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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籠絡(luò)人才

讓嘉娘沒有想到的是,合歡告訴她,自己的母親原來是一名繡娘,小時候家里靠著母親的一手絕技,本來還算是小康之家。后來自己的父親也不知得罪了誰,那夜回到家中竟然就無緣無故去世了。之后合歡的母親帶著她,葬了父親,一雙母女艱難度日,卻是沒有再執(zhí)起繡針。

嘉娘有些奇怪道:“為什么沒有呢?”

合歡搖搖頭:“我也記不清楚了,那時候我還小,哪里知道家里度日的艱難,還是和從前父親健在的時候一樣任性。直到那次母親病了,在街上遇見小姐您為止,我都沒有一個窮人孩子早當家的覺悟!

合歡現(xiàn)在對薛容嘉忠心得不得了,她這條命就是薛容嘉給的,當然要肝腦涂地報答小姐!

嘉娘聽了合歡的話,心里覺得合歡的母親這一手繡技,沒準兒能成自己的無限助力,只是此時卻按下了不表。

裁縫鋪子過了幾日就為嘉娘送來了新衣,卻不是春衣,而是一應(yīng)的冬衣。因為只給嘉娘做了衣服,因此也沒大張旗鼓地讓人知道,不過送來的卻都是好的,上用內(nèi)造的云錦蜀錦自不必說了,難得的是今年江寧織造新出的星羅紗,定國侯府上一共也就得了幾匹,都給嘉娘裁了新衣,老太太對嘉娘也算是疼到心尖子上了。那星羅紗共得四種顏色,一個雨過天青色,一個秋香色,一個銀紅,一個松綠。這回送來的衣裳里,只做了銀紅色和秋香色兩條裙子,余下兩條說是要到明春再送來做春衣。除了這兩條星羅紗的裙子之外,還有一個大紅羽紗面,白狐皮里鶴氅,如今白狐皮也是難得了,這整塊皮子的就更是少見。這定國侯府上的新鮮珍貴衣服,這回可都是送到了嘉娘屋子里。

那銀紅色的星羅紗裙子尤其難得,穿起來走動時流光溢彩,竟好似真的有星星在其中夾雜一般。嘉娘試了新衣,自然是愛不釋手,之前的委屈也都拋到九霄云外了。

新衣制成后因為沒有大張旗鼓地給人知道,因此府上也沒鬧出多大風波,嘉娘得了好東西也不著急出來顯,只擱起來想著等過節(jié)的時候再穿。這一日大家都到正院給老太太請安時,嘉娘也只穿了一件銀鼠短襖,里面短短的一件水紅裝緞狐肷褶子,腰里緊緊束著一條蝴蝶結(jié)子長穗五色宮絳,墨綠裙子,越發(fā)顯得整個人精神挺拔起來。

到了正院,人都到齊了。嘉娘看到二姑娘,此時也沒前頭那么生氣了,反而特意問了聲好:“二妹妹、三妹妹、四妹妹都到了,反而是我來遲了!

嘉娘這稱病了半個月,四姑娘如今也在老太太跟前得了臉。嘉娘來之前,都是四姑娘在老太太跟前兒說話逗樂,一見嘉娘過來了,便湊過去一同在老太太跟前說話。

二姨娘冷眼瞧著嘉娘,只覺得這個大姑娘和從前相比真是不可同日而語,開始還不覺得,這幾個月來越發(fā)覺得氣質(zhì)不同,身量也長開了,整個人看著都比從前精神了不少,氣質(zhì)也沉穩(wěn)了。從前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而如今這個大姑娘冷下臉來看人的時候,還真是讓人噤若寒蟬。

眾人在老太太屋子里請過安后,用了早飯也就各自散了,嘉娘跟著幾個妹妹去上課。四姐妹里如今倒是涇渭分明,嘉娘和四姑娘說說笑笑往會文館去了,后頭二姑娘三姑娘一起,三姑娘淡淡的,二姑娘雖傲氣看不上三姑娘,兩人走著倒也沒話找話和她說道。

嘉娘和四姑娘一路走一路說起了衣服首飾,還有新進的花樣子,嘉娘自己是對這些東西沒有多大研究的,不過四姑娘倒是很喜歡,說起來頭頭是道,嘉娘也喜歡聽,便歪著頭聽四姑娘說道。

“內(nèi)造的花樣子也不過是看著民間風向走勢罷了,倒不如豪門貴族里自己推陳出新。還有京城這些裁縫鋪子,都說京城是首善之地,聽人說,花樣子還不如人家江南那邊翻新得快呢,說是人家去年的衣服樣式,咱們今年都不一定看得到,生生就比人慢了將近一年!彼墓媚镆宦纷咭宦泛图文锔`竊私語。

嘉娘聽了就一徑笑:“你說得頭頭是道的,知道得倒全,是聽誰說的呀?”

