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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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陸弘不但沒放開她,魔爪竟然直接朝著她胸前襲來,呂男男怪叫一聲:“你干什么你?大庭廣眾之下小心我報警告你非禮!”】
半個月過去,連環(huán)兇殺案似乎就此擱淺,呂男男去過兩趟警局,完全沒有收獲,更可氣的是,陸弘完全不搭理她。她第無數(shù)次審視自己,除了找張洪之外,她確實沒什么大錯啊,而且她找張洪,陸弘生什么氣?
不理就不理,當(dāng)她稀罕。
就在全組的人都覺得這個連環(huán)殺人案破解無望,決定轉(zhuǎn)向另外一個已經(jīng)抓住的罪犯做自述的節(jié)目的時候,又有了新的案情傳來。連環(huán)殺手竟然出現(xiàn)在鄰省,而且又殺了兩個人,最過分的是,犯人還在犯罪現(xiàn)場留下了挑釁警察的字樣。
幾乎是頃刻間,網(wǎng)上便熱鬧開了。有人罵警察是草包,有人罵殺手太兇殘,但是總結(jié)起來還是怪警察辦案不力,這可不是什么好聽名聲。
這下就算某些人想不惹麻煩也不行了,因為上面?zhèn)鬟_(dá)命令,要求最初案發(fā)地成立專案組,也就是說陸弘想不接這個任務(wù)也不行了。呂男男不知道陸弘的隊員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電視臺的組員都已經(jīng)高興瘋了。這下子不但可以公費出差,而且可以把節(jié)目分成好幾期播放,按照網(wǎng)上對這件事的關(guān)注程度,收視率那必須是蹭蹭蹭地往上漲,而他們的獎金也必須是成階梯式往上漲,能不高興嗎?
臨著出發(fā)到了機場,一大隊人都在那里看著,呂男男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安一正還在那里啰啰唆唆地交代:“上飛機暈機了就吃點話梅,我放這邊的小口袋了,機餐不要吃,我買了零食放在包里,零錢也給你兌好了,衣服不要自己洗,我那個洗衣卡是全國連鎖通用的,送去洗就可以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危險就回來,知道不?”
呂男男推著他往外走:“行了我都知道了,我都這么大人了,這點事能不知道嗎?”
一直到了大樓外面,安一正才吭吭哧哧地提議:“要不我陪你去?”
呂男男有些無語,安一正就差把“快拒絕我”幾個字刻在臉上,但是看在他給自己收拾了半天行李的份上,呂男男也不打算拆穿他,只是推了他一把:“你連我都打不過,還談什么保護(hù)我?”
兩人拉扯一番,安一正到底是心情愉悅地離開了。待到她回到隊伍里,立刻有人拿她開玩笑:“喲,男男,二十四孝男朋友啊。”
呂男男頗有些得意:“那是。”
眾人吵開了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隊長,你看呂男男這種女壯士都能嫁出去,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
陸弘斜著眼看了呂男男一眼,悠閑道:“和她有什么好比的?”
呂男男一口血憋在嗓子里不上不下,陸弘這是什么意思?她年輕貌美懂情趣,胸大腰細(xì)能生育,怎么到了陸弘嘴里就成“破爛王”了?特別是竟然還有人恭維陸弘:“那是,咱們隊長什么人?咱們局里出了名的鉆石王老五,男男就是一臨時工,連正式編制都沒有,沒得比。”
憋在心口的那口血終于吐了出來,呂男男有些憤恨地看著之前還和自己打打鬧鬧的那人,大哥,咱說話能不要這么直白嗎?
咬咬牙,這件事說到底還是陸弘的不對,要不是他說那句話,這把火能燒到自己身上來嗎?
“男男,去幫大家買瓶水,進(jìn)了里面買水貴!
得,白婷又駕到了。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最氣人的是,陸弘聽了這話說了一句:“這臨時工的待遇就是有些不一樣!
……
不就是吵了一架嗎?她都不氣了他還這么毒舌是什么意思?
“待遇再不好也比你掙錢多,你還欠我五十萬呢!”呂男男恨恨地白了陸弘一眼,轉(zhuǎn)身去買水了,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畫圓圈詛咒,主任,說好的三個月轉(zhuǎn)正呢!這是差別待遇啊!
