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節(jié) 沉寂紀(jì)年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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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
朋友，終于見到了你，多少年了��！你都在做什么啊！真正的從人間自己離開了解��！杳無音信。真的，就只知道有你這個人的存在——單純的你自己的存在。你的其它地方呢？��！現(xiàn)在看著你，你的衣服似乎也如同你一樣啊！單純的它自己的存在，都是這樣�。∵@是一種優(yōu)秀嗎？這是一種美好嗎？朋友，啊！在你這里，我——我以自以為是的美妙無限的思考那里去了？朋友，那永不休止••••••奠基人，他死去了，人民再也見不到它了，哲學(xué)家和其它什么人類再也見不到它了。政治家再也見不到它了。人民再也見不到它了，哲學(xué)家和其它什么人類再也見不到他了。它死去了。它從人間死亡了。還會突起誰呢？這確無法被立刻看清�。∨笥�，你發(fā)表一下議論嗎？
我說，多少年不見了，你見到我之后，怎么提起這些呢？
它說，除了這些，我們還能說些什么呢？以前你就喜愛談?wù)撨@些，除此之外，你說，人間還需要有其它話題嗎？
我說，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了。
它說，為什么這樣說呢？多少人，到多少年之后也談不到這種地步呢！
我說，它們是它們，我是我，我早已不談這些了。
它說，那么你現(xiàn)在談?wù)撌裁茨兀?br />
我說，我只是靜的生活，在我的靜世界里面。
它說，不涉足人間了？
我說，不是這樣，是我的生活情景。
它說，變了，你變了。
我說，我一直在成長，成長，追求。
它說，多少年之前，我說，我高估了你的價值。
我說，我不成任何一種思想和意義。
它說，是嗎？有你這樣的人嗎？
我說，我只是一個生命。
它說，我的朋友。
又一年：
啊！朋友，你還活著，讓我——太讓我震驚了，真的，沒有想到你還活在人間。有一年，我還讓我的兒女四處尋找地你呢？可惜，無功而返。沒有知道你至今還活著。你身邊的人，也是不知道你的情況的嗎？怎么會這樣呢？太不公平了。
我吃著秋了。
朋友，你聽到了嗎？你怎么不說話呢？
我說，我為什么不說話呢？我每天都會說話。
它說，那為什么得不到你的消息呢？
我說，你想得到我的什么樣的消息呢？
它你，你的靜，你的吶喊，你的召喚，你沖擊力。
我說，我澄明了，你也應(yīng)該澄明。
它說，我現(xiàn)在是多震王下了。
我說，我應(yīng)該祝賀你了，你殺死了孔子，滅了它們的宗教。
它說，還不是你的愿望嗎？以前是無比的強烈，到你面前，確乎我也是低了你一級的，你當(dāng)時朝氣無人能比。我是多么崇拜你呢！
我說，孔子死了，你又活到了那個位置，建立了你的宗教。
它說，是啊！我是多么強大，偉大，我的毅力是天地之間的巨碑。
我說，后來，也會有人滅掉你和你的宗教的。
它說，這就是文明��！這就是人類的進(jìn)程，這就是自然的規(guī)律，這是誰也無法抵擋的。朋友，你現(xiàn)在究竟在做什么呢？
我說，請不要叫我朋友，我們從此絕交。
它說，為什么��！
我說，身為人，我不敢高攀，身為生命，我不會茍同。
它說，你這是什么意思呢？
我說，請你走吧！我要吃梨了。
••••••
那一年：
先生，你還去你的朋友那里嗎？它是真的病入膏肓了，要是再拖延下去，你們便不能相見了。這一次，它必死無疑了。
我是想去見它，可與它說些什么呢？
你是它的朋友，朋友之間應(yīng)該是無話不說的�。�
你不知道，這不是以前的它了，見過它的朋友都這樣說它。
那你就別去見它了。
可也不行啊！我是想見到它的。
為什么呢？
曾經(jīng)與它在一起，是真的快樂！
只為這快樂，你要見它嗎？
是的，但，也不只為這快樂！
還有什么？
我要看它現(xiàn)在的自己。
它自己有什么可看的，老，病，將近死亡。
你不知道，你也不會知道的。
••••••
你已經(jīng)病成這樣�。♂t(yī)生呢？快把醫(yī)生叫來，這里怎么沒有啊！醫(yī)生就應(yīng)該呆在它的病榻之前啊！
你不必這樣了，生命總有一死。
你仙逝了，我會把你埋葬在人類的公墓。
不必了，把我埋葬在萬物之中，身體顯在土地之外也好，要在荒野啊——一定要放在荒野。那兒，有陽光，有我自身的光芒，我和萬物互相溫暖，相愛永恒。
朋友，你說什么傻話啊！你知道嗎？到今日，我們都沖出去站起來了，我們絕對權(quán)利，權(quán)威，權(quán)一切。
哦，我知道了。
朋友，你為此而歡呼慶賀過嗎？只是那時尋找不到你了，后來也沒有尋找到你。記得有一天，終于得到了你們消息。我們都興奮了，真的。
我，我唯有死亡。
年：
我，死亡搶走了它的生命。
另一個某人，是的，死亡搶走了它的生命。
我，它這一生，得到了什么呢？不知道。它的文稿有必要整理嗎？沒有必要了，我想，這么多年來，它一定是沉淪了，沉淪之后的作品，會有什么意義呢？你說呢？
另一個某人，是這樣的，可是，它畢竟是我們的朋友。
我，它是能同苦的朋友，它不是能同甘的朋友。
另一個某人，這是多么怪的朋友？
我，我們都得到了——那時的理想，追求，我們悉數(shù)得到。它呢？它什么也沒有得到。最初，是它先召喚我們。后來，為什么它變了。它一定是為某些現(xiàn)實而沉淪了。
另一個某人，我想也是這樣的�？墒牵@么多年來，它是在怎樣的生活呢？
我，兄弟，我們還有必要知道嗎？你聽說，在哪里又出現(xiàn)了一個天才嗎？
另一個某人，沒有。天才，不是年年能夠出現(xiàn)的，也不是年年內(nèi)必需要出現(xiàn)的。
我，是的，這才叫做天才嗎？••••••
是年：
它（另一個某人），我們的思想將會永恒在人間了。
我，我想也中。
它，我們是無比偉大的天才。天才從些絕跡了，誰也不會超越我們。
我，你還記得它嗎？
它，記得，它死的時候說：你們也錯了。它是在說暈話，它病——它當(dāng)時病的不醒人世了。是這樣的，這個朋友，不知是怎么了。它變化太快了。我們都不能真正的了解它。它的文稿呢？
我，被一個牧羊人得去了，送到了一個山洞里。
它，哈••••••什么時代了，還這樣！有時間一起去它的墳前上香。
我，嗯，好，它是我們的朋友。
天年：
沒有想到我是最先追隨它的人��！你們要保全身體。
朋友••••••
••••••
非年：
它總是要死的，死亡了，我也死亡了，這是真的。
••••••
無法形容年：
站在它的墳前，你有什么感想？兒子，你說一下吧！
我們有必要來它的墳?zāi)箚幔?br />
兒子，你怎么這樣說呢？
應(yīng)該把它的墳?zāi)蛊搅耍屓藗冇肋h(yuǎn)見不到。
別在放肆了，我的兒子。
我沒有放肆，是你們在放肆。
一年又一年：
我沒有必要遇見死去的朋友。
我沒有必要活在死去之中。
我沒有必要讓人們懷念。
我沒有必要記錄這些。
我沒有必要這一切一切••••••
年年：
我已經(jīng)活過了我自己。請你們也活過你自己。超越自己，重要的是戰(zhàn)勝自己。我只是一個生命。我活過了我自己。我的那一生，是幸福的，我得到了自由。
是年非年：
從此，再無我的消息。
這是我所希望的，這是美滿的。
紀(jì)年之外：
都在生活。都是生命了。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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