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jié)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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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加了五毛錢特效”,而是“加了五塊錢特效”,呂男男完全目瞪口呆了。
以至于一直到張洪被趕來的警察帶走,呂男男都沒能反應過來。她以前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厲害了,雖然一直打不過陸弘,但是最起碼也不會差太多,可是今天她重新認識了自己,如果說陸弘有十分的話,那么她只有三分。
三分!
說好的死對手毀三生呢?
處理完一切的陸弘顯然沒有了之前的溫和,又恢復成高冷的模樣:“呂男男,誰讓你私自行動的?”
“我……”呂男男理虧,小聲道,“我這不叫行動啊,我就是隨便來打聽下!
“打聽到什么了?”
“也沒什么,就是師父徒弟什么的,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眳文心泻芟氪舐暢,但是實在理直氣壯不起來。
陸弘輕嗤一聲:“你除了會拉后腿還會做什么?”
呂男男怒了,這人也太得理不饒人了,而她又恰好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便頂了回去:“我拉后腿?我拉你什么后腿了?我讓你來救我了嗎?你真以為我打不過那個張洪?你自己愛自作多情就別來批評我!”
說完又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太沖動,但是她是面子至上的人,梗著脖子怎么也不肯低頭。
本來以為陸弘會罵她一頓,就像是以前那般,誰知道陸弘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呂男男想去追,但是膝蓋疼,面子也疼,干脆自己生悶氣跟在后面。當然,事情和她猜測的一模一樣,陸弘直接開車走了,絲毫沒有要捎帶她的意思。
落面子,真是落面子,呂男男氣得想打人,非常想打人,于是,看到安一正,呂男男二話不說把人拉到拳擊館打了一頓。
解氣之后,呂男男拉著安一正要去吃飯,安一正耍賴坐在地上:“我不去!
“不去還打你。”
“打我你就是豬!
“這是拳擊場又不是家暴,不算打你!
安一正挑著桃花眼自下而上的看她,略帶委屈道:“枉費我一天到晚睡不著覺想著你的傷,想著你是不是快死了,誰知道一回來你就糟蹋我!
呂男男踢了他一腳:“你才快死了呢!你走不走,不走我動手了!”
“走走走!”安一正被她拽起來,抱怨道,“你說你這樣誰敢娶你啊,別的女人厲害那叫母老虎,你簡直就是一閻王爺!
“那你還不跟我分手!眳文心泻敛辉谝馑闹S刺。
“分手了我去哪兒再找一個這么好的女朋友!卑惨徽粗鴧文心泻鋈贿珠_嘴露出大白牙。
呂男男有些嘚瑟:“那是!
安一正繼續(xù)道:“又不嫌棄我出去泡妹子,又能客串我媽幫我趕走不識趣的女人,簡直就是我的良配!男男,我一定要娶你的。哎哎哎,你別踢我!我可是你未來老公!”
“我看你是想變公公吧!”
“吃飯吃飯吃飯,你想吃什么,咱們就去吃什么,就算你想吃屎,我也陪你去總行了吧?哎喲!你又打我!我要跟你離婚!”
兩個人一直吵吵鬧鬧到飯店,在安一正堅持不懈的追問下,呂男男終究是憋不住話把陸弘從頭罵到腳,罵完了還不解氣地反問安一正:“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呢,才回國多久啊,又沾上了這個掃把星!你看我胳膊,現(xiàn)在還有這么大一塊疤呢!
安一正的精神層面永遠不可能和呂男男同步,她明明在抱怨陸弘,可他偏偏把重點放在另外一個地方:“你說你小時候打架脖子上留疤,后來肚子上有疤,腿上也有疤,現(xiàn)在好了,連胳膊也有疤了,唯一沒有疤的這張臉又不是很好看,我要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娶你!
呂男男掄起拳頭:“你考慮?拜托,一直是我看不上你好不好,敢不娶我我現(xiàn)在當眾就打死你!
安一正手放在胸口,一臉視死如歸:“打死我也沒用。”
在此期間,陸弘也在這個飯店吃飯,而且對面還有幾個朋友。好巧不巧的是,他們的位置和呂男男的位置正好相鄰,所以呂男男和安一正說了什么,幾個人聽得清清楚楚,有人問陸弘:“這說的該不會是你吧?”
陸弘黑著臉:“真不巧,正是我!