這種不愉快的心情一直持續(xù)到了上飛機,就在呂男男以為可以擺脫陸弘的時候,很快她便發(fā)現(xiàn)悲劇了,陸弘手里拿著的登機牌上顯示的座位就在她旁邊!
幾乎是在一瞬間,呂男男擋在了陸弘面前:“我和江文有事情要說,你和他換位置!
跟在陸弘身后的江文看到呂男男抬手臂,嚇得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站直之后目不斜視,仿佛沒聽到呂男男的話直接就去后面找自己的位置了。呂男男目瞪口呆地看著江文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動作,哎喲,她是夜叉嗎,用得著這么害怕嗎?
陸弘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也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似的,繞過她便徑直坐到里面的位置,坐下之后還挑釁一般地問呂男男:“你要不要坐?不坐我就放包了!
呂男男下意識地就坐了下來,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中計了,瞪著陸弘:“你這么讓人討厭,你媽知道嗎?”
陸弘毫不客氣地回贈她一句:“你這么勢利眼,這么喜歡過河拆橋,你媽知道嗎?”
陸弘不是安一正,呂男男說不過安一正可以打他,但是她又打不過陸弘,每次遇到陸弘她幾乎都沒有占過上風(fēng),只除了一樣——她咬咬牙:“還錢!就你這毒舌小氣樣,要不是你欠我錢,你真當(dāng)我喜歡纏著你!”說著就上下其手,要去拉陸弘的衣服。
陸弘自然是不肯的,他是要面子的人,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和呂男男拉拉扯扯絕對不是他的作風(fēng),但是呂男男是個女人,糾纏的本事厲害,兩個人沒幾下就纏在了一起。陸弘微微起身壓住呂男男,將她制服:“別鬧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呂男男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什么什么地方,說正事,什么時候還錢!”
陸弘嘴角勾了勾:“等你什么時候?qū)W會聽話了就還錢!
呂男男愣了一下:“這是幾個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陸弘不予解釋,看著呂男男臉上的表情一會兒一變,心里特別受用,就像是逗自己的大狗,還是一只會生氣的大狗。
呂男男覺得陸弘欺人太甚,有些惱羞成怒:“你先放開我!狈砰_我,看我不打死你個崽子!
誰知陸弘不但沒放開她,魔爪竟然直接朝著她胸前襲來,呂男男怪叫一聲:“你干什么你?大庭廣眾之下小心我報警告你非禮!”
妹子,人民警察就在你面前!
陸弘黑著臉道:“扣子開了,空乘在你后面。”
呂男男迅速捂住胸口轉(zhuǎn)頭去看自己身后,果然看到男空乘正站在后面一臉曖昧地看著自己。呂男男就像是被狗咬了一口,然后鎮(zhèn)靜地問對方:“帥哥,你們都提供什么服務(wù)啊?”
男空乘紅著臉離開了,陸弘不知道是生氣還是諷刺,聲音陰陽怪氣的:“呂男男,這么多年你還沒學(xué)會廉恥兩個字怎么寫。俊
呂男男將自己的扣子扣好,然后毫不在意道:“我的廉恥那年不是被你吃了嗎?”
要是以往的情況,陸弘必定是以牙還牙把呂男男氣到吐血,可是此刻他竟然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陰沉著臉看著窗外。一路上呂男男唯恐他犯“狂犬病”,扭頭看了他許多次,可是某人就是這么怪異,似乎想事情想出神了,自始至終連表情都沒有換一下。雖然外面陽光明媚,可是呂男男總覺得自己被陰雨包圍了,而這片陰雨就來自于陸弘。
一直臨到下飛機,陸弘都是陰沉著臉,而且對她說了一句特別怪異的話:“當(dāng)年你是故意的吧?”
呂男男想追上去問陸弘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陸弘已經(jīng)快步走到了最前面去帶隊。呂男男百思不得其解,她故意干什么了?故意向他表白,故意在他拒絕她之后打他,故意抱著他大哭了一場,還是故意英語考了二十分?
多年前這個人就是個神經(jīng)病,多年后依然是。
如果陸弘要答案的話,那么她的答案是,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報復(fù)他的,誰讓他那么嚴(yán)厲,誰讓他跟呂大鵬關(guān)系那么好又總喜歡告她的狀,她就是想要看陸弘在呂大鵬面前吃癟的樣子。想到呂大鵬拿掃把打陸弘的模樣,呂男男就忍不住再笑上一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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