?”
“這是勞動人民的智慧,比防毒面具更實用。你還有什么想法?沒想法就行動吧!這種規(guī)格的墓,估計有兩條墓道,我們把炸藥分成三份,每個墓道口各一份, 墓室前面一份,你只負責(zé)墓道到洞口的這份,其他的我來做,力量以炸塌墓道為上限,不會波及墓室里的文物。炸藥用量你可能比我更專業(yè),這個交給你先來做,進 洞后,操作時間不能超過十分鐘,然后安全撤離。我們成功的話,就讓那個福田正雄和卑鄙的盜墓賊們,給這位秦朝大將軍陪葬吧!哈哈哈!”
做完一切準(zhǔn)備工作后,已經(jīng)快日落西山了,福田正雄他們留下的兩道粗繩,成了現(xiàn)成的路。在下去前,王探長走到樹后,又仔細地把捆在樹根上的繩索重新檢查了一遍。
姬順臣先下,他示意小舅子放下手中的镢鏟,這個沒必要帶,洞里有的是。前邊的人帶進去的,還有一個幾小時前死在里面的人,加上上百年來的后繼者,絕對夠用的了。
姬順臣對小舅子做了個刺劍的動作,讓他把包里盜墓者盜出來的那把雄劍拿過來,他接了別在自己腰間。
溜到洞口,一股陰涼之氣撲鼻而來,雖然只有鼻孔和嘴巴能感覺到,但姬順臣還是在洞口停了下來,他揮手指揮在另一根繩索上往下慢慢溜的小舅子暫停,他要觀察一下。
姬順臣已經(jīng)告訴過小舅子,在有光源的情況下,千萬不要打開手電,除了死人的白骨和盜墓的工具,不要動墓道內(nèi)的任何器物,埋好炸藥馬上走人,越快越好。
從洞口看進去,未能出來的那個盜墓者,就在距洞口三米左右的斜下方,身上聚滿了黑色明亮的甲蟲,只能看到人俯臥的輪廓。這種蟲子姬順臣認得,老家人叫 它簸箕蟲,有指甲蓋大小,因為它長得形似簸箕,還是一種治療歪脖子或者崴腳腕等的偏方。小時候不小心扭了脖子,大人便從土墻縫里捉住簸箕蟲,拿回來鍋里炒 熟了,偷偷夾在大蔥的葉子里,哄著讓孩子吃掉,不幾天,脖子就不疼了。
現(xiàn)在親眼看見成千上萬的簸箕蟲,覆蓋住一個死者的身體,一個接一個地往尸肉里擠,他都惡心得快吐了。
可怕的蝎子現(xiàn)在一個都看不見,洞口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這種情況反而使姬順臣害怕了起來。難道蝎子像軍隊一樣,是有組織有紀(jì)律的嗎?