四姑娘見姐姐不信,咬牙道:“我是聽外頭進來量體的裁縫們說的呢,還有那些打首飾的工匠,她們過來給咱們挑樣子的時候,就順帶著絮絮叨叨說出來了,是真的呢。”

嘉娘心里卻靈機一動,四姑娘這一番無心的話,讓嘉娘忽然看到了無限商機。自己從前想過,這做生意賺錢和收集消息放到一處去,既能賺錢,又能不引人矚目地收集消息的,可不就是這能在高門大戶的后院里隨意進出的手工匠人了?聽四姑娘的話,京城里的裁縫鋪子、綢緞莊也都是各做各的,沒有聯(lián)合起來,而且江南多能工巧匠,傳到京城的花樣子竟都是人家用過的,怎么這股子潮流就不能從京城里帶起來呢?

一時間沉吟起來,四姑娘沒注意到姐姐神色有異,還在繼續(xù)道:“不獨這些花樣子,就是首飾、配飾也都是南邊兒先咱們一步做出來……哎,姐姐,你是往哪兒走呢?會文館在那邊兒呢!

嘉娘看了一眼四姑娘,發(fā)現(xiàn)自己不由自主地就往絲繡坊去了,四姑娘出聲提醒,嘉娘這才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道:“我是聽你說話聽住了,你這個小鬼靈精,看著不聲不響的,知道得倒不少呢!

四姑娘聽見嘉娘夸自己,便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跟這個姐姐提出來:“咱們家要是有自己的衣服首飾鋪子就好了,想什么時候裁衣服,傳喚人進來說一聲就有了!

嘉娘打量了一眼四姑娘,笑道:“怎么,就不是自家的,還能短了你的不成?”

四姑娘委屈地撇了撇嘴:“大姐姐不知道呢,現(xiàn)在當然短不了,從前可不敢說,二姨娘……”話說了一半,因為二姑娘走近了,便閉口不言了,只給嘉娘使眼色,一副“你懂的”的表情。嘉娘也有些詫異,只知道府上是老太太管家,但是大部分事情還是交給二姨娘去打理的,難不成就這么苛待人不成?又看了一眼四姑娘,她倒神色如常了。

嘉娘又重新在腦海里審視了一番四姑娘,對這個不言不語、有些瑟縮的小妹妹有了新的認識。這個小妹妹看起來是不聲不響的,心里主意倒大,一步步接近討好自己。如今二人關(guān)系也好,不說她是否用了心機,兩人相處久了,感情自然也培養(yǎng)出來了,嘉娘自然不會去計較這個,只是又想到這個小妹妹心思可不簡單,用得好了,只怕也能幫到自己不少呢。

因為心里有事,這課上得也就馬馬虎虎,等下了課和四姑娘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嘉娘就拉著四姑娘一處說話。這一番仔細聊敘,才知道這個小妹妹心地純良,卻心思靈巧,說話行事也很有技巧,嘉娘便忍不住問道:“四妹妹這些話,都是你自己想的還是誰教你說的?”

四姑娘倒也不藏私,跟嘉娘直言道:“有的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有的是奶娘教的呢!

嘉娘眉毛一挑:“奶娘?”

“嗯。”四姑娘到底是個小孩兒,再者又是對著薛容嘉,便不掩飾。

“那你奶娘現(xiàn)在在外面嗎?我想見見她!毖θ菁蔚故莵砹伺d致。

“嗯,奶娘在的,我去叫她來。”四姑娘雖然不知道薛容嘉找奶娘到底是為了什么,不過也趕緊叫人帶她進來說話。

奶娘姓齊,嘉娘覺得她能教出來四姑娘這樣的心性,便尊稱了一聲:“齊媽媽,坐吧!

