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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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人走在后面,今人叫喊它,你走的太慢了。
原始人說:我不知道應(yīng)該走哪一條路?
今人說:你怎么這么笨!怪不得遭了滅頂之災(zāi)。
原始人沉默起來。
前人,不知它從什么地方走了進(jìn)來。他去到今人的面前。今人看了它一眼,又低下頭去走自己的路了。今人走自己的路,讓前人說去吧!
例如:前人是尼采。尼采說:死后方生,它所指的前人是誰呢?像它自己的一類人嗎?不管這些了。這些與此處無關(guān)。
尼采說:我才出生呢?我不是前人。
今人說:原始人知道應(yīng)該走哪一條路,真是怪了,這個人間,樹影都難說,荒草都難覓,路何處不是。
尼采說:作者在利用我們。
今人說:讓它利用吧!人性如此。
尼采說:我不會接受它的利用。
今人說:你有什么妙計(jì)嗎?
尼采說:我再死一次。
今人說:那你不是陪上帝去了嗎?
尼采說:不,我們都是會死的。
原始人來了。
原始人說:誰是上帝,誰是尼采,誰是前人。
今人說:一邊吧!你什么也不懂。
原始人說:我有那么無知嗎?
尼采說:別再爭搶了,萬不可讓作者得逞。
今人說:有什么可擔(dān)憂的呢!你究竟有什么可擔(dān)憂的呢?
尼采說:它不能提出什么?我不能讓它提出什么!
晚風(fēng)吹著大地,它的溫暖像太陽的光芒一樣普照萬物!
今人說:讓它提吧!我們誰也不會支持它。
尼采說:為什么啊!
今人說:你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例子。
尼采說:是!我怎么忘記了呢!
原始人說:我支持它。
今人說:你支持它什么?
原始人說:它提出什么來,我就支持它什么?
今人說:好,我會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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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始人說:我去掙錢了。
原始人又說:我去尋找色相了。
原始人再說:我去喝酒了。
原始人最后說:我去••••••
今人說:它沒有時間支持它。
尼采說:循環(huán)著,循環(huán)著••••••
今人說:你為什么不幫助它呢?
尼采說:我只說上帝死了,它說,我也死了,那么多人都死了。
今人說:它是太囂張了。
尼采說:它為什么就不死呢?它為什么就不瘋掉,它為什么能不痛苦,它為什么能擺脫死亡,它為什么能夠正常健康的——肉體!它在活著。
原始人:我沒有時間與你們在一起了。
今人說:誰知道它啊!
尼采說:我想知道它。
今人說:別癡心妄想了,誰也不是真的知道,人死后還疾著靈魂。你的思想雖然活著,但也只是活在少數(shù)幾個人的大腦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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