他顧不得想那么多,仔細看進去,發(fā)現(xiàn)這是個葫蘆形的洞口,口小內(nèi)粗,標(biāo)準(zhǔn)的盜洞。很久以前的盜墓者,估計錯誤估算了墓道的準(zhǔn)確位置,先從頂部豎直下 探,沒有探到石砌的墓道,再橫向往前打探,果然墓道就在前面。不知道這些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前的竊賊們,是否有僥幸出去過的人。
那些垂直下探的盜洞,以前可能不止一個,盜洞的確導(dǎo)致了土層斷裂,從而形成了現(xiàn)在的半崖洞口。
“我們已經(jīng)武裝到了牙齒,就是有大批蝎子來了,也沒什么可怕的。”姬順臣對上面的小舅子揮了揮手,意思是情況正常,繼續(xù)行動。
他檢查了一下繩布油火練和汽油打火機,一切正常,但沒有蝎子,這些東西不知什么時候能派上用場,也許,前面的盜墓者進去時,同樣是平安無事,只是惹怒了蝎子才招致了滅頂之災(zāi)。
姬順臣松開了捉著繩子的手,腿先進了洞口,往下就是兩到三米左右,呈四十五度左右的盜洞斜坡,直達青石墓道。
姬順臣已經(jīng)模糊看到了墓道青石砌墻上黑幽幽的底色,以及墓道底部零星散落的銅錢。他靠緊洞壁,往下挪了一米左右,雙腳叉開一蹬,停了下來,他要等等小 舅子,他怕小舅子看到墓道和洞坡底部圍滿了甲蟲的死者后,心理上接受不了,失了驚就壞了大事。雖然接受過特殊訓(xùn)練,但這種特殊的情況,小舅子哪里見過。
還好,小舅子下來看到后,并沒有大驚失色。姬順臣拔下小舅子一只耳塞,小聲交代說,這不過是一些吃尸體的簸箕蟲,是一種療效奇好的跌打中藥,小時候他 也吃過,在老家的房前屋后多的是,晚上睡覺老在人的被窩里亂爬。(其實,哪里有這樣的事情,他是在安慰小舅子呢,以給他壯膽。)你不要理會這些東西,但千 萬別惹它們,你就在墓道內(nèi)兩米左右的地方布設(shè)炸藥,引點處以镢鏟直立,作平行指示,我出來后會撤掉。你完成后即刻上去,別管我,也別邁進墓道里邊一步。
交代罷,他給小舅子塞上耳塞,兩人貼著洞壁,一前一后,慢慢地溜了下去。
洞口墓道處還有些光亮,墓道內(nèi)的寬敞程度,出乎了他們的預(yù)料,底部和墓道的半截腰墻,完全石砌,墓道高和寬大約一米半,完全可以躬身跑動。
王探長在后邊行至兩米,便蹲了下來,姬順臣也蹲了下來,幫他扒拉掉腿邊和腳邊的累累白骨以及幾個骷髏頭,對小舅子伸出三個指頭,指了指墓道的腰墻線。王探長一下子就明白了,三點鐘方向!他順手拾起一把镢鏟,開始從半墻腰線處下手,在墻上用力掏洞。
底部是大青石貼面,咬合得很緊,要把它撬起來放置炸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幾乎是不可能的。
姬順臣彎腰往里走了一會兒,感到越來越黑,便打開了袖珍手電,耳朵塞著,聽不見任何動靜,只是越走越寬越高,腳下感覺松軟,吱吱作響,好像踩在塵土上 一樣,他照了照,除了洞墻兩邊堆積的白骨和骷髏頭,以及腳下厚厚的一層銅錢,看不見任何移動的東西。他便膽大了起來,直起腰來,可能是上次進來的竊賊們給 他掃清了頭上的障礙,所以頭頂沒有碰到什么東西。
很快,就到了墓道的拐角處,一般情況下,往前走,應(yīng)該就是拐向前墓室的地方。他捏滅了手電,往里看去,貼北側(cè)一邊,綠光點點,且緩緩漂浮游走,粗略估計有大約十平方米的范圍。
難道那里就是前墓室的門廳嗎?發(fā)光的是幽魂還是鬼蜮?