齊奶娘連稱不敢,嘉娘倒是客客氣氣的,硬是請她坐下。齊奶娘不敢托大,便只虛坐了半個凳子沿兒。

嘉娘細細問了齊奶娘的身世,才發(fā)覺這個齊奶娘也是個胸中有丘壑的人。二人說著話,嘉娘話鋒一轉(zhuǎn),說到京城的生意事物上來。齊奶娘也許是對這一番會面謀劃已久,跟嘉娘說起生意經(jīng)來,竟頭頭是道。嘉娘一問,原來這位齊奶娘在家道中落之前,家里竟是做繡莊生意的,這其中是非曲折,自然又是一番故事。只是這繡莊生意,卻跟嘉娘心里的打算不謀而合,怪不得四姑娘會對京城的衣裳料子那么感興趣,想來也是跟著這個奶娘耳濡目染的。嘉娘和這位齊奶娘越說越上勁頭,又問了齊奶娘自己會不會做繡活兒。

齊奶娘羞愧道:“奴婢也會穿針引線,只是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慚愧罷了。”

嘉娘知道齊奶娘是謙虛,便也不繼續(xù)說下去了,只是她心里有數(shù)兒,以后用得著的時候,這個齊奶娘自然可以頂上來。

“四妹妹還得您多多照看才是,以后缺了什么短了什么,盡管跟我開口。都是一家人,不需要客氣!奔文锟跉馐譁睾偷卣f,“來人,給齊奶娘一百兩銀子。”

“這,這可萬萬使不得!大小姐,不可!”齊奶娘是個老實人,一看要給她一百兩銀子,趕緊拒絕。

嘉娘看得出來她是個本分人,更加放心了,親自把銀子塞進她的手里:“齊媽媽,往日里多謝您對四妹妹的看顧,這銀子,算是您的辛苦費。以后,還請您繼續(xù)照看四妹妹!

齊奶娘見嘉娘堅持,也不好繼續(xù)拒絕,只好收下了,千恩萬謝地走了。

嘉娘笑了笑,這一百兩銀子送了出去,以后自己再要齊奶娘幫忙,她絕對不會推辭的。

這邊卻說幾位先生來拜見老太太,好好地夸了夸薛容嘉,老人家聽了自然開心,送走了幾個先生,就難免有種喜極而泣之感。當年孫氏為了生這個女兒,難產(chǎn)而亡,老太太和孫氏婆媳關(guān)系不像別人家那樣,感情是不錯的。孫氏這個媳婦兒撒手去了,留下這么個小囡囡,老太太從小是悉心教導(dǎo),可是這嘉娘也不知道是因為先天不足還是什么,就是開不了竅,學什么都比人家慢一拍,老太太也是費盡心力的,以至于到后來都有些放棄的意思。大姑娘蠢笨些也就罷了,大不了將來低嫁,也有定國侯府護著她。

但世事流轉(zhuǎn),有時候并非人力能預(yù)測到的,誰想到大姑娘死了一回,反而開了竅。老太太今日得了幾位先生的“大有進益”這一評價,這么多年來的擔憂似乎都松了一口氣,往日里想要教養(yǎng)這個孫女兒的心思又起來了。

說起來大姑娘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翻年就是十四了,快到了及笄的時候,都可以出去應(yīng)酬了。從前只想著這個孫女兒就不嫁到這些高門侯府吃苦了,現(xiàn)在卻又生出了爭強的心,似乎也該拿出些魄力好好教養(yǎng)她些治家處世為人了。

老太太這里正想著大姑娘,薔薇銀鈴一般的聲音就傳進來:“大姑娘來看您了,老太太……”

緊接著就看到了自己孫女兒亭亭玉立的身影。老太太看著嘉娘走近了,心里也不免感嘆,這個孫女兒,自打醒過來之后就換了一個人似的,不但聰明了許多,似乎也漂亮了不少,明明眉眼還是那個嘉娘,可僅僅幾個月而已,眉宇間的氣質(zhì)都不同了。

嘉娘不知道老太太和自己想到一處去了,這里還想著怎么開口讓老太太教教自己管家之事呢,老太太卻先開口道:“咱們嘉娘眼看著也長成一個大姑娘了,是時候該學著管家了,嗯?”

嘉娘一聽,眼神都亮了起來,膩歪到老太太懷里道:“真的呀?”老太太也沒想到孫女兒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將她攬在懷里,慈愛道:“怎么不是真的呀?你翻年都十四了,眼看著人家都該來相看了,也不能什么都不會不是?”

嘉娘只如同尋常女兒忸怩了一番:“哎呀,老太太凈會打趣嘉娘!

老太太沒有接孫女兒的話茬,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她。嘉娘自己繃不住了,才又問道:“要是學起來,跟誰學好呢?”