眾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呂男男的爸爸呂大鵬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正好說起了呂男男,陸弘便告訴呂大鵬呂男男在這里,于是在呂男男要動手打安一正的時候,便聽到一記低沉的嗓音:“呂男男,接電話,你爸!
呂男男愣住了,陸弘?她怎么這么倒霉,連吃飯都能遇到陸弘!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而且呂大鵬找她干嗎要打陸弘的電話?狐疑地接過去,便聽呂大鵬在那邊怒道:“你這個死孩子!受傷了怎么也不和家里說!”
親爹,您說的已經(jīng)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好嗎?
遙記當年她考上高中要住校,某次趁著周末回家碰到呂大鵬,他竟然問她:“好像好幾天沒見你了,去哪兒玩了?”
親爹,她只是去上學了好嗎?
但是話顯然不能這么說:“我又不是快死了,小傷而已,在醫(yī)院包扎了一下就出院了,你現(xiàn)在調去了外地,告訴你干嗎呢!
“聽說陸弘還挺照顧你?那孩子不錯,心眼也實在,你可別欺負他,以后要好好和他相處,萬一你們又看對眼了……”
瞧瞧,每次提到陸弘?yún)未簌i就忍不住把她這個女兒推銷出去。她有些怪異地看了看陸弘,這廝到底給呂大鵬灌了什么迷魂藥,而且呂大鵬口中的心眼實在的老實孩子真的和她認識的陸弘是一個人嗎?
“行了行了,呂大鵬,我在跟安一正吃飯呢,讓他跟你打個招呼。”
她的話音才落,就聽安一正道:“岳父,是我,正正。
……呂男男毫不猶豫地朝著安一正的頭拍了一下。
安一正委屈地對著電話告狀道:“岳父,您得管管您閨女,她老打我,再這樣下去我可不娶她了。”
呂男男心想:我不但要打你,還要打死你好嗎?
把電話還給陸弘,呂男男已經(jīng)不想去看陸弘的表情了,而且看陸弘,似乎坐在和他們相鄰的隔間?剛才她都罵了他什么?厚顏無恥,宇宙里最大的掃把星,一坨屎?
好吧,她已經(jīng)不想回憶了。
陸弘接過電話轉身說著什么,雖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呂男男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伯父,男男看著挺不錯,吃的比豬多,飲的也不比牛少,就是和以前一樣沒長腦子。行,沒事我再帶她去醫(yī)院看看。”
呂男男深呼吸,再深呼吸,她聽不到,聽不到。
安一正說:“陸弘總結得挺好,我得把這事兒發(fā)微信朋友圈去!
于是呂男男又讓安一正親自體驗了一番什么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案子很快便出了結果,只是呂男男和陸弘吵架,誰也不搭理誰,她在警局里蹲點的時候消息來源自然少了許多,他們臺里的人又幾次去警隊打探消息而不得,所有人便都逼著呂男男給陸弘打電話,結果連打了幾個陸弘都沒接。呂男男只能轉而給江文打,結果無論她怎么逼他,江文就是不肯告訴她,倒是孫庫提點了幾句:張闖和張洪竟然都不是兇手,不過張闖和張洪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往同一個賬戶上打過錢,而這個賬戶的主人林毅和他們誰都沒有關系,最后查出來張闖認識林毅的母親,并且在很長時間內保持不正當聯(lián)系,而林翼便是是張闖和這個出軌少婦生的兒子,真正玩虐殺動物網(wǎng)站的也是這個林翼,張洪想要引火上身是因為他是張闖撿來養(yǎng)大的,真是……好一出虐殺劇。
市郊的殺人案便是林翼做下的惡事,被殺的是一個流浪漢,完全是激情殺人,并非預謀,而且他只是一個學生,不可能有那么多時間跑到外地殺人,他的課表也是每節(jié)課必上的,所以問題還是出在了那個網(wǎng)站上,但是警方除了在網(wǎng)站上找到一堆虐殺動物的視頻什么發(fā)現(xiàn)都沒有,案情再次陷入了僵局。
更不幸的是,林毅出逃了。
而上級領導的意思是既然嫌犯已經(jīng)逃去了外地,不在他們的管轄范圍內,這件事就這么算了,結果陸弘不肯,這幾天一直在和上面抗爭。
呂男男撇撇嘴,這個陸弘可真夠瞎操心的。
不過呂男男才沒工夫去關心陸弘的想法呢,自從安一正回來之后她就像是得了新寵物似的,每天讓安一正做這個做那個,用安一正的話說就是:“姑奶奶,我用不用幫你把廁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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