前進還是后退,已經(jīng)是個大問題。
腳下倒是個埋下炸藥的理想之地,還用遲疑嗎?沒有時間了,身上的泥巴一干,就會給蝎子提供進攻的機會。這里剛好可以炸塌通往墓前室的通道,管不了那么 多了,再找另一個墓道困難很大還浪費時間,從腳底的銅錢判斷,另一個墓道并未被盜墓者發(fā)現(xiàn)。把炸藥全部埋設(shè)在這個拐角再說。
姬順臣嘴里叼了袖珍手電,埋好炸藥,處理了引點后,站了起來。
他不知道小舅子是否已經(jīng)出去,但如此安靜的局勢,反而使他有了大膽的想法,他要進去看個究竟,更重要的是,他要把腰里的這把雄劍,放回原處。
如果真的能看到奇跡,即使生命遇到危險,或者因突發(fā)情況丟了性命,他也不算枉活一世;貋砬埃呀(jīng)把裝有全部秘密的鐵箱,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包括自己的遺囑。
姬順臣慢慢地靠近了那十平方米的發(fā)光區(qū)域,他相信,那些發(fā)光體,不過是相互反射著光線的鑲嵌在石廊或者門柱上的寶石夜明珠之類。在宋明年代關(guān)于盜墓者的善本里,他有過多次這樣的閱讀經(jīng)驗和感覺。
靠到跟前,光亮漸漸增強,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突然站到了墓室前廳的正前方。這是個凹進去二點五米深的前廳,從底部往上,呈弓形延伸至十米左右高 度。最高處是宇宙天穹的形式,有七星點綴其上,以寶石為星星鑲嵌,且忽明忽暗地發(fā)光。正中是一比一的大門,應(yīng)該是進入主墓室的大門了。機關(guān)到底在哪里?他 沒去仔細尋找,也沒去考慮,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進去,他不想打擾這個沉睡了幾千年的靈魂。
門兩旁有兩米左右高度的鐵甲衛(wèi)士持刀把守,門口衛(wèi)士旁邊,各有一米左右高的石柱,柱頂是一石龜背負石盤,石盤上各臥著一只巨大的黃玉蝎,黃玉蝎一尺見方,晶瑩晰透,兩眼泛綠如活物。
看到這一切,姬順臣反倒鎮(zhèn)靜了下來,看來一切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可怕,這些東西也不過是上古先人制造的奢華的裝飾品。
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左邊石盤里臥著的玉蝎前面,放著兩塊金質(zhì)虎符,看上去栩栩如生,應(yīng)該是墓主人生前調(diào)兵遣將用的器物,而右邊石盤里臥著的玉蝎前面什么都 沒有,如果有,應(yīng)該是兩把雌雄短劍吧?這不正是自己要想要送回來的東西嗎!一定是前面那個盜墓者拿了這對將軍的陪葬,才招致了毒蝎的瘋狂攻擊。
姬順臣把手伸進懷里,掏出短劍,靠前一步,準(zhǔn)備把短劍放回到石盤里。可就在這一瞬間,石盤里的大玉蝎驟然升起,兩眼射出兩道綠光,陀螺一樣旋轉(zhuǎn)起來, 同時,無數(shù)只蝎子不知從哪里突然蜂擁而出,一下子就把姬順臣變成了蝎子人。瞬間產(chǎn)生的恐懼,使姬順臣驚駭?shù)亻]上了眼睛,不知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把汽油打火機 攥到了手里。如果身上的蝎子再繼續(xù)攻擊他,他準(zhǔn)備點燃火練,然后轉(zhuǎn)身逃離。
就在姬順臣手里的青銅雄劍落入石盤的剎那間,半空懸浮瘋轉(zhuǎn)著的大玉蝎,突然降下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石盤里,攻擊姬順臣的蝎潮,就像聽到了撤退的指令一樣,猛地退了下去。很快,蝎子就消失得一個都不見了。
姬順臣還沒有從極度的恐懼中睜開眼睛,但他感覺身上輕松了許多。這時候,他隱約聽到了洞外小舅子的呼喊聲。也許這個聲音,只是來自于他的內(nèi)心,他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姬順臣睜開眼,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幕,讓他大張著嘴巴驚呆了。仿佛是朱漆的墓室門,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打開。就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大門卻正在慢慢關(guān)上,推動大門的,竟然是兩個鮮活的半遮半掩的艷裝女人。墓室深處,一座青銅棺在她們身后若隱若現(xiàn)。
姬順臣擦了擦眼鏡,手指頭上的泥漿反而把鏡片弄得越來越模糊,這是真的嗎?是不是夢?是幻覺?