“這說起管家來,無非也就是用人、人情往來、看賬、處理家事這些,祖母從前懶得理事,如今為了我的小孫女兒,少不得又要勞心勞力了。”老太太故作不情愿地對嘉娘道,“你這個小機靈鬼兒,自然要落到祖母手里了!

嘉娘咯咯一笑,祖母要是重新打疊起精神來治家,二姨娘也就得交權(quán)了。雖然嘉娘醒過來之后還沒發(fā)現(xiàn)二姨娘有什么動作,不過想起從前她明里暗里給自己氣受,而且很有可能是她和自己女兒一起算計得自己命喪黃泉,嘉娘心里還是痛快的。

進了臘月,嘉娘就跟在老太太身邊學起了管家的事,每日早上去正院請過安之后,就在正院里看著老太太如何一個個回復(fù)拿了對牌過來,要采買的、要支取東西的管事的婆子。

嘉娘學得快,老太太樂得教,倒也其樂融融。

到了下午,嘉娘就在自己屋里,或看書,或練字,或畫畫,先頭的功課也是不肯丟下的,偶爾也到定國侯府的一個小花園里逛逛。

說是小花園,也是有假山、有湖水的,倒也不小了。這一日嘉娘只帶了鳶尾一人在園子里散步,因為是冬天,梅花兒還沒開起來,園子里顯得有幾分蕭瑟,倒是沒什么人。嘉娘心里想著事,一時覺得有些冷了,便吩咐鳶尾回去取一個手爐過來,嘉娘就留在原地等著。

嘉娘站在風口等了一會兒,笑自己傻,便想著往假山處避避風。往假山處走了兩步,卻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原是有一個男子的聲音,嘉娘不免詫異,就住了腳。

這園子在后院里,如何來的男人?男女大防雖然不是十分嚴厲的,可是因為薛家住著幾個未出嫁的女孩兒,所以這園子里有些粗活都是給粗壯的婆子做的,等閑是沒有男人進來的,難不成是哪個丫鬟婦人對外頭的男人動了情,這會兒趁著這里沒人在私會?

正想著,就聽見里頭隱隱約約有女子的聲音,那男子似乎也是動了情的樣子,氣喘吁吁的。嘉娘聽著二人說話越來越放肆,淫言浪語也都出來了,面色通紅,待要罵自己不知羞恥,竟然會聽人家壁角,正欲離開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那女人的聲音,竟然……竟然是二姨娘。

“定國侯就快回來了,到時咱們見面可就不像現(xiàn)在這樣方便了!

那男子卻是急促地喘息:“好人,先別說那個,他就在京里過個年,到時候走了,還是照樣能見面,這么久我都嘗不到,這次就一次給個夠吧!

嘉娘簡直不忍心聽下去了,待要拔腿逃走的時候,卻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上回是蘭娘太急躁,竟然讓你去動薛容嘉那個小賤人,還帶累得你在外頭避了一段時間。如今煙消云散了,咱們又可以在一處了!

嘉娘聽到這句話,指甲掐著掌心,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能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來。果然是二姨娘,果然是她們母女搞的鬼。嘉娘又細細聽里頭的人說話,卻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了:“那小丫頭……倒是個烈性的,不過我也不稀罕……她哪有你……這么好!

“主上吩咐下來了,定國侯還是堅定地不肯和主上共謀大業(yè),你在定國侯府內(nèi)運作好了,把它從里頭掏空,到時候主上也好下手瓦解了定國侯府。”

二姨娘道:“我……我怎么做?那個老不死的忽然又要拿回管家權(quán)了,府里賬面上做得雖然好,可是差不離已經(jīng)叫我搬空了,到時候老不死的一旦看出來,主上還沒動定國侯,我卻先被老不死的收拾了,可如何是好?”

這樣的信息,簡直比之前的通奸戲碼還要讓嘉娘震驚。這二姨娘看來不止是和人通奸,聽起來似乎還在為另一個神秘人效力,而那個人竟然要把定國侯府連根拔起?

嘉娘覺得此事非同尋常,卻又聽男人繼續(xù)道:“你放心,主上還要用你呢,不能就這樣讓你白白犧牲了,這老不死的怎么放手那么多年了,又要管起家來呢?”

二姨娘的聲音有些氣惱:“還不是那個沒死透的小賤人薛容嘉,老不死的要教她管家呢,就她那個天生白癡,教了也是白教。”

末了二姨娘道:“定國侯臘八之后就要回來了,你不方便進出這里,有什么事,就讓丁婆子傳句話給我,你在外頭一定要小心!

