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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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棗葉落了
145落的一片不留
146我的心熱著
147它愛棗葉的綠
148它愛棗葉的動
149它愛棗葉的每一種生活
150它愛棗葉的每一種色彩
151它愛棗葉以及和棗葉有關(guān)的一切生命
152可以這樣說
153凡是生活著的人以及一切生命
154凡是死亡著的人以及一切生命
155都和棗葉有著聯(lián)系
156是的，它們都是生命
157是的，我們都是生命
······
187我回憶到了一個少女
159它生得了疑難雜癥
160它死得很慘很可憐
161我記得我曾經(jīng)和它的可愛——
162一起在一個院落里
163有我的小妹妹一起
164是的，它是我的小妹妹最好的朋友
165那日，我們?nèi)齻�一起
166在一個院落里談天說地
167記得它可愛極了
168它的可愛中的一個
169還脫離了它
170一會兒來到我的心中
171為我?guī)須g樂
172一會兒去到小妹妹的心中
173為它帶去欣喜
174我們?nèi)齻�在一起
175院落開心極了
176它墻角的青苔
177用一雙青苔生命的雙眸
178凝視著三個人的快樂
······
179畫媚見到了我最要好的人類朋友
180它問我的朋友會不會討厭我呢
181我的朋友對著它笑——
182這笑是一個生命的笑
183不是人的笑
184只是大生命界中一個生命的笑
185然后說，我和亡者一樣愛你
186我向你講亡者的一個故事
187那時它只是一個小孩子
188它蹲在田間的溝邊
189它注視著水溝里
190當它看見一條泥鰍時
191它說，好可愛的泥鰍樣啊
192當它看見一條魚時
193它說，好可愛的魚樣啊
194我和它開了一個玩笑
195我在溝的一個隱蔽處
196我脫光自己的衣服
197下到溝里去
198我一直游到它的面前
199我突然站起身子
200它說，好可愛的人樣啊
201我問我有沒有嚇住它
202它說，我愛任何一個生命
203我愛任何一種生命
204你怎么會嚇住我呢
205你是生命
206我是生命
207你是人類
208我是人類
209你甚至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210有著和我一樣的情一樣的愛
······
211畫媚見到了它
212畫媚還是見到了它
213它就是青苔
214這土墻上的青苔
215在它的注視之中
216有我的第一代先祖
217有我的N代先祖
218有我的曾祖父
219有我的祖父的父親以及我
220它看著我們一代一代的生活
221陪著我們一代一代的生活
222它和我們一家人是一個族的
223它和我們一代一代的人
224一樣自由自在的活著
225它和我們一家人
226在雨里一起
227在風里一起
228我們在一起——
229在任何一個場景中
230從未分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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