門緊合上的那一刻,守著青銅雄劍的大玉蝎突然飛了起來,向姬順臣頭上猛撲了過來,姬順臣下意識地抬起雙手,遮住了眼睛和嘴巴,他感覺到自己掌心,只是 受到了一點輕微的沖擊,玉蝎好像并沒有襲擊到他,是自己神經(jīng)過敏了嗎?他從手指叉開的縫隙中睜開眼,看見玉蝎靜臥在石盤之上,一動都不動。
來不及多考慮,姬順臣轉(zhuǎn)過身,心有余悸地離開了墓室前廳,仿佛夢游一般。越過自己和小舅子布下的雷區(qū),他向洞口慢慢移動。他想繞過那具盜墓者的甲蟲死 尸,小黑山一樣蠕動著的甲蟲看見他過來,突然大廈傾倒般地沿著墓道的一側(cè)墻壁,潮水一樣地往里退去。什么意思?難道我變成了魔鬼,連這些吃死尸的甲蟲見了 我也要落荒而逃嗎?
姬順臣閉上眼,他不敢睜開眼睛,去面對那具已被甲蟲撕爛了的尸體。
他順手拾起死尸身后的镢鏟,從洞口嗖地扔了出去,他在告訴崖頂上的小舅子,他還活著。
姬順臣爬到洞口,長長地呼吸了一口外邊的空氣,就在他伸手去抓洞口繩索的瞬間,突然看見自己的掌心皮手套上,鑲嵌著一塊蝎形的美玉,這難道是大玉蝎或 者秦將軍對他送回短劍的饋贈嗎?還是在暗示他,去把那把失竊的雌劍追回來?這塊蝎形美玉,會使冥界所有的毒蟲對你望而卻步。
“光粘泥人就折騰了半天,皮大衣也廢了,連個蝎子尾巴都沒碰上。依剛才的狀況,歸還了墓室的祭品,才有了我們的平安。難道在地獄的世界里,千年不死的鬼魂們,也有和人世間一樣的潛規(guī)則嗎?”王探長扒拉著臉上和頭發(fā)上的泥巴。
“以前我也不相信,只在古書上見到過相關(guān)記載,看來古人并不是在胡亂涂抹。離奇的不僅僅是蝎子和甲蟲,沒有第三者在場,我有些懷疑我的眼睛和判斷能力,是不是當(dāng)時中邪了,你看我現(xiàn)在像鬼嗎?”姬順臣問小舅子。
“和鬼一模一樣,如果你不趕緊摳了這滿身的臭泥巴的話,別指望推墓門的那兩個艷鬼以后會和你親熱。就是給我兩根黃魚(金條),這差事我以后也不奉陪了,免得被甲蟲圍起來啃!”王探長脫了個精光,拿匕首刮著大腿上的泥巴。
姬順臣有些茫然,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這次返回老家,本是想去白莊的千年槐下,搞明白賣家留給他的那幅畫的,半道兒發(fā)現(xiàn)小舅子拴在路店邊的坐騎,尋找過來,給這伙倒斗的竊賊攪黃了。他想起蝎子洞墓中的那兩個鮮活的女人,難道是真的存在嗎?是不是自己當(dāng)時眼花夢游了?
據(jù)史書記載:“漢末,關(guān)中大亂,有發(fā)前漢宮人冢者,宮人猶活。既出,平復(fù)如舊。魏郭后愛念之,錄置宮內(nèi),常在左右。”
今天他一個人在蝎子洞墓葬里,竟然遇上了書上記述的奇跡,自己一時無法確信和判斷這種詭異現(xiàn)象的存在,但他隱約感知到,這次回來,可能還有一個更大的墓洞在前面等著他。
小舅子看來都打了退堂鼓了,一心回西安捉拿福田正雄,這個日本人怎么突然對周原的古墓有了興趣,莫非那半塊古木版真的在他手里?但是又是誰殺了他們?nèi)毡救四兀?br />
“我覺得田掌柜留在秦小姐那里的草圖,應(yīng)該也在福田正雄手里,福田正雄這回潛入周原,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姬順臣邊脫褲子邊對小舅子說。
“那我更應(yīng)該馬上回去,把這個小日本緝拿歸案,免得他再來盜墓。”
“日本人要的是比這個墓更大的墓,我估計他最近不會返回死水潭老崖,但不排除他安排其他人來蝎子洞的可能。”
“那福田要挖哪個墓?還有比這個更可怕的古墓嗎?”小舅子問。
“暫時還不知道,應(yīng)該就在這周原附近。我正在努力,等明天去千年槐看看再說,弄不好我們還得鉆一回比這個更大更恐怖的墓道!”
