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節(jié) 阿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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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要走入一個人的內(nèi)心世界,一定要讀一讀他的眼睛。
一個整日靠盤算別人過日子的人,他的眼睛一定充滿狡詐;一個心灰意冷、得過且過的人,他的眼睛一定暗淡無光;一個毒辣陰沉、欺壓良善的人,他的眼睛一定比刀子還要鋒利;一個朝氣蓬勃、充滿希望的人,他的眼睛一定比日月都要燦爛。
也有一種人,你從他的眼睛里讀不出任何內(nèi)容——我要警告你,這種人你最好躲遠(yuǎn)點,因為這種沒有內(nèi)容的眼神里有看不透的心機,會讓你防不勝防。
有人去讀大師的眼睛,從托爾斯泰眼里讀出了“悲憫”,從卡夫卡的眼睛里讀出了“恐懼”,從盧梭的眼睛里讀出了“善良”,從普魯斯特的眼睛里讀出了“夢幻”,從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睛里讀出了“疑惑”,從魯迅的眼睛里讀出了“冷漠”……
那么,我從小杰同學(xué)的眼睛里讀到了什么呢?
小杰看人的時候,絕對不是正眼直視,而是腦袋似歪非歪,眼睛似斜非斜,準(zhǔn)確地說那不能叫“看”,應(yīng)該叫“瞟”。
這種眼神我們太熟悉了,大街上,往往有三五成群的、十七八歲的、奇裝異服的另類少年,這些少年在北方有一個統(tǒng)稱——“小混混”。
他們永遠(yuǎn)都不正眼看人,就是那種對人一“瞟”的眼睛,表達了一個口號:我是流氓我怕誰?
嚴(yán)格說來,有這種眼神的人還沒有發(fā)展到流氓阿飛的地步。真正的流氓阿飛已經(jīng)懂得隱藏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眼神比這要復(fù)雜,或者眼神里還有更豐富的“惡”的因素。
但是,“瞟”著看人的少年,說明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扭曲。
你以為,壞人干壞事,惡人作惡,他們心里會覺得慚愧嗎?不是的,到了壞人和惡人堆里,誰最壞、誰最惡,誰就是老大,誰就是大家學(xué)習(xí)的榜樣!
小杰看上去是白白凈凈,高高挑挑很陽光的男孩子,因為有了這種眼神,我心頭掠過一絲寒意。于是,我對校長說,小杰腦子這么好,那就插到別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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