那男子又道:“若是定國侯這次回京還是不肯松口,惹惱了主上,就該向上參一本,借著他最忠心的人手將他整倒!

二人又是一番情話才依依不舍話別,從假山另一頭出去了。嘉娘卻是一摸額頭,滿頭大汗,冷風一吹又打起寒戰(zhàn)。原來她不過以為這個二姨娘是個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不過是為了一己私利,今日聽見這二人對話,才知道自己是大錯特錯,沒想到二姨娘背后竟然還有這么大一個勢力,竟要把定國侯府給扳倒?

又不知過了多久,嘉娘才聽見鳶尾叫自己的聲音,少不得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物,才扶著假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應(yīng)了鳶尾:“在這兒呢,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來?”

主仆二人既見了面,嘉娘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反而要問鳶尾一句怎么這么久才回來,鳶尾也是滿肚子慌亂委屈,只道:“奴婢回來瞧不見姑娘,好一陣找呢!庇值,“姑娘躲哪兒去了,莫不成是在跟奴婢捉迷藏?”

嘉娘少不得還要嗔怪一句:“你還有理了!行了,回去吧,出來這么久冷得我!奔文镆徽f冷,鳶尾就抓起嘉娘的手來試一試,果然冰涼得駭人,一時間又責怪自己,嘉娘趕忙道,“鳶尾姐姐別自責了,是我自己不操心的,不礙事,回去一會兒也就暖回來了!

嘉娘面上若無其事,還能和鳶尾開著玩笑,鎮(zhèn)定地回了上房后的抱廈內(nèi),其實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波濤翻涌了。嘉娘沒想到自己竟然無意間撞破了一樁丑事,甚至是可能改變整個定國侯府命運的事,心里又緊張又激動,甚至還帶了一點點興奮的意思。

只是讓她想不通的是,二姨娘是怎么想的,竟然肯為了外人對付自家人,再怎么說她的女兒和兒子還是定國侯府的人呢。定國侯府倒了,她不必說,難道蘭娘和鸞哥兒還能獨善其身不成?

第二日見到二姨娘的時候,嘉娘難免老是偷偷瞧她,老太太發(fā)現(xiàn)了問了一句:“嘉娘有什么心事兒?”

底下管事的婆子們也都齊齊看向嘉娘,嘉娘只得道:“沒事,只是孫女在想,快到年底了,是不是要看一下咱家的莊子、鋪子一年收成如何!

老太太指著嘉娘就笑了,對眾人道:“丫頭大了,知道惦記自己的嫁妝了?”

嘉娘倒沒往這上頭想,老太太一說便臉紅道:“老太太說什么呢,才……才沒有,只不過想著咱們這么大人家,一年只有出項沒有進項,要是光靠著爹爹的俸祿,虧空也太大了吧!

老太太笑道:“放心吧,總少不了你的。咱們家在京郊的十幾處莊子,你一年也吃不完。京城里還有咱家的酒莊、書坊、點心鋪子、茶葉鋪子……縱然算不上一等一的大戶人家,養(yǎng)你一個也是足夠的,短著誰都不能短著嘉娘的!

嘉娘卻并不糾結(jié)于祖母的打趣,緊跟著問道:“那這些鋪子都經(jīng)營得如何呀?怎么不見他們來對賬?”

老太太一開始還以為嘉娘是隨口問問,后來見她認真要對起賬來,遂道:“傻孩子,這對賬的事是要到了臘月二十幾才過來呢,平時都交給那些掌柜經(jīng)營,沒有大事,也是不進來的!

嘉娘點點頭,又問道:“那每年對賬,都是掌柜們親自跟老太太交代?”

“前幾年祖母還有精力聽他們說,這幾年,都是經(jīng)趙氏的手的。”趙氏就是二姨娘了,老太太看著嘉娘道。

一聽說經(jīng)二姨娘的手,嘉娘心道壞了,這幾間鋪子少不得已經(jīng)被她搬空了,沒準兒掌柜也都換上自己人了,這就不好辦了。

嘉娘故作天真道:“那祖母今年帶著孫女兒看賬吧,讓那些掌柜的進來和您回事,孫女兒也好開開眼!

老太太慈愛地看著孫女兒:“那是自然,也要讓你歷練歷練。唉,這都有些晚了,要是早幾年讓你慢慢學……”

正當嘉娘盤算著跟老太太好好學學管賬的事兒,府里傳來消息,說是定國侯很快便到了。說起這個父親,嘉娘是很陌生的,可是到底父女連心,她心底還是對這個父親十分牽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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