“!什么?還要去和蝎子毒蟲拼命嗎?皮大衣已經(jīng)廢了,就靠泥巴?切!你不一定次次順利,要是遇上成了精的毒蛇就沒命了!有一種毒蛇的劇毒,會使一頭一噸重的大黃牛在瞬間斃命,我去年辦的案子里就有。”王探長根本沒有作和姬順臣搭伴的打算。
“是的,我承認蛇蝎劇毒!但比蛇蝎更毒的是人心,蛇蝎滅絕的是一個人的個體生命,人心要吞沒的是一個民族的靈魂!我們必須要趕在日本人或者隱藏在暗處的我們的敵人前面,找到那個……”
“找到那個什么?不說清楚,恕難從命!姬掌柜,你對我隱瞞太多了,這么大的事,似乎你已經(jīng)上升到了民族利益的高度,為什么不依靠國家力量?就你和我, 要去和似乎并不存在的妖魔鬼怪去戰(zhàn)斗嗎?還有,我懷疑你動機不純,極有可能是你,使用太極掌法,滴水不漏地弄死了兩個日本人,這我并不想追究,但華陰山口 伏擊軍火交易、讓共產(chǎn)黨渭華游擊隊攬了大便宜,你脫不了干系吧!”
“哦!王探長被甲蟲嚇破膽啦,找了這么多理由拒絕極限挑戰(zhàn),不去罷了!請問,那個曾經(jīng)吹噓他刀山敢上、火海敢闖的少年英雄哪里去了?”
看見小舅子臉都紅了,姬順臣趕忙說:“我已將此事的詳細報告,托朋友送往南京了,如果可行,政府將組織一個特別行動小組,來秘密實施我的這個計劃。當(dāng) 然,這和你目前的案子有些沖突,但并不妨礙你繼續(xù)辦案,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和認識水平,想要進入這個特別行動小組,估計到時候連資格都沒有,街上碰運氣抓個小 毛賊倒是沒多大問題。”
小舅子聽他這么一說,倒是真有些急了。要是真的有了這個特別行動小組,作為西安警署調(diào)查科天字第一號的探長,都沒資格加入,那還不把人丟大了。這個姐 夫,最近的確神秘,看情況今日絕對是他放了福田正雄一馬,這小鬼子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哪是他的對手,逮個現(xiàn)行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姐夫平時不顯山露水,近日一出來就地動山搖。南京的上層和他來往十分密切。雖說脫了軍裝,但他暗里一直是西北軍D師最大的后勤集團,況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入 了蔣系部隊的序列。西北軍馮玉祥以前的老隊伍里,共產(chǎn)黨精英宣俠父、徐向前、鄧希賢等皆自由出入,沒準(zhǔn)兒和姬大掌柜也稱兄道弟拜了把子。這種現(xiàn)狀,連蔣先 生當(dāng)時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這個小探長,戴笠棋盤中的一個小卒子,能深究得清楚嗎?保百姓平安罷了。
“好好好!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先報個名,姐夫掌柜,你能不能讓我連夜回趟西安,搞些設(shè)備回來,防毒面具防化服、美國手雷、煙霧彈、沖鋒槍……”
“不能,沒時間啦,你回去開個坦克回來,能鉆墓道里去嗎?再說了,大墓在哪里連我都不知道呢,既來之則安之,明天再看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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